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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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快开学了。明天姨父和姨妈送你去学校报到”姨妈把一张玫瑰色的录取通知递给玲玲。
上面印着:
沈玲玲同学,祝贺你考入XXX大学,影视工程学院,广告学系。……
玲玲这下终于知道自己的名字原来叫“沈玲玲”(真的很奇怪,住了这么久姨妈都没有叫过玲玲全名,不过似乎一般一家人很少叫全名的说)
17岁的大学生?天才儿童?少年大学生?——今年玲玲确实才17岁,她6岁上的小学,小学读的是五年制,由于转学后来初中读的是三年,整整比一般孩子快了两年——虽然她没跳过级。
具体的就说来话长了……
……
姨妈和姨父给玲玲准备了一大堆东西,由姨父开着车先送到学校去了。
“玲玲呀,以后住在学校里要万事小心,要和同学们和睦相处”在公车上姨妈搂着玲玲叮嘱。
“恩”,玲玲一边拿吸管喝果汁一边点头。
“姨妈和姨父不在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恩”
“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肚子盖起来的,不然会着凉的”
“恩”
……
姨妈把玲玲送到学校,姨父早就开着自家的车先到了。
会合后,三个人到玲玲的寝楼门口登记。
“老师,我们家玲玲的身体不好,麻烦您多照顾她呀!”姨妈很客气的和寝室管理员打招呼。
“当然!当然!这个小姑娘一看就是很乖的”听到有家长称自己是“老师”管理员眉开眼笑——可见姨妈真是会做人。后来这个管理员被玲玲她们称作“老太”
“老师”在前面带路,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一路上叮呤哐啷,这使玲玲联想到大桥下面收破烂的黄鱼车。
“喔唷,有人在啊!”拿着钥匙的“老师”推开门。
“3床,有新同学来了,快过来大家认识一下!”老太对着对面上铺正在铺床的一女生
女生从上铺爬下来,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遍玲玲,眼里露出鄙夷的神色。玲玲往姨妈身后退了退——这段时间的公主生活使得玲玲对姨妈过分依赖了——不过住校以后她的“本性”很快就会恢复。
“玲玲快和新朋友打招呼呀”姨妈笑着把玲玲从后面挽过来。
“你好。”玲玲眨眨眼睛
“噢,你好”3床点了一下头。
玲玲也有机会仔细观察了一下3床——圆圆的脸,梳着一对羊角辫子,最特别的是,她长着一张“兔子嘴”(人中特别深的,看起来就好象是兔子的三拌嘴——就好像王菲那个样子的,不过似乎比王菲还要厉害——王菲不是生了个女儿是兔唇嘛……)。
由于不知道3床叫什么名字,玲玲当时就想叫她“兔子”。
姨妈和姨父帮玲玲铺好床,又帮她把行礼放起来。
“阿唷,中午了。玲玲,我们去吃午饭了”姨妈看了看表,
三人离开寝室……
“学校的菜怎么这么差?玲玲会营养不良的!”姨妈看到学校食堂的客饭皱起了眉头——关键是学校里的青菜是大锅菜,切的稀稀拉拉看起来像猪食似的蛮恶心。
“玲玲,在学校委屈一下,等回到家里姨妈给你好好补补。”姨妈说着夹了一只鸡腿给玲玲。
“恩”,玲玲倒没有发现这里的菜“没营养”,只觉得不大好吃罢了——这个鸡腿有股很腥的怪味道。
下午是首日教育兼学院院长出席的迎新会——姨妈和姨父不能跟去。
“玲玲乖,一个人的时候要好好的,姨妈和姨父先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姨妈还是显得有点不放心,抚摸着玲玲的小脸蛋叮嘱。
“恩”
“想姨妈了,就给家里打电话”
“恩,姨妈姨父再见——”玲玲朝他们挥手告别。老两口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
“各位同学,我是XXX大学影视与工程学院的院长,阿(第二声)。我姓李,木子李,阿,首先欢迎各位新同学……”
玲玲开始四下张望,她很敏感的发现她旁边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是她自从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以来第二次为女孩子的容貌所倾倒。再边上是睡三床的兔子。
玲玲发现这个女孩并不与人搭话,手里抱着一个很大的红色书包。玲玲对她颇有好感。
发现玲玲在观察她,女孩很紧张的把头埋了下去——看来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女孩子。
后排同系的几个男生好像正在讨论着什么,在背后对着玲玲和边上抱书包的女生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广告学系是一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系,系里的男生少的可怜,因此男生们都显得很有自信——是非常自信!
玲玲感到自己在被目光骚扰——不止是自己系里的男生,还包括坐在附近其他系的男生们——靠!她啥时候给这么多男的用这么恶心暧昧的眼神盯着看过?!
她抬起头盯着在台上演讲的系主任,以避开从四面八方周期性投射过来的目光——她不愿意像旁边的女孩子那样低着头回避。可是前排有几个男生好象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不时的回过头装作环视全场然后上下打量她,当接触到玲玲愤怒的目光时,他们会迅速的把头转回去,然后几个人互相点头示意——好象在说:不错,不错……(还有台上的那个年近50的中年肥胖系主任……平均每隔7秒就用他那无比熟男的目光扫视玲玲一下)
玲玲被看得身上汗毛直竖。转过头发现边上的女孩比自己好不了多少,脸涨得红彤彤的,头低得都快埋到自己的大书包里了,——起码玲玲的脸是没红。(就算是脸红了也是因为气愤……)
面对这么多目光的侵犯,玲玲决定采取行动。

“喂,”玲玲拍拍边上的书包女孩
“啊?!”女孩子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像受到刺激的小白鼠——可能太紧张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好象叫沈玲玲,你就叫我玲玲好了。”玲玲很直接的说
“我,我叫张淑君”女孩回答的很谨慎,很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诶?张淑君?很好听的名字啊,那我以后就叫你君君吧,嘻嘻”开始套近乎。
“阿,哦,好”女孩子有点不知所措,低着头紧张兮兮的拨弄着书包上的扣子。
“君君呀,你的书包好大呀,里面装的什么呀?”盯着君君的书包,有点好奇的问
“没,没什么的,只是一些日用品拉”
“不会吧,给我看一下好不好。”
“真的只是日用品,不骗你的”微笑着有点扭怩的说——好可爱的样子……
“让我看一下嘛,好不好,求求你了”死皮赖脸的可爱样子——死皮赖脸是行为,可爱指长相……
“哎,真拿你没办法,喏”君君拧不过她,就把书包打开给玲玲看了。——书包里确实装满了日用品:毛巾,牙刷,杯子,书,伞……
“你为什么要带这些东西呀,不重吗?”(……)
“还好呀,总会用到的嘛。”君君倒是比刚才开朗一些了,对着玲玲笑了笑——不是勉强的那种。看来她对玲玲挺有好感……这也亏得玲玲这招人喜欢的长相,她这长相很难让人对她没好感——妒忌心强的除外。
“你真奇怪呀!”看到君君对她表示友好,玲玲立马笑嘻嘻的乘机把手钩在君君的脖子上。
君君并没有表示反对,微笑着低着头,很乖的样子。
“恩——”两个人距离靠的那么近,玲玲发现低着头的君君——一副很腼腆可人的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粉粉的脸颊还有嫩嫩的嘴唇在微微颤动——玲玲好想搭着君君水水的嘴嘴亲上一下,但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女人,这样做有点不妥,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想……
“玲玲,你也好奇怪呢”发现玲玲呆呆的看自己,君君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说。
“啊?嘿嘿……”玲玲回过神来
……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低着头在下面讲悄悄话,不再理会周围那些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三床的兔子坐在边上,皱着眉头似乎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直到迎新会散场,玲玲和君君已经混的很熟了。
……
和君君结伴回到寝室,玲玲很惊喜的发现君君竟然和自己住同一个寝室。(……)
玲玲睡4床(不吉利的数字),君君睡在她的下铺是2床。3床的“兔子”叫沈潍佳,玲玲很快发现“兔子”不仅长得象兔子,而且还有着和兔子几乎完全一样的习性——敏感,多疑,而且因为担心发胖而吃素——在玲玲看来“兔子”就缺红眼睛和长耳朵了。对了,“兔子”的羊角辫叫“兔耳辫”可能会更合适一些。
“兔子”这个绰号是玲玲给起的。兔子本人表示坚决抵(括弧)制,只是因为得到了众人的认同,兔子只得接受(“兔子”的确像兔子)。对此兔子一直怀恨在心。
睡兔子下铺的1床是一个外地女骇,名叫俞梅。人长得黑黑的,读书很认真,是四个人里考分最高的,人也勤劳。(注:俞梅是南方人,也属于江浙一带的)本来兔子想出叫她“黑黑”。只是因为玲玲和君君觉得这样不太好,就改叫她“梅子”。
兔子觉得很不服气,——为什么自己可以叫兔子,就不可以叫梅子“黑黑”?——哎,这也只有天知道了。这只兔子……
寝室里几个人慢慢熟起来,不过兔子始终对玲玲显得不太友好——其实玲玲也挺喜欢兔子的,只是偶尔的要捉弄她一下。梅子嘛,始终埋头苦读,话不多。属于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这是刚开始!因为大家还不熟,梅子可不是个老实人。
比如有一次:
玲玲在寝室厕所里洗内(禁)裤(大学生嘛,内衣内(禁)裤总得自己洗的)。
话说她洗着洗着不知是那根筋搭住了,突然心血来潮唱起电视里看来的一首儿歌还是少儿节目的插曲。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小青龙!小青龙!!……”
还一遍一遍的重复重复再重复!洗衣服洗的开心了,兴奋的越唱越响,自我陶醉的不得了——所以说这孩子有点幼稚……
梅子中间进来听到一句:“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咪咪)”
表情怪异的盯着玲玲
“你,干嘛?”玲玲被梅子看的怪怪的,不唱了。
“32C”很平静的伸手捏捏玲玲的大白兔(奶糖嘛……),
……
所以说梅子是这样一人
……
玲玲和君君的关系最要好,去到哪里两个人都手拉着手黏在一起。而且玲玲很快发现君君走到那里都要带上她塞得满满的大书包。按照兔子的说法“君君一定是从受压迫的家庭出来的”。(兔子好像总喜欢发表一些“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言论,至于准不准那只有天知道了。)
为此,玲玲一直都很想到君君家里去看看——她很想知道君君是不是真的在家里受到压迫——“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斗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就有责任把君君从苦难中解救出来——总之,要想尽一切办法。(破折号后面的这句话让我有一种怪怪的,难以名状的,说不出的,又无法言表的,那种,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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