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和白燕在船顶一个大木箱子边坐下了，箱子是和船顶一起造的，但不知是做什么用的，他们靠在大木箱子上，正好面向太阳，李中说：“燕子，你怕晒吧？别晒黑了白燕说：“不要紧的，偶尔晒晒，对人的皮肤还有好处呢。”白燕搂着李中的腰，偎在李中身边，他们居高临下，看着波光鳞鳞的湖，远处山影成片，黛色深浅，一些不知疲倦的湖鸥盘旋飞翔，几面挂帆的小船在湖水里起伏。
李中说：“燕子，你看没看过一篇进化论的报道？说女人比男人进化多八十万年，所以现在的女人和男人，经常说不到一起去，因为进化的程度不一样，比如，男人总觉得女人罗嗦，其实女人的感情非常丰富，女人说一句话，可能有好几十种含义，但是男人认为只有一两个，男人不能理解，就觉得女人罗嗦。”白燕笑了起来，说：“这是男人写文章哄女人玩的。”李中说：“学者写的，不大像假的。”白燕说：“那男人怎么比女人进化晚了八十万年呢？”
李中说：“据说是这样的，远古洪荒的时候，男人跟女人的时候，周围充满了危险，男人正跟女人，树后有什么动物蹦出来，一口就把男人吃了，因为随时都有危险，所以男人跟女人的时候，一完毕，他就得赶紧爬起来，四面看看，以免发生什么危险，女人就不一样了，女人可以慢条斯理，慢慢体会的滋味，另外，女人还要做些细致的善后工作，这样时间长了，女人的感觉就很丰富，很细致了，但男人还停留在原来的水平上，再有，女人生了孩子以后，要带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山洞里，很多女人和小孩在一起，最多她们也是在山洞附近的地里干一些农活，种点小麦黄豆，这都是细致活，都需要耐心，不像打猎，需要蛮力，这样时间长了，她们的感情更丰富了，进化得更快了，男人就远远地落在后面了
白燕说：“李哥，但愿这不是真的，要真像你说的这样，男人做完了事，爬起来就走，那真没意思了。”李中说：“当然，这只是一种推论，不一定当真的。”白燕说：“我喜欢现代社会的方式。”李中说：“我也是。”
小岛早就消失在身后了，太阳渐渐西行，船开始转向南行了，前方的湖岸越来越近，一条河的河口慢慢显露出来。
李中说：“这肯定是白石天河，从白石山镇流下来的。”船响了几声笛，对准了河口驶去，河口两边是很大的湿地，湿地上长满了植物，还有不少沟沟汊汊的，一些鸟在植物和湿地上起落，白燕说：“湖里鸟真多，各种各样的。”李中说：“这里有点奇怪。”白燕说：“李哥，什么奇怪？”李中说：“你看是不是奇怪，河口附近连一家住家都没有，在一般的河口，都至少会有一个村庄。”白燕说：“这里的湿泥地太大了，不好住人的。”李中说：“那也是的。”
船慢慢开进了河里，河面比较宽，非常弯曲，所以船开得很慢，而且不停地鸣笛，河边的矮树也很多，矮树一直长到水里，太阳更加往西走了，阳光照在身上的温度有所下降，村庄在河岸不远处出现了，白燕更紧地搂住李中的腰，更紧地偎在李中身上，李中说：“真不想回去上班了，要是就过这种生活多好。”白燕说：“李哥，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中搂住白燕的脖子，河面两边的湿地，现在越来越收窄了，李中和白燕在高处，能清楚地看见河岸两边的地面上，种着一些还没有收割的庄稼，更多的地块种了蔬菜，零星的农夫和农妇，弯着腰在蔬菜地里干活，一块一块的菜地里，偶有一两棵孤零零长着的矮树，或者高树，但都很孤单。
突然，前方拐弯处出现了一些房屋，客船又鸣起笛来，连叫了几声，李中和白燕看得见河边的小码头了，白燕说：“李哥，是不是到白石山镇了？”李中说：“不像，白石山镇不会这么小吧，反正白石山镇是终点，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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