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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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恒把她送回家,依然,等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后,才转身进屋。
安抚外婆睡下后,然后来到酒吧。
每天都这样,重复着做同样的事。
“EverynightinmydreamsIseeyou,Ifeelyou,ThatishowIknow
yougoonFaracrossthedistanceAndspacesbetweenusYouhave
cometoshowyougoonNear,far,whereveryouareIbelievethat
……
……
myheartwillgoonandonThereissomelovethatwillnotgo
awayYou‘rehere,there‘snothingIfear,AndIknowthatmyheart
willgoonWe‘llstayforeverthiswayYouaresafeinmyheartAnd
myheartwillgoonandon”
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格外的闪耀。
一滴眼泪从眼角偷偷渗出,垂直的落下。
她双手握紧麦克风,表情有些不自然,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他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她,她今天的状态好象有些不对劲,她的音乐里,好象全是悲伤。
仔细想想,她的英文歌确实唱的很好,但是,为什么,全都是些悲伤的歌?而且唱的都那么的传神。
今天这首《myhearwillgooncelinedion》唱的更是悲伤。
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散发着那股神秘的气息,让人难以捉摸。
“来来来!小妹啊!来喝杯酒!”
刚准备退场的她,被一个客人拽下了台,把她按在座位上。
她脸上没有表现多余的表情,起身就要走,却又被按回到座位上。
“歌唱的那么好!喝杯嘛!”
她知道自己是很难脱身了,于是拿起酒杯抬起头一口气喝光,然后起身准备走。
“不要那么急嘛,来!再喝一杯。”那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想挣脱,但是无济于事。
“放开她。”
熟悉的声音冷冷的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对上他愤怒的目光。
“你是什么东西!!”男人指着他的鼻尖。
砰——
他挥拳,把那个男人狠狠的打爬在地上。
“不要!”她冲上去拦住他。
他现在太冲动了,好象失去理智一样。
那个男人突然冲上来也给了他一拳,他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就倒在地上了。
和他一起来的那些人一涌而上,抓着那个男人就打,一脸疲惫。
她慌张的看着那乱成一堆的酒吧,无奈的闭上眼睛。
很快,酒保过来拉开他们。
不久,酒吧又恢复了往日的次序。
江在锡也马上上台开始唱歌,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我就说在哪里见过你嘛!原来是这里。”是白天那个女生,她一脸嘲笑的看着她。“陪酒女。”
她没有理会粉刺的话和别人投来的奇怪目光,看着梓恒嘴角边一丝血迹,心疼的伸手想替他擦去。
手,却被他轻轻的打开。
她的手僵硬在空中。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的声音很低沉。
“唱歌。”她轻声地回答。
“为什么?”
她低下头,没有回答。
见她没有回答,“那,喝酒是怎么回事,唱歌需要喝酒吗?”
她还是低头不语。
突然起身,朝酒吧外走去。
他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
又是这样!什么也不说!……但是,这样问,是不是伤到她了?是在质问她什么吗?是不相信她吗?
今天,例外的,他没有追出去。
……
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
穿梭在人群里,慢无目的的走着。
他以为她出卖自己?他以为她去做陪酒女?
她的手又不自然的摸起戒指。
“低着头走路,不怕撞到人吗?”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抬头。
如果在上前一步就要撞进他的怀里了。
一米八的个儿,看着他,必须仰着头。
她向后退了一步。
“你和梓恒认识?”
“……”她重新讲眼神移向地上。
见她头低低的,不讲话,不禁开始自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着她出来。
“你不讨好我吗?请求我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她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情感。
“为什么我偏偏要讨好你?”她语气很平静。“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为什么偏偏要请求你?”
“因为,我可以让他们闭嘴。”他嘴角微微向上扬。
她没有再理会他,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真的不讨好我吗?我真的会说噢!”他转身对着她的背影挑衅的说。
她停下脚步。“你的目的?”
“对我好点,像奴隶一样,像很迷恋我一样。”那双嘴唇漾著美丽的弧度。
她回头,目光冷峻的看着他。
许久……
“不要把我当成笨蛋一样。”
她眉毛微微向上翘。
听到她的回答,他依然保持着嘴角扬起的弧度。
然后看着她消失在黑夜里。
……
寂静的夜,她靠在窗前,仰望天空的繁星。
静静的,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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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进学校,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有的切切私语,有的指指点点,有的看她的眼神像看动物世界一样。
她似乎完全不理会,径直朝教室走去。
经过教学大堂的时候,看见公布栏上围了很多人。
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家不要看!!”
希恩在人群中努力撕扯着什么东西?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慢慢的朝那里走去。
大家看见她,也都纷纷的让出条道来。
“静妍……”
虽然,希恩很努力的想挡住不让她看见,可是,似乎根本没用。
一张海报上,她在吧台上唱歌的照片,喝酒的照片,被客人抓着不放的照片……
最重要的是上面被放得超大的字,“高傲优等生,酒吧陪女郎。”
她顿时脑袋觉得昏天暗地,身体失控的向后倒退了几步。
希恩赶忙上前扶住她。
她全身都在发抖,冰冷的温度,苍白的脸,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韩静妍,跟我到办公室。”
教导主任突然出现在身后,厉声的说。
她无力的推开希恩的手,木然的跟在教导主任的身后。
“韩静妍同学,照片的事你怎么做解释。”
教导主任翘着个二郎腿,悠栽的看着她。
她始终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居然败坏校园风气!!”
教导主任的手使劲的往桌上一拍。
她吓的肩膀一缩。
“我会和校领导商量奖学金的事,还有给你的处分,你先回班级。”
她像失了魂一样的在操场上游走,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卷走。
是他!
肯定是他!
她突然回过神来,手指关节紧紧扣起。
砰——
大二经管系(5)班的门突然被重重的打开。
原本喧哗的教室一下字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朝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一个惨白得让人心疼的脸。
“为什么?”她大步走到他跟前。
他抬起头,旋转手中的笔,戏弄的看着她。
“你觉得是我做的?”他一脸不耐烦的问。
“不是吗?”她手指紧紧捏紧衣角。“因为我没有对你好点?因为我没有像奴隶一样?因为我没有很迷恋你?”肩膀在微微颤抖。
另一个身影,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静静的看着书,头始终没有抬。
“你这样的大少爷,永远不能明白别人的心情!”现在就连声音也跟着变得颤抖起来。
“我和你不同!我必须去打工,为了生活!为了肩上的担子!为了给我外婆治病!因为你!我失去了奖学金!因为你!我不能读书了!你知不知道?!”她变的异常的激动,像是在发泄什么?“是!我是在酒吧驻唱,那又怎么样!我是靠自己的能力赚钱!我不是陪酒女!!!!”
教室里安静得连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她的眼眶里闪着泪光,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有些错愕的看着她,韩静妍在他眼里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又像长满毒刺的刺猬,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可是,现在的她却显得那么无助,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碎。她痛苦的表情,让人容易产生怜悯。
“哼!高傲的优等生!你在酒吧做事,是我们亲眼所见,你还真觉得自己是出淤泥而不染啊?瞧你平时那一副清高样!婊子也想立牌坊?!!!”
啪——
一记巴掌狠狠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被打的侧过脸去,僵硬的定在那。
脸上马上浮现出五个手掌印。
“还有,你用什么态度对浩辰说话?!!”
“够了!!!”
是林梓恒,他走到韩静妍面前,把她护在身后,怒视着始作俑者。
他想他应该知道原因的大概了。
“江秀妮,说话注意措辞!还有,少动手动脚!不要做些没用的。”说完,拉起她的手朝门口走去。
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尹浩辰,“浩辰,适可而止吧。”说完,拉着她消失在班级。
尹浩辰看着消失在班级的两个背影,眼神有些黯淡,失落。
突然,他绷紧面孔,怒视着江秀妮。
江秀妮怯怯地避开他的眼神。
“照片是你干的吧?”他的声音低沉沉的,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江秀妮轻轻点头,却不敢正视他的眼神。
“以后少招惹韩、静、妍。”念她名字时,语气有些着重强调。
说完,面无表情的走出班级。
来到天台,点燃一支烟,忽然发现操场上那对熟悉的身影。
……
“脸,痛吗?”手指轻轻滑过她有些红肿的脸颊。
她没有避开,也没有回答,眼神有些迷茫,像没有灵魂的娃娃。
“对不起,昨天……”
她突然上前一步,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她的举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双手停在半空中,僵硬片刻随后双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脸上洋溢着一丝幸福的笑容。
他隐约感觉到怀里的她,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他试图拉开她,却反被她抱得更紧。
“不要!”她轻声说,声音有些……“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眼泪。”
“静妍……”
“外婆病了,我……”她说话有些哽咽。
“有我在,不要担心。”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天台上的尹浩辰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不由的一抽,狠狠的吸了口烟,然后扔在地上,使劲地用鞋尖踩灭,然后离开天台……
……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他依旧把她送到家门口。
“外婆的医药费我来出,以后不要去酒吧唱歌了。”
一直低头不语的她突然抬起头倔强地看着他,“不需要!”
“我自己可以的。”
“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倔强?”

“我自己可以,我不想靠任何人。”避开他的眼神,语气平淡得像平静的湖水。
“好,但是让我陪着你!恩?”
“梓恒,不要让我依赖你,总有一天你是会离开我身边的,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韩静妍!”他激动的抓住她的双肩。“不要总是这样把我排斥到你的世界外面,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表白。
九年前……
这段时间的天气,雨总是很多,过往的行人走得也很匆忙,一个男孩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注意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女孩呆呆的看着街上的来来往往的车辆怔怔的发着呆,浑身被雨淋的湿漉漉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焦距,没有任何情感,脸也苍白得吓人。她突然看着对街的马路笑的很灿烂,然后开心的挥着手。许久,脸上的笑容僵硬,然后开始沉默,沉默……
脸上早已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雨水。
雨下得越来越大,她依然立在那,一动也不动。
小男孩走过,将她收到自己伞下。
她依然没有反映,依然沉默。
他看着她,从那时候开始,他的眼神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女孩美丽的让人心疼,特别是那种忧伤的美……
接下来的日子里,男孩一直陪在女孩身边,他从女孩外婆那里得知女孩的故事——曾经她是个性格很开朗的女孩,自从父母死后,女孩的精神状态一直很恍惚,每天都早出晚归。
就如他所见的,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马路边,呆呆的看着对街的马路。还有的时候去那栋豪华别墅,也是那样,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
虽然她很早就知道了梓恒对自己的感情,但是,亲口从他嘴里说出,却少了面对他的勇气……
是梓恒把她从那个黑暗的世界拉回来的,是在她最糟糕的日子陪着她的人,是她像亲人一样对待的人……
******
“昨天……”
刚进酒吧,江在锡像是等了很久,见到她就冲了上来。
她莫名的看着他。
“我是问,昨天没事吧?”
她轻轻的摇摇头,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喂!”他对着她的背影叫道。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昨天,你男朋友?”
她抬起步伐,当作什么也没听见,走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大步走上去,挡在她面前。
“别人和你讲话你总是这样吗?”
“有事吗?”她冷漠的看着他。
“老板让你去找他。”
“恩。”
随后默默的从他身边走过。
“我陪你。”
她怔怔的看着他。
不容她拒绝,他已经大步朝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面前一脸络腮胡的大叔绷紧面孔,手里夹着根雪茄。
“今天开始不要来唱了。”男人冷冷的抛下话,大口的吸了口烟。
“昨天根本不关她的事。”她没有说话,倒是江在锡却急着替她辩解。
“我没跟她计较就算不错了。”男人有开始漫不经心的**手里的金戒指。
“既然这样,我也不干了。”
她错愕的看向他。
不顾她惊讶的眼神,拉起她的手破门而出。
……
“你这是干什么?”走出酒吧,她狠狠的甩开他的手。
他这样莫名其妙的替她打抱不平,很奇怪!和他很熟吗?
“看不出来吗?”他双手插进裤子口袋,“看上你了。”露出暖暖的笑。
尽管对上她冷漠的眼神,他依旧笑得很暖心。
“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两个人依然没有讲话,一直到家门口。
“是不是我的告白让你吓了一跳?”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
她反射性的后退一步,惊慌失措的看向别处。
“呵呵!有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嘛!”他伸手捏了捏她已红透的脸。
“江在锡。”她小心的避开他的手。
“你知道我名字耶!”他向个孩子一样的笑起来。
他似乎不在乎她的有意无意,依然保持那让人心暖的笑容。
“再见。”避开他的眼神。
“恩!明天见。”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还不时的回头朝她挥手。
依旧,看着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才转身准备进屋。
“喂!”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回头。
“你来干什么?”她不耐烦的问。
他还好意思来找她?他害她在学校出那么大的糗。
“我在门口站很久了,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我们家,容不下你这样的大少爷。”转身,开门进去。
“韩静妍。”他一把拦住了她要关上的门。“哼哼。”他冷冷一笑,然后大步朝屋里走去。
“你总是这样没礼貌吗?”
“你总是爱得罪人吗?”他贴近她的脸。
“是妍妍回来了吗?咳咳。”
“外婆,是我。”她不再理会他,走进老人房间。“外婆,今天身体怎么样?”
“不要担心,咳咳。”老人使劲挤出笑容。“是你同学吗?”老人指着身后的尹浩辰。
“外婆好。”尹浩辰很有礼貌的鞠了个躬。
“诶,好好!妍妍的同学吧?”
“是的!”
“外婆好好休息。”她帮老人盖好被子,“出去说话。”转身对他轻声的说。
“你外婆气色很不好。”
“……”
“为什么不去医院?”
“……”
“梓恒呢?他不管你吗?以他的家庭条件,是可以帮助你的。”他小心翼翼的套她的话。
“……”
“你等我下。”
见她没有回答的意思,说完,冲出房子。
许久,他提着大包小包回来。
“这些是给外婆的,这些是你的。”
看着桌上堆满的补品,她愣愣的看着满头大汗的他。
“你太瘦了。”
两人目光对视许久。
“不要泛滥你的好心,不需要。”
她倔强的别过脸去,避开他的眼神。
“外婆需要。”
……
……
“外婆需要。”
这句话一直循环播放的回响在耳边。
因为她,外婆没能接受最好的治疗。
外婆咳嗽一天比一天厉害。
从明天开始,她不能那么自私的再去学校,外婆是她唯一的亲人,有什么事比外婆的身体更重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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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妍今天没有来上课,班主任说她退学了,这是真的吗?”
尹希恩一下课就冲进梓恒的班级。
“什么?”
“什么?”
梓恒和浩辰异口同声。
看着他们两个人反应都很激动,“学长,不知道吗?”怯怯的问梓恒。
梓恒没有多想,立刻冲出教室,随后,尹浩辰也冲出教室。
……
“她已经被解雇了。”
林梓恒首先来到她工作的酒吧。
……
砰砰——
“韩静妍!!”
尹浩辰在她在门前使劲的敲门。
“咳咳!谁啊?”老人吃力的从床上起来开门。“是你呀!咳咳!妍妍不是上学去了吗?”
“噢!我……”
看来外婆似乎不知道她退学的事,那要怎么说呢?
“咳咳!咳咳!”
“外婆,你怎么咳的这么厉害?”
“我……没事……”
“外婆!外婆……”
老人还没把话说完,突然昏厥过去。
……
“明天可以开始上班了。”
这是一家中介所,在这里,她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一个有钱人家做打扫的工作,薪水高的可怕。这样,外婆很快就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了。想到这里,脸上扬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是这家人的地址。”
中介人员递过一张纸条。
她看着那张纸上的地址,笑容僵住,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这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地址——这是她的家,不!确切的说是以前的家。那个她去过千百次,却再也没能踏进去的家。
韩静妍手里拽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回到家门口,正准备拿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钥匙根本没有在身上,又想起,早上换了件衣服,钥匙在那件衣服里。
“外婆!”无奈,只能让外婆开门。
里屋却没有任何回应。
“外婆!!”
她把声音提高了些。
外婆睡着了?还睡的这么沉?
“外婆!!外婆!!”
屋里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一阵不祥的预感闪过。
砰砰!!!
她使劲的敲着门。“外婆!”扯着嗓门喊着。
她身体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使劲的用身体撞着门,但是她太瘦弱了,根本就没有力气。
她又走到窗户边,掂起脚,想看下屋内是什么状况,能不能看见外婆。
却什么也看不见。
她心里有种的不安因素越来越强烈。
“静妍。”
一辆机车突然停在她面前。
“帮帮我!帮我把门撞开!帮帮我!”
静妍惊慌的拉着江在锡的手臂,眼里充满无助。
砰——
对男人来说,这似乎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
门一下子被撞开了,她像失控一样往屋里冲去。
“外婆……”
打开房门。
房内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
她转身打开所有房间都没有看见外婆的身影。
她觉得有些天旋地转,用手扶着桌子支撑着身体,眼神茫然,嘴里小声嘀咕着,“外婆,外婆……”
“韩静妍?”江在锡发觉她似乎很不对劲。
“韩小姐吗?”一个中年男子突然走进来。
她抬起头看着他。
“您的外婆晕倒了,少爷让我接您去医院。”中年男子恭敬的说道。
她慌忙的起身,拉着他的手使劲摇晃,“快带我去!快带我去!”
中年男子弯下腰,恭敬的打开车门。
江在锡也骑着机车跟在其后。
德仁医院。
车还没停稳,静妍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朝医院冲去。
“302病房!!”身后还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朝他道谢了。
“外婆!!”
她冲进病房,看见外婆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的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
“外婆。”她单膝跪在床边,心疼的用手指轻轻滑过苍白的面颊。
尹浩辰在一旁看着她,她却把他当成空气一般,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突然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另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尹浩辰皱了皱眉——是昨天那个送她回去的男生。
“退学了吗?”尹浩辰收回目光,首先发问。
“出去谈吧。”她始终都没看他一眼,直径朝门外走去。
她轻轻的关上房门。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外婆为什么晕倒?”
她的语气仿佛是在质问他,是不是他害外婆晕倒的。
“呵。”
他听出她语气中的意思,自嘲的笑。
“我告诉外婆你退学了。”玩世不恭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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