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不伦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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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曾体会过什么叫做“魂飞魄散”,但是眼前的窘态却令我又惊又怕,头脑发空。
那宫门内的脚步声传来,不是一个人,似是一群人。真若是被什么人撞见我此刻狼狈的镜头,怕就是明天宫内的头条新闻,十七格格袒胸露乳的和十四阿哥立在夜风里,这浑身是口也辩不清了。
祸不单行,正在这时,夹道尽头一串亮光在夜风里晃动着向这边移来,那是挑着灯笼巡夜的卫队。
我紧紧护着胸,慌得蹲身遮羞,这若是被巡夜的侍卫和任何宫女太监看了去,都会令我无地自容。
血液不再流动,连呼吸都变得吃力。从来没曾觉得夜风如此寒凉,从我凌乱的衣衫间袭入。
宫门内脚步声靠近门边,我骇然地望着这个害惨我的十四哥,花容失色。
十四哥一把从地上揪起我,用力一抓,我顺势倒向他。
我慌张得惊叫一声,却已经被转过身去的他背在了背上。
“死丫头,搂紧我,贴紧!”十四哥命令的口吻,紧紧的抱住我的腿向上一掂,疾步迎了长春宫内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人声走去。
就在这一瞬间,我顿悟了他的用意,将我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身躯紧紧贴在了他的后背,就连小脸儿都贴紧在他的脸上。
宫门里出来的两名太监和我们在门口遭遇,还不等开口,十四哥就气急败坏地骂:“闪开!都闪开!”
黑暗中,我紧紧贴在胤禵的背上,紧得不想留一丝缝隙,仿佛任何缝隙都要泄出我胸前隐藏住的无限春光。
我恨胤禵,恨不得活吃掉他,但眼前却不得不屈从于他的“淫威”,贴紧他,感觉他脸颊的温度,任他一路叫嚣着阔步疾行步入我的寝宫。宫女太监们两旁闪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额娘闻讯紧张的迎过来,十四哥依旧忙中有稳地说:“额娘暂且回避,这死丫头的脚又崴了。”
十四哥背我进到我的寝宫,骂了溟花道:“滚开,都滚开!”
厌烦的腔调对额娘说:“不要惊动太医生事,额娘不要进来,拿些药酒来即可。”
额娘果真听十四哥的话,宫女太监们也没跟进来。
十四哥扫视一下四周,将我扔到榻上,顺手拉过一床被子将我埋在里面。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毫不愧疚而又“大言不惭”地说:“你可以告诉额娘,也可以告诉皇阿玛,胤禵也可以承受所有的罪责。”
说罢猛然回身直视着我,从容而无惧。
我又气又恼,抓起床上一个圆滚滚的枕头砸向十四。这一冲动不要紧,盖在我身上的锦被滑落,让我衣衫半掩的身体再次暴露在这个“色狼”面前。
他伸手抱住枕头时,却被眼前的我惊住,他的目光再也没有躲闪,而是静静地望着我,如在观赏一座雕塑。凭谁闯下如此难以启齿又天理难容的大祸,怕都要又几分羞惭和躲避,而他却毫无退避之意。
纱灯昏黄的光,我却看着十四呆滞的目光停留在我胸上。我慌得扯起被子,眼泪又汹涌而出,哭骂道:“出去!”
额娘闻声进来,我则蜷缩在被子里不肯露头,只是不停地喊:“胤禵,你混蛋,你出去!”
“你喊呀,让更多人进来!”十四哥恶狠狠地说,一把揪开我的被子,只露出我泪水涟涟的头,那冰寒的目光逼视我片刻。于是招来额娘生气的几巴掌打在他身上:“十四,什么时候才能让额娘省心,你又和妹妹打架了?你都多大了?”
十四这才松开我的被脚,却坐在了床边,一把掀开我脚下的被子,拉出我崴到的右脚,不容分说的放在自己腿上,似乎不懂惜香怜玉般的捏捏,我痛楚的哭叫。他的手一用力,我觉得一阵剧痛,随后就是额娘带来的药酒洒在脚踝上,十四哥捏揉片刻,扔下我说了句:“好了!”,转身离去。
我哭着摇头,也不许溟花进来,不许任何人进来,只额娘坐在我身边,惶恐不安地问:“云儿,出了什么事?你的衣衫,是十四?”
我摇头,慌乱地摇头,我该如何去解释?
额娘面色苍白得如香案上的玉雕,冰凉的手指带着那尖尖的镶金裹玉的指套,为我整理衣衫时划过我的肌肤生疼。
“云儿,你长大了,是该请你父皇为你指婚了。”额娘说,眼里闪着泪。
我心里当然明白,胤禵是她的爱子,胜过一切,她当然不忍胤禵又任何闪失。而我呢,或许两岁前曾同她有过一点依恋的感情,但取而代之的都是负罪感,都是他的宝贝儿子十四将一个两岁的小生命失手扔进了茫茫大海。若是在我和胤禵间作出选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胤禵。所以她提出了指婚,或许将我这个惹事的格格嫁走,胤禵就安全了。
这毕竟是一件丑事,传出去大家都是脸上无光。宫廷里人多嘴杂,更不知道又会如何添油加醋。
这件事好在发生在宫门口,好在天知地知,十四知,我知。
就是请额娘做主又能如何?就是皇阿玛得知如此禽兽的恶行严惩十四阿哥,怕也最终是亲着痛,仇者快。

好在十四也足够聪明,随机应变地遮掩了这件不光彩的事。
我咬咬唇,如个骄纵的小公主受了天大的委屈,哇的一声大哭道:“额娘,十四哥欺负云儿。他把云儿推倒摔了腿,害得云儿的衣服都破了。”
“你十四哥为什么要欺负你?”这是额娘不解的问题。
我哭着说:“他怪云儿在皇阿玛面前说他的坏话。”
额娘噗的笑了,如释重负道:“就为这点小事?那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还是十四哥有意推倒你?”
面对这句“诱供”,我借坡下驴地答道:“是云儿不小心,这鞋太高,走不稳。”
额娘揽我在怀里,整理好我的衣衫,又喊了溟花进来,嘴里在埋怨:“我还说出了什么大事,哭成这样。这兄妹两个,为点小事又斗得像乌眼鸡。胤禵也是,不知道让着妹妹。”
风波暂时平息,但我心里的波澜并未平息。
溟花端来一个满是中药的木桶,飘散着腾腾热气,说是十四爷离开时嘱咐她,一定要给我泡脚松筋络。
溟花一面感叹御花园遇刺客的惊险,一面夸赞德妃娘娘这一支的几位爷个个英武,就连为十四哥从小伴读的纳尔苏都是那么气派。
见我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溟花又透露说:“格格,刚才溟花先一步进宫,听若兰姑姑说,芙蓉姐姐今天在辛者库险些被打死。说是同当班的六公公顶撞,受了不少活罪。亏得若兰姑姑撞击,才救下她。”
我这才记起童瑶瑶,记起她反有了些负罪感,骆风的自私将童瑶瑶推出去当了挡箭牌,就像大阿哥将十五格格推到自己面前挡刺客的剑一样的冷酷。而童瑶瑶这大小姐,进宫以后就命运多舛,如何就没能吃一堑长一智,还如此任性。还剩下六十余天,才能盼回佛牙舍利子,才能重返2008,好歹忍忍吧。
想到忍忍,我满眼又是十四哥刚才的无礼,那“狼爪”扯开我的衣衫,让我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
没想到这些,我的心头乱跳,想到那个任性的十四横卧在额娘的暖炕上,想到筒子河放河灯时那恣意放纩的小十四,想到我屡屡见到他就想挑出些事端招惹他。又想到了那夜,寂寂深宫,他搂住我亲吻,呢喃地喊着“弗慈”这个名字。
上大学生,宿舍的同学们总说。如果一个女生有意无意总爱向一个男生“发难”,那并不是如表面所见,恨他;而是某种程度上爱上了对方。难道,我爱上了小十四?想到这个推论我面红耳赤,这不行!肯定不行,虽然我不是他的亲妹子,但是在这宫廷里,这就是**,是天理难容的丑行。
而十四呢,我望不了他停留在我身体上的那“惊骇”而又“贪婪”的眼神。
想到这里,我心砰砰乱跳,难道命运竟然如此捉弄?
我做了一夜的怪梦,说不上是好梦、噩梦。梦里的场景是2008,我一身白纱轻挽老公的臂走进神圣的教堂。
漫天的鲜花瓣瓣飘落,沾在我身边的老公的礼服肩头,我伸手去拈那片妃色的花瓣,仰头却看清了那张俊美英朗的面容。那不再是骆风,而是小十四,胤禵。我在大清朝的亲哥哥。
一觉醒来,我极力去忘却昨日的不快,却是挥之不去。
梳洗停当去给额娘请安,密妃娘娘和勤妃娘娘已经来陪额娘说话,都不住夸赞我和四哥、十三哥还有十四昨天在御花园出色的表现。当然随意的提了一件事,就是我为皇阿玛翻牌子安排嫔妃侍寝的事,仿佛近水楼台先得月,无论如何也不该忘记了她们姐妹平日随了额娘鞍前马后的功力一般。
我当然还是故作懵懂,似乎没能听懂她们的暗示,却听勤妃道:“听说皇上要带了这些娘娘和阿哥们移驾畅春园了。”
这对我来说无所谓,去哪里住还不是一样?
“惠妃一早去了乾清宫。”
“她去做什么?”
“说是给十七格格提亲,不知道提的是谁家的哥儿?”
密妃一句话,额娘一惊,又自嘲地笑笑:“多是我这个做额娘的不尽心,云儿是该指婚的年龄了,昨天晚上我还记起。”
正说着,若兰姑姑慌张的进来请安,神色惶然,望了眼勤妃、密妃,似乎碍着她们不好禀告。
额娘笑盈盈地说:“没外人,看你平日稳重,怎么今天慌成这个样子?”
“主子,刚听说太和殿早朝议事,伊春部落的王爷来觐见,要求娶一位格格满伊联姻。”
额娘还没有我对此事敏感,仍是笑了说:“通婚和亲不是常事?皇上一直说今年要把些到了年龄的格格打发呢。”
“可是主子,现在宫里上下都在猜是十七格格。”若兰姑姑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尴尬地说:“如今到了年龄没指婚的只十五格格和十七格格。十五格格早就默许给了纳尔苏郡王世子,也算是指婚了,如今只十七格格一位可以指婚远嫁的格格了。”
“皇上的意思呢?”额娘紧张的问。
若兰姑姑摇摇头说:“皇上说,此事还是按老规矩,交由大阿哥和宗人府去议定,再拟个主意出来。”
我的脑袋比昨天被小十四扒掉衣服还大,大阿哥,他还不借机除去我这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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