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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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案进行得并不顺利。封祈做出的提案让张仁亨一个个否决了,而严洛则是不置可否,像个旁观者一样盯着张仁亨与封祈讨论,不发表任何看法。
公是公,私是私。
封祈想到严洛的那句话,心中竟然有些埋怨起来:就算不放水,起码不要旁观自己被张仁亨批评得体无完肤啊。他上午还接到种子创意那边的电话,询问进展情况。即使是每日都发工作总结的邮件,但是工作室的主管对进度依然不满意。他唯唯诺诺地解释了半天,主管才放过了他。
“夺命连环call?”严洛在午休的时候坐在了封祈的对面。把封祈要参考的资料递给封祈。为了把创意做得特别一点,封祈准备详细分析一下恒建集团在房地产上做过的所有企划创意。
“人在职场,身不由己。”封祈揉揉酸痛的脖颈,愁眉不展地望着小山一样高的档案,“如果是当年,我干得不爽,就马上走人了。现在不行了,为了生计,不能随便给老板脸色看。”
“你年轻的时候是个喜欢逃避的人?”严洛扬眉,眼底闪过笑意。他坐在封祈的对面,手里握住茶杯,见张仁亨也端着杯子过来了。
“怎么,封祈啊,又有新创意了?”张仁亨皮笑肉不笑。喝了口咖啡,他指着那摞资料说:“不能和这些一样啊。”
“是的,我会尽力。”封祈见张仁亨又跟严洛虚情假意地打招呼,便在心里把张仁亨骂了一遍。
“严特助,听说您的婚期将近?”张仁亨看封祈老黄牛一样干起活,就闲极无聊地与严洛八卦起来。
“呵呵。再过两个月左右吧。”全集团的人还有谁不知道吗?严洛也笑,心说自己攀龙附凤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恒建集团了,不过,更多的人嘴上会说他跟岳小姐郎才女貌就是。
“哈哈,那要恭喜了。放眼恒建,也只有严特助这样的人才能配上岳小姐啊。”张仁亨擦过摩丝的头发闪闪发光,眼睛中也露出几分狡黠,让人很难相信他是在真心祝福,“说曹操,曹操到。岳小姐您好。”张仁亨见岳桑过来,就站起来打招呼,而严洛也转过头去,站起来轻轻拉住岳桑的手问:“你怎么过来了?”
“你忙得忘了?说好今天试婚纱啊。”岳桑也不避讳有人在旁边,掂起脚尖,就在严洛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下。
“抱歉,最近工作太多,周末都要加班。那下班去吧。”严洛下意识地扭头看看封祈,只见封祈嘴角露出几分嘲笑,好像是在说你小子很会装啊。
“我想下午去嘛,好不好?”
“不好,我说过,我不希望因为你姓岳,就可以让我们有特权。等下班。”
“哥哥都批准了。”
“哪个?”
“……不是夏哥啦。”
“那就不可以。”
“如果是夏哥批准呢?”
“他铁面无私,不会批准的。”
“……通融一下。”
“不可以。桑桑,你知道我的性格,这也是你欣赏的,所以,不要改变它。乖。”严洛伸出手,用手指在自己的唇上点了下,又在岳桑的唇上点了下,当作吻。
“那……好吧。我等你哦。不过晚上你要陪我逛尽兴。”岳小姐虽然有些丧气,但还是被严洛最后那个温柔的举动弄得脸颊绯红。她又亲了下严洛的脸颊,才离去。
“啊呀,严特助跟岳小姐真是甜蜜啊。”张仁亨翘起二郎腿,“想当年,我跟老婆谈恋爱的时候也很甜蜜的。”
“哪任?”严洛目送岳小姐离开,扭头看向张仁亨,状似无意地问着。封祈只见张仁亨脸色垮了下来,找了个借口,端着咖啡就跑休息间去了。
“他离异过几次,只不过公司记录没有显示。来这里之前,我在岳夏的授意下找人调查过他。”严洛跟封祈解释。
“算了,当我没有听过。你们这种大公司,就是这点不好,老板荷尔蒙旺盛,生了太多子孙,导致身后事无法处理好。”封祈筛选着那些从前的企划,把他们按照创意思路的不同方向分类,梳理思路。严洛则是翻看起封祈整理好的企划,等着下班铃声响起。
第二天,封祈早早来到恒建集团,结果在电梯那里看到了岳夏跟严洛在说着什么。岳夏见到封祈,就朝他微微鞠躬:“没想到老人家去了。我前些日子去那边,想拜访,却听到那样的消息。”
“过去的事情了。感谢你,他走的那晚上,跟你聊得很开心。”封祈没想到岳夏会提到爷爷。他礼节性地鞠躬还礼。
“老人家给我讲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走的那日,可惜我没有去送。改日,我会让严特助去看看老人,给他送花。”岳夏见来了电梯,示意封祈也进去。封祈跟在两人的后面,他见严洛回头,就摇摇头,示意严洛自己没有事情。
“这次企划很重要,不过既然种子公司派出你来,我也觉得放心,我相信,你一定会尽心做这个企划的,严特助也会帮你。你不用顾虑太多,只需要把你想的都写出来,如果有什么不顺利的,都交给严特助,严特助会直接告诉我。”岳夏到了他所在的楼层就出去了,电梯里,只剩下严洛跟封祈两人。
“我听说,就是那个晚上。”严洛低着头,咳嗽了声。
“嗯。走得很安详。”
“他是你最后一个亲人了吧?”
“嗯。”
“和我差不多。抛开不见很久的亲戚,我也算是一个人了。”
“你不用急,跟岳小姐结婚后,你就有亲人了。”
“不要嘲笑我,这个圈子里的大多数人都会结婚的。”
“起码我不会。”封祈回答得很坚决,话出口,才意识过来。他了眼严洛僵硬的表情,别开头,淡淡说了句:“对不起。”
“是我先提起的,所以你不需要道歉。老人……是个好人,他很慈祥呢。”
“嗯,我对不起爷爷。如果当年多想想他的立场,就不会贸然从学校里逃走,放逐了自己,同时,也放逐了他的希望。”
“……年少轻狂,很正常。”严洛附和着,语气中有些安慰的意思。
“那为什么在你的身上看不到这点呢?”
“或许我对人生的规划比较早吧。”严洛不愿意话题变成彼此的**,就问封祈:“我昨天晚上陪岳桑去挑婚纱,你猜我陪了她几个小时?”
“女人挑衣服就很麻烦,何况是婚纱?三个小时?”封祈也很着转换了话题,他问了严洛几句结婚的准备事宜,直到电梯停在两人要下的十三层。
叮地一声,电梯的门开了。严洛做了个请的手势,可没想到封祈也做了同样的手势。看着彼此的姿势,两人笑了。封祈转头敲了敲电梯间的墙壁,觉得刚才那些接近**的话题似乎就在笑容中蒸发了。让电梯间充满了两个人谈话的稀薄记忆,但又有些温暖。他扭头看向严洛,发现严洛依然没有出去,而是定睛望着自己。
公是公,私是私。走出这里,似乎世界又变了一样。面前的男人不再是装成无心来安慰自己的严洛,而是那个随时会飞上枝头的严特助——T大的高材生、恒建集团公认的精英、受到太子爷之一的岳夏少爷赏识的男人、监督企划案进行的严特助。
封祈低着头,手却伸出去了,他按住了电梯间的按钮,把电梯门又关上了。而面前男人的手也覆盖在他的手上,帮助他按下了那个按钮。
电梯门缓缓合上,世界又变回狭小密闭的空间。然后,在这样的世界里,一个叫严洛的男人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封祈的嘴唇上。封祈闭上眼睛,用手揽住严洛的腰,伸出舌尖,和严洛的舌尖纠缠,感受着那热吻在体内深处带来的震颤。
良久,两人才分开,各自整理好衣服。
“上班了。”严洛系了系领带,想要重新按下开门的按钮,但封祈依然比他抢先一步。
“上班了。”封祈也这样说着。他打开了电梯门,然后等着身后的严洛走到与自己并肩的位置上,大声说:“早晨好,严特助。”
“早晨,封先生。”严洛如是说。
或许是上次的婚纱挑得不满意,周末,岳小姐又让严洛去陪她挑婚纱。严洛原本跟封祈约好一起过夜,但接到岳小姐的电话,只能放下手中的菜,对封祈说抱歉。
“结婚嘛,人生大事,她自然很重视。你去吧。”封祈想到这个,也觉得没什么,而且,第一次领到薪水时他请裘泽学长吃饭,结果出现那个少年后学长把帐付了。后来裘泽也打过几次电话,但他工作很忙,加上周末要到严洛这里过夜,就没有再聚过。这次严洛没时间,正好可以去约裘泽。
“那,我晚上回来,你也过来好吗?或许我会晚点,但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过夜,加上明天休息,你不会吃亏的。”严洛把蔬菜包上保鲜膜放进冰箱,将准备做红烧小排的排骨也都用料卤上。
“怎么说得这么露骨?”封祈听出严洛的意思,觉得日常中的严洛总会给他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印象。
“事实就是那样。你选择我做性伴侣不也是因为我能让你满足吗?乖,大叔,在我回来的时候你也要在哦。”严洛看手记信号不停闪动,就皱着眉,匆匆穿好衣服,一个人先走了。
“谁是大叔?”封祈听到那两个字,青筋爆得满头都是,他把白菜丢在门上,口中喃喃骂着,按下了裘泽的电话号码。
“才想起来我?”裘泽把声音弄得很哀怨。
“学长,求求你不要那个声音。我是真心诚意地想请你吃饭。不光吃饭,为了赔罪,我还请学长你喝酒,怎么样?”封祈心里几分歉疚。
“你怎么认为你约我,我就会有时间?”
“从认识你开始,我约学长你,你都是有时间的。”封祈开玩笑一样回答裘泽,但心里却微微一动。
“你总不能因为我喜欢你,你就吃定我了啊。呵呵,算了,再让你吃一把。你说地方吧,我准时去。记得你答应过我,吃饭后要请我喝酒啊。”裘泽适当地表露了一下,就把话又转了回去,没有让两人尴尬。
封祈将丢在地上的白菜又捡回来,给严洛留了张纸条,就去赴裘泽的约。
裘泽这次把地方选在了美食街的中餐馆上。当年他请封祈吃过不少地方的菜,但封祈都不喜欢吃,只认准了中餐。裘泽等封祈来了,就又点了封祈当年喜欢吃的菜跟一点点白酒。封祈看到那些菜,心里发暖,便没有抗拒裘泽的殷勤,坐在了裘泽的身旁,给裘泽倒酒。
“让我抱一下?”裘泽调戏一样捏住了封祈的下巴,给封祈灌了盅白酒。
“学长,不要闹了。”封祈红了脸,他把酒壶放下,掩饰住自己手的颤抖。
“反正这里是单间,没别人看。所以,你就从了我吧。”裘泽松开了封祈,但嘴巴还是不饶人一样说着。

“学长,我不适合你。”
“没认真交往过,你怎么知道不适合呢?”
“学长,我们当年就……”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当年你对我没有感觉,但是现在你或许对我能产生感觉。何况,我这个人还没有那么差吧?”
“身材、长相、金钱,学长对我这样的人来说,都是再难遇到的人了。”
“那请考虑一下吧。我是过三十的人了,你也三十岁了。我们这种年纪,该玩的也都玩了不少,该看的也看了不少,所以,是选择一个让自己安定下来的人的时候了。”裘泽说着说着,也低下头,把头微微侧开:“这把年纪还说这种像是毛头小子一样的情话很丢人。当年追你,用了很多花样,不过现在不会了。现在,还是直接点好。坦白地讲出自己的心情,或许才是最正确。”
“学长……”封祈听到裘泽说了这些,心情不由复杂起来。裘泽说的那些,他并不是没有想过,但当年的那场恋情,已经让他对感情疲倦了,虽然在夜里孤独的时候也渴望身旁有个伴,但只要白天忙碌工作起来,又觉得那种渴望离自己渐渐远了。孤单产生的渴望跟对人群的疏离感就像冷热交替一样轮换出现,让他心里烦躁不已。
“总之,请考虑我看看吧。”裘泽总结了一句。他的眼睛里面闪动着火焰,而手覆盖住了封祈的手。封祈能感受到那掌心的温暖,那股温暖让他不得不低下头,轻轻回答了句:“那我考虑一下吧。”
“谢谢。”裘泽听到封祈的回答,眼睛一亮。他握住了封祈的手,没有松开,只是低声地劝封祈多吃点菜。
酒足饭饱,封祈要付帐的时候,发现裘泽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结过帐了。
“学长,不是说我请你的吗?”
“这次还是我请吧。你说过要考虑,那就一定仔细考虑。或许,不用考虑,先尝试一下。反正,不管你的结论是什么,你欠我的这顿饭也会让你不好意思不见我的。”裘泽笑笑,拿起钥匙去开车。
望着裘泽的身影,封祈嘴角浮起了笑意。他咧着嘴巴,百无聊赖地用脚踢踢路旁的小石子。他承认他被裘泽的话打动了,尤其是那句:“是该选择一个让自己安定下来的人的时候了。”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严洛。严洛似乎就是个典型,身为同性恋者,却依然走上了跟女人成家立业的道路。他不喜欢生活在欺骗中,所以,如果想安定下来,就只能选择跟自己用同样性取向的男人了,而裘泽,无疑是个最好的选择:认识多年、了解彼此、趣好相投,双方都不是很冲动的人,在艺术圈子,这种事情也不会特别遭人诟病……
“在考虑我的提议吗?”裘泽将泊在路旁的车开过来,他跳下车,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嗯。”封祈笑了,想到了当年裘泽也是很帅气地开着车在校园里晃来晃去,惹得那些春心荡漾的小姑娘们尖叫连连,但还都不知道裘泽的性倾向。
“那我期待你的答复。你想去哪个酒吧?”裘泽替封祈系上安全带,顺势在封祈的嘴角上偷了吻。
“学长……”封祈有些尴尬,但又不讨厌裘泽这种偏礼节性的吻,他顺口说了句:“蓝雨吧。阿穆很久没有看到你,也很想你呢。”
“你回去过了?什么时候?”裘泽听到封祈的提议,就急刹车停下,很担心地看着封祈。
“都过去了,我没事情了。我是前些日子钓了伴,所以跟那个人去那里了。见到了阿穆,觉得这么久没回去看他,也很对不起他。他也很想你,所以,我们今天就去那里吧。”封祈催促裘泽又把车子发动起来,但前面正好是红灯,所以裘泽打了火后,就一只手搂住封祈的脖颈问:“那就去那里吧。不过你不是说没有伴吗?那个伴是什么人,记得蓝雨里面是年轻人居多,你钓的不是十几岁的吧?”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二十多岁的人啦。短期性伴侣而已。”封祈失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魅力,走到哪里都有少年追着跑?”
“短期吗?那就离开他吧。我也会清理我身边的人。好等待你投向我怀抱的那刻。”裘泽开玩笑一样回答,但表情很认真。
“我还没考虑好呢。学长,开车吧。”封祈看了看后视镜,“后面堆了一堆车,你再不开,他们会下来打我们的。”
“知道了。尽快跟你所有的伴分手吧。然后搬到我那里去。”裘泽不怕激起后面车辆愤怒一样抱住了封祈,给了封祈一个舌吻,才又发动汽车。封祈则是脸红成一片,他用手捂住嘴巴,没想到会被裘泽这样对待。他扭头看向车窗外,在车箭一样驶出的瞬间,看到不远处一个婚纱店的门口,有对男女在谈论什么,其中的男人,则是用惊异地眼光望着自己。
“小洛,你在看什么?”
“汽车,有辆很好看的汽车过去了。”
“什么牌子,型号呢?跟我说,我让爸爸买来,当我们的礼物。这样你可以开着它,每天载我上下班。”
“不,我还是希望用自己的钱买。”攀高枝的忌讳就是把爱财的表现暴露出来,所以严洛给了岳小姐一个听上去很有骨气的回答。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嘛。”
“不一样。算了,不说这个,我们继续挑婚纱吧。”
“你不是忙吗?刚才还说要回家去工作,怎么现在又答应陪我继续逛了?”
“你比较重要。即使工作再忙,家庭也是最重要的。”
“嘻嘻,小洛,你这个人就是这点让我最喜欢。那我们走吧。”
这点最让你喜欢吗?那就好。那样或许就好吧。
严洛挽住岳桑的胳膊,叫计程车去另外一家大婚纱店。而不出他所料,在他陪岳小姐到半夜才回家后,封祈也没有回去。他待在厨房里,把排骨做了,把白菜炖了汤,又闷了锅白米饭后,才听到门铃响。他看看手表,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
“你回来晚了。”严洛坐在沙发上,替封祈接过外衣挂好,动作间,闻到封祈口中有股浓厚的酒气。
“旧友相聚。抱歉,我还以为你跟岳小姐会更晚。”封祈扯开领口的纽扣,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严洛的浴室,在里面哼着跑调的歌,拧开了水龙头。
“我不可能回来那么晚,因为我还没碰过她一个手指头。”严洛靠在浴室的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数着浴室墙壁瓷砖数目。
“早晚都得碰。其实如果你喜欢过女孩子,就会发现她很不错。”封祈解开牛仔裤的拉链,也没遮拦,就又把内裤丢在衣服架上。
“你喜欢过女孩子?不过,不管你喜欢的是什么人。我们约好是要做短期的伴,那么在这个期间,起码要为对方的健康考虑,不要**比较好吧。”严洛跟迈进浴盆的封祈说,顺便拿过浴液,倒在浴盆中。
“我没有**。我说过了是老友聚会。”封祈见严洛眯起眼,就挠挠头解释说:“我知道上次你也见到过我跟那个人在一起,不过他是我的学长,我们两个目前还是很清白的,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跟他做,然后又传染什么病给你。我很谨慎的哦。”说完,封祈拉过严洛的手,替严洛解着裤子,他能感觉到手掌下面,严洛的身体已经兴奋起来了。
“谁相信啊,明明举动就跟在搞外遇一样。那个人还亲了你,我都看到了。大叔,放着年轻人不享受,你为什么要跟那种中年男人搞外遇啊。”严洛开玩笑一样扭过封祈的身体,在封祈那个紧窒的部位涂上了浴液,接着在封祈的腰际不停地滑动。
“胡说什么,他是很认真地在追求我。”封祈靠在严洛的怀中,把头仰起,贴在严洛的脖子上缓缓磨蹭着。
“哦,那算什么?是传说中的中年大叔组合吗?他是怎么追求你的?”严洛听到封祈那么说,动作迟疑了下,但很快地,他的手就从封祈的腰上爬下去,在封祈的双腿间挑逗着。
“他一直有追求我啊。我当年念艺术系的时候,他就有那个意思,不过后来我走了,也没跟他联系。现在回来了,也要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了。你知道,咱们这种人,大多数都找女人结婚了,剩下的,除了有心单身的,都会去找个伴,年纪越大,也就越需要稳定的伴。我虽然还年轻,但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总得为日后打算吧。”封祈喝多了酒,话也多了。他嘻嘻笑着,用手拍打严洛的脸颊,像个老前辈一样嘱咐严洛说:“等你结婚后,你要记得保持性向的秘密。找到一门合适的亲事不容易,那个家族,攀上了,算你小子幸运。”
“怎么说话越发像是老头了?我不管你日后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性伴侣,就有义务不勾三搭四,想要跟那个大叔发展,也得等我结婚。”严洛没有再做太多的前戏,撑开了封祈的腿,借着那个姿势,从后面贯穿了封祈,然后开始晃动腰部。
“知道啦,臭小鬼……你慢点,我年纪大了,你这么搞,会弄死我的。”
“不许叫我臭小鬼。大叔,你怕疼就自己识趣点把**翘起来吧。”
“你在家的时候怎么跟公司反差那么大,文质彬彬变成了粗鲁无礼?如果想讨人喜欢,最好这种时候也跟平常一样,做出温柔的动作、说出温柔的话。”
“就像是你那个学长?”
“不知道,没跟他做过。不过听他玩过的那些伴说,他在床上是一把好手。”
“那我呢?”
“就我的经验,你很不错。”
“排第几?”
“你很在乎这个答案?”
“大叔,是男人都会在乎的。”
“那……第一……倒数。”封祈呵呵笑出声来。他打了个酒嗝,用手抱住严洛的脖子说:“你继续,我先睡一会儿。”
“喂,你敢睡我就杀了你。喂,喂……喂,喂……你去死吧。”严洛愤愤地加快了动作,匆匆射出后就把封祈丢在了浴缸里。他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封祈,伸出手在封祈的头上揉着,把封祈满头的头发都揉乱后,又笑了起来。
年纪大了又不想结婚,就需要找个适合自己的伴吗?这可真是中年人的想法呢。
严洛用手巾擦了擦**的痕迹,又费力把封祈的身体给清洗干净,从浴室拖到了两人的床上。封祈睡得迷迷糊糊,被严洛摆布的时候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咕哝,他四肢随意伸展躺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严洛推推他,他就缩缩身体,下意识地给严洛让出半张床。严洛抱住封祈,又用被子包住两人。他听到封祈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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