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引子(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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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和鬼子拼多少场,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每次他都能活下来,这也算是老天爷对他的一点照顾了吧。
二蛋从小没爹,就一个病娘,在一次给娘抓药的路上二蛋救了个全身是血的和尚。和尚伤好后,为了报二蛋的恩,教了二蛋几招少林刀法和一套少林罗汉拳,二蛋拜他为师他却不肯,和尚说因缘还没到,说罢顺手扔给二蛋一本经书!便云游而去。
经书上是三个繁体大字“清静经”但二蛋从小没上过学,那识得什么字啊!当时他揉巴几下就塞入了怀里。
过后不久二蛋娘撒手而去,这是二蛋出生十四年来第二次哭,第一次是娘告诉二蛋的!说二蛋当时生出来时一张小脸憋的紫青,当时的产婆接过来将二蛋头朝下,狠狠的拍了一下二蛋的**。
哇!二蛋张口吐向一团养水,哭了半天!从那以后听娘说自己再也没哭过!接着自己懂事了!家里的状况自己也知道,穷人的孩子那有什么时间伤感!有时心里难受了就上山多砍点柴禾!回来看着娘喝下那药罐子里的苦药,二蛋打心里也就高兴了起来。因为他相信这东西一定能冶好他娘的病。
但现在娘死了!娘死了!自己没人要了!自己家那座破草层里再也传不出:蛋子!路上小心点!自己的再也没人要了!以后自己去那啊!
二蛋难受,从来没这么难受过!二蛋感觉从心里边发闷。塞的慌!哇!!!二蛋在也忍不住了!他恨天恨天恨自己!也不知过了几天,反正时最后二蛋哭的连眼都睁不开了。
二蛋觉着自己正在迷迷糊糊好像睡过去时,一个大耳朵瓜子将自己给扇了出来。那是自己的队长!自己恩人!也就是从那以后二蛋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原来天是蓝的,草是绿的!在二蛋的记忆深处,他童年所见过的东西好像都是灰的.
当时队长就说了一句话:“小兔崽子!你哭个啥!以后你就跟着我!”
队长是当时八路军一个游击队的头儿,名叫:单铁山!外号:山阎王!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河南汉子!一把厚背大刀使的跟铁片似的!当时队长帮二蛋埋了他娘,二蛋也就跟着游击队打鬼子去了。也许受了队长的影响二蛋同样打起仗来不要命!
后来游击队被并入八路军二师九团,队长被调走了!当时队长就拍了拍二蛋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二蛋也因为打仗勇猛被升为连长。手底下上百号人,也让二蛋兴奋了一阵子,可是当他领着他的上百号人跟小鬼子拼刀子,最后上百号人剩两三个人从战场上下来时。二蛋心里那个难受啊!刚才还在一起说东道西的老战友说话间全都死了,二蛋没哭,因为队长说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但心里难受的感觉让二蛋整半个月没过来,最后时间长了慢慢的也埋在心里了。从那以后每次打仗二蛋都是拼命的护着手下的兵犊子。
但战场上你一个人不可能扭转乾坤,慢慢的二蛋总爱战后静静的自己待会儿!
连绵的荒山群中,一条狭长的土路在里面弯弯扭扭如同一条土黄色的大蛇一般。一阵冷风吹过卷起一片片碎沙石子。打在人的脸上跟刀子割的似的。痛辣辣的!
今儿营长又让二蛋拦截小鬼子一个中队差不多八百来号人,二蛋知道,这一场下来他的人又要有损失了。没办法,自己人少。二蛋想到这一把将手中里的竹签扔在地上:“他娘的,狗日的小日本!老子要不把你他娘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老子就他娘的收你们当儿子!”说着还用脚使劲的跺了跺脚下的枯草!天已入深秋,有点冷!
一边的兵蛋子们听到排长的话也跟着起开了哄。
“连长!俺听说!小日本在南边杀了咱那么多人,还把他们剖开肚子,他娘的,咱干脆也给他们来的剖肚子!”兵小三道。“狗日的!”小三说罢觉着骂的不过瘾嘴里又狠狠的补了一句。
“对,干他娘的,剖肚!”
“剖他娘的肚子!”
“杀!”
“砍死狗日的小日本!”
大兵们个个表情激动。举起手中的大砍刀,挥了起来。
“都给老子闭嘴!啥剖肚子,先把鬼子砍死再说,都给我劈他娘的头!要不老子就得让小日本给我当儿子!老子可不想要这群杂皮狼!”二蛋道。
“连长!连长!小鬼子到了!”侦察兵
“嗯!都弄好自己的窝!藏好!没老子的话都别动!”二蛋道。
大兵们迅速找好伏击位置,二蛋选的这个位置四周都是低低的山坡,正好形成一个圆卷子状!山坡上奇形怪状的石头利于大兵们藏身,绝对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小鬼子的脑袋好像有毛病,明明知道这条跑不利于行军,还偏偏选了这条路!
二蛋心里隐隐觉着不对劲!没来的及细想,从对面的细峡的转弯处哼唧哼唧的竟跑来了一群猪。二蛋心叫不好,没想到小鬼子竟也学精了。绝对不能先开枪!几头惊慌的猪竟踏上了枚地雷,当然猪也被炸的粉碎。二蛋心中直骂狗日的。
一阵炸响之后几个小鬼子的工兵随后陆续的出来,探测了一番。竟没发现二蛋他们暗中埋的手引地雷,因为这种地雷并不是埋在地面下,而是隐蔽在某种东西下,或者塞在那个石头缝里,按着某种几何的方式一排,炸起来还没死角,这是二蛋跟他的队长学的。

二蛋那个心中直叫**万岁,不过以后得换个法子,小鬼子上当一次,第二次就不灵了,这群狗日的精明着那!如果这次全部用的是地雷就损失大了!
陆陆续续的小鬼子的人全进了包围圈。好机会到了!二蛋大吼道:“杀!”话声落,枪声起,同时地雷拉响整个下来,小鬼子八百来号人折进了一大半,但还有一小部分,惊魂未定。
二蛋抽起大砍刀:“砍他娘的!”
话没落音人就像头豹子一样冲去出了。
一时间山坡上喊杀声、惨叫声震天!一场血腥而又残酷的撕杀短短一刻钟不到就全部结束。
二蛋点了点人数,一百一十二人,竟一个没缺。这在战场上少见的很,二蛋心中那个乐啊!不自觉的脸上也笑了起来。那是!这百十号人那个不是在血里火里滚三滚的老兵油子。
二蛋今年刚二十一,但多年的撕杀和从小就风吹雨打再加上成年累月的不洗澡,从外表看,二蛋最小得有三十,二蛋个子比平常人要高有半头,在当时的部队里也算的上是魁梧。整个人还算是对得起人民,一张国字脸上镶着两眼一鼻子,一个大嘴。双眼除了打仗时神采奕奕,别的时候和普通人没啥区别。
战士们正在战场上清理战利品,哄笑声不时传来,几个老兵和二蛋开了几句玩笑,二蛋也哈哈一笑,老兵们知道他们眼前这个连长,平时最严,但也最护犊子。
二蛋坐在一边,心里边默默过着以前战友们的一张张大脸,有笑的,有哭的,有古板的,有机灵的,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边。差不多上千号人他竟能记住。有时候二蛋还认为自己如果命好的话,肯定能中状元。对于这些老战友二蛋心中暗暗道等打完仗一定给他们树个碑。
远边战士们的笑骂声断断续续传来,二蛋不禁抽出身后的大刀摸了摸,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二蛋记的这把刀是他在第一次和小鬼子拼刀子后捡回来的,当时在一峡谷里,刀被小鬼子压在身下,如果不是二蛋想找几颗子弹,翻过来小鬼子的尸体,还真发现不了它,刀身通体淡红,全长约有三尺八左右,有点像少林的戒刀。但刀把比戒刀长,大约有二十五公分左右,呈暗红色,能双手握。刀刃极为锋利,吹毛立断毫不夸张。
二蛋在一次与小鬼子的拼杀中,竟一刀砍断了有小孩腰粗般大树,事后他不敢相信,也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但从此他每次握住刀时,刀身都会传来一股暖流。这让二蛋很舒服。
刀大约重二十来斤,但刀身很薄,按道理说,这么薄应该很容易卷刃或者蹦断。事实却没有一次。
所以手下的大兵们都传连长有一把宝刀,有人问他,二蛋对此也一笑了之。渐渐的二师九团大刀连的连长有一把宝刀也传开了。
二蛋正用他那糙手轻轻的抚摸着刀身,忽然二蛋身上一颤,二蛋连忙跳起,多年的撕杀,让他有了远胜于常人的直觉。这种感觉肯定是敌人来袭!
二蛋大吼道:“撤!”
话没落声,炮声响了起来,二蛋伸手推倒身边的几个战士,身上挨了十来个弹片,鲜血顺着伤口把身上的土色军装染的成了暗红色。冷静!冷静!什么时候小鬼子有这么多炮运了过来。自已怎么不知道,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是埋伏!是陷坑!二蛋脑子里边高速运转着,但脑子却是越来越乱,身上的伤口浑然不觉。
二蛋眼看着身边的战士们在炮火的轰炸下,一个个倒下,眼睛变的血红,手中长也此时变的更是如同鲜血一般,猛然长刀一阵撕鸣,一团红光从长刀上爆起,把二蛋包围在其中。
“嗷唔!”一声撕金裂石的声音从二蛋的口中吼出,发炮的那些小鬼子竟被一声给全震死了,个个是七窍流血,死相及惨。(以至于之后到达的鬼子兵竟被眼前的景像全布吓呆,一千多人个个都是七窍流血身亡,小鬼子认为这是上天的惩罚,从而使小鬼子们惶惶不可终日,此事没过多久,知道此事的全被处死,而这件事情被日本军队列为绝密。)
猛的脑子一片空白,那如同山岳般的身体哄然倒下,一道金芒划破长空,直刺二蛋,须臾间二蛋连同金光便消失不见。
等手下的战士们反应过来,他们的连长竟没了踪影。二蛋的连里只剩下了不到十个人,而这七八个人却亲眼看到他们的排长大吼一声之后没人影了。
这几个人一直认为他们的连长并没有死。在他们之后的军事生涯中一直认为他们的老连长在天上看着他们,因此他们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方,因为他们相信他们是连长的兵!连长会在天上保护着他们!解放后几位老首长每次回忆都是泪流满面,连长为保护他们能用自己的身体挡那炮弹的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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