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龙神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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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冬天多雪,几乎年年都是如此。今年的大雪洋洋洒洒一下就是几天,等雪停了,小岛上一年一度的龙神节也就到了。作为岛上唯一的节日,无论老人还是小孩都不知不觉的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什么烦恼忧愁,悲伤难过都通通会被抛在脑后。其实当年先祖流传下来的节日并不只有这些,但由于时代的久远和生活条件的限制,能够最终保留到今天的就只有龙神节了。龙神作为小岛祖先们所信奉的大神,而且这种信仰被代代传承了下来。此外龙神节之所以能够保留下来也是有其现实原因的。长久的艰辛生活使得人们几近麻木,是龙神赐予了他们精神的力量,每次出海狩猎前他们都会在自家的龙神排位前祷告一番,祈求丰收。而每次收获回来,更要拿出部分猎物来供奉龙神,答谢龙神的庇佑之情。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天心一大早就起来,自己收拾完毕,小岛上也没什么好东西来给爱没的女人打扮自己,但天心只是换上了自己空闲是织的新粗布衣,将平时随意披在脑后的头发扎了起来就已显得漂亮了许多。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装束天心快乐的哼着小调拎着木桶打水去了,以准备生火做饭。隆无涯自小不是贪睡之人,当然也没有睡懒觉的道理。一年一度的龙神节来了,隆无涯兴奋的一夜未睡。因为过了龙神节他便年满18岁了,在岛上18岁就意味着那个人成年了,成年后隆无涯就可以参加村里的集体捕猎活动了,而在此之前他只能单独行动。隆无涯还记得父亲在世时一提到集体捕猎时那兴奋的眼神,近百人在一起围捕、呐喊,然后捕到的猎物大家集体分配。集体狩猎除了能够捕到一些常见的小兽外,还能捕到一些凶猛的大兽,蚂蚁多了能吞象就是这个道理。
两个兴奋的孩子急急吃过早饭,就来到了村子的中央。今天的隆无涯身穿一席浅黑色粗布衣腰束一同样是黑色的粗布带脚踏一双薄底黑色粗布鞋,飘逸的长发也被天心硬是用一根黑色绳子给束了起来。苦恼的隆无涯被天心拉着手牵到了村子的中央。天可怜见,打扮成这样真不是隆无涯的本意,但是在是拗不过天心,用天心的话说那叫作为隆无涯少年时代的最后一天当然要打扮的精神一点。
俩人对于今天的龙神节充满了期待,但比他们更为兴奋的却是大有人在。天心携隆无涯走到院子里发现这里已经熙熙攘攘的站满了人。族长正与几位上了岁数的老者谈笑着。两人一边和旁边的人打着招呼一边左顾右盼,隆无涯突觉自己衣角一紧,回头一看,拉自己衣服的正是老族长那比自己小3岁的小女儿舞月儿。老族长共有一子两女,但中年不幸,唯一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害病夭折了,大女儿也在婚嫁后不久难产而死。所以老族长对这唯一的女儿疼爱异常。舞月儿长的娇小玲珑心地也很善良,深受长辈们的喜爱,也是村里年少单身男子的首选追求对象。
“小月儿今天真漂亮”隆无涯和舞月儿幼时是要好的玩伴,看着打扮的美丽异常的舞月儿,隆无涯感到倍加亲切于是不自觉的便用上了当年自己对她的昵称。
“真的吗?谢谢无涯哥的夸奖啊”舞月儿浅浅一笑,露出腮上那对小酒窝可爱异常。

“对了,无涯哥,今天你还有天心妹妹可是来晚了啊,大伙都到齐了就等你们俩了呀。”舞月儿不忘自己来的目的,对着隆无涯和也转到这边来的风天心说道。果然,舞月儿话音刚落,族长那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大伙都到齐了吧,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接下来族长吩咐几位年轻力壮的青年把准备好的贡品抬了起来,一伙人浩浩荡荡向海边赶去。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族长,只见他身材短小,腮边留有五缕胡须,一席青色粗布衫,布满皱纹的脸上总是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他已年过七旬,是村子里面年纪最大的人,处事甚是公正严明,因此也深受村民们的喜爱和拥戴。
路途也不是很远,大伙儿行了一会儿就到了海边,还是在老族长的指挥下,松散的人们迅速聚成一团并依次排好顺序,这时自有人在海边摆好了案几香火等供奉物事。
老族长蹒跚前列,微颤的双腿面向大海跪拜了下去,众人也都随着跪了下去,拜过之后早有人驾着小舟向海内行了出去,舟上放的是给龙神准备的祭品。小舟向内行了大约里许停了下来。众青年齐力将极品抬起扔入江中,也就在这是,老族长那苍老威严的声音又好似从天边传来
“……
愿龙神保佑您的子民
……
龙之传人永昌
龙之传人永昌
……”
刚开始是老族长一人的声音,但到了最后却变成了几百人集体的呐喊,龙之传人永昌久久在天地回荡。
隆无涯正自沉浸在那热血沸腾的氛围中,突然耳边传来一句虚无缥缈的话语
“若得永昌,即看尔等,念勿懈怠,切记切记……”
隆无涯惊讶异常,是谁在说话,但看周围人群中那兴高采烈的人们,好像听到话的只有自己。
“怎么了,无涯哥哥?”风天心突然觉得耳边安静了下来,看向立在旁边的隆无涯却正看到他满是疑惑神情,于是便开口问道。
“天心,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什麽声音?”隆无涯觉得自己还是确认一下的好,毕竟那也太奇怪了。
“听到了呀,无涯哥哥,刚才你喊的声音好大哦,在我听来,就数我无涯哥哥的声音最大了。”风天心显然会错了意,以为隆无涯炫耀自己,而风天心自是不会错过这个讨好自己无涯哥哥的好机会。
那是因为我站的离你最近,隆无涯心里有些好笑的想到,当然他是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的。
“哦,天心你也不赖呀,呵呵”看着风天心那满是兴奋的小脸,隆无涯暂时抛下了自己的疑问来了个顺水推舟。
“无涯哥哥净会取笑我,我,我哪有喊得那么大声啊”听到隆无涯那不是褒奖的褒奖,风天心羞涩的低下了她那可爱的小脑袋。
人们正自沉浸在那刹那间的兴奋中,倒是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对打情骂俏的小两口。唯有一个人,正是舞月儿,她自路上便一直注意的观察着隆无涯,顺带着也看一下他身边风天心,此时看他俩一起“恩爱”的神情,心中只觉一阵莫名的刺痛,连刚才拜龙神是的兴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拜龙神只是龙神节的个开始,真正的重头戏却是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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