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猥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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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猴挥着左臂在山巅之上守望,却久久得不到任何来自同类的呼喊回应,不由落寞地坐下来,把两只大脚悬吊在山崖之外,就如同之前亿万年以来所做的一样,对着极远的西方。
不久,在石猴膝上摊开的右掌心中,一只梅花鹿点起长长的后腿,立好臀,两个短前腿跪着,幽幽地转醒过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石猴发现她醒了,低下头来看。
一睁开眼,梅花鹿就看到了头顶那张超大的面容,这是什么怪物?两个灯笼眼金芒闪烁,怪异的丫状鼻洞,有如巨石般尖突突的大嘴巴,门板大小的招风耳朵,全呆在一张岩石色泽的几丈宽的脸上,难道是猴子?有这么大的猴子吗?
梅花鹿活了五百年,何曾见过如此巨大而恐怖的脸孔,被吓得毛骨悚然,身子弯成一张弓,发出“咿呦”一声尖叫,两条后腿猛一蹬地,便跳脱开去。这侧身一跳,直跃了两丈远,她如愿跳出了怪物巨大的手掌,再回头看时,居然发现这怪物是坐在山峰之上,悬崖旁边。
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那我下面是……?”低头去看,身下果然是百丈深渊。
“不要呀!救命——!”发觉不好,梅花鹿四脚胡乱划拉,想要踢蹬到点什么借一把力跃起,但她借到的只是呼呼划过耳旁的风声,身子无奈地直直往下跌去,“咚!”她的心在这一刻猛地往上跳到了嗓子眼上。眼看着离深渊下的水面越来越近,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梅花鹿眼睛瞪得老大,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天呀!我竟然是摔死的。”
近了近了,离水面还有两丈,她甚至已经可以看清浅水里嬉戏的游鱼,在即将要被撞成肉泥的一瞬间,她感觉身子一轻,“呼”地一声,一只巨大的手掌横空一掏,把自己细小的鹿身揽了进去,只有头还露在手掌外面,她悬紧的心也被猛地捏紧了,“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直跳,几乎要飞出到喉咙外面。
“轰!”,激荡的掌风拍起几丈高的水浪,梅花鹿被洒了一脸的水,腾云驾雾的感觉又来了,身子被凭空挪动了七八丈远,瞬间离开水潭,“碰”一阵不小的落地震动后,被人轻轻地放在地面上,莆一接触地面她瘫软了下去,脑袋一片空白。
半响,她才恢复意识,转过头仔细打量自己,红皮白斑弯背短尾,身子还和原来一样,便很是困惑:“我没死?没被摔成肉酱?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她一时不能相信自己得救了。
石猴站在边上,定定地歪着头看着她,暗想:自己从山顶上手脚并用,那么急着爬下来,总算是捞住了这个小东西,再顺势跃到岸上,把她小心翼翼放下来,这过程里并没有出大力伤害到她呀,但她半天不动,难道是吓出了毛病?奇怪,可怜的小东西,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想不开,非要跳崖寻死呢?
石猴并不知道,是自己的怪长相吓唬到别人了,不然她那么年轻貌美,凭什么会寻死呢?

“嘭”一声轻响后,白雾从梅花鹿的身下涌升而上,地上匍匐的梅花鹿变成了一位身材窈窕,胸戴红肚兜,臀系鹿皮小短裙的美丽长发少女,少女悄悄抬起头,敬畏地看了站在面前巨大的石猴一眼,吃惊地发现自己只到这怪物的脚踝高!
少女吃惊,石猴更是瞪眼,他也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人,暗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和刚才那个生灵不同,难道是我看花了眼?他使劲揉了揉眼。
少女正猜测自己获救的原因,更惶恐地等待着下一步未测命运的到来,就听到“嚓嚓”的摩擦怪响,她以为是怪物饿了在磨牙齿,却没想到是揉眼的声音,马上低下头,连眼皮也不敢抬,伏在地上,颤抖着双肩拜伏道:“鹿麋儿拜见……拜见,猴,猴,猴王。”因为恐惧,好半天她才把一句短短的话说个囹圄,在她眼里,厉害的家伙都是王,哪怕不是王,叫王也不会有错,千错万错马屁不错嘛。
贪婪、怕死、爱美、爱慕虚荣……,妖性和人性有时候是相通的,特别是妖幻化了人身后,各种情绪波动更是相似。
石猴听懂了这话,暗想:“猴王?我就叫这个名字?我怎么觉得我还有另外的名字?是什么名字呢?”曲腿坐到浅水滩上,石猴陷入了沉思,少女听其不语,倍感困惑,稍稍抬头,只偷瞄了面前巨大的猴腿一眼,就吓得背上冷汗直流。
想不起来了,头疼,或许我本来就没有名字,石猴恼怒地捉了捉头发,心知王是一个称谓,那自己就是猴了,于是问到:“我是猴,那你是谁?”
少女轻轻摇了摇丰满的臀部,这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那里原本有一条小尾巴,幻化人身后却化去了,她如实道来:“秉告猴王,奴婢是修行500年的小妖,是三日月峰这里的本土鹿妖,叫鹿麋儿。”
“500年……?”石猴喃喃念着,左手托着腮陷入了沉思,在思绪里,五百年前的一些场面在眼前快速跳过,有麻木的三眼男人,有扬眉拎金棒的金猴,分裂的山峰,飞退的陆地,记忆凌乱而错综。
想得太多,头突然痛了起来,怎么乱糟糟的,这些场面究竟是什么……?石猴痛苦地拍打自己的大脑袋。
石猴不让走,这个名叫鹿麋儿的少女就伏着不敢动,耳朵里聆听着森林里枝叶摆荡发出的沙沙声,一直等着回答石猴的询问,时间一长,疲劳感慢慢涌到身上,她竟维持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直到鹿麋儿沉沉睡着后好一会儿,石猴才从沉思中醒转神,一看到她的样子就嘿嘿地坏笑了起来。
这小东西,这样也能睡得着,我要是走了,来个怪物可就把她给吃了,真是个冒失鬼呢,心里忍不住起了想作弄她一下的念头,石猴转过头用左手捂住脸,吐出舌头“嘿嘿”奸笑,偷偷伸出左手一个指头,点了点少女的浑圆**,手感软软的,恩恩,弹性不错!点完后即刻收手,又托腮祥装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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