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古桥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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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风光旖旎的山村,座落在一块不大的盆地上,周围是一圈莽莽青山,隐隐约约有白雾缭绕。把村子护卫得严严实实,从东头最高山峰上飞泻而下的一条小河呈S形从村前流过,河一边是一片白花花的鱼塘,另一边是青葱葱的树林,一白一青就象两条互不相让鱼,青鱼嘴是小村唯一的出口。隔岸相望的两座古塔,就是两条鱼的眼睛,整个村子象极了一个太极图。架在河上的一座古老的三孔石桥,名叫“卧龙桥”,取青龙青卧波之意,不知有多少年了,一边已塌了。一块块青石,张牙咧嘴,好象风一吹就会跌落。村里人都希望石块跌落,而石块却将坠不坠,牢固异常。据说这桥刚修成时,铁拐李走这里经过,他一脚轻一脚重,结果桥的一边就踏了。村里人就要他赔桥,他却笑着说:“我保证这座桥永远都不会倒,如果这桥上掉下一块石头,你们村里就出一个大官。”说来也怪,从那以后,几百年了,却从来没有掉过一块石头。这个传说却一直流传下来了,村里人也深信不疑。
村名甘棠,缘于《诗经》:“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说。”。《甘棠》一诗,美召伯也。召伯之教,明于南国。”是怀念召伯的政德之作。甘棠村地处偏僻,只有百十户人家,大多是柏姓人家。柏氏族人很早以前就开始定居甘棠村,传说远古时三皇之首的伏羲,手下有个大臣,名芝,以柏木为图腾,人称柏芝。他协助伏羲治理天下立了诸多功劳,但并不因此而自满,深得伏羲的信任,后当上东方部落的首领,所以史家又称他为柏皇氏。子孙逐渐繁衍到魏郡、济阳。周代时,召伯也是柏姓的一支,其后代辗转至此,为怀念其祖先,而把村命名为甘棠,自此世代繁衍,延续至今。
如画的山水,古色古香的建筑,朴素的村民,走进甘棠村就宛如步入了世外桃源。我的名字叫子川,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意思说要珍惜光阴,发奋有为.我就出生在这里,娘说:“我出生时,那天刚下过雨,后山上出现一道异常美丽的彩虹,久久不散。我刚一哇哇落地时,石桥中间最大一块石头就掉下了,水花四溅,光芒四射。”村里人奔走相告,石头终于掉下来了。爸爸说我是他好心换来的。爸爸结婚几年,一直没有生育。几多年前,我爸爸从外面回来,刚进村口时,看见一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爸爸把他背回家,悉心照顾。那时我家里很穷,爸爸把最好东西都给他吃,仅有的一点余粮都卖了,给他买药,终于把他救活了。这个人告诉爸爸,他是一个风水先生,跟踪一条龙脉来到这里,那知生了大病,幸亏爸爸救了他。他说他无以为报,给爸爸指点一下风水,他说这村是太极之地,四周青山是青龙盘踞,村东头那最高处是龙抬头。那飞流而下的泉水,就是龙涎。如果把祖坟迁到龙头上,定会保佑子孙昌盛,富不可言。爸爸听信了他的话,把祖坟迁到龙头上安葬。说来也怪,自从祖坟迁来以后,爸爸每年上坟时,总能看见一条金光闪闪,头上长着两个分叉的金角的大蛇守卫的坟头。一点也不怕人,人来也不走。村里人都说我出生时,天生异象,肯定是天上下凡的星宿,将来一定会大富大贵。
孩提时,我并没有象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是天上星宿下凡的仙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五岁时,我上了小学,只是成绩很好,老师教的,我一听就懂,书读一遍就记住了。六岁时,跟族伯学古文,《四书》、《五经》过目成诵,善作文对句。七岁学棋,半年后没有敌手,村里人皆让五子,没人敢对弈。八岁时,随堂叔上山釆药,背得《黄帝内经》《本草纲目》,学得一手针灸推拿,九岁时,便随堂叔给人看病。而我最大的乐趣是玩,放学后,同小伙伴们满天乱飞,玩得不亦乐乎。周围的青山是我最常去的地方,那里一年四季总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吸引着我。春天有白嫩甘甜的茶饵,夏天有通红通红的桃李,秋天漫天遍野则成了野柿子和板栗的海洋,冬天我们就经常在山上玩打仗、捉迷藏、逮野兔。满山满野地玩去了,只有我家祖坟一带我们很少去,一则怕那条金光闪闪的大蛇。另外,村里人传说那那个地方经常会听到奇怪的声音,有人还看见有青色的影子一闪而过,一晃就没了,不知是人还是仙。大人都很少来这里,更不用我们小孩了,平时玩耍时,我们总小心翼翼地绕过这里。
九岁那年秋天,桃桃、夭夭、大胖、瘦猴还有几个同村小伙伴来邀我去后山捡板栗。桃桃和夭夭是我的邻居,姓周,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和我同岁,比我少几个月,长得象个洋娃娃。她们总象跟屁虫似的粘在我后面,除了上学睡觉,哥哥长哥哥短的叫,赶也赶不走。大胖是我堂兄,手圆脚圆,头光溜溜的,胆特大,力气挺大。最和我玩得来,常在我家吃饭,有时玩累了,就睡在我家,大伯也不管他。
我拿着妈妈织的小花蓝,几个高高兴兴地来到山上,山上的板栗树特多,高高大大的,一般很少有人爬上去摘,等到板栗熟透了,板栗就会咧开口,棕红色的板栗子就会从树上掉下来,捡回家,生吃甘甜生津,和糖一起炒熟,就是有名的糖炒栗子。不过,少时候家穷,一般很少买糖,我们小孩子就在山上捡些干柴,把栗子放在火里煨熟了,也喷喷香,吃得开心不已。
我们几个都大呼小叫,忙着抢板栗,我看见一颗特别大的板栗树,树上板栗又大又多,我躲开他们一个悄悄地走到那颗树下,突然,一只我从来没见过的小动物从我眼前跑过,在不远处停下来,一身火红的毛,一双小眼睛沽溜溜地转,可爱极了。我赶紧追过去,它飞快地跑开,却不跑远,还回过头来瞧着我,口里吱吱地叫着,尾巴一甩一甩地好象在向我示威。我向前去追,它就跑,我停下来,它也停下来,还朝我吱牙咧嘴地笑。我就一直追下来,不觉来到了祖坟附近,小家伙终于不跑了,躲进一片黄色的小花丛,一动不动。我兴奋地向前一扑,想把它紧紧地扑在身下,那火红的影子转眼没了,我眼前一黑,只听到呼呼下坠的风声,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四周黑乎乎的,只听见哗哗的流水声。我感觉全身一动也不能动,痛彻心扉,我不由得哭昏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已在一间石屋里,抬头看见屋顶有颗鹅蛋大的东西,发出柔和的光把屋子照得通亮。环顾四周,屋里一尘不染,几张石凳,一张石桌,一张石床。床的对面有一座四寸见方的小水池,水质清澈,不盈不溢。
我抬抬手,惊喜地发现我能动了,一点也不疼了,全身充满了劲,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一步跨过老远。我想找到一条出路,但找遍整个屋子,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我放声大喊:“有人吗,救救我吧!有人吗,快来救救我吧!”。喊了半天,连鬼影子都没一个。喉咙都快冒烟了,又干又痛,便对着水池大喝一口。只觉入口甘洌,水冷如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不觉又大喝一气,把小池水喝个底朝天。那知不久只觉全身燥热,一股热气在身里乱窜,痛得我又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总算睁开了眼,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青衣老人,正对着我笑。
老人说:“小家伙,你喝那么多千年龙涎,竟还能活过来,天下之大,也就你一个人了。”
老人又接着说:“千年龙涎是人间至宝,一般人喝一口能延年益寿,练武之人能长二十年功力。我替你疗伤时,已喂了你一口,还给你输了一点龙吟真气,哪知你还喝了那么多,如不是我回来及时,用龙吟真气助你打通任督二脉,你肯定醒不过来了。”
我动了动身子,感觉一股东西在身子里打***,一使劲,便觉有气透体而出,非常舒服。连忙对老人说:“谢谢,谢谢你救了我!老爷爷!”老人说:“不用谢我,我是召伯第一百八十代孙,因不满苛政,举事失败,避乱来此,爱其这里天地灵气,风光旖旎,不忍离去,居有百余年了。今天我们相逢,也是上天有缘,我看你筋骨玉润,内蕴精华,他日定非池中物,你现在已有百年龙吟功力,只是不知如何使用,我这里有本《龙吟秘籍》赠送给你,望你勤奋修练,把本门发扬光大。”
我接过来一看,这是一本线装书,古色古香书面上写着“游龙在野,清吟九天”几个大字,金钩银划,古朴苍劲。我惊喜交集,爱不释手,然回头一看,已不见老人踪影,只听见“今日之事,你不能与外人说,也不用找我,有缘终会相见”这若有似无的声音已渐飘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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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冉冉,二年很快过去了,这二年里,我每天除了上学,其他时间大部分用在练武上,一身真气,已经返朴归真,外表看来已同常人没有二样。《龙吟秘籍》前九章已练得非常熟练了,龙吟九式也能融会贯通信手使出,再上自己的领悟创新,一招一式更是威力非凡。最后一章游龙戏凤由于年龄尚小,还不能领悟其精要。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十一岁的我站在省重点中学云龙中学的大门时,我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想法,从来没有想过将来要干些什么,既不想当一个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也没有想成为挤身福布斯顶峰的富豪。这些好象离我很远。父母在离别时,也没有谆谆告诫我什么,只是叮嘱晚上别踢被子,小心着凉。
有人说,没有野心的男人不是男人。我没有野心,我不是男人。十一岁的我在别人眼中还只是一个小孩,一颗还没有长开的小豆芽。
几年修练,我心里早已古井无波了,重点中学的牌子,远没有家里后山的板栗那样诱惑我。家乡的古朴,家人的质朴,乡邻的纯朴,在我心里烙上深深的痕迹。我就是一块纯净的璞玉,粗糙的外表下蕴涵温润的光芒。
整个中学生活,就象一片平静的湖水,很少有波澜。这本是一段**燃烧的年龄,却遗憾地写成了一段缺少故事的岁月。没有许多YY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偎红倚翠,N多美眉争相邀宠献身。也没有美女老师青眼有加,芳心暗许。只是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课余时投身股市,小打小闹。虽然没成为百万富翁,但从十三岁起,我就再也没有从父母那里要过一分钱。
学习成绩一直较好,也许受小时族伯中庸思想的影响较深,我不做牛人,不想冒尖,就象万米长跑,我总是跟在第一集团,不紧不慢。一直到高中毕业,在老师同学的眼中,我还算得上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
我喜欢电脑,幻想作一个黑客。学校电脑老师那点东西,远满足不了我的欲求,我偷偷地自学,自习上我看得最多是信息方面的书籍。课余上上网,编编程,偶尔尝尝黑客的滋味,但总浅尝则止,一年难得去美国国防部网站逛一两回。八月十五时,总记得把靖国神社的网站主页改那么一下,聊以自慰。
十五岁时,只读高二的我参加了当年的高考,轻松取得了全省理科第一的好成绩。县里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考上一个清华北大了,教育局早已成为历史罪人了。我的横空出世,给县里黑暗的教育天空划出一道绚丽的光彩。学校欣喜若狂,老师都要我报考清华和北大,承诺给我一万元奖学金。
钱是个好东西,关键时刻它总来考验我的决心。钱是男人的胆,是男人漂亮的外衣,有了钱怯懦者也大了嗓门,鄙陋者也光芒万丈,垃圾身边也会美女如云。我想成为男人,一个有钱的男人,但我想一个男人也许不是只有钱这一个衡量的标准,我一直以为那些敢于直面生死,历尽磨难却淡定自然,笑傲苍天的才是真正的男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专,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所以我选择了军校。我不想当元帅,我没有野心,但我想成为一个吃得任何苦,受得任何磨砺的男人。也许心里希望军校能给我想要的东西。至于我最崇拜的叶无道拒绝北大清华时曾说过经典名言:“北大清华无美女。”这点那时我还没想过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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