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云魔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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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风驰电掣的疾驰了片刻,前面的天相和尚身子突然一滞,停了下来,逍遥子掠到天相和尚身旁,也停了下来,正要开口询问,天相和尚已经惊异的“咦”了一声,指着下面苍莽的群山道:“你看那边山头,阴雾弥漫,聚而不散,只怕是有魔道中人要下面作法。”
逍遥子低头看去,,果然下方东边数里外,一个山头被一片黑雾笼罩起来,凝而不散,一道阴邪的气息从山头上的阴雾里漫漫而生,不由道:“这处荒山野郊毫无灵气,怎么会有魔道中人出没,瞧这阵势,道行修为只怕不小。”
“佛爷要去看看,若是有什么魔道中人干那有违天道,伤人性命的勾当,佛爷少不得要把他收了;”天相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逍遥子:“牛鼻子,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还是先寻你天脉气象要紧?”
逍遥子正色道:“这等降魔行善之事,老道岂会落人于后,自然要去。”
天相闻言面露喜色,笑道:“好,不枉佛和你相交一场,视你为知己,就凭你这句话,等一下少不得让你牛鼻子开开眼界,让你见识一下佛爷的无上大乘佛法,叫你心服口服,自愧不如。”
“当真可笑,两百年来,你我较量不下五次,你的佛法何曾强过我的道术半分,嗯,我是怕你这疯和尚的小乘佛法不行,你这野和尚虽然疯颠,也算是独一无二,世间绝无仅有,这般莫名其妙的死在荒山里,老道倒也有些舍不得。”逍遥虽然清修多年,心若止水,但几番被天相和尚疯言疯语的溪落,也不由气恼起来,和天相和尚言语相向了一句。
天相和尚对此丝毫不以为忤,反而一拍光溜溜的脑袋,哈哈笑道:“这说得倒也是。”说着当先驭风开路,向东急行。
片刻,一僧一道已到了被阴雾笼罩的上空,只见下面阴雾缭绕,阴风阵阵,当真诡异,两人按下云头,飞身而下,几乎是贴着山头的阴雾凌空虚立,天相一声大喝:“里面哪里的来的小妖小魔,还不速速出来见佛爷。”
只听得天相声音在山头上洪亮震耳,但阴雾里却没有任何动静,见此天相转头对逍遥子道:“牛鼻子,你在此掠掠阵便行了,好见识一下佛爷的大乘佛法,到时候自然会让你心服口服,自愧不如。”
也不算逍遥法子答应,天相已一掌拍出,同时嘴里喝道:“破。”
天相这一掌拍出,一道金光凝成的掌印从天相掌心迫出,前方的黑雾一阵动荡,骤然扭曲了一下,顿时被激得四处散开,露出里面黑雾缭绕着的一团蠕蠕而动的红通通的东西来。
逍遥子和天相都同时吃了一惊。
从黑雾里裸露出来的,竟是一团十多丈方圆的血色浓雾,这血雾诡异之极,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蠕蠕而动,不停的向四面八方膨胀。
“什么怪东西,佛爷修行数百年,也从没见过,有点意思。”天相语气讶异,但他是艺高人胆大,也没有丝毫惧怕,手结法印,便又要动手行法。
身后的逍遥子这时连忙上前,阻止道:“疯和尚,不可鲁莽,这好像是魔门的血云大阵,其威力阴邪无比,千万不可大意了。”
“魔门的血云大阵?”
“不错,这阵法由阵主用自己的精血所淬炼,人阵同源,可以吸取四周阴戾之气,凝于血云阵中,其威力阴邪霸道,不可预知,但阵主法力越强,其阵法的威力便越大,三百年前正道和魔门在魔门总坛阴山一战,魔门门主铁不孤亲自布下血云大阵,竟能吸取方圆数百里内的阴戾之气,那血云之阵宽达方圆数十里,威力之大,不知有多少正道修行之人丧生于这血云阵中,最后还是正道中几个大派数十位不出世的名宿先辈联起手来,打了三天三夜,死伤过半,这才攻克那血云大阵,一代魔门魔王铁不孤最后力竭,这才阵破有亡,正道因此才能攻入阴山魔窟,把魔门一举铲除,把阴山魔窟销毁,据说魔门中人也早已被灭绝,没想到竟有人在这荒山野郊布下这邪异的血云阵法,莫非是魔门余孽,魔门又要死灰复燃。”

说起这魔门,神州修真中人可说是无不知,谈之色变,魔门创立以来,关于魔门的种种事迹,三千年来从未间断过,这魔门据说是三千年前一不闻名于世的世外高人所创,创教之初本叫“通天神教”,这通天神教所修习的术法和当时神州之土所有的修真门派所修的术法完全不同,自成一家,另辟蹊径,并不用一般的修真之法那样循序渐进,修习起来进境极快,修真之人,对通天神教内的修真之秘,无不神往,是以通天神教创立不到百年便成了当时修真界势力最强,门众最多的门派,但后来一些正道之士逐渐发现通天教中的修真之秘,原来这通天神教内所修习的秘术极为阴邪,以天下苍生百兽的精血为引子,强夺天地造化为己用,暗侵日月之玄机炼神体,不但有违天和,而且祸害苍生,甚至有些秘术,可以抽取的别的修行之人元神,经过炼化便可据为己有,增加自己的功力,这些发现一传于世,自然激起别的修真门派的愤慨,群起攻之,通天神教也因此被世人称为魔门,渐渐的魔门和别的修真门派的矛盾激化的越来越强烈,双方征战不断,虽然后来魔门最终被神州之地别的修真正道门派众力所灭,但正道的一些门派也是因此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
然而魔教虽然被正道所灭,但不知何原因,极难根除,每过三四百年,魔教必然又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因为这个,又加上魔教中秘术诡异不为人知,平时修真中人一听到魔教中人,总会有几分惧色,但天相和尚听到逍遥子提到魔门,却反而面露惊喜之色,道:“你说这血云之阵出自魔教,那布阵之人便有可能是魔教中人了。”
逍遥子面带忧色,说道:“只怕便是魔教余孽了。”
见逍遥如此而,天相朗声笑道:“牛鼻子,有佛爷在此坐阵,你还有什么好忧虑的,佛爷二百年来云游天下,便是要找魔教中人,现在偶然遇到,用你牛鼻子的话说便是有缘法,绝不可错失良机了。”
“二百年来你都在寻这魔教,这又是为何。”逍遥子听天相说得话里带话,面起惊疑之色,讶异的问了一句。
“想知道上古一些事情,这魔教便是唯一的线索,”说着神秘一笑:“现在不忙说这个,破阵捉人要紧。”
两人言语半刻,山头上的血雾已疯长膨胀了不少,并且还在人停的蠕蠕而动,向四方疯长。此时天相飞身落地,站在血雾五丈前方,掌结佛印,嘴里念念有词,掌心里金光隐隐透现,眸中精光突然一阵灿亮,便要行法破阵。
半空中突起一声暴喝:“哪里来的野秃驴,敢来乱我法阵。”一片浓密的黑云从空中扑天盖地,卷风如雷,汹汹向天相疾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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