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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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洗脑!?
周小清见阿呆也无回天之力,一时哭得更加凶,情绪一时无法自控,扑趴在小丁胸膛。 这样哭去,周小清突然神经似的停了,使劲地摇小丁道:“你醒啊,醒呀!”
几番剧烈摇撼,周小清渐也累了,突然意识到小丁再也醒不了了,一时难以自控,“哇”地又哭出了声,泪水好像积淀的多了,势如洪水般倾泄而下。
一滴泪,一滴苦涩的泪水,这般轻轻从她的脸颊滑落,脱离了脸部,直接做自由落体运动,一下子划到小丁的眼角……
谢小丁的眼睛闭了一下,复又睁开,那滴泪流溢了他的眼睛,使他的眼角潮湿起来,好似快要哭了一般。
周小清见小丁眼角颤动,惊喜不已,赶快止了解哭,胡乱地擦了几把泪,带泪地笑道:“你醒了?”
谢小丁点点头,坐起了身,用手在周小清两边的脸上擦尽了眼水,可是一切动作之中,不发一言。
只是这样,周小清喜极而泣,扑入小丁怀中,放声大哭,抹了小丁一个肩膀的眼泪,还捶其背道:“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哭完抹了一把清泪,展颜欢笑道:“我带你去见我哥,去见我哥。”说完正欲拉小丁走,却怎么也拉不动。
周小清回头,谢小丁摇摇头。
“那好,我们不去。”周小清道:“你想到什么地方,我都带你去!”
谢小丁这才吞吞吐吐、缓缓地说道:“我想去WB。”
周小清一听,心里大喜,道:“好,我这就带你去。”可是又觉得不对,又补充道:“可我不知WB在哪儿?”
谢小丁没有言语。周小清也不能自己,心道:“小丁想去那里,肯定有他的用意,说不定去了那里他就会恢复原来呢。”想到这里,不再犹豫,对小丁道:“我们这就去,我们打的去,司机肯定知道WB在哪儿。”说完高兴地欢笑。
谢小丁如同孩子一般,任由周小清拉扯,没有思想,没有意志,如同行尸走肉,一切都随着周小清,她走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活物。
周小清前行,时而回头看着小丁,好像怕他消失了一样,在心里面,她突然想到,如果以后能永远这般生活就好了,即使再苦再累也不怕,退出杀手列帮,也不用再报父仇,追找杀手。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美妙!
周小清的脸上因此洋溢幸福的微笑、微笑、幸福!
街上的行人很多,两人从车上下来,司机说直走五分钟的路程使可到达WB。两人也不知行走了多久,周小清渐觉头顶太阳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也许是杀手的本能,渐已适应了黑夜行走如飞的环境,反而对白天和强烈的太阳光产生反感。
周小清扭头道:“你也一定讨厌这强光吧,我们先去近郊休息,一会再去WB,好不好?”
谢小丁自是不会回答。所以周小清拉着他头也不回,越走越明白了一件事:被骗了!周小清没有生气,反而高兴极了,一路走来神采风扬,完全不因司机随便给他们放在一个地方而生气,而司机说的WB就是近郊,因为五分钟便到了。
近郊,丛林高耸,一度被乙市喻为“城市的森林”。其环境之雅还真是城市少见,现正值深秋,梧桐和枫树比着掉叶子,其它树丛自也不甘落后。所以近郊之处,地面铺满落叶,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最适合于郊游和散步。
周小清踏在上面像神游一般,心情自是大好,偶尔间或一个地从他们身边经地。
就在这一刹那,周小清的好景不长,谢小丁像突然感觉到什么,伫立不动,周小清拉死不动,扭身道:“怎么了?”
“现在你的武功虽然胜于我,可是在感情上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蝶她永远都属于我!哈哈哈……”
话是有人说了,但不是小丁!
蝶?谢小丁的手指微微触动了一下。 师妹?
“李义,你即不爱她,为何苦苦缠她?”谢小丁突然的说话,把周小清吓了一跳。
说话之人不是李义还能是谁,两人真是冤家聚首,只听李义道:“我可没缠她,那可是她硬要投向我怀,我不收那可是浪费啊!”
“蝶不容许你这般污辱,讨打。”谢小丁摆开周小清的手,周小清刚喊:“小……”他人已掠出。
李鹏义情知谢小丁会出手,早已做足准备,这会小丁闪来,两人同时交手,立刻之间难分仲伯,一招一式充满杀技。谁都不会谦让谁,一时难分难舍,胜负还真是难料。
谢小丁功力大减,看得周小清在一旁芳心怦怦直跳。
谢小丁功力是减,内力也无法十足,但经验老道,再加上在速度上胜于李义,片刻之间也不见吃亏。可是又不敢与之硬碰硬,情知自己的内力最高只能发挥四成。
一个人在平常的情况下是无法发挥最高,这就是求生本能的至关重要之处,它的真正最高,需要全体神经、体格与脉搏的相互间的沟通,然后达到一种顺流直下的趋势。
谢小丁空手决斗,当不是他之所长,加之真气枯竭,难是其对手,几乎无法近其身,而真气也达不到他之所到的距离。几十招下来已略显败局。
李义与谢小丁苦战两回,深知对方极端棘手,不是那种轻易被打败的人,现交手已看出小丁不敌,心里没底,以为小丁暗藏神力,好打自己出手不义,一时也不敢尽出全招,只能用内力逼迫小丁不能,这也是自保的最好方法。但也是不敢贸然进攻,一时之间,两人僵持缠斗。
一个是因爱生恨,一个是为仇生恨。
时间一久,小丁的体力就无法达到所想,竟破绽百出,李义疑心病重,误码以为是对方的空城之计,愈发不敢进攻,对小丁的破绽反而避之不攻,越打越心虚,当下灵机一动,暗运雄力,一掌劈其胸口。
谢小丁力惊之下,不敢与之对撑,立即避之锋芒。
李义一掌打空,跳出战局,衣袖一抖,一柄袖珍宝剑落于手中,目视小丁道:“我们打下来,必将无果,不如你我皆使全力,一战定输赢如何?”
谢小丁自是失去理智,不顾其它,宝剑在手,凌空劈下,李义看见,心道:“我且试他一试!”当即不避不闪,举剑硬拆,一声狂喝“开”,小丁自是感到李义强大的冲力,不进则退,气喘吁吁,一看便知功力不如当年了。
李义心下大喜,也不愿考虑小丁的功力为何退步,只知杀杀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正是报仇之大好日子。
谢小丁尚未恢复,原本体力,抬头之间,李义已举剑而来,手中的剑条件反射性的抵挡,只听“哐当”一声,火星四射,谢小丁只觉手一麻,宝剑立刻脱手而出。
还不等小丁站稳,李义一脚踹在胸口,小丁失重而飞,身受重伤,刚落地之时,李义已急风而来,脚风袭衣,一脚踏在小丁胸口。
谢小丁只觉胸口极闷,一口血停喷泉般喷了出去。
李义看着脚下的小丁,冷笑道:“你也有今天,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谢小丁口吐鲜血,话音不全道:“好好待她……”
长剑垂直而落,直刺小丁眉心。“住手!”周小清情急之下,大喝一声,抬起小丁之剑,飞身直刺李义。

李义嘴角一歪,露出邪笑,鼻孔出了一口气,冷笑道:“又一个送死的。”说话间,宝剑挥出,两剑相碰,强者胜。
周小清身末着地,受了李义一剑,立即推动方向感,还不等落地变换招式,李义飞身一脚,正着其腰间。周小清吃痛“啊”地一声跌飞出去,随之而来的是李义的短剑,架在她脖间处。
李义笑道:“也罢,我且先送你归西,然后再送他。”
长剑直下,直刺周小清眉心,周小清自认死定,只好闭目等死。
谢小丁见周小清生命可危,心如刀绞,伸手欲跑,只感浑身像凌迟般难受,一时无法动弹,只好有气无力道:“不要……”一口鲜血又是喷涌,封了他的口。
李义的剑,去势不减。眼看剑尖逼近,一条命,如花而逝。
只听“当”的一声,好似重金属的碰击声。周小清忽的睁开眼,李义的短剑,更见其短,如今成了匕首。
“警察?”只听一女声的喝斥,“放下手中武器。”
谢小丁一看来人,刚才绷紧的神经立即松弛,整个心没有精神的支撑,一下子瘫痪下来,嘴下露出的是逃生的喜悦,不为他自己,为周小清。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警察实习生安定,后面跟随的还有黄晓。
那天两人“接”到云影和安心的报案,立即告知严宽,严宽当下把这件事分配给两人,这两人对此事也不上心,这几天在乙市闲转,只为查寻谢小丁身影。可是一直徒劳无果。这天正好来到郊区,忽闻打斗之声,连忙赶来,也就看到李义举剑杀人,情急之下,安定只好拔枪相救。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是刚才发生的一幕了。
李义听安定的喝斥,惧于她手中的枪,况且断剑拿在手中无用也无价,只好放下。
安定举枪指道:“举起手。”
谢小丁忽然想起蝶,想到蝶若失去他,会不会像自己一样痛苦,只好为其求情道:“放了他吧。”
“放?”黄虹道,“他可有故意伤人罪,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他可能就伤人了。”
安定见其举手,已无威胁,放下戒心,收起了枪。
李义见枪已收,已无惧怕,对小丁道:“不要以为你为我求情我会感激你,有机会我一定杀你。”
黄晓刚想喝斥两句,李义众身一跃,跳入密林,逃之无影,一时张口看得发呆,显然,一个自己不相信的事在自己面前发生,不呆才怪!
谢小丁望着李义消失的方向,坚定道:“随时奉陪。”突觉胸口烦闷,眼睛一黑,气力全无,真听有人叫“小丁”,也分辨不出谁是谁。
次日清晨,冷空气突然袭击,外面雾弥漫九天。阿呆的家里站立四人,分别是安定、黄晓、周小清、阿呆,而谢小丁躺在床上梦呓“蝶,蝶……”周小清虽然伤重,但皆不是其要害。虽然全身疼痛,但还是能勉强站立和行走。
看着谢小丁昏迷不醒的样子,众人心里皆是一凉,如同外面的冷空气,很不是滋味。
安定眼看阿呆为谢小丁把完脉,问道:“我不明白,他伤这么重,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医院,而那个姑娘强行要把他送往这里?”
那个姑娘当然指的是周小清,周小清无语地望了安定一眼。
阿呆吧气道:“如小清所言,他所受的打击太大,一个感情失利,一个武力减退,现在是他自己不想醒,神仙也没办法。”
周小清急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小清的眼睛为之一亮,阿呆道:“一个是让蝶呼唤他,可是据我所知,蝶早在几年前就已跳崖身亡,所以此法不能;另一个就是让他忘情,都是为情所困啊。”
安定惊道:“忘情,这谈何容易啊。”
黄晓见识多广,闻言道:“你的意思是给他洗脑。”
阿呆道:“可以这么说,但我想征求所有人的意见。”
安定道:“找他的人一会儿就到,我给他们打过电话。”
阿呆点头,就听有人呼喊“小丁”,然后蜂拥地冲了几人,分别是张梦洁、云影、安心,尹海洋、胖子两人也前来了,他们追查小刀帮终于有结果了。
众女一见谢小丁的模样,心里绞痛,纷纷落下泪来,周小清见她们落泪,一时伤心,刚才强忍的眼泪,哗地流了一脸。
阿呆见人基本到齐,开口道:“我知道小丁或多或少对你们有所复杂的感情,感情是你们所共有的,我现在想让小丁醒来,而醒来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忘掉他与蝶往日的情,当然,在忘掉蝶的情时,也会忘掉你们的,我无能为力,想征求你们的意见,如若有一人不答应,我也不会做这件事。”
张梦蝶毕竟成熟,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问道:“难道不这样他就无法醒吗?“
阿呆道:“可能一会儿就能醒,也可能一辈子就不醒了,但看他现在这般模样,前者的希望是很渺茫的。现在就从你开始吧。”
张梦洁想了想,道:“他醒了还会认识我吗?”“会的。”
张梦洁道:“我吧,我同意。”
云影“哇”地哭出了声,道:“那他就真的不能自动醒来?”
阿呆道:“我已说过,希望渺茫,就算是醒了,也是槁木死灰,不再是你所认识的小丁了,赶快做出决定吧?”
云影哭道:“即是这样,我听你的。”
阿呆又问安心道:“该我了?”安心伤心道:“我也同意。”
阿呆点头说好,转首问周小清:“现在该你了?”
周小清轻咬朱唇,点头同意,伤心之泪,划落在地。
阿呆道:“好吧,既然你们这样,该说你了。”
安定道:“如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你呢?”阿呆问及黄晓。
黄晓虽不识小丁,但看这场面,也是压抑的很,伤心道:“我不认识他,你无需征求我的同意。”
阿呆点头道:“即是这样,我且让他丧失这段感情吧。”
“等等。”胖子道:“你怎么不问我呢,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也是很重要的。”尹海洋连称“是啊”。
阿呆解释道:“我只会让他遗忘男妇之间的感情。”
尹海洋道:“那你也应该征求谢伯母的同意啊,小丁他很爱他妈的。”
阿呆哭笑不得:“此爱非彼爱,不能混为一团。”
尹海洋还想多言,被安心一个眼神给踢了回去。
黄晓这时问:“敢问你用什么方法给他洗脑。”
除了安定、周小清外,众人皆惊“洗脑”?
在人的印象中洗脑和洗身等同。这是把大脑剖开清洗干净,这只是无知者的一种集中体现。
阿呆力排众惊,回答道:“忘忧草。”
张梦洁惊道:“据记载忘忧草是生在东洋交界,有吃之忘情之效,这种草十年才有一株,而且伦落成日本后的东洋,就近百年再无这株草的生长。”
阿呆道:“不错。”
张梦洁大惊,这是他在看日本史书医经史看到的,当时想他现在没有,以前恐也多是无中生有,不想如今能亲眼所见,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她很想开口问,此草来处,但显然这种场合极度不合时宜。
被张梦洁这么一说,众人皆惊讶地望着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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