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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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不是很愿意身边跟着人,我也不相信会有人值得让我信任,毕竟连养育我的人到头来也不过只是要我命的人而已。
只是,只是,太过寂寞。
我给他们取名落雷落电。。
我把落雷和落电当我的左右手那样的培养,只要是他们有兴趣的都是请老师教的。我琴棋书画的老师已经不再教我了,樊明请的老师不过如此,那些东西很早就学完了。5岁到10岁也够让我学习到有用的,没用的。
再次看到雷和电的时候还是让我很吃惊的。原来都是之前不曾注意过,两个人都很好看,虽然都还小。等以后想必会是不少姑娘慕念的吧。也是后来才晓得,原来两个人都比我大,或许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两个人都那么瘦小。我还记得,教我武艺的那个公孙亦非看到落电时那个激动的样子,他冲我激动的说,如果你是难得的练武奇才,那么那个孩子就是百年难得见到的奇才了。我无语,想不到这个一直生病的孩子竟然有那么好的骨骼。不过想起以前的武侠梦,至少我算是幸运的,可以见识到梦想中的东西。最重要的时候我曾看过师父对落电的苛刻,原来师父对我算是和蔼的了。
等我12岁的时候雷已经不再跟着师父习武了,按师父的说法是,他最多只能习武锻炼身体,两年已经够了。然后我安排他去学习经商了。慢慢的发现雷的眸子依然那么桀骜,只是不再那么固执了,笑容越来越多,也是越来越圆滑了。还记得他曾经在街上撞了一个世家子弟被人一巴掌打出去而依然笑着赔礼道歉的样子。
晚上我带着药给他,提及此事。他说,
“少爷,我不过是个下人,不想你难做,而且,我想我现在还是没有能力和他计较的。”我点点头,那你可要记得他给你的一巴掌啊。
等我12岁的时候电的武功已经和我差不多或许说超过我了。记得师父让我们切磋的时候,我很艰难的险胜了一招,后来想想应该是他让我的,想到这个就让我很是郁闷,好歹我也是大师兄学了7年的武也没有小师弟学的2年,这让我意识到,我捡回来的是一个天才,大天才。电的样子我总是觉得很模糊,不是我不注意看他,而是仔细看了后再想时依然模糊。那种月下朦胧的感觉,看不清他的真正的面目。他几乎不和人说话,府上唯一让他动动嘴皮子的也就我和雷了。师父也常常一副很纠结的样子指责他的冷漠,他也依然那副样子。
落雷和落电到府上后像是春雨后的竹笋,看着他们拼命一样的拔高身体,我心里那个羡慕啊。还好后来长到18的时候落雷就似定格了一样,175的样子就不动了,我那个开心啊,努力拉伸自己长到和他一样,那也是后话了。
15岁的时候,师父说,
“公子,我想我也不能教你什么了,不是我没东西教你,而是你不能学到什么了。”
然后又对樊明说,
我希望可以带落电去游历江湖。”父亲问了落电的意思,落电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了句,”全凭公子的意思。”当时我差点被水给呛到,然后无奈的说,
“那么,落电你便随师父一起去吧,等你学成再回来帮我。”心里嘀咕,真是的,和我又没关系的说,竟然问我,真晕。
辞行前,在家里荷池边,落电找我聊了几句。
“公子,你是不是依然不信我和落雷?”
我愣一下,轻轻的笑了一下,说,
“怎么会。”
“那你为什么对我们和对别人都是一样呢?”
“……。。怎么说?”我笑着问
“一样是笑不抵眼。”
………………。我有点笑不住了,
“呵呵,落电你今天还真是话多阿。”
他看了我一眼,单膝跪地,右手搭在左肩,左手执着我的右手贴着自己的额,
“婆罗之神,吾愿以花落寒为主,起誓作证,万死不辞,今……。”
“果然是婆罗门后,既然你愿意与我说便可信你了,无需起誓的。”我趁他没有起誓完毕赶紧退后。
“少爷?你知道婆罗门?”
我笑着看着他。
“早点睡觉,明天你还要赶路。起誓太过沉重了,我负担不起你的命。早去早回。”然后转身离开。
我缓缓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吩咐了要沐浴。等到我坐在木桶里的时候我还是呆呆的想着落电的话。嗯,我是不是真的太过于疑虑了呢,否则也不会逼得落电起誓了。洗完澡穿了里衣卧在床上。待仆人整理完毕让他们离开后,我偷偷的拿了陈年女儿红,到自己的楼顶看着那个大的离谱的月亮慢慢的喝起来。
突然一阵风起,看到落雷站在边上,

“公子,怎么还不安睡?”
喝,今天还真热闹。我示意他坐下,把酒递给他,
“落雷,我是不是表现的那么明显,我很猜疑呢?”
“……是的,公子,你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和落电”。
我看着当年那个有着一双桀骜的眸子的人,现在已经是个俊美的让人看了就喜欢的开朗的人了。而那个开朗笑容满面的我呢?不会再有人会说落雷桀骜不驯,也只有我看到他笑弯了的桃花眼里微微闪过的那个叫清狂的神情。
“不是我不信,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信罢了。”停了会,我低低的说,“我想我还是信你们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寒星宫了。”
“信和信任还是有距离的,请尝试着信任我和电的。”
我点头,转移了话题问
“学经商可有什么收获?”
“唯一的收获该算是如何赚钱吧。”他瘪了一下嘴,可怜兮兮说,”这个本来是你的责任,公子,现在都是我在看账本。”
我依然不喜欢算计不喜欢竞争不喜欢弱肉强食。
我们都静悄悄的,喝着酒看着月亮。
直到看到落雷缩了下身子,才意识到晚了,便各自回了房。确实是冷,都是深秋了。
没过多久,樊明便在外宣布他将把所有的家产交与我打理,然后说是游历去了。当然,我也是很闲的,因为繁琐的事情都是有人打理的。我也是乐的轻松,复习复习剑法,看看书,练练琴,偶尔出去逛逛,大多都是睡觉,发呆,坐在高处看看天空。
我总是很怕冷,但是我懒,也是很喜欢冷冷的感觉。很早以前,雷和电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明明可以用内力去抵御寒冷的,确还是依然会在冷天打哆嗦。有天,竟然是电问的,
“公子,你为什么不用内力?”
“………。。我觉得很麻烦啊,本少爷比较懒。”
…………
后来,倒是电会偶然在是在看不下去的时候会用他的内力缓缓传给我,帮我抵寒。反正不是我出力,又暖和,所以还是很享用的。可惜落电跟着公孙亦非走去混江湖了。艾……
时间过的真慢,雷在管理偌大的星寒宫,很忙很忙,电在学习高超的武艺也是很忙很忙。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真的,有时候会感叹一下,雷真是太厉害了,太能用了。当然这话还是不敢当面说的。
三个人的关系应该是慢慢在转好吧,尤其我慢慢的开始会在他们面前袒露一些东西。和他们是用鹰来传递消息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驯养的。反正等他走的时候我才从他那里拿来那么个东西。很灵性的两只家伙。
后来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该学点东西,然后开始学习医和毒来。最喜欢的还是制毒。一般毒性越强的作物就越艳丽的,结果我自己开拓的地方一片妖艳的样子,很是喜欢。自从告诉了电后,他会常常寄给我关于这方面的书给我,雷也趁他到处买卖的关系给我寄这样的书。
我便一直很开心的沉浸在里面,等着我的生日的到来,然后就可以见到雷和电了。身边不愿有什么人,仆人和丫环都是离我10步远的地方,他们也是不愿意再与我近身,身上都是毒物。
打小开始,叔叔就会喂些珍贵的药物给我,当然我是不相信他会那么好心,所以大多都会让师父看过。事实上,东西确实都是好东西,不过都带了毒。后来自己弄了毒物后常常会中些小毒,结果就是吃的药更多了,雷和电常怕我出什么事情,给我寄来一打一打的东西。我总觉得那些药丸肯定不会珍贵到哪里去,不然哪能一打一打的给我。心里虽是这样想,但是也不愿他们担心,多多少少还是会吃点的。
可是就在临生日前,雷和电都在往回赶的路上,我很荣幸的遇到了刺客。先不说我的武艺,好歹公孙亦非也是称赞过我是难得的奇才的,身边也是有很多的侍卫。只是那个刺客来的太巧,我正好中了蛇毒。
刚移植过来一课珍珠草。这草很难伺候,喜阴,喜干。刚下过雨,担心,便去看看,结果被银月蛇咬了。这蛇也是很有名的,很毒。被珍珠草引过来的,难得的毒物。看了喜欢,银白的身子,亮的有点不可思议,尤其在月下,结果因为看呆了,然后被毒了。幸好这身体也算是抗毒的,不然估计还没摇摇晃晃的到床上就已经翘辫子了。蛇也是被我抓过来了,找了个麻袋,扔了进去打了结丢在床底下。躺在床上正准备命人帮我拿药的,还没吭声就被人点了**。我看着我面前的人,突然觉得自己长的真是够普通,够平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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