第十一章:皇帝的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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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天渐渐亮了,梅花早已外在小凳上睡着了,没有醒时的艳光四射,唇边有可疑液体闪着微微的光亮,憨态可掬。那粉色的雾气也显出了原型,苹果般大小,园嘟嘟的可爱,正吊在萧离臂弯上玩耍着。这就是传说中歹毒的百花煞?萧离感觉自己的脑袋快不够用了,一直摆着沉思的模样。他不知道这一切是真是假,太过于离奇了,过去的短短一晚,自己的身份,又从大将军的私生子,竟变成所谓的皇长子。父亲是天下最最显赫的人,却也是自己的灭族仇人。而传说中的娘亲,已是死了十几年,被自己父亲所杀。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有种不真实地感觉。娘,你到底在哪里?快回来啊,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布毫不客气的霸占了萧离的睡床。天知道他急急忙忙赶过来,摔了多少跟头,都怪灵儿啦,让它悄悄跟着阿离的,却被一个刚有灵智连话都不会说的小东西吓了回来了(阿布也不想想,自己这个当“妈妈”的,一样不会说话 -_-# )。真不知道他上千年岁月学了点啥,拖着自己大半夜的穿过大街小巷、跑了半个山头。可怜自己的爪自打变成猫爪,还没有跑过这么远的路呢。结果什么危险都没有,一切还和自己之前想象的一样。阿离是宜妃娘娘的孩子。书上都说帝王多情,常有皇子流落民间,看来果真没错也。(默,这不是一个概念好不好,人家爸妈可以登记在册的。)看来以后可以参观皇宫了,真是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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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李福上了山过来,请萧离回府去,已是腊月二十三了,明日年尾送灶神。迷茫的萧离想到可以问李闯这个现在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便急急忙忙赶了回去。
回府后,到处忙忙碌碌,张灯结彩,竟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拜见自己这个爹。感慨富贵人家的规矩多多外、见个亲人也这么麻烦之余,不得不静下心来,应付诸如量体裁衣等突如其来的人物,甚至还有宫里过来教授礼仪的内臣。
相传灶神是保佑百姓“五谷丰登,财源广进”的菩萨,在腊月二十四那天,他要回天庭向玉帝禀报这一年来,人间百姓们的生活情况。比起一般祭神的香烛贡品,大多人家,还要用汤圆、芽糖等甜品上贡,以期待灶神吃甜了嘴,在天上的玉帝面前,多为大家说些好话,祈祷家人平安。
送灶神那日很快到了,可在按辈份拜祭完后,萧离便被领走了。一家之主的李闯正式了很多,仪式一个接一个,毫无空闲,更别说找时间谈什么私密问题了。之后整个儿府里便开始了正式的大扫除,迎接新年。

匆匆几日过去,除夕到了。刚用过午饭,萧离便被一群人围着,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方是罢休。坐到马车上,看看自己身上的华丽,很是叹了口气,穿上这些,还不是一般的沉重累人。
李福也被派了过来,给萧离解释说这是宫中惯例,年底除夕皇族家宴。今日一并要将萧离带给太后看看,好入李家族谱。又叮嘱说,太后凤体违和,一切回答具要从简,万不可顶嘴胡说。
远远的看到了宫墙,李福忙是下了马车,不放心又回头说了几句,方是上了边上牵着的一匹马。据宫门尚有两百米,马车便停了下来,过来几名侍女,行礼后,上车四处看了看,又下去了。
等了不一会儿,身后便传来马车声,挑开小帘向后看去,映入眼中一片金碧辉煌,一小队人护着一辆马车出现在不远处。那般明亮的颜色,定是公主的凤辇了。这次,倒是无人上前查问。会合后,稍作停留,凤辇向宫门驶去。萧离的马车,按着顺序,也跟了上去,走向那金戺玉阶、华美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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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很是丰盛,菜色也是诱人。可萧离吃不下多少美味,瞅瞅四周的人,嘴角牵起微微冷笑,这里又有多少,是为了单纯吃团圆饭而来呢,恐怕一个也没有吧。那位珠光宝气掩不住病容,上了几道菜便苍白着脸被人扶下的尊贵老妇人,约摸是自己这会儿名义上的外婆,实质上的奶奶吧?除着看向凤仪公主时还有几份温暖,其余人一概冷冷面对,让萧离见识到了所谓皇家温情。
偏过头,那厢热闹的,主桌正中央的人,意气风发,额上扣着的金黄顶冠,点出了他的身份,陈留帝!三十左右的年纪,瘦消刚毅的脸庞,俊眉朗目,挺直如雕像的鼻子,完美演绎出帝王的风采,偏那棱角分明的薄唇含着笑,看着周围娇羞嬉闹的妃嫔们,不时凑个趣儿,却远远凭空生出丝丝冷意。他身上,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萧离又开始几分迷茫。他便是自己的父亲么?他便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么?
宫中的祥和气氛,富丽堂皇;御花园冬日里依然有各色娇艳含苞绽放,奇珍异兽也被扎上了可爱的红绸,慢悠悠并不怕生人的昂首逍遥路过。而这些,都无法给萧离更多的震撼,茫茫然,被带到一旁的殿堂,伴着其他王孙公子们,开始了华丽的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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