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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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长风和曹明都是喝得烂醉,第二天醒来时,长风只觉得头脑欲裂,浑身难过得紧,他连忙运功调转周身灵气,等运转一周过后,他才恢复过来他转头看了看仍然睡着的曹明,嘿嘿一笑,将一股清纯的灵气输入到他体内,少顷,曹明便清醒过来。
“额,已经天亮了啊。”曹明有点摸不着头脑地说道。
他站起身,仔细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昨晚大哥真是好酒力,把小弟灌得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说实话,小弟这是平生第一次喝醉。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大哥喝酒会让我有一种很自在的感觉,很容易就忘乎所以了。”
“嘿嘿,对待大哥就应该这样,只是看不出老弟人倒是挺精悍,酒量却连大哥都不如,以后可要多加锻炼哦。”长风风趣地说道。
曹明也呵呵笑起来,露出了一丝天真的表情。
两人谈笑间走出了别院,去吃早膳,膳后,曹明却皱起眉头,长风看见了,奇怪地问道:
“老弟怎么了,有什么难事啊?”
曹明却有点为难的看了看长风,良久才说道:“大哥,我正愁着要带你去哪玩,这操兵场远离城镇,毫无乐趣,本想带你去市集玩玩,可小弟有要职在身,无法离开这,你说这如何是好啊?!”
“哦?是这件事让你为难了吗?哎!老弟,你真是把大哥当外人了。大哥从小一个人过惯了,今结识老弟,算是我人生第一个朋友吧,大哥很高兴,但大哥早已习惯了一个人逍遥自在,早想着要去那所谓的江湖闯荡了,现在你一提起,倒是提醒了我,我决定了,今天就出发。老弟可别自责,这不管小弟的事,是大哥想要这样的。”长风难得严肃得说道。
“这···哈哈,大哥,我知道你不拘小节,好!大哥既然要走,我也就不阻拦,实在是我脱身不得,我只希望临别时大哥再与我痛饮一番,好让小弟为你饯别。”
“什么!?你还要喝啊,你不嫌那酒难喝吗?”长风惊讶地道。
“大哥,这是古时就留下的规矩,人们临行送别都要喝酒的!”曹明一听长风不肯急道。
“哎呦,你知道我不喜欢那劳什子的规矩,就放过我吧!”长风哀求道。
“不行!大哥,你就依小弟一次,小弟要诚信为大哥送别!”曹明却严肃道。
“好吧,好吧,我就依你。”长风拉长了脸一副难受地样子答道。
很快,两大坛子‘女儿红’就摆上来了,长风和曹明都呆呆地看着这两大罐子酒,似乎都有点吃不消,但碍于面子,都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两人都艰难的抱起酒坛,掀开封口,曹明尴尬地朝长风点了点头,长风则也用类似的眼神回应着。
大哥,如果你不行的话,额,也可以少喝点,小弟不会介怀的。。。”曹明嘴角一边抽搐一边说道。
“老弟才是。。你酒量不如大哥,就别勉强了。。。”长风望着坛子里那一汪黄色的液体,想象着自己在其中游泳,可忽然好像失去了力量,就快要窒息而死了。
“大哥哪的话,为了帮大哥饯别,就算让我醉死,我也愿意!”曹明激动起来了。
就来吧。”长风畏畏缩缩地说道。
两人同时举起酒坛对撞,‘嗵’的一声,这一声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却像一块石头落到河里,激起了两人心灵的涟漪,一圈一圈向外延伸。这时两人心中再无其他,有的只是两人从相识到昨晚的相知的种种画面。而长风终于明白这临别敬酒的原因和内涵了。曹明,这个他决定重生后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开始想要利用长风,但后来的种种,却揭示了他内心真实的情感,他对长风的兄弟情,也从那时起,给了长风一股无言的温暖。
两人似乎都有了一种莫名地感动,仰起头就灌起酒来。一阵好喝过后,曹明首先不支一口酒喷了出来,长风悠悠晃晃中看了曹明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他本来可以现在就运转灵气消除醉意的,但他没这么做,他似乎有点喜欢这种醉的感觉了,于是,他又喝了几口,拍了拍满脸红晕的曹明口齿不清地说道:就这样吧走了”。

“诶莫急,让小弟送你一程。”
“好。。。”
就这样,两个醉醺醺的汉子勾肩搭背地走出了操兵场,一路走去。这一路走来,不知走过了多少山川河流,最终,长风还是开口对曹明说道:“老弟啊,就到这吧,我们兄弟就分别吧,你也别牵挂我,以后的日子要好好过。”
“嗯,大哥走好,小弟也不相送了,这里有点盘缠,就请大哥用着吧。”
长风接过曹明递过来的钱包,掂量了一下,一把塞进怀里,接着狠狠地拍了下曹明的肩膀。佯怒道。
“你这小子怎么才给我这么点钱啊,你要记住你的就是我的,现在你欠着我很多东西呢,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你可要帮我好好保管啊。”
曹明又怎不知长风的用意,当下就回道:“大哥就放心吧,那些东西就先让小弟保管,你以后随时都可以过来拿。”
“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大哥我就走了,老弟请回吧。”
“好,大哥还有最后一件事。”曹明有点为难的支吾道。
长风奇怪地看了曹明一眼,问道:“什么事?”
“如果大哥有一天遇到家父,请你不要太过接近他,这是小弟对你的忠告,还望大哥谨记在心。”曹明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这样啊。虽然我很想搞清楚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但既然老弟不想说,那我也就算了。大哥答应你,不去理你那老爹就是。好了,这下我可就真要走了哦,老弟,后会有期了。”长风转身就走,不再看曹明一眼。
曹明在后挥手告别,很快,长风便消失在他视线中,这时他才放下手,眼睛里一片不舍,可很快,就恢复了他以往冰冷的表情。
······
话说长风这一路走来,他也不知道走得是那条道,他只是按着曹明给他指的官道不停地走着,几天下来,他也经过了好几个城镇,在那里,他终于见识到了曹明所说的尘世的繁华,那些个五花八门的物什,琳琅满目的街道,对于他这种山林野人来说是多么的遥不可及,还好他仗着曹明给他的一大袋银两好好地享受了一番,这时他才明白过来曹明给他的银两却是不少,他吃喝玩乐遍了一座城才花掉了其中的一半多一点,这让长风感到无比欣慰,心想多亏结识了这么一个兄弟,要不然他只有看着别人吃得份。
城中是这样一片繁华的景象,城外又是另外一副别样的风景,在那条黄土官道上,不时会有各种马队来往其中,长风可以看到各种装束的人,有的披着毛皮革履,有的青衫长褂,各种风味的民族器具也让长风看地目瞪口呆,他心里暗暗惊叹于世界万物的多样性,各地民俗的丰富性。
其中他也偶尔会看到单个的人施展轻功遨游在天地间,其速度飞快,就如一阵风刮过,使长风如临幻境。长风虽然各种动物的身法都学得炉火纯青了,但一见识到这样的功夫,也不由感到心惊,那些人就像燕子一样轻快而又灵活,长风以前想破了脑袋也没跟燕子等其他鸟兽学会,本想世间不可能有人会,但如今的所见所闻让他终于认识到自己以前眼界的狭小了,他很想追过去问问那些人是怎么弄的,但声音未至,人已经走远,长风只好自作惋惜。
这几日的游玩过程中,长风发现了几处特别的,也是令他十分喜欢的游乐场所。
一是赌场,长风从小就爱赌,而且每赌必赢,尤其在那种昏暗的赌坊中更是让他如鱼得水,每次从漂亮的荷官手里赢到大把的银两是他最高兴的事之一。
第二是青楼,什么‘怡红院’‘醉香楼’‘百花馆’都是他必到之处,‘坐拥美人堆,醉意百花丛’是他人生的又一重大目标。
第三当然是酒馆了,自从他了酒之后,‘尝尽天下美食,品尽人间仙酿’也成为了他人生追求的又一大高远理想。
长风就这样纸醉金迷地开始了他的江湖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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