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风波又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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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龙吁了一口气,龙锦涛又笑道:“你不要把吹嘘的责任全放在九格格一个人头上,自从飞贼被你缉获正法后,朝中方面大员对你早已有口皆碑,简在帝心了。”
告辞龙锦涛,离开了签押房后,谢文龙的心情很沉重,一场比武,竟含有政治上的策略,无怪他的心里会不高兴,甚至还有点被愚弄的气愤!
在班房里坐了一下,高人凤笑嘻嘻地来了道:“大哥,什么事不开心,咱们上馆子喝两杯去!”
谢文龙知道这位老弟又有什么花样,要拖他去私下商谈了,遂作了一下交代,跟他走出衙门。
正是近午时分,几家大馆子都座无虚席,可是谢文龙的面子够大的,帐房居然给他们腾出一个静间,高人凤点了酒菜后,把侍候的店伙遣走了,两人才低声密谈!
谢文龙先把与龙锦涛的对话说了一遍,高人凤笑道:“那是必然的,朝廷的耳目遍及天下,边地发生的事,岂有不知道的道理,昨天黄二叔对他们的发现很得意,我不好意思扫他的兴,才没有揭穿!”
谢文龙道:“可是我没想到朝廷会利用我来作为施行谋略的工具!”
高人凤摇头道:“大哥!您错了,这正是朝廷器重您的地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果您一人之力,可以消再一场战涡,这该是一场大功德,而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您已身在官中,应该负起责任来的!”
谢文龙道:“果真国家有事,明令征召我到军中去效力,我还痛快一点,这场比武算是什么呢!”
高人凤笑道:“量才而用呀,对于用兵布阵,您是一窍不通,只有这种事才用得到您!”
谢文龙想想他说的也是实话,只有苦笑一声,高人凤义笑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朝廷并不糊涂,重用那两个国师因为笼络人心,现在又设法打击他们的威望,更是靖边妙策!”
谢文龙愕然道:“这是怎么说呢?”
高人凤笑道:“我曾经到过边疆,边民是最骠悍的一股力量,虽说臣服天朝,但是朝廷的诏令在那儿等于一纸空白。红教掌握大权,隐隐有不臣之势,朝廷又扶植黄教势力取而代之,却把红教的徒众都赶到京师来了,朝廷若收容他们,怕引起黄教的猜疑,若驱逐他们,又怕激起民变,唯有利用这个方法,叫他们在京师站不住脚,自动地滚回去!”
谢文龙道:“那么这是早有预谋了!”
高人凤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宫中可能早就想在民间找一个武功高于他们的人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原来大概也授意侍卫营的人跟他们比过武,但不幸输了,刚好上次的比武会我们把侍卫营打得一败涂地,所以朝廷方属意大哥,前些日子各大府第一连串的宴会,都将大哥捧作上宾,就是培植大哥的声望,激起那两个国师的敌意,再加上九格格的一吹嘘,才水到渠成……”
谢文龙道:“朝廷可以叫我公开跟他比一场呀,何必要这么费事呢?”
高人凤笑道:“这事必须他们自己提出,方不着痕迹,否则就太明显了……”
谢文龙低头不语,高人凤笑道:“国师虽是佛门弟子,却缺少佛门的修养,好动无明,好胜之心太强,针对这个弱点,故意把你捧得高高的,他们忍不住,自然而然会来找你挑战了!”
谢文龙心中不平稍舒,神色犹未开朗,高人凤笑道:“谋国不是易事,朝中的大员们能想出这个计策,证明他们确是有一套!”
谢文龙道:“龙大人可不该如此对我,他真要我出力,我还会不答应吗,何必用心计来引诱我呢?”
高人凤笑道:“您以为龙锦涛对您在用心计吗?”
谢文龙道:“假如以前那种种的场合是捧我的预谋,他自然是在哄我了,每次参加聚宴都是他再三督促我去的!”
高人凤摇头道:“我以为龙大人自己也不知道,他是真心想提拨您,一直到最近,他才略知梗概,如果那是一连串宴聚的内情给他知道后,他很可能会替你推辞了!”
谢文龙不信道:“何以见得呢?”
高人凤笑道:“他是个武官,武官的前程是建在杀伐的功业上,不战而克,是文臣的策略,他是不来这一套的!”
谢文龙道:“龙大人虽是武官,却并不喜欢战争!”
高人凤笑道:“这是他今天面圣后,所得到的指示,我相信他自己对这套方略并不同意,所以才会把内情告诉你,略抒心中的愤慨……”
谢文龙道:“不!他说话时很恳切,并没有愤慨的表情!”
高人凤笑道:“他是个忠于君国的良臣,为了促成此事,不会将愤慨轻易形之于色的,而且你是他的手下人,能够在比武会上胜过番僧,也算是为国宣威,所以他尽管心中不满,仍然是满怀寄望你能不负所托!”
谢文龙一叹道:“这一来倒是叫我惭愧了,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我都是沾了你们的光,自己并没有出到力!”
高人凤道:“大哥!别这么说,我们还不都是冲着你才插手这些事,何况这一次你是主角,要独挑大梁了!”
谢文龙急了道:“那怎么行,我手底那两下子……”
高人凤道:“大哥!论真功夫,谁也不比您强,我虽然斗过几个老家伙,那全是仗着歪心眼儿,论真才实学,我实在不如您!”
谢文龙刚要开口,高人凤抢着道:“您别客气,我自知甚明,因为我的功夫学杂了,门门通,没有一门精,认真比划起来,您手上那把刀我绝非敌手!”
谢文龙听了这话倒是没再反对,他一生的功夫都放在这口刀上,高人凤如果不施诡计,完全靠一刀一剑来往,想胜过他还不容易!
高人凤笑道:“这次是半公开的比武,别的花样都耍不上了,所以您这口刀才是最可靠的制敌利器!”
谢文龙一叹道:“如果光靠我这口刀,实在没办法胜过那两个国师,他们有一身横练功夫,空手也能赢我!”
高人凤神秘地一笑道:“您放心,包在小弟身上,叫他们横练功夫毫无用处,您规规矩矩地应战,只要在招式上不落人后,您就赢定了!”
谢文龙见他说话时一脸诡异的笑容,忍不住道:“兄弟!你又要耍什么花样了?”
高人凤低声道:“大哥!别说得这么难听,以智力克敌乃是上上之策,如能智胜,何必力敌呢?”
谢文龙正色道:“兄弟!我不赞成你的办法,你一定又是想在对方身上弄手脚!”
高人凤笑道:“如果不弄手脚,这一对铁罗汉的确是难以力敌的!”
谢文龙在容道:“兄弟!这次我不准你那样做了,我们的目的在炫示中原武学之精微,叫他们知难而退,如果你以诡计胜了他们,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恨,激起民变,岂不是为国家生事!”
高人凤道:“大哥方才还为朝廷利用你的事感到不满,怎么一下子又替官家打算起来了?”
谢文龙道:“我只是认为朝廷所用的手段不当。可是这影响到国家安危,不能以儿戏视之!”
高人凤道:“大哥!兄弟说句放肆的话,现在的皇帝也不是我们大汉儿女,您何苦为异族卖命呢?假如真能引起战祸,削弱官方的势力,不正是我们大汉子民重振河山,光复神州的良机吗?”
谢文龙一叹道:“兄弟!你应该知道我,我不是贪图富贵,也不是甘心为异族效忠的忘本之辈……”
高人凤道:“大哥的人格是没有话说,兄弟一向是敬佩万分的,因此兄弟才不明白大哥回以肯为鞑子出死力,替龙大人效命还可以说是报恩,这件事却不是您的职分之内,您是为了谁呢?”
谢文龙庄然道:“谁都不为,我是为了天下众生,也可以说是为了我们汉家子民!”
高人凤道:“这是怎么说,如果朝廷边地交兵,他们都是异族,两败俱伤,与汉家子民何涉!”
谢文龙一叹道:“兄弟!你不知道内情,当今朝廷崛起关外,长白山外才是他们的老家,如果与边地兴兵,胜了还好,败了则受蹂躏的还是我们汉家的土地,受苦的还是我们汉人儿女,因为这些异族眼红的是我们这一块肥土,绝不是关外白山黑水的荒泉!”
高人凤呆了一呆,谢文龙又道:“朝廷以八旗军绿营起家,这些绿营兵是他们基本的武力,岂肯轻易用向边境,如果有了征战,大部分还是我们汉人前驱,这从前几年西征上就可以知道了!”
高人凤愕然道:“这个兄弟倒没有注意!”
谢文龙道:“我不是没有民族观念,可是我想天下应以有德者居之,当今皇上励精图治,施仁政,爱民如子,可以算是个有道人君!”
高人凤道:“我们不能永远受异族统治下去呀!”
谢文龙道:“任何一个异族,在边夷才是异族,入主中华后,就不是异族了,他们已经受了汉家文化的熏陶,被汉家同化了,所以表面上的失败不足为虑,真正的胜利还是我们的!”
高人凤道:“我的思想没有大哥这么高超,我总以为汉夷不两立,非我族者必以锄之。”
谢文龙微笑道:“兄弟可能是受了一些前朝遗民的蛊惑,才有这种偏激的思想!”
高人凤道:“现在的江潮人多半是前朝遗老的门生故旧,所以才洁身自好,不为官方拢羁,以为民族留正气,怎么说是蛊惑?”
谢文龙道:“那两个字是我措辞不当,可是有一点我要说明白,所谓汉夷之说早已不存在了……”
高人凤道:“怎么不存在,汉唐以后……”
谢文龙打断他的话道:“我对历史并不太清楚,可是我知道盛唐的祖先是突厥人,怎么没人说他们是异族呢?”
高人凤低头不语,谢文龙道:“汉夷之分,不在血统而在文明,只要当政者不把大家领向被发左衽的野蛮习俗,就是我们汉家文化的胜利,何况大家还都是炎黄世胄,同祖同宗,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高人凤笑道:“这大道理不谈了,谈也不会有结果,还是商量眼前的问题吧!”
谢文龙道:“眼前的问题没什么可谈的,尽我们的能力,在公平的决斗中去求胜利,胜则可喜,败亦无愧!”
高人凤想了一下道:“大哥这么说,兄弟自然只有遵从了,咱们喝酒吧!”
谢文龙看了他一眼道:“兄弟!你必须答应我,这次绝不再使弄诡计!”
高人凤笑道:“兄弟起先作了一番安排,听大哥陈说厉害后,自然不会胡闹了!”
谢文龙笑笑道:“兄弟!我是为了好奇,虽然不准你去实施,却还想听听你作何安排?”
高人凤道:“说出来很简单,他们跟林玄鹤犯了一样的毛病!”
谢文龙一怔道:“不可能吧!他们是佛门子弟!”
高人凤笑道:“佛家远女色,必须是作出世之想,所以佛寺都建在高山人迹罕到之处,为的是避开诱惑,他们来到京师花花世界,目迷五色,那里还能把持得住!”
谢文龙摇头道:“真是想不到,你怎么知道的?”
高人凤微笑道:“京师的风月场所,兄弟都到过了,此地胭脂又喜欢闲磕牙,什么事不会知道!”
谢文龙道:“他们难道敢公开召妓行乐吗?”

高人凤道:“那当然不敢,可是暗底下却无女不成眠呢,别瞧他们是金刚铁罗汉,到了女人怀中,竟成了一堆烂泥,连骨头都化了!”
谢文龙想想又问道:“你是如何安排的?”
高人凤笑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买通几个窑子里的姑娘,利用轮值伴宿的机会,弄点散功的药给他吃下去,铁罗汉岂不成了绕指柔了!”
谢文龙道:“这千万使不得,手段不光明是其一,如果那些女子手脚不小心,给他们看出破绽,岂不是害她们遭殃!”
高人凤笑了一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于是两个人继续饮酒不再有任何抉择,因为这是一次半公开式的比武,倒是费煞周章,而且王晓荫还透露过御驾可能会微服乔装莅临观斗,那就是更麻烦了!
要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行比武,势必要准许民众自由参观,京师的人好事,遇上这种热闹,定然会万人空巷而来,再加上四面邻县乡镇闻风而来赶热闹的,那已不下几万人了!
还有这次比武出自御嘱,谕知提督府筹办,朝中的大员一定会莅临捧场,要替他们安置贵宾席,又是一件伤脑筋的事,在京师城里,绝对找不到这么大的空地,离城郊太远,则又难以呼应联络!
考虑了半天,结果高人凤建议设在西郊的皇庄,那是御用秋狩场,有一片广阔的平原,十几里见方,以供御驾带着大批侍卫亲臣逐鹿奔驰,空旷是够了。
比武台可以仿效擂台的方式,堆起一个两丈多高的土台,一壁倚山,山前设置贵宾席,两端由禁卫军结**墙逻守,防止民众进人,另外三面则可以开放给民众围观,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皇在狩场虽是禁区,为了急用而开放一次,应该不成问题。底下是时间了,高人凤主张越快越好,谢文龙道:“兄弟!你知道筹备起来多麻烦,光是架堆土台,也得要上半个月,提督衙门的人手又少,工作全部都停了下来,移挪作此用也不够……”
高人凤笑道:“那很简单,雇上大批民侠,日夜加工,三天就可以完成了!”
谢文龙一愕道:“三天?那要多少人工?”
高人凤道:“现在刚好是秋收已完,庄稼人闲着没事,让他们打个短工,捞点意外之财过个太平年,这也算是利民之举,工钱开得优厚一点,还怕找不到人手,何况动用民工,可以叫他们自携工具,反正是现成的,算盘打下来,还是上算的。至于花费,我相信龙大人必然毫无问题地支持,如果还不够,兄弟可以支持……”
谢文龙道:“那怎么行,这件事明私而暗公,可以实报实销的,不用你贴腰包!”
高人凤笑笑道:“兄弟这些银子反正也是靠赌博捞来的,借个机会花掉也好,何况兄弟另外还有生财之道,说不定还可以捞它一笔!”
谢文龙道:“怎么还能捞一笔呢?”
高人凤道:“京师各王公巨宅,不妨由提督衙门备一份请柬,然后请他们各纳点采头捧场,此事若出上谕,他们定然不敢小气,每家拿出一笔厚采,数目就可观!”
谢文龙摇头道:“这不成了敛财了吗?”
高人凤笑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敲他们一笔,事后咱们不落私囊,悉数拿出来赈济贫困也是一场功德,这比那些侠盗们劫富济贫光彩多了!”
谢文龙笑道:“你真会打算盘,不过若能借此机会给贫苦的老百姓筹一份赈款,未始不可以一为!”
高人凤笑道:“我不敢说他们都是贪官,但是他们坐享厚禄,无一不是民血民汗,那不会成问题的,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咱们在中间做个好人,何乐而不为呢!”
谢文龙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道:“兄弟!这些都依你吧,可是为什么要如此赶急呢?”
高人凤道:“这可能是近几年来最轰动的一场盛会,消息传出去后,来看比武的人一定摩肩接踵,时间拖得越久,来的人也越多,场子挤不下是小事,万一那些江湖人赶来凑个热闹,随便闹点事,又够您忙的了!”
谢文龙一想这倒是正理,于是就把日期决定了在六天之后,十月初八,然后道:“兄弟!这件再恐怕要你多帮点忙了,尤其是布置场地方面,我很少抽得出空来兼顾!”
高人凤笑道:“没问题!包在兄弟身上!
谢文龙拱拱手道:“全承!全承,人手方面,提督衙门的全班人马都归你调度!”
高人凤摇头道:“用不着,两三天后,京师的人开始多起来了,您那点人手维持治安已经够头痛了,哪里还能分派出来,这次我不要官方的一兵一卒,倒是你赶紧向龙大人报个备,开放皇庄,别让我落个私闯皇庄的罪名……”
匆匆用过酒饭,谢文龙立刻入觐龙锦涛,这位老将军一口答应了,而且立刻携同谢文龙上和亲王府知会。
和亲王很干脆,自己下个手谕给皇庄的庄头,允准高人凤便宜行事,而且还把自己府中戈什哈拨了四名,给高人凤统带,协助办理筹备事宜!
本来开放皇庄与狩场必须要经过上谕的,可是亲王居然敢擅自作主批允,可见他跟官家早有了默议,为了促成这件事,任何条件都可以接受的。
比武的情形由亲王入宫面奏,高人凤等在提督府的签押房内草拟计划,那四名戈什哈来了之后,他带了和亲王的手谕出门办事了!
谢文龙反而落得清闲,被龙锦涛指在书房内下棋,谢文龙心中有事,棋艺又差,自然落个全军皆没!
挨到晚饭过后,龙锦涛回到内宅去休息,谢文龙才得个空,赶到猫儿胡同,看见高人凤已经先在了,谢玉茜也到了,大家围着一张桌子,在研究一些图片。
见他进来后,四个老的只点点头,年轻的全站了起来招呼他,谢文龙首先问道:“高兄弟!你的事怎样了?”
高人凤笑道:“我全交给人办了,今夜已开始动工,已经召集到近乡的民工两百多名,明天还可以增加到一千人,不出两天,比武台就可竣工……”
谢文龙道:“哪能这么快?”
高人凤笑道:“二两银子一天的工钱,比种庄稼的收成高出了二十倍,还怕找不到人干!”
谢文龙笑着点头道:“还是你出手阔绰,庄稼人干上一年,也不见得能攒下二两银子,如果这工程能拖过十来天,京师四郊就没有穷人了!”
晏四指着桌上的图片道:“别的话少说,你看看这些图片,逞雄扬威,全在这上面了!”
谢文龙见那些图片共有六张,每张都画着一个人在练功,逐一研究,发现那是六式点大指法,不禁愕然道:“这好象是太极门的逆**手法!”
晏四笑道:“不错!你瞧瞧能练吗?”
谢文龙看了半天才摇头道:“不能!”
谢玉茜急了道:“龙琦君是专门为您画的,您不能练怎么行呢?”
谢文龙微愕道:“这是龙琦君给你的?”
谢玉茜道:“是的!令天我去找她,对昨天晚上她解围的事,她坦白承认了,然后我说过边僧找您比武的事,她说拳经的确已经销毁,那些功夫有的过于狠毒,她自己没有练,也不愿流传人间……”
晏四笑道:“我相信她讲的是真话,这妮子是个有心人,过于狠毒的武功,留在人间确非好事,正人不屑用它,奸人得到了,反足以成害,应该是毁掉的好!”
谢玉茜又道:“龙琦君说,各种横练武功,必定会有个最弱的练们,为气所不能达之处,也是唯一可攻的弱点,所有的练门,不会超出这六式所及的范围!所以她才特别为您绘了出来,叫您利用这几天空闲,研究一下!”
谢文龙道:“再研究也没有用,逆**手法用的是一种阴柔之劲,我的武功走的是阳刚路子,完全是两回事!”
谢玉茜道:“不!她说逆**指法有一百二十八式,每一式都足以致死,她嫌过于歹毒,只学了一半,罗上春与太极门所能,恐怕有三分之一都不到,而这六式,她是特别选出来,专为您用的!”
谢文龙摇头道:“我没有学过逆**手法,怎能施式呢?”
谢玉茜道:“龙琦君说得很诚恳,我相信她不会骗人,而且她说这六式只有您一个人能练……”
谢文龙愕然道:“她不是开玩笑吗?”
黄秋枫道:“谢世兄!我们都研究了半天,实在找不出如何施用的方式,因为这些指式每一招都是三指并发,而且拇指食指与小指同时施力,中指击**,其余两指则扣住上下脉道……”
谢文龙道:“是的!小侄也看出来,以前小侄仅知逆**手法能闭塞人的经脉,却不知何以会造成这种现象,今天看了图示后,才知端的!”
黄秋枫一叹道:“主**受制的同时,上下两处的附**也受到了压制,难怪在逆**手法下的人非死即伤,龙小姐虽然给了你这大式指式,可是要练到三指同时施力,实非一朝一夕之功……”
谢玉茜道:“龙琦君对武功的了解高出我们很多,她特别给了这六幅图,费了一个整整的下午,我相信不是开玩笑或是敷衍我吧!”
高人凤将六幅图形看了片刻,然后笑道:“龙琦君没有骗人,这六式指招在大哥而言是一学就会,对其他人却毫无用处,”这位小姐不愧是个细心人……”
谢文龙愕然道:“兄弟!我怎么一学即会呢!”
高人凤手指图形笑道:“大哥请看这些招式,是否能作贴身交锋之用?”
晏四道:“不能,我研究了半天,发现这些招式根本不切实用,除非对方是个不懂武功的人才能见效,否则反而会吃大亏,因为每一招都是敞开空门,即使能将指力运用自如,在没有点中对方时,就先遭到攻击了!”
高人凤笑笑道:“不错!这些招式都是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下施用的,只有我攻人,己身却不在对方的攻及范围之内,尽可放心大胆施为!”
谢文龙道:“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吗,对方又不是个死人,哪会站在那里等你去点**!”
高人凤道:“那当然不会,所以这六式并不成套,每一式都是单独的,碰上什么机会,就利用哪一式,而且您要跟那些喇嘛对阵时,只有一式可用,因为横练功夫只有一个空门,所以您在使用时,必须先知道练门之所在……”
谢文龙道:“那要怎么才能知道呢?练气功的人,对练门的所在视作最大的秘密,除了本人外,亲如妻儿子女也不肯说出来……”
高人凤笑道:“对!可是您以一一试探,龙小姐的六招指**,已经把练门的范围全包括在内了!”
晏四摇头道:“就算试出来也没有用,他们对自己的练门一定保护得十分周密……”
高人凤道:“正因为他们保护周密,才能在交手的机会中去发现,看他们对哪一个部位防守得十分严紧,就知道那是练门之在,相机在那个部位出手就行了!”
晏四叹了一声道:“你小子平时很聪明,怎么忽然笨了起来,那些边僧护身气功练到了家,除了一处练门外,任何部位都坚逾精钢,就算你知道了,也很难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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