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章并一章，表嫌长，过节了，要送礼嘛~）
五、
肉偿。
这么一想，我就笑不可抑，把身子忍得一抽一抽的。
杨天泽停下来，撩开遮盖露出我的脸。
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我狠吸了一口，郁闷一扫而空。
“朕……刚刚弄疼你了？”杨天泽小心翼翼。
“不是，别遮了，我难受。”我懒洋洋地回答。
他的唇又覆了下来，我张了嘴任着他索求。
一个缠绵炙热的吻。
分开时，杨天泽更加不确定，“你怎么又不反对了？”
我翻了个白眼，简简单单地回答，“累，没力气。”
“再忍忍，这就上步辇了。”杨天泽抱我的手又紧了一些，然后在我额上淡淡一吻。
我闭上眼睛，摇摇欲睡。
半睡半醒着被放进池水，衣服早已经被脱光，耳边想着细不可闻的水流声，是温泉。
张开眼，汤泉宫没有丝毫改变。
苍峦峻岭的屏风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玫瑰花浓郁的香充盈鼻间，甜气怡人。
我惬意地伸展开四肢，让热气烫熨着毛孔，真是说不出的舒坦。
太阳**被按住，轻轻地按揉着，指肚上有着厚硬的老茧，是杨天泽。
“嗯———”我拖着花腔呻吟，“再用点劲。”爽。
失笑的声音从头顶传了上来，杨天泽捏了捏我的脸，看上去心情很好。
稍嫌粗糙的手指抚上眉心。
“寒？”
“嗯？”
“想什么呢，眉毛都收到一起了？”
“想我还有什么能让你算计的呢。”玩笑话脱口而出。
杨天泽的表情僵在脸上，非常难堪。
他误会了。可我也不怎么后悔。
误会也有误会的好处。对付杨天泽，有时不能讲道理，只能用算计。他的活法就这么累。
杨天泽的手又加劲按了几下，然后松开我。
我闭上眼睛，听到他破水的声音，接着头就被轻轻扶住。
有金属贴在了皮肤上，左手，无名指，我送他的，压刻了连理枝和镶嵌玉石的婚戒。
吻落了下来。
温滑的舌尖绕着我的唇线打转，然后挑开了嘴唇。
头被他捧住，我动弹不得。
舌头贴着牙齿滑动，微微有些痒。
舌尖轻轻一顶，撬开牙关，探进口腔，然后缓缓纠缠。
是深沉温柔的吻，带着挑逗。
不会吧？
他也太了解我了吧。我不过随便想想，他就真的肉偿？
杨天泽的指尖抚过皮肤，挑动得我神经突突直跳。
身体经受不住他的诱惑，热得炙人。
“小曜寒，”杨天泽把我抱在怀里，慢慢探索我的身体，“不舒服时，一定要和朕说。”
“我要在上。”
杨天泽没有说话。
我又重复了一遍，杨天泽沉默不语，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到岸上，用手慢慢引导被他挑起来的火。
他不想被我上，所以干脆不做了。他一句争辩的话都没说，怎么会这样？
气氛突然很不正常。
“天泽………”
“对不起。”
声音很轻。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几乎忘了我在装瞎。
杨天泽并没有看我。
他半垂着头，额发凌乱地垂在他的额前。浓密的睫毛下，目光沉寂得像一潭死水，看得我心疼。
“还是做吧。”我抬起他的脸吻他。
身体相贴的一刻，我感到他在轻轻发颤。
“别胡闹。”他几乎在咬牙，用手里的丝绸把我随便一裹，抱得更远了一些。“坐在这儿等朕，不要乱动。”
我应了一声。
“也不要说话。”
我差点笑了出来。
杨天泽转过身，慢慢地吐气。
他走到温泉深处，直接扎了进去。
花瓣推推搡搡，随着水纹剧烈地浮动。
我坐在岸上，等着他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杨天泽的头发因为温泉的蒸熨变得乌黑。花瓣沾在他的头上，身上，红得几近妖艳。
我看傻了。
尤其是他回来时，腰间浮动的花瓣………我深吸一口气，别过了头。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不可活。我反省，为了大局，我忍，我一定要忍。
杨天泽走到我我眼前，轻轻挥了挥手，“怎么了？”
我浑身的肌肉都在抽筋，“没什么，就是有些冷。”
杨天泽张开手臂环住我，声音单薄得一捅就破的纸，“小曜寒”他的头埋在我颈窝上，呼出的暖风搔弄得我直痒，“你是不是记恨朕明知你病了，就是狠心不去看你？”
我没有说话。
“梁曜寒，朕不是不想见你，是没脸面见你。朕立过誓，不能让你安安生生地活着，朕就罚自己不见你。要不是为了见你。”
我冲动地去扒他的手，想好好看他的模样。他却一用力，将我彻底裹在了怀里。
“不要记恨朕，朕是真的……真的…………”
他突然沉重地叹了口气。
杨天泽没有说下去。
我也不想再听。
我怕我一时激动，承认自己装瞎。
杨天泽肯定横竖都有他的道理，但我必须用我自己的那杆称。
杨天泽拉着我的手慢慢地向昭德宫走。
一路上，各色人等像是得了通知，连飞禽走兽都没碰着一只。
路过集贤殿时，我不由得一怔。
曾经宫里最整洁干净的地方，现在尘埃遍布，到处都是枯枝乱叶。
紧闭的宫门之后，肯定一片荒芜，四处颓废破败。
杨天泽面无表情，发现我停了，只是把我扯近到身边。
“累了？”
“还好。”
“那朕抱你回去。”他打横抱起我，大步向昭德宫走去。
他没有回头。
决绝地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如果不是必经之路，我猜他一定会带我绕路而行。
而我的昭德宫，几乎没变。
小七乐颠颠地跑来给我更衣。
“主子，你可算熬出头了，奴才就说皇上还是最喜欢主子的啊。”
我点点头，把目光投到殿外。
杨天泽一放下我就出去了，现在正和人说话，看装扮，应该是后宫的人。
我问小七，“谁在外边？”
“刘侍书。刘公子。”刘靖？
楚成说，“小心刘靖。”我现在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杨天泽很快就回来了。
我在解最后一件长衫，准备睡觉。
杨天泽把小七赶到一边，然后亲自帮我宽衣。
杨天泽心事重重。
我决定暂时放过他，体贴一下，“如果忙，就不用陪我了。”
杨天泽猛地抬起头，目光盯在我身上几乎想我扎出个洞来。
我吓了一跳，匆忙之间，差一点就忘了装瞎。
“怎么了？”我伸手去摸他的脸。
“没事。”他拉住了我的手。“朕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杨天泽低头亲吻我的面颊，“从今以后，朕会寸步不离地陪你的。至死方休。”
我知道他不是说给我听的。
他是说给自己听。
上了床，两个人头挨着头躺在榻子上，我双目微合，身心俱疲，软软地瘫在他的身边。
他翻了个身，把我拉到他身上趴好，然后双手紧紧箍在我的腰。
杨天泽几乎一合眼就睡了过去。
我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仔细看他的脸。
杨天泽，有白头发了。
几根白发长在鬓角，半隐在黑发中显常剌眼。
脸色也不怎么好，先前的红润褪去之后，现在灰败不堪。
一方面觉得心疼。
可一方面，我又觉得他活该。想得太多，结果最苦的就是自己，何必。
天泽睡得很沉。
如果是以前，沉睡过去的人一定是我，可是今天，千思万绪却像跑马灯一样在我的脑子里转个不停。
毕竟一年了，有太多的事，肯定是变了。
六、
从我回来，杨天泽就把昭德宫当成了寝宫。只要不是上朝，他都在这里出没。
如果不是亲身所历，我还真不敢相信杨天泽会肉麻到这种程度。
睡觉是一定要紧紧地抱在一起的，而且整晚都要相互抱着睡。
我是不怎么介意，反正他又暖和又结实，抱着还舒服得很。
可他估计就不好受了，最近几次折腾，我把自己瘦得像是一把骨头，夜里不翻几次身我就难受，他也不嫌硌得慌。
他居然还能一个姿势抱到天亮，真强。
早上他要上朝，我在冷宫住久了，一觉总要睡到日上三竿，那种时间我是绝对起不来的，起来了也没事做。
他没恢复我的名号，我也干脆一赖到底，装傻不服侍他起床。
杨天泽也不怎么在意，他很清楚我爬不起来，因为他就是罪魁祸首。
杨天泽这人比较警觉，一有个风吹草动，他立马就醒。他醒了通常睡不着，睡不着的他就盯着我解闷。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琢磨着杨天泽应该也没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好看。所以看着看着，他就开始上手乱摸，乱摸了之后………我啥也不说了，我发音有限。
第一次，我当这是情趣。
第二次，我勉勉强强把它归为乐趣。
有了第三、四、五、六次，我终于悟了，这叫“兴趣”。
皇上有这么个兴趣，其实也没什么。
但皇上总对着一个人折腾这种兴趣，我就挺不住了。
所以他一放手，我也立刻跟着松手，翻身继续睡。
杨天泽轻手轻脚地退出被窝，把我裹得严实了，还得在额头再加一个吻才会下床。
我脸上的表情很幸福，可心里却比农奴还苦———艰苦奋斗的一天，又开始了。
杨天泽上完早朝要回来用膳。
倘若他回来时我还在睡，那等我睡醒了，一定是要搂搂抱抱，摸摸亲亲一番才能下床。
要是我正在地上活动，那就是被他拦腰抱起，坐上他的腿，等着用早膳。
等的过程，一定要搂着他的腰装顺从，不然就会被他审问一番：寒，是不是这不舒服啊，寒，是不是那难受啊？诸如此类。
如果我吱吱唔唔答不上来，那他一定会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朕这样抱你？
如果我说不喜欢，他就会换个抱法再问。还说不喜欢，他就再换，直换到我老实乖顺地抱紧他，一脸真诚，把头点成鸡啄米，不住地保证“喜欢喜欢，我真喜欢。”
汗啊……
非常汗……
而这只是开始。
因为用膳的时候，我还在他的腿上。
我装瞎是事实，可是被人喂…………还真的不必。
尤其还是杨小受喂我。
“张嘴。”
“张大一点。”
“好吃么，那就多吃一点。”
“再吃点这个，对身体有好处。”
“再来一口。”
“不行，必须吃。”
“别闹，不然朕强灌你。”
“还有这个，也给朕乖乖吃下去。”
…………
………………
…………………………
这种对话你熟不？
什么？不熟？
那你家一定没有小孩子。
那你一定没哄过小孩子吃饭。
可我不是孩子。
可我就是这样被他管着吃饭。
还会时不时的吻一下，以示奖励……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竟然能早中晚三餐外加宵夜重复着做，天天如此，从没间断。
就算有敬德、日朗他们在场，他也照做。
如果我反对，那他立刻下令逐人，而且软硬不吃，从不妥协。
不说啥了，就两字，服了，除此之外，我还真没话可说了。
用过早饭，姚医会来给我下针用药，只有他来了，杨天泽才会放开我，可那也是亲自把我抱去贵妃榻之后，不得不放。
于是我又汗。
赵恩看着杨天泽长大，不是外人。小七于言跟惯了我，被他们看看也就算了，可姚医就不一样啊，姚医是天泽用御榜招来给我看眼睛的大夫，被他看到，我真是不得不汗啊。
没办法，我只能自我安慰：杨天泽最近要练肌肉，杨天泽只是用我做负重练习。姚医他什么都没看见。就算他看见了，他也和我一个想法。
就是这样。
施了针，用了药，清肝明目之后，两个人一起躺上贵妃榻午休。
下午继续，晚上再继续。
杨天泽看上去心情很好。
但我就惨了。我没事干啊，我又不敢打扰皇上开工，只好一个劲儿地喝茶发呆。
我支使着于言找人给我做了个魔方，我趴在榻上重新研究魔方，最不济，我还能扭着那东西发呆出气。
然后一起洗澡，顺便给他露一手“盲人”按摩。
然后一起睡觉
然后一天结束了。
第二天接着继续…………
杨天泽定力好，我就挺不住了。几天下来，我不得不旁敲侧击。
“天泽，我这昭德宫离你的太极殿最远，你这样一天总往这跑多累啊。”
“朕不累，挺好的。”
“那你天天这么带一堆折子跑来跑去的也挺不方便吧。”
“朕也不觉得。”
怎么？不爱聊？那换个话题。、
“天泽，自我回来，你就没有见过别的妃侍吧。”
“嗯。”
“那你一定想他们了吧。”
他没说话。
“我猜他们肯定也很想你。”
他站了起来。
我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看见他正往这边走。
“天泽，正所谓久别胜新婚，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啊。”
他走到了我跟前，嗵地把我提了起来。
“皇上……”
他直接吻住了我。
“梁曜寒，你很闲是不是？”
得，他生气了。
杨天泽撩开了我的衣襟，吻住肩膀，用上内力狠狠地嘬了一个吻。
我疼得失声叫了出来，立刻听到宫人退出殿外的声音。
奶奶的，这些人怎么时候变得如此训练有素？
杨天泽把我抱起来带去他的椅子，让我趴坐在他的怀里。
“小曜寒，”他把声音柔得像哄小孩，“朕还要批奏折，你乖乖地安静呆一会儿，让朕把事做了。你若是听话，朕就奖励一个吻。”
滚。
我也不想说了。
我算是发现了，我说的越卖力，他就越肉麻。
杨天泽一手取了奏折，另一手则缓缓抚摸我的头发我的背。
很像摸猫。
所以我继续捣乱，“天泽，你不累么？”
“不累，抱着你就不累。”
他跟着话锋一转，
“你怎么这么瘦，总得多吃一点。朕给你宣碗燕窝。”
我一听一个激凌，我真是补得快吐了我，绝对不能再吃了。
“不用，”我谄媚地笑笑，“你这是填鸭，还是别欺负我了。快批折子吧，别管我了。”
“是你总想和朕说话。”
滚。
我就是不想理你才和你没话找话。
再谄媚地笑笑，“天泽，你抱着我，能看见折子么，怎么写字啊？”
他没回答。
他锁着眉毛，脸色不好。
我也不说了，我不敢太惹他。
杨天泽终于开了口，“你不乱动朕就什么都能做。”
又默了一会，他低声哀怨，“朕就想抱抱你，你要是不舒服，那就算了。”
我听傻了。
我这个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
尤其杨美人一哀怨，我就特没原则，超没形象地撇清自己，“舒服，舒服，我就怕你不舒服，”
杨天泽摸摸我的头，估计是看穿我了，话都说得恶声恶气，顺带上手狠狠捏了我的脸一把。“老实呆着吧你。”
我奉旨，听话，老实得我的腿都麻了。
杨天泽又火了，“梁曜寒，你怎么不说？”
滚，你少和我理直气壮。
“皇上让我老实呆着。”
扮哀怨，我是江叶的师傅，杨天泽的师祖。
杨天泽果然不吱声了。
他把我放在椅子上，慢慢地搓。
他的额前一层细密的薄汗。
屋子里并不热，开了窗，晚春的风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他穿得比我，本应很凉爽。
“天泽，”我擦去他头的汗，“下一次，换个姿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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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日后：
回来以后，以新坑为主，[江·雷]为主。回来之前，断断续续地更这一卷。这详结的一卷只是我的怨念，毕竟是旧文，所以不会当主业。只是我家小泽和小宇都没怎么对决，小于也没显出双料间谍的本色，我很不爽。宫变会取消，虐小泽的话，就我那水平，别指望能有多虐了，我尽量写得虐点儿。
·关于上Q，应该比更文频繁得多。
·关于新坑：
放心吧，苏跃和佟少（小寒）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苏跃是女，和佟少是纯洁的姐妹关系，季婉也是女，和佟少是纯洁的哥们关系==。那文讲的CP，除了佟·杨，这文都没怎么提过，走轻松路线，风格和这一文差不多，与·水洼·里的那一篇完全不一样。
·关于超肉麻的结局，我很高兴你们都看抽了，哈哈哈哈哈哈～感谢你们的教导———大爱即虐，麻到你们，我很开心，我爱你们，阿门。
热泪吻别诸位，俺消失在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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