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魂义魄执着梦想(50)冷月荒山验证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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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人有三魂,即魑魂,魁魂,魍魂;又有七魄,即和魄,义魄,智魄,德魄,力魄,气魄,恶魄。那黛玉执着的恰是魍魂和义魄,那魍魂迷茫纠缠,那义魄生死守信!而回归《太虚幻境》的二魂六魄丝毫不觉自己丢了什么,只是那绛珠有时上课听讲中就会睡着做梦,也梦见自己在《红梦》中沉睡,有贾府众人纷纷来呼叫,醒来后也兀自惊奇。
这日,上平行物理学课程,有薛定愕教授来讲多态共存现象,那绛珠心领神会,演练起来,只顾在诸界游顽,不管那梦里人牵挂。
可那边却害苦了宝玉等众人,只见那黛玉忽醒忽晕,怪话连篇,吓得王夫人竟要请道士、法师驱魔,那甄宝玉闻讯,早将那通灵宝玉送来,还挺管用,那黛玉握着那玉竟然平静下来。可又太平静了,以至于脉象全无,如死人无二,又过了十余日,那众人渐渐现实起来,请名医排队看了,都道:
-----“人已经死了…!”
那王夫人也知道宝玉绝不肯放弃,悄悄与贾政商量了,竟趁宝玉疲惫睡去后,偷偷将黛玉装敛了抬出,运往祖茔下葬了。那宝玉却自己陷入昏睡,众人以为是过劳所致,索性也不叫醒。那史湘云听说黛玉下葬,却心神不定,回忆前儿年与黛玉在《大观园》凹晶馆月夜联诗的情景,不禁潸然泪下…!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诗魂…!果然好极!非此不能对!好个‘葬诗魂’!诗固新奇,只是太颓丧了些。你还真应了这句呐!呜…!”
-----“哇!你这个朋友真够奇的!怪不得宝玉那么迷着迷呐!这京里如今都嚷嚷动了!说那荣国府公子会分身法、缩地法!一身现两地!千里一日行!…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唉!他们能这么闹一回,也算没白死!你可别弄得跟他们似的…神神道道的!”那卫若兰在旁劝道。
-----“人生能得一知己!虽死无憾!…我与黛玉猩猩相惜,如今她身赋大美,我还不曾送她呐…!”湘云。
-----“唉!那贾家如今荒诞的很!怎么也不告诉一声就…!”若兰道。
这二人正说着,却有丫鬟来说;
-----“老爷、夫人请少爷、少奶奶过去呐…!”
-----“这都半夜了!有什么事非得今天说?…这怪事也进咱家了!”若兰抱怨着起身。
那神武将军卫靖与夫人却正装在正厅端坐,叫二人坐了,那卫靖却道:
-----“若兰!…宝玉媳妇死了!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宝玉媳妇…就是宝玉媳妇呗!噢!…是我媳妇的好朋友…!”=那若兰道。
-----“不但如此!他还是你义姐呐!…你小时候就是在她家寄养的…!”那卫靖却道。
-----“啊?…咳呀!爹呀!您怎么不早说呀?我还总梦见小时候…!这下倒好!我就没见过她现在什么样?”那若兰怨道。
-----“你也成家了!有些事得告诉你了!…当年我与冯唐、王子腾准备拥立义忠亲王!恐怕事败,将你送人避祸…!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娶湘云作媳妇么?”那卫靖又道。
-----“咳!爹呀!您就把那话一块儿说了吧!”若兰急道。
-----“因为她与冯紫英是亲兄妹!”那卫靖却道。
-----“啊?这咱们家…这怪事也不次于那贾家呀!”若兰叫道。
却说那贾雨村早派亲信霍端在荣国府外设点监视着,这日中秋,却见那府中竟然有灵车出门,忙报与贾化。那雨村听了,哭笑自得,仰天长啸道:
-----“咊咊咊咊!我终于要见到你啦!哈哈哈哈!林…黛…玉!你是我的了…!那太医张友士如何斗得过我?他只道我真要毒死你呐!我如何舍得你呐?我的梦中人…!为了你!我贾化舍生忘死!亲自试药!我的痴情比那贾宝玉也不差分毫!只不过是我伪装的较好罢了!我会让你感动滴…!”
当晚,那贾化与霍端二人化了妆,驾车出城,直奔贾氏祖茔。看得切近,停了车,潜入看茔人屋侧,将迷香喷入,看无动静,便去掘那新坟,那霍端是张如圭捕获的一名盗墓贼,为讨好贾化,就送给他发落,那贾化却叫那贼为自己掘了一些名人名墓,颇有收获。如今,正好用其所能。
那霍端用钩铲剔开砖封,转眼挖成盗洞,再用皮索将棺木捆牢…另一头拴在车后辕,打马催车…将棺木拖出墓**。那贾化强压兴奋命那霍端道:
-----“你去把墓室封好!回府等赏!”言罢,自驾车竟往他那郊外别墅而去。
看旷野无人,那贾化心花怒放,嚎道:
-----“那范蠡盗走西施的故事…是瞎编的…我贾化盗取美人的故事将流传千古!…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哈哈哈啊…林黛玉…只有你能叫我要原形毕露…哈哈哈哈…啦啦啦…啦啦啦啦…!”
-----“呔…!你拉什么呐?”忽在旷野中炸出一雷霆之问,前面有二骑当道。
-----“吁…!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本坐的路?”那贾化拉住马举手枪喝道。
-----“在下京畿东大营中军护旗校尉…卫…若…兰…请阁下通告官威!说明所运何物?”那人竟也举起长枪喝道,旁边那人也用枪指着。
那贾化暗中叫苦,素知卫若兰英勇无敌,又是二对一,加之对方火枪口径更大,便不敢逞强,忙道:
-----“军爷身负一方安全,查看是应该的!请…!”那贾化忙收了枪停车跳下。
-----“欸?怎么是一口棺材?怎么回事?”若兰警惕道。
-----“是这么回事!这棺才是我女人的!现…去下葬的!”贾化狡辩道。
-----“唱着歌儿去下葬?可这棺材上都是土,倒象是刚挖出来的…!你莫非是盗墓贼不成?”那若兰用枪抵贾化道。
-----“确实是我女人!军爷可开棺一看,那随葬之物都是我亲自摆放,如果说错!军爷可立即开枪法办在下!那盗墓贼都是开棺取财…不要人的!”那贾化沉着周旋。
-----“好!本校尉职责所在!只有惊扰亡魂清静啦!”那若兰以镐头撬开棺盖,恐有不便,叫湘云亲自来看那棺中人。
-----“啊……?颦…儿…!”那湘云大惨叫道,那黛玉面色在月光下如冰沉水。
那贾雨村早一个健步跳上湘云的坐骑,落荒而去,那若兰还想射击,却见那贾雨村使了一个镫里藏身不见了。
-----“好狡猾!他就知道我的马骑不得!这是谁呀?”若兰怪道。
-----“呜…!若兰!你看一眼你那义姊吧!…这是谁这么缺德!都不让人死个清楚!”湘云哭道。
若兰端详多时挠头道:
-----“唉呀!这么漂亮呀!真是女大十八变呀!我倒是想哭!可惜忘带眼泪…!湘云!你借我一些如何?”
-----“好了!你这人没心没肺!…我死了你也不会哭滴!快拉回去埋人!”那湘云骂道。
-----“你死时我都八十了!恐怕连眼都没珠了!当然没得哭…!”那若兰混不拎道。
二人将棺材拉回贾氏祖茔,将那看茔人打醒,问那土馒头何在,那看茔人听说过程早吓得没魂,找到墓碑,竟发现那墓完好如初,越发糊涂了。那若兰却仔细中看出破绽,叫撬开那砖面,果见盗洞。那若兰要将那棺钉敲入时,湘云却要再看一眼,于是又揭开。那湘云在黛玉脸上摸索不舍,半日,惊天大叫:
-----“她流眼泪啦…!”
吓得那若兰毛骨耸然,恼道:
-----“就你能耐!说什么总觉得有事…怎么也睡不着!大半夜出来上坟!还真让你碰上怪事了!一件已经足够了!还想怎么着?”
那若兰忙过来看,却见那黛玉竟然渐渐将眉头皱起,“吭”地打了个喷涕…喷了若兰一脸。湘云忙给黛玉擦拭!若兰抹脸叫道:
-----“快!拉回贾家去!怎么人没死就给埋了?不!拉回咱家去!他们不要了!我还要我林姐活呐!走!就这么着!”
-----“别急!那盗墓贼绝不是等闲之辈!他是专门冲林姑娘来的!他甚至知道她还活着!如果我们回去,说不定正好被他杀个回马枪呐!我们得把她藏到别处!叫谁也不知道…!”那湘云分析道。
-----“言之有理!我去过那贾宝玉的秘密别墅!我们就把人送那儿去…!”那若兰叫道。
若兰喝令那看茔人道:
-----“把墓照样封好!逢人只管说什么都不知道!贾家自有我等去告诉!听见没有?”那看茔人自知罪大,只好听话。
于是,二人趁天亮赶车往潢山而去。
果然,那贾雨村回到城关镇,以捕捉盗墓贼演习为名,调神机营轻骑一千,向贾氏祖茔方向作地拉网搜查,未得线索,又问那看茔人有何异常,那人装聋作哑,贾化也没法儿明说,只好在心理发誓:
-----“卫…若…兰!我一定要置你于死地而后快…!”
那湘云、若兰直赶到天亮怕人见怪,在野林中藏到天黑又赶半夜才将近那别墅,老远发现有灯光在内,那若兰诧异道:
-----“这地方只有我和宝玉来过!怎么会有人住呐?待我去看看是什么人!”那若兰悄悄潜过去。
那湘云紧张地听着周围动静,但闻松涛阵阵,衰草呜咽,忽打了个寒颤,忙将火枪抱紧…!
-----“别动!…把枪放下!”冷冷地有人低声喝道,一支寒光闪闪的剑锋抵住了湘云的后脖颈。
那湘云整个人缩小了三号,乖乖把枪撇了,那人又道:
-----“转过身来!”湘云如木偶被控,十分听话。
-----“啊!…湘云?怎么是你?”那人却问道。
-----“啊…!妙…玉…!”那湘云一声尖叫,声震山谷,竟有野鹤惊飞。
原来,那妙玉与湘莲也潜入京城,那冷子兴特为妙玉推荐这处幽居,那妙玉果然喜欢,便住下了。今夜听到远处有车马人声,那妙玉便出来探看,竟然俘获湘云。此时,那妙玉忙与湘云、若兰将黛玉抬入石舍内,叫小丫鬟给火炉添柴煽火,加热了炕,又叫若兰去歇了,这里从冰窖中取出霜来,将黛玉放海盆中,以冰霜撮洗,那黛玉竟渐渐热了,又温些粥给那植物人灌下,换了干衣,用暖被严裹放在炕上。就见那黛玉也能吞咽,也能眨眼,有时还没头没脑地说几句怪话!可任凭三人呼叫就是不闻不问。
众人吃过饭,喝起茶来,那妙玉竟漱口念起经来: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
无色声香味触法,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以无所得故,

菩提萨陲,依般若波罗蜜多故,
心无碍,无碍故,无有恐怖,
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唉呀!你就别念经了!你倒是施展法术把她叫醒呀!”那湘云叫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叫若兰明天就回去叫宝玉过来!…要小心被人跟踪!”妙玉嘱咐道。
-----“哎!苦颦儿!你真是自作自受啊!你要拼不过这命…就死了吧!”那湘云叹道。
-----“一切随缘…!当年,你和黛玉在《大观园》凹晶馆月夜湖畔联诗!我听见你念:…窗灯焰已昏…寒塘渡鹤影!你看今夜都应了…!”妙玉道。
-----“呀!真邪了!前面还有我的:乘槎访帝孙…虚盈轮莫定!是说我要送她来找你!那帝孙二字恰合你妙玉二字!然后,她又联:…晦朔魄空存…壶漏声将涸!分明就是说她自己这半死不活的地境呀!”湘云惊道。
-----“前面你还说:…银蟾气吐吞…药经灵兔捣!这黛玉点头不语,半日才念:人向广寒奔。犯斗邀牛女!分明是她将吞花噬毒…魂归那乡去滴!”妙玉又道。
-----“哇!她还说:…风叶聚云根…宝婺情孤洁!看来她就是个寻死的性子…!可那时,你突然冒出来!说什么:已经听了半天!见这一首中,有几句虽好,只是过于颓败凄楚。此亦关人之气数而有,所以出来止住…!可你能止住吗?”湘云问道。
-----“我这厢已把机缘都聚会了!就看她自己如何抉择了!现在想想,我当日还给你们续过十三韵!竟说:依我必须如此,方翻转过来,虽前头有凄楚之句,亦无甚碍了!”妙玉道。
-----“对!你这妖尼…提笔立就…我和颦儿都傻眼了呐!”
那湘云略一思索,竟诵出那续句是:
“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
箫增嫠妇泣,衾倩侍儿温。
空帐悬文凤,闲屏掩彩鸳。
露浓苔更滑,霜重竹难扪。
犹步萦纡沼,还登寂历原。
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
赑屃朝光透,罘罳晓露屯。
振林千树鸟,啼谷一声猿。
歧熟焉忘径,泉知不问源。
钟鸣栊翠寺,鸡唱稻香村。
有兴悲何继,无愁意岂烦。
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
彻旦休云倦,烹茶更细论。
-----“嗳呀…你都预言了!看来我们要在这过好久呐!”那湘云吟罢竟道。
-----“看来是…!”那妙玉道。
-----“宝玉!你是那多愁多病的身!我是那倾国倾城的貌…!你是…!”那黛玉忽又叨叨个不停。
那宝玉从昏睡中醒来,见是独自在榻,竟晃晃悠悠又要去找黛玉,早被那袭人按住道:
-----“宝玉!你自己感冒了!可不能去靠近林姑娘!先自己好了再去吧!”
那宝玉信以为真,也就躺下,问着:
-----“她醒了没有?”
-----“醒过的!她还说已经知道你没死了!她听判官说的!”那袭人信口开河。
-----“这就是了!”那宝玉便睡过去。
那袭人正愁下次的谎言改怎么编,却听婆子说:
-----“卫公子来看二爷了!”
-----“哎呀!累死我了!你快劝劝那人吧!”那袭人忙迎入道。
-----“咳!不就是有点疯吗?我只要在他耳边念一段咒!就没事了!这事拖也不是个法儿,不如具实告诉他!如果他闹起来!我自会治他!”那若兰猿臂拍胸叫道道。
袭人听了,知道有理,便咬咬牙、跺跺脚将宝玉推醒,将那黛玉已经下葬的事说了,就见那宝玉直眉瞪眼去寻人,见没有,竟忽往外跑,直奔潇湘馆,坐地发呆道:
-----“欸?我还没拼命呐!怎么就完了?”
看看差不多了,那卫若兰在宝玉耳畔轻声念道:
-----“有人托我捎一句话给你!她说:你是那多愁多病的身!她是那倾国倾城的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那宝玉惊道:
-----“你怎么知道这话?这是我和黛玉的呀!快说!…她还说什么?”
-----“那就得你亲自去问了!我们只听见她老念叨这两句!湘云猜肯定是你和黛玉的联络暗号呐!”若兰将过往怪事叙说一遍。
那宝玉听了,若有所思,却不忙着找黛玉了,竟去找贾政理论。那贾政将皇帝巧立名目要夺取黛玉之事直说与宝玉,那宝玉竟立刻向父亲提出:
-----“请父亲为孩儿向薛姨妈提亲!我要立刻娶宝钗姐为妻…!”
-----“啊?…好!好!好!…可你为什么这么急呐?…你林表妹毕竟刚走!恐怕薛家也不肯就答应呀!”那贾政夫妇面面相觑,疑惑道。
-----“薛姨妈向来听宝钗姐的话!宝钗姐一定会答应的…!”那宝玉却道。
那贾政夫妇只好提了亲,那宝钗竟只说了一句:
-----“我还住《蘅芜苑》!既然姨父、姨娘觉得快些好!我就回去准备了…!”
那玉、钗二人次日就拜了天地祖宗、长辈!还叫小辈也都来拜了。并无喜宴,只将婚事通知世交故旧而已。晚间,那宝钗叫备酒在新房内,与宝玉对酌,交杯三次,那宝钗竟道:
-----“你决不是三天两早晨就忘记故人者!倒是和故?连我也瞒么?”
-----“鬼也瞒不过你!何况呆玉?据实相告…颦儿…成了草人了…!”宝玉将事故原委和盘托出。
那宝钗听着,竟频频以酒压惊,听完全文,竟哭笑不得道:
-----“我幼时也病,医治不了,就请僧道,有一天,来了个癞头和尚,竟说:须向北去,与一个戴玉的成亲!我却不信,可娘偏要来!这倒好,如今,果然和一个戴玉的成了亲,还得了个带玉妹妹!”
-----“我们今生共同呵护黛玉!如果她有醒来的一天,就另起外室!这也是她自己的想要的…!”宝玉道。
-----“好!到时候他要是闹我!我就用她的《菊花诗》质问她:
欲讯秋情众莫知,
喃喃负手扣东篱。
孤标傲世偕谁隐?
一样花开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
雁归蛩病可相思?
莫言举世无谈者,
解语何妨话片时!
……是她自己说的:她孤标傲世只能隐居!一样花开…可她自己最后还是迟到了…!也只好解语认命了!”宝钗笑道。
宝玉听也笑道:
-----“林妹妹如今还在《菊梦》呐!等她醒来恐怕也只有感慨!那会与你争闹呐?”
那宝钗听了,竟道:
-----“明日!你可就去看你的林妹妹去!这也是我命中该有这生分的!
帐望西风抱闷思,
蓼红苇白断肠时。
空篱旧圃秋无迹,
冷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燕远,
寥寥坐听晚砧迟。
谁怜我为黄花瘦,
慰语重阳会有期!”
那宝玉得意道:
-----“嘿嘿!我今宵先从你取暖,明天就去暖她!你怎能不妒?”
-----“我是要妒的!回来自会与你算帐…!”那宝钗言罢自去卸妆。
那《太虚幻境》中可卿见二人就要上床,急率领晴雯、金钏开出重型战斗艇前来清场,果然不出所料!竟有几十万游魂野鬼跑来看二人!为抢夺投生机会大打出手!眼看那魂飞魄散者纷纷落入畜牲道,那可卿下令开火!以离散弹将群鬼打散!
那宝玉一早被宝钗推醒,匆匆梳洗,狼吞虎咽吃了早餐,那卫若兰也领家将也到了。一行人风驰电掣赶去那潢山别墅,竟然真有可疑人马尾随,那若兰领众家将断后,乱绕一气,看看都甩脱了,才叫家将回去,自己也往别墅而来。
那宝玉一路狂奔,看看近了,兴奋不已,竟迎风吟那《访菊》诗道:
闲趁霜晴试一游,
酒杯药盏莫淹留。
霜前月下谁家种?
欗外篱边何处秋?
蜡履远来情得得,
冷吟不尽兴悠悠。
黄花若解怜诗客,
休负今朝挂杖头…!”
那湘云、妙玉听得马蹄声紧,忙跑出来看,见面不及寒喧,宝玉已蹿如舍内,早见那黛玉倚在炕上傻笑,过来执手问寒问暖,亦傻亦痴,那湘云、妙玉看着忍笑。夜间,卫若兰也到了,暴食一顿,各自睡下。
次日,那宝玉若兰因疲惫,直睡到白日当空方醒,急忙起来,见那湘云、妙玉正在篱院中摘果弄菊,有发现那黛玉已经被拖出来,被用绢捆在椅里晒太阳!那宝玉忙过去逗黛玉说话,那黛忽似醒非醒道:
无赖诗魔昏晓侵,
绕篱倚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
口角噙香对月吟。
满纸资怜题素怨,
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评章后,
千古高风说到今…!”
-----“唉呀!我正要说呐!林妹妹!蘅芜君也发现咱们写的《菊花诗》都应验了呐!”那宝玉梳理着黛玉的枯黄的发丝叫道。
那湘云竟也道:
-----“我那首《对菊》恰合了你们俩现在这情景呐!
别圃移来贵比金,
一丛浅淡一丛深。
萧疏篱畔科头坐,
清冷香中抱膝吟。
数去更无君傲世,
看来唯有我知音!
秋光荏苒休辜负,
相对原宜惜寸金…!”
那宝玉听了,忙道:好一个…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金…!我来帮忙种菊…!
携锄秋圃自移来,
篱畔庭前处处栽。
昨夜不期经雨活,
今朝犹喜带霜开。
冷吟秋色诗千首,
醉酧寒香酒一杯。
泉溉泥封勤护惜,
好和井径绝尘埃…!”
一时间,载花种草忙完了,众人洗手,午餐将出,围坐柴桌,宝玉将黛玉捆在柴椅上喂食,那湘云看黛玉脸上笑意在树影间摇曳,宝黛又亲密无间,忽又叫道:
-----此情此景好象早就梦见过…!
秋光叠叠复重重,
潜渡偷移三径中。
窗隔疏灯描远近,
篱筛破月锁玲珑。
寒方六照魂应驻,
霜应传神梦也空。
珍重暗香踏碎处,
凭谁醉眼认朦胧…!
那宝玉听了也兀自感慨道:
-----“是了!这一切都是梦境!我等皆不愿醒啊…!”
忽然…峡谷上空…南飞的雁阵哳哳而过…
竟然…那林黛玉又梦中插言道:
篱畔秋酣一觉清,
和云伴月不分明。
登山非慕庄生蝶,
忆旧还寻陶令盟。
睡去依依随雁断,
惊回故故恼蛩鸣。
醒时幽怨同谁诉:
衰草寒烟无限情…!”
那妙玉听了,也笑道:
-----“好了!我那《红尘梦》可以写得怪异些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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