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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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蠃目蠃墨终于动身了。两人如同两头饿狼探头探脑摸进了一座靠近骊山脚下小村庄。农村的晚上没有什么娱乐可言,再加上兵荒马乱的,大家为了省点油钱早已经灭了灯,在炕上进行着生儿肓女,繁肓后代的事儿。
两人从村东走到村西,又从村北走到村南。为择选一户合适人家而发愁。还好,经过一番侦察,终于在村口偏避处找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孤零零的坐落在村头,离村里别的人家很远,就一间茅草屋,连个院子都没有。这样的好处是进了这户人家的屋内也不会惊动四邻,万一惊动了也能迅速逃离现场,逃出村头。
蠃目蠃墨蹑手蹑脚来到了这户人家门口,侧耳细听里面的人到底有没有睡。
“蠃墨,我的感觉我们像是在做贼?”蠃目细声道。
“从来我们都是官兵,以后我们还是官兵,我们也不抢劫他们,不怕用什么。”蠃墨道。
“大伯,大妈、、、”蠃目敲门道。
里面没有声响,也许是门敲的太轻里面的人没有听到。于是蠃目再敲。
“谁呀!”
这回里面的人听到了响动。
“大伯,开开门,是我呀!”蠃目道。
是我呀?蠃墨听蠃目对屋里面的人这么说就想发笑,哄人就得这样
“你到底是谁啊?”里面的人再次在发问。
“是我啊!你开门就知道了。”蠃目道。
“我跟你熟悉吗?”
“难道你听不出我的腔口吗?我是官府派来的,在捉拿逃犯。”蠃目加重了语气道。
“逃犯马上要进村了,我们要在你屋里找个掩护。”赢墨附和道。
蠃目赢墨都是秦国的皇亲国戚,皇宫深院出来的,知道官场那一套把戏。
“官府抓人跟我们小民有什么搭界?”
里面的人虽然在嘟嘟嚷嚷着,但也不敢不开门。老头十分不情愿地打开门。
“你们是谁啊?”
老头打开门,端着油灯往蠃目蠃墨身上一照,一看不是官府模样的人,而是两个光着身子,披头散发,腰间围个块兽皮的野人,大声尖叫起来。接着老头的老伴也被惊醒了,跟着大喊大叫。那老太婆的分贝就更加高了,吓得蠃目蠃墨一看形势不妙拔脚就跑。
“来人哪!有妖怪啊!”
老头像发了疯似的跑出屋来,站在村口手舞足蹈大声地乱叫乱喊起来。样子绝对像是中了邪。

“快快来人哪!有狐妖啊!阿贵被狐狸精迷住了!”
老太婆随后也跟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破锣鼓在不停地敲打着。
很快,这个不大的村子全被吵醒了,大伙儿纷纷跑出来看个究竟,在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又纷纷跑回家拿起木棍子、铲头等家伙,循着老头指引的方向追杀蠃目蠃墨。
也亏得蠃目蠃墨反应敏捷,逃脱速度快才不至于被村民追上。
、、、
不久,村民都络绎回来了。大家被这么一闹也都睡意全无,男人们都聚集在村长石叔家里。
“阿贵,到底怎么回事啊?”石叔道。
阿贵还兀自抖个不停,呓呓呀呀还全没从恶梦中清醒过来。
“他中邪了,快救救他啊!”老太婆恳求道。
石叔走上前去挥手就是两个左手耳光,打的阿贵口吐白沫当场倒在地上。然后又打一盆冷水来把他泼醒。
石叔掸掸手,坐回堂上的太师椅上。
“啊啊、、、妖怪啊,妖怪啊!”
阿贵苏醒后,坐在地上叽哩咕噜仍不十分清醒。
“阿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石叔问道。
阿贵仍然是言无论次。
“还是你说吧!”石叔对阿贵老太婆道。
“啊啊、、、是这样,我和老头子睡了,突然有人敲门,说是什么官府衙门来的,说什么有逃犯经过这里,他们要进屋借房子等逃犯过来时逮捕他,老头子当初也不想答应,后来听说是官府衙门来的人也就放心了,结果老头子打开门一看发现是两个妖怪、、、”老太婆巍巍颤颤道。
“那妖怪长的是什么样子的?”
众人纷纷插嘴道。
“那妖怪,那妖怪、、、”
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老太婆浑身发抖。
“那那、、、妖怪,丈八高,眼睛嘛、、、眼睛大的像铜铃,血盆大口,嘴角上还淌着血,不知谁家小孩被他们吃了,手里还拿着人的大腿,其中一个妖怪见了我家老头伸手就抓,亏的我家老头子机灵,一看这情景马上就跑,那可好险呢!”老太婆哆嗦道。
其实,这黑天黑地的,一个睡眼惺忪去开门,一个披头散发,光着身子如山魈般魅梧陌生人站在门口,你说不吓死人才怪。
“是妖怪?”
“是狐妖?”
“是山魈?”
“不是的,肯定是狐妖,早几天听王庄的人说,骊山上有狐妖出现。”
众人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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