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保姆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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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人多起来,吃饭就成了问题。我只能把饭菜煮熟,苏叶、依依只会做得半生不熟,有时还会来两道黑烧肉。林倩倒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过她在家的时间少,好不容易回趟家,也不忍心叫她做饭。大部分时间是到外面去吃,总也没有家的气氛。
星期五上午去劳动力市场去逛了逛,人倒是多,却总没有个中意,刚想回家时,却在人群之外偏僻的地方,看见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个人蹲在地上,我走过时,她看了我一眼,想说话却又满脸通红地耷拉的头,眼里满是渴望。
我看了看,这姑娘实在太少了,恐怕还未曾成年吧!我又挪开了脚步,这时小姑娘猛地拉住我的手:“大哥,你要保姆吗?我什么都会干,你要了我吧!”
“我要了你,你还未成年,你是要我犯罪吧!”我说。
小姑娘焦急地说:“我已不小了,今年十六岁了。”还挺了挺胸脯,好象表示自己已经长大了似的。
我仔细地打量了下,说实话,这个妹子长得挺标致的,束一条马尾辩,头发乌黑发亮的;皮肤稍微有点黑,基本上也算白净了;虽然低眉顺眼的,但还看得出来眼睛很大很亮,五官搭配也很挺协调;个头应该有一米六,两只兔子倒也有模有样了;不过看上去最多十五、六岁的样子……总之绝对是个小美人胎子。靠,我想哪儿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那里人?”我问。
“我叫王佳佳,湖南,长沙的。”小妹子声音很轻,还带轻微的长沙口音。
“是吧,我们是老乡呢。”我尽量使自己的口气轻松,带着笑说。果然,小妹子眼睛里闪了一下,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好象没那么紧张了。
“你这么小就一个人跑出来打工,家里人放心啊?”
“我表姐在这边。”
“哦,有亲戚带着要好点。你是第一次出家门吧?以前没干过保姆吧?”
“恩。”
“那你会做饭吗?”
“会。我六岁就开始做饭了。”
“啊,那么小就会做饭了。你爸妈不管你啊。”
“我爸爸要下地干活。我姆妈……老是去打牌。”
“呵呵呵……”我笑了起来,这小姑娘的妈倒挺逗的,自己跑出去打牌玩,让五岁的女儿在家做饭干家务。这么说来这小姑娘做饭经验倒挺丰富的,就不知道做的饭菜合不合我口味。估计应该很勤快的,搞卫生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人也挺干净的,看着挺顺眼。没接触过社会,看起来挺单纯的,应该不会给我惹出什么是非来。就是她了!

晚上,她们三个都回来,看见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依依吃惊地说:“老公,是你做的?不会是买的吧!”
“你还知道你老公能干着呢!”我狡猾笑了笑。
“你,谁还知道你。”苏叶白了我一眼。
“开饭啰!”我大声吆喝。
佳佳端着最后一道汤菜上来,忸怩地站在一旁。
“这是佳佳,今天刚来。”
“各位姐姐好,我叫佳佳,以后请多关照!”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是苏叶,佳佳你就叫我苏姐吧!”苏叶最先反应过来“佳佳,以后同在一屋檐下,就是一家人,你也别太生分了。”
依依也亲热地拉着佳佳的手问长问短。林倩和佳佳差不多大,很快就亲热得如姐妹。
佳佳的饭菜做得真好,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晕素搭配合宜,看起来清爽,吃起来可口,一顿晚饭吃得津津有味其乐溶溶。
佳佳做事勤快,处事周到,为人厚道,大家都喜欢她。她也过得挺开心的。但我注意到佳佳无人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皱着眉头,好象在想什么。特别是看见林倩背着书包上学后,眼神更是黯淡。
我想佳佳一定有心事,我平时问她为什么这么少就出来打工,她总是笑笑,从不正面回答我。后来,林倩告诉我:佳佳家在农村,父亲以前在煤矿挖煤,挖煤虽然很累,但工资高,一家人生活得较好,佳佳读书成绩一直很好,去年考上重点高中。可是,今年年初,佳佳父亲出事了,受伤瘫痪在床,母亲也体弱多病,一家人生活没了着落,佳佳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也在上学。佳佳不得不挑起家里重担,退学打工了。可是她非常渴望读书,现在一切都成了空想。她只想赚些钱供家用,以免弟妹从蹈复辙。
一个多么懂事的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挑起生活的重担,却无怨无悔,还要每天笑呵呵地应付我们,真的很不容易。我自己也经历了很多,但和佳佳相比,我还是幸运得多。
我拿出二十万元钱,以佳佳朋友的名义寄给她父母,要她父母把佳佳接回去继续上学,还答应负担佳佳姐弟三个人的学费,直到大学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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