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半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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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组织在上海成立。杨辰记得这件事情后来成为教科书们的超级宠儿,基本上只要一涉及到中国与国际的那些教材内容,都要把它牵扯进去。
毕业前最后的一个星期,老师们几乎已经不上课了,课堂上讲的,也就是如何面对中考,心态该怎么摆正。亦或是回忆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女生们经常会流下眼泪,同学之间,即便是说笑,也已经带着股离愁。
班主任刘悦上了初三以来唯一一节,也是最后的一节班会课,她特地在这天来的时候化了点妆,打扮了很有成熟女性的魅力。刘悦把一些班级事务的尾巴扫了扫干净,后半节课,深深地来回看着班里安静的学生们,淡淡笑着说:“你们是我第一批带满三年的学生,可以说我也是我真正成为老师以来的第一批学生……”接着,似乎想说什么话被卡住了,只是默默地这么看着班里的学生,眼里润了起来。
杨辰整个三年跟班主任也没多交流,他觉得刘悦做老师还是不错的,主要她并不婆婆妈妈,做事情很干脆,也很有自己的想法。比如她几乎不表扬杨辰,也不太表扬吕颜,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学生不需要表扬,而她对班里的卫生也不会斤斤计较,只要班里没异味,有点垃圾在地上,扣点分什么地也无所谓。班里的同学对老师们评价时。也没什么人会说刘悦不好,这对于班主任这个经常要扮黑脸的角色来说,非常难得了。
这几天虽然作业已经可以说没了,可同学们需要写的东西却相当多,比如杨辰,几乎班里所有人都让他写一些离别赠言,就连过去不太说过话的同学,都会对自己非常热情,似乎将三年没能表达出来的敬慕之情都释放了出来。一张张图案精美的同学录,写地杨辰手都快抽筋。特别是某些女生很娇气地说“不到800字别还我”,还能怎么样?就算连续用弹指神通一百次,也没让手那么累过。
不过很多次,杨辰都会苦恼地问一旁的萧萧,“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萧萧一脸严肃,“我刚刚想问你来着……”
最后的一个晚自修,杨辰躺在学校的足球场中央草坪上,就这么看着天空中地繁星,静静地感受初中时代最后的一个夜晚。过了今晚,自己就要离开这里。第二次离开。
轻柔的脚步由远及近地传来,杨辰也不用转过头去看,对方已经缓缓坐倒在旁。
“上次是你跟着我出来,这次换我跟你出来了。”
杨辰侧过头,吕颜正抱着双臻首靠在膝上,斜眼看着自己。
“为什么这么一副忧伤的表情,不像你。”杨辰伸出只手想去摸摸吕颜的脸,但吕颜轻轻撇开了
“也没什么,就有点伤感而已。过去也没跟几个人说过话。但现在要分开了,却觉得挺可惜的。”
杨辰仰望着夜空,不可置否地笑笑。“你还真多愁善感啊,有什么好放不开的呢……其实整个人类都是渺小而短暂的。从地球的诞生,到现在,如果将这段时间化成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人类的存在,区区半分钟罢了。地球没了人类。照样在衍变,宇宙没了人类,照样在膨胀。所以呢,有时候我就会觉得人生很没意义,百年,世纪?只是很可笑地一种虚设的文明罢了。”

吕颜簇了簇秀眉,似乎不明白杨辰说这些什么意思。
杨辰也不理会。继续说:“人类觉得自己不会是孤单的。所以试图寻找宇宙中其他的智慧生物,人类非常自豪拥有无线电波的技术。将自己的文明信号传播进宇宙,相信智慧的种族能够接受到人类的讯号。可惜,后来人类就发现,那是件可笑的事情……电波到达2亿光年外以后,就成为了噪音,完全没了意义……
人类希望自己的文明可以不断地传承下去,发明了书籍、磁盘、光盘……等等,这是多么伟大地成就啊,但是经过计算与电脑的模拟推算,人类又发现,光盘这些东西,根本无法承受住时间的考验……如果人类从地球上消失,不出两百年,光盘等这些东西就会失去它们所刻录地内容,而伟大的埃菲尔铁塔,双塔桥,帝国大厦,甚至是胡佛大坝,都会崩溃……真正能够在一万年、两万年后生存着的历史文明,可能只会是与时间赛跑的金字塔,中国的万里长城……
可笑吧,人类自认为高科技的文明,却还是无法超越最原始地雕刻传承,甚至连金字塔、敦煌里的壁画,都无法比拟。
当然,如果有什么智慧生物出现在地球上,他们还能在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看见举世闻名的雕像山,那四位总统由裸露花岗岩雕刻出来的面容,他们可以遥想人类过去的文明……”
说到这里,杨辰自嘲似地笑笑,坐起身来,“好象扯了太远了,都乱套掉了,不过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恩……”吕颜长长出了口气,“把眼光放远了看,这些小情绪就不太显得突出了。看起来,傻傻地对着天空望是件不错的事情,起码可以让人明白自己真正存在于哪里。”
杨辰探着头,贴近了吕颜地耳侧,“只要你不是看到后来削发为尼,随便怎么想都可以。”
吕颜被耳旁地热气喷了面色发红,一把推开杨辰。“真怀疑刚才给我说教地那人,和现在这个说话那么贱地人,是不是同一个。”
“嘿嘿,不都一样么……”
“唉,不过话说回来,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金字塔真可能是地球上过去的文明建造的……不行,我要让我叔叔把金字塔有关的书都给我买回来。”
中考结束了,从紧张的备战,到一眨眼般的考试结束。大多数人只觉得,原来这样就好了成绩要过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开始用电话查询,不过这对很多学生们来说已经不是太挂心了,就算考砸掉了,也不关自己的事,比起考前的忧虑,反倒轻松异常。
7月初,89中文来一声爽朗的大笑,“哈哈!辰辰,你总算有扬眉吐气地一天啦!”
几个人,甚至刚刚“没脸见人”的蓝蓝都立刻转过身去,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似的,“阿……阿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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