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突然灭了，李中觉得这个晚上的事情真是很特别，都是说不清楚的事，外面有些光进来，半黑暗中，能清楚地看见两个人的烟头还红，李中说：“曾舒洁，你们这里经常停电吗？”曾舒洁说：“这一栋楼开关不好，修了很多次了，都不好用。”李中说：“你冷不冷？”曾舒洁说：“我也很冷。”李中说：“你也到被窝里暖和一下吧。”曾舒洁说：“我先过去一下。”
李中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半黑暗里的东西，曾舒洁从卫生间出来，她脱了外套，上了床，进了被窝，穿着衣服在被窝里躺下，李中说：“你们这里真的很安静。”曾舒洁说：“还好。”李中说：“我那个朋友，阚玉章，他离这里不远。”曾舒洁说：“他姓阚？”李中说：“对，他姓阚，叫阚玉章，人非常聪明。”曾舒洁说：“噢。”
李中看着半黑暗里的东西，曾舒洁平躺在被窝里，整个湖心岛上十分安静，偶尔能听见冷雨滴下来的声音，还有较远一些地方的汽车声音，曾舒洁说：“我肩膀这边冷得很。”李中说：“是我这边透风，那我也躺下吧。”曾舒洁说：中脱掉外套，也在被窝里躺下了，两个人平躺着，看着半黑暗里的事情，曾舒洁说：“李中，几点了？桌子上。”李中说：“天黑，看不见。”曾舒洁说：“夜光的。”李中把头转向桌子，看了一会，又把头转回原样，说：“两点多了，两点十分了。”曾舒洁说：中说：“我困了，我想睡觉了。”曾舒洁说：“嗯，你睡吧，我也想睡了。”
两人不再说话，李中闭上眼睛，看能不能睡着，睡了一会，睡不着，李中又睁开眼，说：“曾舒洁，你睡着了吗？”曾舒洁说：“没有。”李中睁着眼，看着半黑暗里的东西，过了一会，李中说：“曾舒洁，我可以进去吗？”曾舒洁沉默着，没有说话，李中也不再说话，过了很长时间，李中还以为曾舒洁睡着了，李中睁着眼，一直看着半黑暗里的东西，曾舒洁说：“你进来吧。”
李中坐起来，把下身的裤子往下褪褪，褪到大腿上，曾舒洁也在被窝里把裤子褪掉了，李中伏下身，轻轻吻了曾舒洁的脸庞一下，轻声说：“我会慢一点的。”曾舒洁点了点头，说：“嗯。”
李中轻轻翻到曾舒洁身上，轻轻地、很慢很慢地进到曾舒洁的身体里，李中轻轻亲亲曾舒洁的嘴唇，下身动了起来，李中明显地感觉到，生理的作用开始起作用了，李中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曾舒洁突然严厉地说：“不要……在里面。”李中感觉太突然，一下子慢了下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曾舒洁有点紧张地说：“我会怀孕的，李中老师，你要对一个业余作者负责任，不要……在里面。”
李中一下子停了下来，听了曾舒洁的话，特别是曾舒洁突然喊他李中老师，李中象是有一兜冰水倒在头上，顿时心灰意冷，心情也顿时烦躁起来，心里堵得很，李中真想站起来走掉，但是他不能走，不管从哪个角度，再说，生理上的还在起大作用，李中恢复了一会，让不愉快过去，李中轻声说：“曾舒洁，我不会……在里面的。”李中又慢慢开始了动作，来回地动作着。
李中觉得要来了，他的动作加快了，也猛烈了，很快，李中把身体弓起来，离开曾舒洁的身体，把液体泄在被单上了，曾舒洁伸手从床头拿来卫生纸，把被单擦过，李中吻了吻曾舒洁的脸庞，从曾舒洁身上下来，李中把裤子提好，两人仍旧平躺在床上，李中说：“曾舒洁，睡吧。”曾舒洁点点头，李中闭上眼睛，听着自己的心跳渐渐慢下来，李中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半黑暗里的事物，听着曾舒洁平稳的呼吸。
李中再闭上眼睛，曾舒洁一点声音都没有，久而久之，李中突然醒来了，他轻轻转脸看桌上的小钟，已经四点二十分了，李中知道自己睡着了，虽然睡的时间并不很长，李中转脸看曾舒洁，曾舒洁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李中用胳膊轻轻碰了碰曾舒洁，说：“曾舒洁，我该走了。”曾舒洁说：“嗯。”
李中没有明确了解曾舒洁“嗯”的意思，但他知道曾舒洁听到他的话了，李中轻轻坐起来，说：“天快亮了，曾舒洁，我走了，你睡吧。”曾舒洁没有说话，也没有吭声，但在半黑暗里，李中能感觉到她的眼睛睁着，李中下了床，把被子给曾舒洁掖好，李中穿好外套，伏身在曾舒洁脸上吻了吻，说：“我走了，曾舒洁。”曾舒洁还是一声没吭，李中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李中在床头站了好大一会，不知道曾舒洁是什么意思，后来，李中用手摸了摸曾舒洁的脸，说：“我走了。”然后转身，借着半黑暗的光，一步一步走到门边，开了门，出了门，再轻轻把门带上，曾舒洁一直一声没吭。
李中下了楼，走到静悄悄的小区里，长出了一口气，李中觉得刚才憋死了，冷雨还在下，不大，李中把衣服裹紧，加快脚步，走到小区外面的街道上，街上也是静悄悄的，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李中顺着街道往前走，走了十几分钟，一直走到一个更加灯光明亮的街道上，才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
李中上了车，车里暖暖的，非常舒服，李中茫然地看着车窗外的冷风冷雨，到家了，李中进了屋，直接就上床睡觉了。
早上七点多，李中醒来，李中躺在床上，看着视界里的东西，看了很长时间，李中在床头靠起来，给曾舒洁打电话，曾舒洁很快就接了，李中说：“你好，曾舒洁，我是李中。”曾舒洁说：“你好。”李中说：“起来了吗？”曾舒洁说：“刚起来，睡了个懒觉。”听曾舒洁的声音，她心情还不错，李中说：“曾舒洁，我昨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你都好吧？”曾舒洁说：中说：“好的，曾舒洁，我没有事，就是给你打个电话，看你起来没有。”曾舒洁说：“我刚起来。”李中说：“曾舒洁，再见。”曾舒洁说：“再见。”
放下电话，李中在床上睁着眼，又躺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快十点钟，李中才起床，吃了几片饼干，收拾了一番，出门打的，还是去花戏楼的小花园。
天仍然阴阴的，冷雨冷雪的倒是停了，不下了，李中关了手机，在小花园里看别人斗地主，看到中午，肚子饿了，想找个就近的地方吃饭，红房子都还没有出来，要晚上才能出来，李中在小花园里乱转，看见小花园围墙外，停着许多三轮车，都是拉货的三轮车，那些骑三轮车的人，都进公园旁边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房子，李中走到门边一看，原来是卖盒饭的，那些苦力们都在里面吃饭，还有的就蹲在墙边吃，还有的喝着啤酒。
李中走过去问：“盒饭多少钱一盒？”卖盒饭的人说：“有三块的，有四块的，有五块的，随便吃。”李中说：“来一盒四块的吧，再给一瓶啤酒。”李中拿了盒饭、啤酒，进了房子，找个地方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喝啤酒，吃着喝着，又拿出手机，给白燕打个电话，白燕的手机还是没开机，李中吃饱喝足了，出来又站在人后边看玩牌。
李中身上穿得很暖和，看到快六点，曾舒洁打电话来了，李中走到没有人的一棵大松树下面，曾舒洁说：“李中先生吧，我是曾舒洁。”李中说：“曾舒洁，你好。”曾舒洁说：“晚上你有时间吗？晚上我想请你吃饭。”李中说：“曾舒洁，我请你吃饭吧，不过，晚上我还有点事，大概八点钟就得走。”曾舒洁说：“我请你吃饭。”李中说：“我请你吧，你看在什么地方？”曾舒洁说：“还在‘红城中说：“好的，几点？”曾舒洁说：“六点半。”李中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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