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些矮树之后，就是大片大片的草地，草地上有一些枯草的气味，略有点清凉，湖风一点一点地吹动过来，斜对面的花戏楼，大片大片的流光溢彩，楼影阵阵，隐约的丝竹声声，叫人疑为人间仙境。
草地上和湖边的小径上，都还有一些人在走动，成双成对的，那是恋人，也有三三五五的，那很可能是学生，李中到了杏花潭，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吸，才打着打火机，又想到等一会杨艾萍来了，肯定要接吻的，一嘴的烟气，也不怎么样，于是不吸，把烟再放进口袋里去。
李中没有事做，就把两手插进口袋里，在湖边的小径上闲逛，但又不敢走远，怕杨艾萍来了找不到人，只能在杏花潭的附近逛，逛了几圈，逛得有点累了，李中就在干干的草地上半躺下来，还是熬不过，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吸，看湖那边的灯红灯绿的高楼，城市里散乱的光使环湖公园朦朦胧胧的，既不象夜晚，也不象白天。
吸了半支烟以后，李中看见有两个披长发、穿短裙的女孩子，从上面的路上下来了，她们搂肩搭背，东张西望的，下到湖边的小径上，她们看见了堤坡草地上半躺着的李中，她们站在湖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会什么，然后，径直向李中这边走过来了。
她们越走越近，李中看见她们是两位浓眉大眼的长发姑娘，李中看着她们，那两位姑娘走到李中跟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位姑娘用手撑着大腿，半俯着身，向着李中，嗲声嗲气地说：“小帅哥，咋一个人在这里？”李中说：“等人。”她们盯着李中看，另一位姑娘说：“跟咱们睡觉去吧。”李中摇摇头说：“不行不行，等女朋友。”
第一位姑娘说：“你女朋友长得漂亮不漂亮？”李中说：“很漂亮。”她们撇了撇嘴，第二位姑娘说：“不一定有味道吧？”李中说：“很有味道。”两位姑娘摇摇头，向四面看看，李中坐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烟，摸出两支，递给她们，说：“拜托拜托，我女朋友马上就到。”第一位姑娘说：“那好，我们走。”李中给她们点着烟，她们说了声“拜拜”，就下到湖边的小径上，搂肩搭背的，慢慢地晃悠着走了。
这时，环湖公园的恋人们已经比较少了，差不多都没有了，李中已经觉得有点不太安全了，他点着一支烟，坐在草地上，看着周围，吸着烟，免得自己发困。
空气里的潮气有点上来了，不一会，李中听见环湖路上杨艾萍轻轻的问话声：“李中，那是不是李中？”李中连忙翻身起来，说：“艾艾，我在这里。”
杨艾萍扎手扎脚，慢慢地下到草地上，扑进李中怀里，他们开始接吻，杨艾萍说：“好不容易才脱身。你抽烟了？”李中说：“我怕等睡着了，实在熬不住，抽了一支。”杨艾萍说：“一嘴烟味。”李中说：“你不喜欢了？”杨艾萍说：“我喜欢，还是以前的那种味道。”李中说：“以前的什么味道？”杨艾萍说：“我也说不清，反正还是以前我熟悉的那种味道。”
他们继续接吻，他们一边接吻，一边李中慢慢地把杨艾萍放倒在草地上，李中压在杨艾萍身上，左手从杨艾萍裙子里探进去，摸到了杨艾萍的内裤，他的手指从杨艾萍内裙的边缘伸进去，杨艾萍的内裤里水叽叽的，李中说：“小艾，你潮了。”杨艾萍说：“想你了。”李中说：“你摸摸我吧。”
杨艾萍伸手到李中身下摸李中，……杨艾萍说：“李中，我受不了了。”李中说：“艾艾，咱们就在这里吧，这里蛮刺激的。”杨艾萍说：“我想在这里，在这里好过瘾，就怕来人看见。”李中说：“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人来。”
话虽然这么说，李中还是抬起上身，四面看看，这时他们才发现，这真是一处绝佳的地方，缓坡上是大片的草地，靠上面是一些树木，草地一直延展到湖边的小径上，在城市散射的光的漫照下，整个湖畔都显得朦朦胧胧的，市声接近全无，水声倒偶有所闻，堤坡的环湖路上，半晌会有一辆出租车驶过的噪声，夜晚淡淡的水湿气，也慢慢地往草坡上洇了。
李中看见有三个人，从上面的树丛里出来，往草坡下，李中和杨艾萍所在的地方，慢慢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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