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宫斗】第十五章 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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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辰怎么也没想到,在醉乡楼没有看到的秦风,竟然会在自己的床上看到。
她原以为自己做得够隐秘,却忘了云影受命于谁,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朱祈镇。
只是他念在她们旧日情谊,并未加以阻拦,甚至还特地多给了她一些时间,只是没想到,今夜宴后,被几个大臣有追着奏请了几件事,回来得晚了,却看到自己的床上睡着另外一个男人!
这种场面,就算他修养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要勃然大怒。
凌若辰一撞在秦风身上,他终于呻吟了一下,也糊糊地醒来,只是一睁眼,就看到凌若辰近在眼前,顿时吓了一跳,再一看自己和她都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在床上,而朱祈镇则穿戴整齐地站在下面,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跳下床去,跪倒在地。
“请皇上明鉴,微臣是今日午时被人迷晕,根本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微臣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玷污皇后的清白!”
凌若辰也急忙从旁边抓起衣服来,一边穿一边说道:“你一定要相信我,这肯定是有人恶意陷害,将他弄晕了送进宫来,故意要让你撞见,你万万不可错怪了秦风,我们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
朱祈镇冷笑一声,咬着牙说道:“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们什么都没做过,只有被人发现你的房中,有别的男人。就已经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哪里还会有什么清白!”
“我不管别人!”
凌若辰穿好衣裳,站在他面前,直视着他,“我只在乎你相不相信我!”
“我----”
朱祈镇望着她镇静地眼神,心中乱成一团。
他何尝愿意承认自己戴上了绿帽子,他何尝不想相信她,只是他方才满心欢喜地掀开帘帐,想要亲她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她与另一个男人相拥而眠,沉睡不醒,那种感觉,简直像是一把冰锯,刺入胸膛,慢慢地将一颗心锯得支离破碎,却又在瞬间,冻得连一滴血都流不出来。
相信她,还是不相信她?
他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之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人的叫声,高声问道:“皇上,出什么事了?”
原来外面值班的太监听得里面动静有些异常,生怕出事。已经赶了过来。
朱祈镇和凌若辰大吃一惊,一句“不要进来----”还没喊完,房门已然大开,曹吉祥带着几个侍卫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一见秦风跪在地上。立刻冲上去将他按倒在地。
曹吉祥这才行了一礼,紧张地问道:“奴才在外面听得有些不对,生怕有人对皇上和皇后不利,这才贸然闯入,想不到是秦大人他----”
他还没问出秦风为何在此,就听得朱祈镇疾言厉色地喝道:“大胆秦风,竟敢行刺朕和皇后,你们还不将他拿下,送去天牢!----”
“皇上!----”
凌若辰大惊失色。刚要开口,就被他伸手拦住。
秦风勉强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已经知道,朱祈镇这么说,是为了保住她。否则一旦被拆穿。那么就算他是皇帝,也保不住这个被当场抓奸的皇后。
他微微张了张口。冲着她无声无息地做了个唇形,说出了“放心”两字,便被那些个如狼似虎的侍卫连踢带打地拖了出去。

曹吉祥犹不死心,走到朱祈镇身边问道:“这秦大人怎么会突然进宫来行刺皇上,又为何连衣服都没穿----”
“你来问朕?”
朱祈镇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说道:“这话该朕来问你,你这主管大内内务,又是怎么让人混入宫中,如入无人之境,这等失职之罪,又该如何论处?”
“奴才该死!----”
曹吉祥知道他护着凌若辰,如今是怎么也无法当场攀咬到她的身上了,只得跪下连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再不敢多说一句。
“知道该死就好,还不赶快滚出去查个清楚!”
朱祈镇恨不得一脚将他踢飞出去,怒吼了一声,见他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这才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脚踢在了梳妆台旁边的几凳上,那檀木制成的凳子又硬又重,痛得他忍不住皱起眉来。
凌若辰见他如此难受,咬了咬下唇,长叹道:“你若有火气,朝着我发就好了,不要拿自己出气。更不要拿秦风顶罪,他根本是无辜地----”
“无辜?”
朱祈镇一听秦风两字就忍不住冒火。
“他若无辜,就不该这么多年不娶不走,在这里痴心妄想!他若无辜,就根本不该回京见你!若非如此,又怎么会给人机会陷害你们?更何况,他是被迷昏的,你呢?你上床之时,难道就没有看清楚床上的人是谁吗?”
“我?”
凌若辰张口结舌,就算她喝多了有些醉意,有些困了,又怎么可能,连自己同床共枕的人都认不出来呢?
那么,唯一的可能,只有她喝得那些酒里,根本是有问题的!
她猛然镇定下来,知道了是谁做的手脚,就不能再自己乱了阵脚,眼下唯一要做的,是让朱祈镇相信自己的话,才能够救得了秦风。
“我回来的时候,被周贵妃请去吃饭,她劝我多喝了杯酒,所以我回来地时候,又醉又困,根本没看清楚,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查查,为什么她早不请晚不请,偏偏在今天请我去吃饭喝酒。”
她深深地望向朱祈镇,一字一句地说道:“更何况,如果我要和秦风有什么的话,当初你还在瓦剌的时候我们可以有了。为什么偏偏等到你回来重登帝位,我专宠后宫的时候,才发生这种事?”
末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眼,疲惫至极地说道,“我能说地只有这些了,这摆明了是个陷害我的圈套,若是你不信我,那就将我也送去天牢吧!”
朱祈镇定定地望着她,握紧了拳头。
他如何能不信她,他如何不知道,这个世界里,唯有他们两人,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外来客,他们彼此依存,又怎会轻易背叛?
只不过,他在意的,是她对秦风,那种暧昧的几乎超出了朋友感情地关注,是她瞒着他出宫与他见面,以致给了别人机会,来设下这样一个圈套,几乎要毁掉了她的名节和他们现有的关系。
他长叹一声,终于重重地踏出第一步,转身离去。
这是他们重回京城后,第一次,分宫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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