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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站起来,张老、老毕和王伯廉分别在宣纸上涂了些字,张老还画了一幅花鸟。
看张老画完了退出来,李中拉他到一边,说:“张老,星期四晚上没事吧?我想请市政法委钱书记吃饭,没事的,就是吃个闲饭,你跟他也熟,咱们一块去。”张老说:“好的,好的。”李中说:“还有王洪亮,星期四咱们过去接你去,下午五点左右,你在家里等着就是了。”张老说:“好的,没问题,没问题。”
老毕和王伯廉也弄完了,大家离开会议室,下楼乘车,回到宾馆,略事休息,进餐厅吃饭。
吃饭时仍喝“昭公王”,因为正事已经做完,大家也都很高兴,因此互相酒杯碰得梆梆响,酒也下去得很快,酒席间,高芙莉对李中他们说:“哎,各位,就照咱们早上说的噢,今天谁都不准回去,家里有事电话联系。”李中对家里的那些事心里不踏实,就说:“你们多一个人。”高芙莉说:“多一个人也不准回去,就这么定了。”李中说:“这么霸道!”王伯廉说:“这种事,不霸道不行,不霸道人都跑光了。”李中说:“心里真是一心的事。”阚玉章说:“一上桌子就好了。”
王洪亮说:“不管你们怎么说,昨天我没上,今天不能再让你们了,我要赤膊上阵了,反正事情也做过了,我也不怕得罪你们了。”李中说:“洪亮,我下午让你上。”高芙莉说:“李中,你让洪亮你也不准走,就是不准你回去。”李中说:“有这么包办婚姻的吗?”王伯廉说:“噢,李中,你意思是芙莉不配你啊?”李中说:“那我哪敢,我追还追不上呢。”高芙莉说:“瞎说了吧李中,你什么时候追过我?你要是真追了,我还能不知道?再说,你要是真追了,就不是现在这种局面了。”阚玉章说:“那是什么局面?”高芙莉说:“那早就出事了,出大事了。”王洪亮说:“出什么大事了?”阚玉章说:“早打起来了。”王洪亮说:“谁跟谁打起来了?”高芙莉说:“李中和伯廉打起来了。”王伯廉说:“芙莉刚才说得我心里酸酸的。”阚玉章说:“形势有点复杂了。”李中说:“一直不敢说,一直在心里憋着不敢说呀。”王洪亮说:“现在大胆说出来吧,咱们这么多人,晾她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李中说:“这种事,哪能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说。”王洪亮说:“啊呸!”

桌上人都哈哈大笑,笑了一气,县文联刘主席说:“李主编,下午就不要回去了,在这里玩玩,他们下午打麻将,我陪你在镇远县走走,也到我家看看我的新房子,晚上送你回来就是了。”高芙莉说:“噢,李中,你看人家刘主席都讲了,你可好意思走?”李中说:“刘主席,多谢,多谢,不走了,不走了,下午跟你出去转转吧。”刘主席说:“李主编,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俩干一个。”
两人举杯干了一杯。
吃过午饭以后,张老和老毕在房间里休息,王洪亮、高芙莉、王伯廉和阚玉章在宾馆棋牌室打麻将,小宋和小管先回了岗州,李中跟着刘主席,还有宣传部文艺科一同志、县文化局一同志,坐着县文联的一个破吉普,颠颠地到处跑,这种破车坐坐,也还别有风味。
先到县里的一个苏东坡纪念馆看了看,纪念馆是半年前刚修好的,规模也不甚大,看过了再去文化局下属的文化馆,看一些新近出土的文物,那些文物都放在文化馆一个破旧的房子里,由一个人专人保管。
李中他们跟着文化馆的专门保管人,开了门进去看,文物就放在保管室的一个旧木条桌上,桌上有墨迹,还有饭迹,还有别的很多东西,他们先看了一个小壶,反正锈迹斑斑的,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但据说还很有文物价值。
后来,文化局的同志说:“把那个‘镇馆’的酒器,拿给李主编看看,据懂行人讲,那个酒器现在至少能卖二十万元。”保管人说:“好着,就在房里找,桌下找找,木箱里找找,大红布后面找找,李中在心里断定他找不到,想找个台阶给他下,就说:“不看了,不看了,都大同小异的。”县里的几位同志都不说话,保管人再找了一会,突然一拍脑袋,说:“噢,叫人家借去看去了,我找他要去。”县里人分散在屋里,还是不说话,李中说:“不看了,刘主席,咱们去你家新房子看看。”
一行人出来上了车,车往刘主席家开去,路上,文化局同志说:“在他手里少了不少文物了,眼睁睁的就不见影子了,还有许多文物连登记都不登记,就凭他一口讲。”宣传部同志说:“那你得跟你们局领导反映反映。”文化局同志说:“这情况大家都知道的。”刘主席说:“咱这县城就是不正规,要是在岗州,那还不当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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