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相遇,却是天渊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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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雨霏的师父走后,江雨霏也和汪到江洲神庙去了,只是临别时江雨霏看了林复一眼,欲言欲止。但是还是一声不吭地走了。林姘却象一只狐狸一样,得意地笑了起来。
林复问她:“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林姘答道,她的语气有些慌乱。
林复有些莫明其妙,任他如何聪明,也想不到这大陆第一美女和第一聪明女子在为他暗中争风吃醋。
林复和林姘走在回去的路上,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两个人是步行而走,没有从屋顶上飞掠。只是无论风雨再大,林姘身上也没有一丝湿意。林复无奈,又买了两把雨伞。林姘和他并行而走,只是稍微落后半步,就如同一个乖巧的小媳妇一般。
街上虽然在下着雨,但是还是有一些人在街上行走,有的是为了生计,有的也买东西。他们看着林姘跟在林复后面温顺的模样,全都向林复投向羡慕的目光。可是林复看到她这副样子,反而心中却是不安。
两个人走到飘香楼,易百胜他们还没有走。他们看到林姘乖巧地站在林复的身后,全做出鬼脸,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不敢胡说八道。易百胜更是噘起了嘴。林复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些和自己有一条线连在一起。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份,再想想这些人的身份,对自己这个想法又不自信起来。
江虎早租下了一个院落,里面有七八间房间,院落中间还有几棵参天古树。倒也显得很雅静。林复不由对这江虎更加看中。
不久,江虎的人也传来一个叫他们安心的消息。原来孟繁水回来是有意对付原氏家族的判乱,只带了几千精锐军队,大部队还是在行往秦淮城的路上。而且这几千精锐都是骑兵,估计在江洲城中也呆不了多长时间。同时,江虎也长吁一口气。
林复问他。江虎答道,原来这原氏家族曾联系过他,当时他也想和他们说叫他们稍等一段时间,等到林复进攻江洲城时来个里应外合。不过他当时还是想到既然能找到他们也会找到其他不相干的人,只要其中一人出现问题,就会发生危险。所以忍住,没有答应。这时候想想如果当时答应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林复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做得不错。这两天我会教给你一些做间谍的窍门。”
林复说这话却也不夸张,本身这个世界军事教材很少,不要说这些出身寒门的。相对林复在军校什么理论知识没有学过。比如做间谍隐藏与反隐藏,侦查与反侦查,以及如何伪装反刑迅等等。
他们不知道其实他们的行踪也被楚人注视着。此时楚军中的暗探正在向孟繁水汇报他们的情况:“将军,那个赵长老和汪使徒在二文山上格斗后,场面就象发生了天灾,几百大树放倒在地,石阶也被毁坏了几十阶。幸好,将军,将军没有和他们火拼。后来那个陈长老追那个赵长老,圣女和汪使徒回到神庙。那个林领班带着那群武士在城里奔波街一个小院落住了下来。”
孟繁水说了声:“知道了,以后就随他们去吧。不小心让他们发现了反倒不好,这些人我们还是得罪不起。”
他话还没有落音,屋个顶“轰”地一声响,瓦砾纷纷落在地上,屋顶出现一个大洞。孟繁水刚要呵斥是谁,看到那个让他头疼的赵长老从那个大洞里跳进地面。他走到孟繁水和身前将孟繁水从椅子上拽起来,也不管士兵张开弓箭对着他,大摇大摆地坐下。
孟繁水知道这些弓箭伤害不了这赵长老,他一挥手,叫卫兵退出去,才皱起眉头问:“我刚才不知道阁下是神教尊贵的长老,我已经陪礼道歉过了,怎么又来了?”
“你既然陪礼道歉,还要派人跟踪我们做啥?”
“你也听过了,我刚才叫他们不要再跟踪你们了。”
“可是你们人已经跟踪过了。就好比你杀了人然后说我不杀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但是这是两回事。”
“好,我再打一个比喻。假如现在江城中吴人要跟踪你的行踪,被你发现,是不是就算了?因为你们地位不同。如果被你发现,我相信轻则重打拷问,重则处死。但是你不会认为你的地位和我一样重要吧。明知道神教的圣女、两个长老、一个大使徒,还有一个总坛唱诗班的大领班,你还派人跟踪,真是胆子大。”
孟繁水心里窝囊,但被他这最后一句的大帽子一压,哑口无言。
赵长老却话锋一转说:“不过,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要陪偿我的精神损失。”
孟繁水心里想到:原来是敲竹杠来了。不过这次他们攻下江洲城,也搜刮了不少钱财。他要旁的要求还不好办,要是钱财倒不是难办,他问道:“那么赵长老想要多少陪偿?”
“首先我是神教的长老,你知道吧?”
孟繁水点点头,不过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其次你既然跟踪我们也知道神教现在想我做裁决所的主执,说明我比其他长老还要尊贵,对吧?”

孟繁水更觉不妙,但还是点头。
“因此,这个陪偿也要对得起我这个身份,是不是?”
孟繁水心想你要狮子大开口就是了,什么对不对,是不是的。他苦着脸说:“赵长老,你想要赔偿多少钱?”
赵长老伸出手指在一个个扳着,似在算着数字,最后才说:“十万片金子。(注:这世界矿物很少,金属更是缺乏,金银只是打成片壮,不象古时候有很厚钱肉的币壮,所以称为金片、银片)”
孟繁水叫了起来:“赵长老,我那来这么多钱?”
赵长老“嘿嘿”一笑:“你不赔也没有关系。我回去向神教举报,说楚国对神教图谋不轨,竟然跟踪我们的行踪。”说完就要向门外走去。
孟繁水知道他即使真的回去说神教也不会相信。但是开头那个圣女话音中已是对守勖亲王在同仁屠城不满,而且这个疯癫的赵长老很可能继承主执的位置,如果让他们找到借口,帮助吴人那可就不妙了。他连忙拽住赵长老哀求道:“赵长老,能不能少点,我真的凑不出这么钱。”
赵长老一听乐了,他来到桌子前拿过一张纸说:“没关系,你没有钱可以打欠条。反正你们旁的本事没有,烧杀抢掠的本事可不小。”
孟繁水听了脸一红。没有办法,他只好先支付了十万片黄金的金票。但是心里想到守勖要是知道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不知如何责备自己。赵长老接回金票,眉开眼笑,嘴里还嘟咙着:“这下不愁姘姘的嫁妆了。”但是他又说了一句让孟繁水喷血的话:“你这小子还蛮识相的。我回去问问我的徒儿这些钱作她的嫁妆够不够?不够,我再来,麻烦你再帮我凑一下。”
孟繁水听了心想就是公主出嫁也够了,那可是十万片黄金。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他等赵长老一走,也不等雨停,带着军队走了。只是若干天回他又带着人回来时,心中为自己那一刻决定后悔不迭。
赵长老拿着钱寻到林复他们,把金票交给林复并说:“小子,我知道你现在缺乏军费,特地找来这么多钱给你。”
林复一伙人看到金票上庞大的数字吓呆了,林复那里敢收。赵长老变了脸说:“你以为我是看起你,你给你钱是为了我的乖徒弟。”林复还没有反应过,给他这么多钱与他徒弟有什么关系?旁边人却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林姘更是红着脸低下头去,只有易百胜恨恨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赵长老又说道:“我不知道你将士兵埋伏在仙人山要干什么事,可是我帮你把孟繁水赶出江洲城了。”
“真的?”听到这消息众人都是一喜。
赵长老这时看到远处屋顶上一个黑点射来,他叫了声:“糟了,这个陈老婆子又追来了。”说着跃向屋顶,要逃。
这时林姘才想起问:“师父,你那来这么多钱的?”
“乖徒儿,这是那个孟繁水孝敬的,我给你做嫁妆的。”说完,他向远方飞去。
林复听了他这句话,这金票拿在手中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林姘脸上带着朝霞轻声说:“林壮士,这钱你收下就是。我师父就是这样,他看到江师姐到现在还不嫁人,省怕我也走她的路,你不要当真。”
林复看着江虎他们投来暧昧的眼神,也不知说什么好,他想了想:“既然这样,我先帮令师保管,以后再还给他。”
林姘听了他这样说,脸上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不过还是说:“他既然送给你了,你下次还给他师父肯定不高兴的,你尽管用。至少我不会叫他强迫嫁给你的。”
林复听出他刚才的话伤了这少女的自尊心,抓了抓头皮:“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说着,就听屋顶那个陈长老的师父喊道:“赵老头,你不要跑,听我说。”原来,那个陈老妇人已追了过来,转眼又消失在远方。林复想到孟繁水身为守勖军赫赫有名的五虎上将,是何等的威风,却惹到这些怪物,被逼出城不算,还羞辱了一顿,敲了十万片黄金。想到这里,不知他们师徒有什么打算,怎么看上自己一个小人物。虽然他对林姘的印象不错,可自己和易白凤已经有了约定,而且他和这林姘身份悬殊太大,也是不配。但是更是不敢多谈,省怕得罪了林姘,也落得孟繁水的下场。
他匆忙将众人安顿下来,吃完饭他带着人上街装作买东西,打听现在江洲城中的虚实,果然听到孟繁水带兵出了城。但是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第二天,雨势小了点,但是还没有停息。林复刚出房间,就在大街上看见有许多士兵押着一辆囚车。开始他也没有在意,虽然知道有这么多士兵看押,囚车上是个大人物,但是现在为了整个计划顺利实施,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这时他看到囚车窗格上蒙着的布掀开一角。
他看到囚车窗格里露出一张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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