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暗度陈仓
张绍智赶紧迎上笑说：“请教授指点……”
夏志勇一边说，一边写，把地址和联系人都写了。
张绍智一再感谢，离开。
回到造船厂，张绍智召开会议，把去巴东的事情一说，莫玉箫和王春彩都说愿意去，王春彩主管武汉地区的财金，每天都要处理账目，莫玉箫呢，全盘管理经营运作，更是事物缠身。三个人商量一阵，最后认为，找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要高级人才亲自前往，找一个可靠的人去就可以了。
张朝霞来到武汉以后，在夏春芝的要求下，张朝霞不得与张绍智住在一起，而是被安排在单人宿舍。住房紧张，也没有像样的房子，就把公共浴室边上的一个杂物间腾出来。
这天傍晚，张绍智叫人买煤炉和煤块给张朝霞，一同送过去。
毕，送货者走了，张朝霞要留张绍智吃饭。
张绍智心里有点怕夏春芝，迟疑着，没有做声。张朝霞拉着张绍智的手，柔声说：“绍智哥，我有话跟你说。”
无奈，张绍智只有坐下。
张朝霞一边煮饭，一边说：“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么？”
张绍智点点头：“嗯。是啊。要派一个人去恩施州巴东县找个人呢。没有合适地人选。莫玉箫和王春彩很忙抽不开身子。我自己也没有时间。”
张朝霞连忙说：“没有人吗？我不是人吗？正好。你一直说安排我地工作。现在不正好派我去吗？”
“要去地地方是乡下。很远地。你怀孕呢。怎么能去。”张绍智否定说。“交通又不方便。山路崎岖。行走困难。万一有什么闪失。就后悔莫及了。”
张朝霞不为所动。分析说：“我来了十几天了。你不敢安排我地工作。周围那么多地女子。都瞧不起我。你又马上去珠海。我一个人在武汉。举目无亲。又不做事。与软禁有什么区别？你要是心里有我这个人。趁了这次机会。让我做点事情不是更好么？”
张绍智为难地说：“朝霞。其实对于安排地你工作。我是有难处地。好地工作。她们反对。说你没有经验。低级地工作。我又不忍心让你做……”
张朝霞表示理解：“这个我不怪你。你有你地难处。我们以后是夫妻。总不能因为我破坏你地事业。这次去乡下找人地事情。也不需要什么经验。我总可以做吧？你让我去做。也好让我有个交代。别像现在这样。整天无所事事。像个懒婆娘。”
张绍智还是不同意。哆嗦说：“总会有合适的工作的……你暂时就休息一下……乡下长途跋涉累坏了身子我如何交代？”
张朝霞顿时留下泪水，声音大了很多：“绍智哥，你这个也不让我做，那个也不让我做，我还留下做什么？与其留下让人笑话，我还是回家算了。我明天就回去。”
罢工了！张绍智看见张朝霞满脸的泪珠，立刻软了下来，拉着张朝霞地手说：“你别哭嘛，我是担心你身体受不了。既然你一定要去就去咯。”
张朝霞擦干眼泪。说：“你要让我在武汉活下去，就要积极安排我做事。”
张绍智把找人画画的事情一说。张朝霞高兴万分：“真的这么赚钱？要是油画的艺术水平要求不高，我学习几天就可以画，我就回家找人来学习，一定会按期完成任务的。”
张绍智说：“这个事情我也是头一次接触，也不知道究竟普通人学习需要多长时间。这样，你去巴东找到邓玉娇这个少女后，就把具体情况跟她说了，看她的意见怎么样。要是能在两个月之内完成外商的订单，你就打电话我，我回来签订合同。这个事情就全靠你了。”
张朝霞认真地点点头，暗暗下决心，一定不让张绍智失望，一定要在那几个女生面前证明自己地能力。
却说张绍智来到珠海，温碧霞喜欢得不得了，拉着张绍智的手问这问那，就像天上掉下了救星。
张绍智看见她这么高兴，也不敢把自己决定不去香港发展的事情告诉她，就问起机械厂的经营状况。
温碧霞听了，脸色就不好看。
“怎么？生产方面有什么问题么？”张绍智问。
温碧霞愧疚地说：“本来我准备打电话告诉你的，可是又怕你生意忙，让你担心。”
“什么事情嘛，有话就说嘛，有事情我们共同商量不是更好么？”张绍智态度和蔼和亲，以免为美女增加压力。
温碧霞吞吐说：“生产和销售方面是很正常的，特别是你年前买来的进口机械。可是，在财金管理方面，我有漏洞，被出纳骗走了八千多块钱……”
这话里有两个重要信息让张绍智不解，但是重要的还是被骗钱的事情。张绍智问主要地问题：“怎么被骗钱了？怎么回事？你具体讲讲。我们自己的出纳，要是错了就让她还咯，怎么会骗走？”
温碧霞鼓着嘴巴说：“其实呢，也不是骗，我她拿走了……”
“怎么回事，我说清楚嘛。”张绍智催问。
“年前我给全厂的工人发工资和奖金，给了出纳谭倩八千三百块钱，可是，她拿了钱就跑了……”
……张绍智苦笑说：“这个怎么就骗走了，是盗窃嘛。你咋当时不跟我说？报警嘛。钱被盗窃了，那工人的工资怎么办？人家等着钱过年的嘛……”
温碧霞解释说：“当时我也报警了的，可是也不知道谭倩是哪里人，只知道是湖北地人，湖北那么大，哪里去找？我还问了其他的工人，都是不知道她具体是哪里人。当时我打过电话你的，可是说你回老家了。我想，张老板，这次是我工作失误，这八千块钱就从我的工资中扣除咯。”
笑话，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要扣除八千块钱，以后还怎么泡你？张绍智大度说：“工作中的失误总是有的，你年纪这么小，经验不足，也情有可原。我们着重要追查这个叫谭倩的姑娘，看她是哪里人，找到她家里，让她那钱还给我们。要不，就找当地的公安协助追要。”
温碧霞附和说：“就是，像这样地案子，要是在香港早就抓当事人了，起诉到法院。钱就讨要回来了。可是你们大陆，没有身份证，哪里知道她是哪里人，怎么找。”
张绍智隐约想起这个叫谭倩地人是一个人介绍来的，一时间想不起来。工厂这么多地工人，大多是湖北的，去仔细问问，应该问题不大。
暂且放下这个问题，张绍智问：“刚才你说我年买了进口的机械，什么意思？”
温碧霞笑说：“张总，什么什么意思嘛，就是你买回来的德国进口的数控机床嘛。我还准备问你呢，怎么从武汉运送过来？不直接发货到珠海？还有，德国鬼子本来听说蛮讲究信用的，怎么拿个使用过的陈旧产品给我们？是不是便宜很多？”
张绍智听得一头雾水，笑说：“我哪里买进口机床了？工人问题不是办学习班在解决的么？再说，暂时还没有到工人回原单位的时间。这话从何说起嘛？”
温碧霞看见张绍智一脸迷惑，也不像是开玩笑，就要带张绍智进厂房，实地看看。张绍智满怀蹊跷，尾随。
来到了车间，只见一个庞大的机器安排在五号厂房里，几个工作正坐在一边照看。看见上面的德国文字，张绍智即刻想起了武汉的轴承厂。
自己没有买机械，机械从武汉而来，难道是罗永亮卖给自己的？这个也没有听莫玉箫和王春彩说……怎么回事？
一连串疑问在心里盘横，总之，知道这个秘密，还需要查问方方面面的人。
温碧霞看见张绍智皱眉思考，连忙解释说：“刚刚运送来的时候，工人们没有一个会使用的，我联系香港过来一个机械师，花了一个星期，才培养了三个师傅。人家德国的机械水准就是高，三个高级技工三班轮换，可以抵挡二十个本国机械的生产，而且质量相当好，基本上没有不合格的产品……”
张绍智问：“当时发货人的姓名和地址还你有没有登记？”
温碧霞迟疑说：“这个……张总，没有登记，都是你发来货物，我还登记什么？”
这样说来，基本情况就是别人冒用自己的名字，甚至武汉造船厂的地址发来的货物。所有这些，问温碧霞是没有用的，只有等去武汉进一步调查，才有可能水落石出。
然而，凭空得到一台几十万块钱的进口机床，一定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一定有蹊跷在里面。
最大的可能是罗永亮。记得当时他说这个机床是一堆废铁，准备做废品卖了。如果是罗永亮送给自己的，那么，他的意图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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