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恶意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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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耐特北方港口要塞,谢菲尔伦。
伴随着刺骨寒风的洁白雪花,飘落地面。这片接近于极北之地的要塞型都市,又有着守望之堡的别称。
普洛姆?西格鲁特与他的副官,伊森?迪尔牵着战马,穿过谢菲尔伦十分著名的城门,来构成到内城与外城的缓冲地带。
圣殿骑士团的制式铠甲与坐骑甲胄,以及两侧有都着类似天使之翼般的军团长之盔,都让普洛姆与伊森一进入谢菲尔伦封闭的城墙内,便被无数人所注意到。
“第六神授骑士大人。”
主导此地修道院的玛德修士,在要塞卫兵的陪伴下来到普洛姆的身前。他先按照教会内的传统,向年轻的神授骑士致以崇高的问候,然后才传达刚刚接到的命令。
“谢菲尔伦守备官,皮尔耶?道格拉斯伯爵希望圣殿骑士团,直接进驻瓦丁堡,担任第三守备师的预备队……”
就在玛德修士将那份措词严厉的命令书,较为婉转达给普洛姆时。跟随他一起前来的军官干咳了一声,打断了玛德修士的话。
“抱歉。”
他先彬彬有礼的对玛德修士与普洛姆致歉后,才用熟练的公式化语气,说道。
“守备官阁下不希望城内出现圣殿骑士团的士兵,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到后勤处领取。当然,女人与毒品不再此列,奢侈品,稀有材料以及重武器需要提前预定。”
那名中年军官说着,向身边的卫兵示意。立刻有人将一个文件袋与两柄短剑,送至普洛姆与伊森的身前。
“文件袋内是贵部的守备范围图,第三守备师如果撤下,那么你们有义务将他们的阵线一同接受。至于那柄短剑……”
“我知道那是什么,但我不认为我会有用到它的时候。”
普洛姆接过短剑与文件袋,他知道那柄剑是指挥官用来自裁的武器。镂空的剑身内藏有针对异质者们开发的强力毒素,只需要刺入体内,便能结束一切痛苦。
“那随便你了,不过你们部队内的那些圣殿骑士们,都会领到这柄短剑。我想你是不会干涉的吧?第六神授骑士普洛姆?西格鲁特‘阁下’。”
中年军官轻蔑地弯起嘴角。像他这样经历过近十次兽人进攻的老兵,自然对年纪轻轻,便拥有一个骑士团部下的普洛姆,感到不满与嫉妒。
“自杀是对神的亵渎,我想我的骑士们,会将短剑捅入他该捅入的对象体内。”
普洛姆单手捏碎短剑,充沛的圣力将他手上的毒素与金属碎片,全部碾压成一堆粉末。
“哼!守备官大人下午会在议事厅召开军事会议,还希望阁下迟到。”
军官冷哼一声,脸色铁青的带着他的部下们转身离去。玛德修士尴尬地想要凑上去说些什么,却被一名军官粗鲁地用力推开。
“修士。”
从小被教会抚养大的伊森,举起拳头,冲动的想要揍那名军官。但脸色冷峻的普洛姆,在这时单手抱住伊森,压抑着怒气在他耳边低吼道。
“不要冲动,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么?伊森?”
“想要打架吗?小子?”
觉察到异响的那名军官,不屑地朝玛德修士吐出一口痰,那几乎是亵渎的做为,令普洛姆的眼中冒出如有实质的寒光。
“够了,昆丁,我们走。”
另一名军官及时将昆丁拉回队伍,他歉意地朝普洛姆笑了笑,接着头也不回的跟随队伍离开城门处。
“请别生气,西格鲁特阁下。谢菲尔伦守备官大人的弟弟,是自然女神赫萝逖珂的信徒。所以他对我们的态度,不像卡耐特其他的教区那么友善。”
直到那伙军官与卫兵走远,玛德修士才畏缩地走上前,小声对普洛姆劝道。
“我建议您还是带着圣殿骑士团,去卡耐特其他的几个教区驻防,在那里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异教徒……”
“不,这样我们从诺曼利到这里来,便没有什么意义了。”
普洛姆固执地摇了摇头,他身负的不止是抵御兽人这一个使命那么简单。
“玛德修士,您的修道院内有多少修士可供使用?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便有一种预感,这一次需要足够的治疗师与医师。”
“三十名熟练修士,还有十五名受戒中的代行者,见习生在一周前,都分散至后方的安全地带了。如果是医师的话,在这座城内,教会名下有一个医院与三间诊所,差不多一百名医务工作者。”玛德修士顿了顿,又有些畏惧地补充道,“但我想请阁下尽量不要征召那里的医生与护士,因为那里是修道院重要的资金来源。”
“为什么?”
普洛姆还是第一次听见医院与诊所能成为修道院的资金来源,按照他的经验,那种地方只会让修道院每年支付出大量的金钱,用医治穷人与购买药物。
“这是只有卡耐特才有的特殊情况,您知道,这里最多的便是佣兵了。而普通佣兵受伤,是支付不起数十个金币的圣术使用价格,所以,他们只能去我们的医院,进行价格便宜,缓慢,但也有些效果的治疗。”
玛德修士的简单介绍,让普洛姆有些晕眩。他从没想过卡耐特这块土地上,教会的医院还能以这样的方式盈利。
“那么,请您先给派遣我二十名修士,我们的骑士团缺少必要的治疗者。”普洛姆没有干涉地区教会自主权的意思,但他在犹豫了一阵后,终究还是说道,“如果可以,请您再替我们准备一批绷带与药品。我担心后勤处的定额配给会有问题。”
“在您出发时,我就有意识的开始收集市面上的绷带与药物,所以在这方面,请您不要担心。”

玛德修士见普洛姆没有想要到其他教区驻防的意思,反而与他开始商讨后勤补给的问题,便无奈的引领普洛姆往城内走去。
“玛德修士,您似乎不愿意我们进入谢菲尔伦。”普洛姆赞叹地看着内城中心,建筑于山岗顶端的领主要塞,像是无心般,对玛德修士问道,“能告诉我原因吗?”
“这……”
玛德修士想要回避这个话题。但伊森宛如刀子般的目光,让一直自诩为神的仆人的他,觉得很难受。
“其实,今天下午这里会有一些重要的客人来到这里。”玛德修士一咬牙,还是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对普洛姆全盘托出。
“那位客人所效忠的国家,在不久前派出几位大使游说各地领主,封存某一个家族在领内的所有财产,关押那个家族的所有成员。”
玛德修士的话,让普洛姆想到了这个国家的政治体系。这个盛产魔力水晶,与各种精矿的国家,被誉为巫师流浪之地。每一地区的领主,几乎都是赫赫有名的施法者,或某个团体的代言人。
“您知道,统御这个国家的王族,只在乎他们的水精矿产量与王室领地收入。他们从没有干涉各地领主内政的兴趣,这让各地的领主,几乎过着相同于一个小国国王的日子。除了每年必须上缴的税收外,王室不会像各位领主内索要任何东西……”
“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普洛姆皱起眉头。他在思考要不要将这位上了年纪,喜欢喋喋不休的老年修士,送回诺曼利进行必要的再深造。
现在的玛德修士,可不怎么适合肩负管理一个教区的责任啊。
“请听我解释,阁下。”
玛德修士觉察到普洛姆的不满,他急忙把话题拉回正题。
“那个面临覆灭灾难的,便是王室的旁支,法利斯的菲尔南敦家族。而王室下一代的国王代理骑士,正是菲尔南敦家族第七代族长的侄女。那位女孩的母亲,是圣彼得六世曾亲自册封过的圣女。”
“和莎莉小姐一样的职位。”伊森轻声的在普洛姆耳畔说道。只是身为当事人的哥哥,普洛姆能想到的更多。
他明白,那位女孩的母亲,肯定通过女孩向国王陛下请求,能不追究她的家族,在法利斯所犯下的罪。
普洛姆不知道这其中,是否还隐含着其他的一些内幕交易。但他能可肯定的是,那些习惯了自治的领主们,一时间无法接受国王突然颁布的赦令。
但能受到各位领主的收入,只有领内自由贸易税收一项。因为卡耐特的国王陛下,十分有技巧的将全国土地,都以限租借的方式,无期限的租借给那些领主们。只不过土地上一切的产物,都是国王陛下的。
而国王陛下,手中拥有的最大权利。便是调整各位领主资源上缴,与各种矿物的开采,销售额度。
这些都是领主们的命脉,那些被国王掐住命脉的领主们,唯一能发泄怒火的目标,便是那位女孩的母亲,与曾经给予那位母亲无限荣光的光明教会。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法利斯啊。”
普洛姆停下脚步,他已经听闻过太多不利于法利斯的消息。只是,从没有一种消息,能让他内心的愤怒,像是火焰般,熊熊燃烧着。
“所以,我才想竭力避免大人您与法利斯调查团的会面。”
玛德修士为难地说道。他用绣着紫荆花图样的手帕,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小声对普洛姆说道。
“据说,那位深红之眠骑士团的年轻首领,也在那个调查团中。”
“狄恩?科尔爵士?”
普洛姆回想起在出发前,圣彼得六世所给他看过的未来画卷。那个少年,是寄宿着深渊君主的容器。如果无法用西格鲁特之剑扎破他的心脏,那么有着必须要完成的试炼的莎莉,便会……
“阁下?”
玛德修士与伊森,都停下脚步,看着从体内向外,弥漫着一股骇人压迫感的男人。
“伊森,召集骑士,先行前往瓦丁堡驻防。”普洛姆握紧西格鲁特之剑的剑柄,他像是嘶吼般,对伊森与玛德修士说道,“这一次,没有人能阻挡我们的脚步。”
是的,没有人能阻挡前进的脚步。
光照在黑暗中,黑暗却不接受光。即使是神的使徒,也无法证实神便是世界的光,也是因此,众人不以为他是可以信赖,不以为他是可以依靠的。
只是,魔的使徒可以。
他不接受光,只因为光无法照亮他的黑暗。他不需要证实他所侍奉之王,是真正的暗,只因为他的行为,以被误认为是暗的行径。
人们在不自觉中,便认为他是可以信赖的,也是可以依靠的。他们在迷茫中,狂热地举起手臂。他们又在狂热中,无知地堕入炼狱。
诺莫森德,那根从亘古,便未曾消融过的冰柱,贯穿于天地。
灵魂在冰柱内哀嚎,火焰在灵魂中跃动。虚无之手托付着生命之火,持手之灵伴围绕凝固的黑暗。
那块黑暗,在冰风与雪花,像大陆飘扬时,如狂笑般,抖动着,开裂着。那一块块脱落的黑暗表皮下,隐藏许久的昏暗的眸子,看向遮蔽着镜面的天空。
“颤抖吧,世界。”
进攻的鼓点,震碎冰原。那一双双红色的眼睛,那一张张残暴的脸孔,在金属利刃的衬托下,宛如魔神。
前进的步伐,已无法停止。而这一次,不再会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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