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弑之谋乱太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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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近卫偏殿出了何事?”太子苍朱在听到急促的鼓声后,便预感到有大事即将发生,夺门跑出宁隆帝殡天的寝宫。黑幕下,偌大的太央宫左边上空的天色,被火红的云朵所染红了半边天幕。
“回,回太子殿下话,好像左近卫偏殿那里起了火势”一名不知原有的小太监道。
“宿卫长何在?”苍朱急忙问道
“莫将在,殿下有何吩咐?”一名身着菱铜护心镜甲胄的将官道,宿卫长面色严峻,已有花白的须发,看样子该有将近五十余岁。
“命你护好先皇寝宫与诸皇子王爷,在派几名近卫前往左近卫偏殿看到底出了何事。副宿卫长何在?”苍朱道
“莫将领命”宁隆帝寝宫宿卫长道,转身便走。
“莫将在,殿下有何吩咐?”一名与那宿卫长同样装束的将官道,只见这名将官稍比那宿卫长显得文弱些,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
“命你带三十近卫甲士跟本太子去前往偏院议事。”苍朱说着,便快速迈步前往了众殿阁大臣所在的偏殿。副宿卫长则快速从值宿的近卫甲士中抽出三十余名,赶忙跟随太子苍朱而去。
太子苍朱在快速步行没有多久后,便来到了离宁隆帝寝宫没有几道宫廊的偏院里。众殿阁大臣们早已是在偌大的偏院里议论纷纷着,使得偌大的偏院里显得一时嘈杂异常。待苍朱步入偏院不久,嘈杂的偏院便安静了下了。
众殿阁大臣们一口同声的跪倒道:“臣等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苍朱似乎是在找人似的望向众殿阁大臣,皱着眉头问道:“殿阁大学士,林大人去了那里?”
一名离着苍朱跪地不远的红袍子大臣回答道:“回太子殿下话,林大人见左近卫偏殿出事,便与兵部侍郎曹大人前去看望详情。”
苍朱听后,心里悬着的一根紧绷着的玄子放轻松了不少。但又有一事让其不安,苍朱心道:宣布先皇遗诏立新皇的诏命,怎么还是没有送到这先皇寝宫里来呢?太宰缪大人办事,可不是懒散慢性子的人。要是按本太子让小太监传意旨的话,这也应该到了才是啊。
苍朱想着想着才发现众殿阁大臣们还跪在地上,才叫众大臣们免礼。苍朱见眼前的众殿阁大臣们的样子,心里又道:先皇在世时,这些殿阁大臣们大多可没有想到今天这样,对我这无权无势的东宫太子这般亲近。要不是先皇突然殡天,恐怕他们还在想着先皇早晚会立我那五弟为新帝。但可惜的是,我那五弟在先皇殡天前未曾来到。但若五弟来了的话,那也未必……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阵阵急促的呼叫声,从偏院外传来。
苍朱的右眼皮似乎在那名呼叫声响起时,便跳着不停。
“何事如此惊慌?”苍朱一边上前一边道
一名身上沾有血污的近卫甲士,手里提着一柄青铜近卫剑器向苍朱跑来。脸上无比的惊慌失措,使得众护卫太子的近卫甲士一阵惊讶。那名身上沾有血污的近卫甲士飞快的来到太子苍朱近身,便毫无犹豫的挥剑向苍朱斩去。众护卫太子的近卫甲士又是一惊,忙奔前拔剑朝那行刺当今大衡帝国储君的近卫甲士砍来。在偏院里的众殿阁大臣们都是被眼前的一目吓得呆住了,在戏文子里出现的行刺太子,王爷的故事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苍朱此时只觉那柄刺向自己的青铜近卫剑差的不到半指,便要刺穿自己的胸膛。面对着生死的一瞬间,脸上流漏出与那些近卫甲士一般惊慌失措的表情来。

“噌……”一道剑影飞快的闪过太子苍朱的面门及胸前,使得苍朱的鼻尖都与那道剑影擦过。只听得“砰……”的一剑器相擦声,星点火花闪过。那名副宿卫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倾身使出全身解数挥剑格挡住了刺来的剑器。却因为那剑刺出的力道过于强烈,使得太子苍朱的身子因为这道力道挺不住而往后摔倒。
那名行刺太子苍朱的血污近卫甲士,见没有一剑刺死苍朱,并没有停止行刺,快速提剑刺出第二剑来,但同时自己的背后也已有数十道剑影向自己砍来。副宿卫长见状,忙闪身一步上前挥剑在格挡刺出的第二剑。那名血污近卫甲士见状竟快速的闪避开了副宿卫长相格挡的剑,瞬间直刺而来,将自己的前身所有空挡都漏给了副宿卫长。副宿卫长心下暗自觉得糟了,但又来不急在挥剑相格挡,其面色一横紧咬牙关一剑刺向血污近卫甲士的胸膛,快速扭身护在了太子苍朱的倒在地上的身前。
“噗……噗……”
“咝……咝……”
只听得剑器刺穿的声响,紧随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噗……噗……”声响。
苍朱吃痛的刚想起身,便见自己的眼前一高大但有显得消瘦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未等苍朱看清那挡在自己身前何人身影,便觉得自己的脸上一热,一股子热呼呼的液体直喷到了自己的脸上。待心神未定的太子苍朱定眼相忘时,一道冰冷的寒气正直直的瞄对着自己。
只见一青铜近卫剑器的五寸剑锋正对着自己的眉心处,惊的苍朱待看后出了一阵冷汗。那五寸剑锋中间的放血槽上还有血水在顺着放血槽流下,顺着那五寸的剑锋望去,那高大的身影正跪地举着右手。此时,对这行刺太子一目惊呆了的殿阁大臣们才换过神来,上前来扶起被剑刺力道振倒在地的文弱太子来。
太子苍朱被众殿阁大臣扶起后,才看到那名行刺自己的污血近卫甲士的心口处被副宿卫长刺穿着,而副宿卫长则为自己挡下那一重力道的剑刺。被血污近卫甲士刺穿了相同接近的心口处,就连身上的护心镜与菱铜甲,都被那强有力的剑刺力道瞬间穿透。副宿卫长的脸上,仍流漏出生前紧张的那一目。不一样的是,污血近卫甲士是躬着身子站着,而副宿卫长则是双膝跪地而档。行刺的污血近卫甲士的后背处则被众奔上前来的近卫甲士砍刺的模糊,就连后背坚实的菱铜甲胄都被划的四处散落。
“太子殿下,您没有受伤吧?”
“殿下可曾受伤?”
“太子殿下受惊,卑职失职!”
众殿阁大臣与近卫甲士簇拥在太子苍朱身边,脸色惊恐的说着。太子苍朱此时却一脸的镇定,脸色却甚是难堪,就连嘴唇都有些发紫。苍朱看着眼前为自己挡住了那污血近卫甲士,第二次致命剑刺的副宿卫长的尸体。这名副宿卫长在刚才的转瞬间,救了自己两次性命。似乎周围所有的声响都淡漠了,苍朱自幼身处这深宫之中,对于有何人敢行刺他这个当朝太子之事却不曾多想。但就在自己的先皇殡天之时,却有人来趁机行刺自己,着实让苍朱一阵莫名的心豫。
偏院外厮杀声,驹马嘶鸣声隐隐约约的传来。使得偏院里的众殿阁大臣,近卫甲士们的脸色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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