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篮球赛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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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看见了那些‘会飞的东西’后,韩凌发觉自己的头比前阵子昏的更厉害,更频繁了,几乎到了不能正常学习的地步,无奈只好有生以来第一次去学校请了几天病假。不过当听说‘无敌野人’——韩凌要请病假时,整个学校都轰动了,小道消息满天飞,大家争相传告,议论纷纷。什么‘人猿泰山,千里寻子’版;什么‘无敌野人病因之三十六见’版;什么‘无敌野人力抗整街七十二路小混混’抢鲜版……比比皆是,简直比学校里出了个‘奥林匹克竞赛冠军’更轰动……真不知,韩凌当时要在场会做何反应,看来韩凌这‘野人’的名头确实够‘野’……
“宝贝儿子,妈回来了!怎么样头还昏吗?好了点没有?”卧室外传来关切的声音,“快起来,今晚妈给你烧你最爱的吃的‘红烧猪蹄’,保证你‘药到病除’……”
好一阵卧室里才传来韩凌有力无气的声音:“好了妈,我真的头好昏,今晚我不想吃饭了,你还是等爸回来一起吃吧。帮我倒杯开水就可以了!”
“不是吧儿子,你都休息了三天了,难道还没好点吗?医院专家不是说你疲劳过度,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怎么……”
“妈,什么‘砖家’、‘叫兽’啊,‘砖家’还不预测地球1999年大爆炸吗,结果我们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你这孩子,就会胡扯些乱七八糟的。来,水来了,快起来喝!”
床上,被子慢慢掀开了一角,平日里生龙活虎,精神十足的韩凌此刻满脸憔悴,头发凌乱,眼神乌浊,看的让人一阵心疼。“妈……”
“好了,好了!别说话,快躺下,开水妈帮你放一边!”,“专家都不说没事吗,怎么休息了几天,越来越差了。瞧这脸色,不会真的如王婆说的……”
“妈,你手上的是什么啊?挂在我脖子上做什么?”
“小孩别多嘴,这是‘平安符’。妈看你这回病的挺‘邪乎’的,所以就去王婆那帮你问了问……”
“妈,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来这套啊,你还真以为我中……”一向对这些什么‘半神’、‘大仙’不怎么感冒的韩凌,硬是没把最后的‘邪’字说出来。因为他突然发现整件事,确实很‘邪乎’。有谁会在体检了十几次后,依然查不出真正的‘病因’?有谁会在夜里不时的看到些奇怪的‘漂浮物’?,有谁还会看到‘会飞’的人?没有,没人会有!
“难道……“韩凌不禁想起小时候自己胆大,住在‘神农架’时一到天黑非要听爷爷讲些‘鬼灵精怪’的故事才肯入睡。当时爷爷总会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树林,然后似真似假的跟自己讲些诸如‘鬼上身’、‘鬼跳墙’、‘鬼遮眼’……之类的故事,有时说到忘我时更会说些什么‘天地’、‘灵力’、‘能量’等韩凌很少听过的生僻词……思绪好像又回到‘神农架’漆黑的夜里,又回到了那些毛骨悚然的‘故事’里,韩凌发觉自己的手心在沁出冷汗,左手更是不自觉的搭在刚挂上脖子的‘平安符’上。

韩凌用低得不能再低声音说:“妈,今晚我能跟爸一起睡吗?”话一出口,韩凌自己都感觉一阵尴尬,这种话要是放在平时,他宁愿撞墙也不会说出口。
“哎!这孩子是怎么拉,你爸爸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今晚公司有事,不能回来了!还是妈来陪你吧……你先休息,妈去煮点白粥给你吃。”
虽然是自己的妈,但是叫女人陪自己壮胆,韩凌总感觉比吃了颗老鼠屎还难受,急忙道:“妈,不用了!我开玩笑的!哈哈,你看我多精神,比海鲜还生猛呢!”韩凌踢开被子,转身双手撑床,一口气连作几十个俯卧撑,以证明自己‘多么精神’,‘多么生猛’!
“好了,好了!妈看见了,知道你是‘男子汉’,快躺下好好休息,妈去煮饭了。”……
在家浑浑噩噩憋了几天,韩凌实在是憋不住了。期间接了几通‘哥们’打来的诸如:‘你几号病危啊?’;‘你的公墓地址选在什么地方啊?’;‘你遗嘱立了没啊?’等充满了殷殷关切之情的电话,对此韩凌的回应一律是:“衣服多穿几件,回学校等着我的无敌野人拳吧!”。不过令韩凌略感意外的是期间云溪飘也打来了一次电话,虽然内容很简单:“你的病没事吧?”,自己也回的很简单:“没事!”,但毕竟有美女的关心,韩凌总觉的自己好的特别快……
真不知道是美女的关心,还是老妈的‘护身符’起了作用,总之在家‘艰苦’休息了四天的韩凌,终于要准备‘复出’了,看来‘江湖’上又将轩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啊”从床上跳起大大舒了口气的韩凌,麻利的摆弄下发型,穿好衣服,跳下床。重重推开窗户,感受着倾泻进来的明媚阳光,韩凌狠狠吐了浊气,朝天空大声吼道:“俺胡汉三回来了!”。其实以韩凌个性,基本上是好了也要有个几天的‘心灵恢复期’,然后再摆个‘大病初愈’的样子去学校再调整几天。这次之所以如此‘守信’,主要还是因为这周是学校的‘体育周’,而今天则是‘体育周’的最后一天了,更要命的是他算到,自己的班级今天应该挺进了年段篮球赛的决赛。这种场合,这种场面,怎么能少了他这位‘天皇巨星’呢!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十点半,虽然晚了点,但是应该还来得及打下半场……胡乱啃了几口面包,韩凌撒起有点‘生疏’的脚丫,伴着“小子门挺住,俺胡汉三来了!”的鬼哭狼嚎声,以‘十万马力’朝学校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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