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饮料和啤酒都拿来了，服务员说：“先生、小姐，要不要打开？”李中说：“打开吧。”服务员拿起了啤酒，李中说：“小姐，先开饮料。”服务员说：“好的。”服务员把饮料打开，把曾舒洁面前的杯子倒满，曾舒洁说：“谢谢。”服务员说：“不谢。”服务员又打开啤酒，把李中面前的杯子倒满，李中点点头，看着服务员，说：“谢谢你。”服务员说：“不谢。”
做完这些事情以后，服务员就离开餐桌，到较远的墙那边站着去了，李中把酒杯举起来，说：“曾舒洁，喝一点吧。”
两人喝了一点各自杯里的液体，李中说：“曾舒洁，看你稿件后面留的地址，知道你在外贸工作，你在外贸做什么工作？”曾舒洁说：“做翻译。”李中说：“经常出国吗？”曾舒洁说：“有时候出去，也不是很经常。”李中说：“你学什么语的？”曾舒洁说：“非洲的，斯瓦希里语，还有些别的小语种。”李中说：“那英语，或者法语，你也应该会一些，非洲那边讲英语、法语的国家，也有不少。”曾舒洁说：“英语和法语也都会一点，一般常用的。”李中说：“曾舒洁，你别停下，多吃点吧。”曾舒洁说：“我吃了，你也吃，李主编。”李中说：“那咱们再喝一点。”两人举了举杯子，各自都喝了一点。
李中说：“不好意思，曾舒洁，我总是问你这问你那的，这样有点不礼貌。”曾舒洁说：“没关系。”李中说：“其实他这里菜真不错的，辣也辣得适度，不像有些饭店，能把人辣死。”曾舒洁说：“是这样的。”李中说：“晚上的饭，你吃什么？你喜欢吃什么？吃米，还是吃面？”曾舒洁说：“吃什么都行，吃米吧。”李中说：“好的，我也吃点米，服务员……”小姐赶忙过来了，李中说：“小姐，等会给我们上两碗米饭，稍等一会。”服务员说：“好的。”李中说：“曾舒洁，你平时就喜欢吃米？”曾舒洁说：“我吃什么都行，吃米多一点，吃馍也行。”李中说：“我前些时候看到一篇文章，说经过研究，得出了一个结论，吃馍的人搞理科的多，吃米的人，搞文科的多，不知是真是假。”曾舒洁说：“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在李中这一段的印象里，曾舒洁似乎一直是不苟言笑的，不知她平时就是这样呢，就是这样的性格呢，还是和李中第一次见面，有些拘束，但看上去，她又是很有主见、很有性格的那种人，李中说：“曾舒洁，再喝一点。”曾舒洁说：人举起杯子，喝了一点，曾舒洁说：“李主编，你们编辑部有多少人？”李中说：“现在有个，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增加一些。”曾舒洁说：“《潮》的发行量现在有多少？”李中笑说：“现在刊物的主编，最怕别人问到发行量了，因为发行量都不大，但是我们不怕人家问，我们现在的发行量，也就是两万多份将近三万份。”曾舒洁说：“那挺好的。”李中说：“还好。”
他们又吃了一会菜，没话找话说了一会话，把各自杯里的液体喝得差不多，服务员把米饭也上来了，李中说：“外面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下雨，雨夹雪，蛮冷的。”曾舒洁说：“这一段时间的天气，都不好。”李中说：“现在天气有点怪，该冷的时候，不冷，该热的时候也不热，人真不知道怎么适应。”曾舒洁说：“现在天气变化真大。”李中说：“是这样的。”
李中觉得菜吃得差不多了，李中说：“曾舒洁，不好意思，我能抽支烟吗？”曾舒洁说：“你抽。”李中说：“曾舒洁，你要不要来一支？”曾舒洁说：“我也抽一支吧。”
李中心里有些高兴，因为曾舒洁会抽烟，这样两人就不会太死板，太无趣了，李中给了曾舒洁一支烟，帮她点着火，自己也点着，李中说：“曾舒洁，你家是哪里的？是不是岗州本地的？听声音现在都听不出来了。”曾舒洁说：“我们家一直是岗州的。”李中说：“那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呢？”曾舒洁说：“他们都退休了。”李中说：“你是老几？”曾舒洁说：“我是老大，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李中说：“他们都在岗州？”曾舒洁说：“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我妹妹在英国读博士，我弟弟在国内。”李中说：“曾舒洁，你家住得远吗？”曾舒洁说：“就在湖心岛里。”李中说：“我有个朋友也住在湖心岛里，是研究所的。”曾舒洁说：“他叫什么？他们那里不少人我都认识。”李中说：“他叫阚玉章。”曾舒洁说：“那不认识。”李中说：“不好意思，我总是这样问你，这实在很不礼貌。”曾舒洁说：“没关系，李主编，你喝点汤。”李中说：“好的，曾舒洁，你也喝一点。”
他们开始喝汤、吃饭，很快的，他们也吃好了，也喝好了，李中看看手机，这顿饭吃的时间真不长，才七点半不到一点，李中说：“曾舒洁，吃好了？吃饱没有？”曾舒洁说：“吃饱了。”李中说：“那咱们走吧。”曾舒洁点点头，说：“李中先生，我请你的，我来买单。”李中说：“曾舒洁，真的不需要，千万不要在这里纠缠，你听我的，不要在这件事情上争执。”
曾舒洁不说话了，李中买了单，两人起身离开酒店，走到酒店门口，外面还在下着冷雨、冷雪，街上行人也非常稀少，李中和曾舒洁站在酒店门外的台阶上，李中说：“曾舒洁，我先把你送回家，我再回家，你们那里有点偏。”曾舒洁说：“不要，不要，我自己可以的。”
李中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曾舒洁说：“晚上的天气真有点冷了。”李中说：“就是的。”曾舒洁说：“李主编，现在几点？”李中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来看了看时间，说：“七点半多一点。”曾舒洁说：“吃饭吃这么快，才吃了不到一个小时。”李中说：“就是的。”
说过话，两人还在酒店的台阶上站着，曾舒洁说：“李主编，你平时晚上几点休息？”李中说：“不一定，一般都在十一二点以后。”曾舒洁说：“我也是。”他们看着街上的东西，李中觉得老站在酒店门前的台阶上，不是那么回事，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晚上，一点都不想就这么结束，当然，他也没想就该怎样结束，曾舒洁说：“雨有些下大了。”李中说：“真是的，雨下得有点大了。”
他们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看街上的雨，还有别的，曾舒洁说：“要不到茶馆坐一会吧，你晚上有没有别的事？”李中说：“没有，没有。”曾舒洁说：“那到茶馆坐一会吧。”李中说：“那也行。”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