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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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而且你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的,不必太在意了呀。”
比赛结束了,隆无涯看着风天心有些失落的脸便出言轻声安慰道。
“无涯哥哥,我知道的,我只是想让你穿上村里最好的衣服,可是,可是我真没用。”隆无涯看着难过的风天心心疼不已。紧紧的拥着那娇小的身躯隆无涯有些哽咽的说道
“我知道,你的无涯哥哥一直都知道,天心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只要是天心做的衣服哪怕再破再烂在我看来也是是最好的。”
“讨厌,人家才不会做出又破又烂的衣服呢”隆无涯一句话立刻让风天心破涕为笑。那似嗔似喜的神情配上脸上还挂着的杏雨梨花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无涯哥哥,你看什么呢”见隆无涯怔怔的望着自己出神风天心又羞又喜,不由得出声问道。
“啊,嘿嘿,那个原来的小姑娘长大了啊,而且变得这么漂亮”隆无涯讪讪一笑,转而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真的吗?那无涯哥哥,你喜欢吗?”风天心羞涩问道,绯红色却是已经燃到了脖子跟了。
“喜……喜欢,喜欢的紧那……”让隆无涯独自面对两条石狼都不会怕,但现在的他却有些舌头打结甚至语无伦次了。
“嗯,那我就让无涯哥哥看一辈子……”虽然两人自小就是娃娃亲,但直到今日,风天心才彻底的吐露了心声。
“好,好……我保证一辈子也看不厌。”
“咳咳……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不知何时就已来到二人身旁的舞月儿出声打断了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两人。她是有事要对隆无涯说的,找到他时先见风天心还在为刚才比赛失利的事闷闷不乐,接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再接着就是两人的脸都慢慢的变红。舞月儿心中满不是滋味,而且看两人还有继续升温的迹象,事情又关系到自己的一辈子,只好厚着脸皮打断了正你侬我侬的两人。
“啊,是月儿姐姐啊,你有什么事吗?”风天心见来人正是自己的情敌,但舞月儿为人实在太好,等天心竟兴不起几分敌意反而对她多了些同情。
哎,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情之一物,为之奈何……
“无涯哥,我来找你是想来告诉你一件事”舞月儿对着风天心投以抱歉的一笑,然后对着隆无涯说道。
“哦,小月儿有什麽事情尽管说出来,只要你无涯哥能够帮上忙的一定帮你。”隆无涯还是沿袭了小时候对于舞月儿的称呼,丝毫不觉这其中有何不妥。
风天心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的无涯哥哥还真是大智若愚,这不是惹火上身吗?
对于“小月儿”这个称呼,舞月儿很是受用,脸上立刻就布满了红晕。一句简单的称呼,让她想到了那温馨的童年,还有那个一直默默的守护在自己身边的男孩。年少不识愁滋味,那是的她虽然知道隆无涯早已和还在襁褓中的风天心定了亲,却是不曾多想。没想到的是那个以前被自己忽视了的问题竟成了两人之间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渐渐地,舞月儿长大了,隆无涯也长大了,渐渐挑起家中重担的隆无涯已经不再是那个为自己挡风遮雨打抱不平的男孩了。捕鱼狩猎之余他把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了对于风天心的照顾上(后来还有悬崖遗刻)。她时常会一个人默默的来到海边,让那彻骨的寒风尽情把灿烂的青春撕碎在无尽的思念里。村子中的女子大多数在13岁就已经早早的嫁了人,像她这般年纪还待字闺中的是少之又少。心已有所属,虽然自己深深爱着的那个男孩不一定爱自己。但她一直在等,等待奇迹发生的那一天……

老族长的命令打碎了她的梦,是的,她参加了今年的招亲活动。可是她仍不放弃那一线希望。他希望自己苦等的人会为了自己参加比赛,为了自己取得第一,为了自己娶了自己……
“若只要他爱我,便不论他是否已有妻室,父亲可好?”
“唉,你自己看着办吧……”老族长满是无奈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对于自己女儿的感情他时知道一些的,也就是为此才前就了她两年。可是岁月的流逝已经将老族长逼到了绝路,他不得不为那准备无终止等下去的女儿作了决定。
……
“我要你娶我”舞月儿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句话后就不再停留,径自离去。她将所有的勇气都给了那句话,在没有任何的剩余来面对那未知的结果了。担心与期待一并存在着,她害怕,怕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己。她期待,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问世间情为何物?风天心制止了刚刚反应过来打算喊住舞月儿的隆无涯。他了解自己的无涯哥哥,即使隆无涯真的喜欢舞月儿为了自己也是会拒绝的。
静,两人相对无语。隆无涯仍没有完全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舞月儿是村中年轻一代男子的首选追求对象(有时的婚姻是先结合在一起,感情是再慢慢培养的)若是没有风天心,隆无涯肯定会欣喜若狂,高兴的接受。但如今的自己已经有了天心,此生足矣,不再奢求那额外的爱情。风天心内心也是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舞月儿那决然的神情和凄迷的泪水不断的在眼前浮现。如果换做自己,她不敢想象自己的无涯哥哥有一天离开了自己(她并不知道这一天其实已不再遥远,隆无涯只身离开了小岛,向着自己和族人的宿命发起了挑战),自己又会怎样。最终善良战胜了那不是自私的自私,风天心贝齿轻咬,做出了决定……
“不必劝我,我已经决定了”隆无涯早自沉思中醒了过来,看到身旁的风天心脸色不停变幻,最后终于定格在一副不舍而又坚决的神情上便知自己的傻妹妹打的什么主意了,也是抢在风天心开口之前先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可是,我看的出月儿姐姐真的好喜欢你呀,有事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但月儿姐姐却好可怜”风天心小声的啜泣道,是委屈?不,是感动,自己的无涯哥哥果然如自己想的那般一心一意的待自己。那种爱人之间相濡以沫心有灵犀的感觉让她不知不觉的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她太善良了,即使如此也不忘继续劝说隆无涯。
“凡是哪能都尽善尽美呀,我此生有你已是无憾,亦不再做他求,至于月儿,我相信她是个坚强的女孩。也一定能够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真会这样吗,隆无涯心里也没有底?
风天心自知劝说不过,也就不再强求。刚才那略有些忐忑的心情渐渐平息了下来,只是温柔的依偎在隆无涯的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会儿。本消失了的老族长重新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龙神的子民们,下面我们就尽情的舞起来吧……”
隆无涯心底有一丝黯然,那是如何也做不到尽兴。顾盼间却注意到退到一边的老族长眼角闪现的一丝无奈和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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