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十)河畔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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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杰同班的女同学张玉梅,和陈杰同村,他们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她年纪比他大,庄里论辈分,陈杰管她叫姑姑。她一直像大姐姐般地关心陈杰。她看到陈杰和红梅的关系变得冷淡,就问陈杰:“你和红梅原来很好的,现在咋变得冷淡啦?”
陈杰装聋作哑,说:“我俩总是这样呀。”
张玉梅撇撇嘴,说:“你别瞒我了。我告诉你,红梅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看你俩挺般配的。你可不要错过机会呀!离开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陈杰苦笑了,说:“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
张玉梅奇怪了,问:“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呀?”
“是高二(6)班的刘恒。”
“瞎说吧!她能看得上他!”张玉梅撇撇嘴。
“是刘恒亲口对他们班同学说的呀。”
“这小子是想吃天鹅肉想疯了,自个编着胡说呢。”张玉梅笑着撇撇嘴,“他是找过几次红梅,每次都吃了闭门羹,红梅根本就没有好好理过他。”
“真的?!”陈杰强压着过望的惊喜。
“谁还骗你。她根本就没有男朋友!这丫头心气高,我早就看出来,除了你还没有一个她看上眼的。”她望着他抿嘴一笑。
陈杰如五雷轰顶。啊?原来刘恒不是她的男朋友?她根本就没有男朋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么长时间我冤枉了她?她把那么多美好的感情无私的给了我,而我却误信传言、瞎猜乱想,这么长时间误解她、冤枉她、冷漠无情的对待她。我这是在她的心上戳了一刀啊!我对不起她呀!悔恨、内疚和深深的痛苦像毒蛇般的咬啮着陈杰的心,他鼻子发酸,硬是咽下了快涌出来的泪水。他要向她忏悔,请她原谅,他要用他的爱融化她心里的坚冰,治愈她心上的创伤。只要她愿意,他一定娶她,他一定要和她同甘共苦、白头到老,一生一世爱她、保护她、对她好!
一个星期六的课间,红梅正在教室前的一丛玫瑰花旁发呆,陈杰悄悄的走过来,小声对她说:“晚饭后我在大操场等你,有话和你说。”说完就急忙走了。
她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对他的翻脸无情依然耿耿于怀。呸!和我谈什么话!晚饭时,她走到他的饭桌前,当着众多同学的面,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陈杰,晚饭后我有事,你就别在操场等我了。”说完,扭头走了。
陈杰十分尴尬,没有吭声。本来约会都是偷偷的,她为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声张?她是故意让我难堪吗?是决心不再理我了吗?唉,是我伤害她伤得太厉害啦。不管她对我怎么样,我一定找机会再找她,让她明白我的心!他不敢露骨的追求她,怕一旦遭到拒绝受到同学们的嘲笑;怕那些闹“红眼病”的人们对他俩拨弄是非、背地捣鬼。
几天来,红梅总捉摸陈杰约会她的事。她后悔不改拒绝他。她想听听陈杰要对她说些什么!
一个星期六的晚饭后,陈杰一个人来到西沙河畔散步,他要理理这些天困扰自己的纷乱的思绪。在绮丽的晚霞映衬下,清幽碧透的西沙河显得格外的温柔、恬静、美丽。河岸上的杨柳也被晚霞涂上了一层玫瑰色。陈杰心头的万缕情丝,久久萦绕在心头,驱之不去……
他无意间一回头,不禁惊喜过望:红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快步迎了上去。
红梅洗过的乌油油的黑发刚刚晾干,蓬蓬松松地披在肩上。在乌发的陪衬下,那粉红色的瓜子脸分外的娇艳迷人;前额飘洒着一缕弯曲的发丝,使她那秀丽光洁的额头格外妩媚;她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忽闪着,从那双美丽清澈的黑眼睛里射出了一种异样的光……
这种眼光太夺人心魄了,陈杰立即全身燥热,心潮涌动起来。

“啊,是你?你,你怎么也来了?”陈杰有些慌乱,有些语无伦次。
“我怎么不能来?”姑娘似娇似怨,瞟了他一眼。她咬着那诱人的红润下唇,歪着头,娇嗔地看着他。
“哦,哦……”陈杰被噎住了,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上次去农场的路上,你为什么用那样的态度对待我?我什么地方让你这么讨厌?”红梅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她用手帕擦去眼泪,用闪着泪花的大眼睛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我,我总想找你说说心里话,可是,可是,约会你,你都不理我。”陈杰竟也鼻子一酸,滴下泪来。他向她讲了那次约她不遇的过程和心中的难受。
红梅的心软了下来,收起了怨艾的目光,做了解释,眼睛里又射出那种异样的光。
“红梅,有一句话,我,我憋了两,两年多了,今天我,我要对你说,说出来,你,你愿意听吗?”陈杰异常激动,语句磕磕巴巴。
红梅点了点头。她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睛闪现出两朵勾魂摄魄的火花,和陈杰的眼波紧紧地绞缠在一起,心中就像小鹿似的“咚咚”乱撞,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她意识到,陈杰要宣布一件和她密切相关的十分重大的事情。
“我,我喜欢你!我,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和、和我在一起!”陈杰鼓足十二分勇气,红着脸说出了心里话。他眼前的一切的景物全部幻化去了,只有红梅娇艳的面容和那双撩人的闪着异彩的黑眼睛占据着他全部的视野。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柔情蜜意充满了他的心,他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勇气,不能自制地向前跨了两步,紧紧地抓住了红梅一双柔软滑嫩的小手,激动地说下去,“你知道吗?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我就认定了,我今生找的就是你!你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女孩。答应我吧,我,我对天发誓:我,我要一辈子对你好,和你白头到老!”
晶莹的泪珠从红梅的眼眶里滚落下来,她蓦地把头紧紧靠在陈杰的结实的胸脯上,哭出了声音。她身子软瘫无力,他松开手紧紧抱住了她,他们顺势坐在了软软的沙滩上。她紧紧地依偎着他。两颗心“咚咚”地跳着,血液喷张、呼吸急促,一股麻酥酥的电流流过了他们的全身。她俩就这样偎依着,拥抱着,坐在河畔,彷佛人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夜幕降临,明亮的星星在眨着眼睛,四下里很安静,只有淙淙的流水声。
“梅,是我误会了你。”陈杰把误会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就柔情蜜意地诉说着他对她的爱恋之情。
“那,那你也应该早问问我呀?”红梅怨艾地埋怨他,然后也柔情蜜意地诉说着她对他的爱恋之情。
陈杰一只手在她浓密芬芳的黑发上轻轻抚弄着,忘情地伏下头,嘴唇摸索着向红梅的嘴唇凑过去,红梅微微闭上了眼睛,仰起了头,一对温润的嘴唇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一阵热吻之后,他们安静下来,谈即将到来的高考,谈远大的理想,憧憬着幸福的未来。当谈到未来的小宝宝时,两个人又激动起来,不由自主地又紧紧拥抱在一起,柔情蜜意地热吻起来……
啊!爱情是多么美好!一对恋人有说不完的话,有亲不够的吻。
河畔定情不久,红梅给陈杰写了一封信,说她的心总是安定不下来,觉睡不好,上课走思,影响了学习。她提出俩人要控制感情,少来往,别再想这事,要集中精力搞好学习,争取考上北京大学。陈杰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就回信表示同意。这些信件都是通过小说传递的。
为了俩人将来共同的前途和幸福,他们果然暂时控制住了感情,再也没有写信和约会,甚至也很少接近。都把全副精力投放到准备高考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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