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山海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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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父摆手让烛九阴起身,而后细细打量烛九阴片刻,盯着烛九阴额头那九点明灭不定的火星,道:“终究将那赤焰灵光熔入,却也不枉三千载的真身熔炼!”
烛九阴点点头,继而道:“只可惜那九点真灵依旧被镇在成都载天山下,若能将那九点真灵熔入本尊才算有所成!”
夸父笑道:“此番我赶回碎星,一来便是要回复你我本尊,取回成都载天圣山,二来便是要破开圣山下的封印,放出那九头金乌真灵,助你熔炼功成!”
烛九阴自然大喜,连连拜谢,接而他心头一转,却多了几分疑虑,面上不免就带了忧色,道:“大尊情谊比天高,属下万死难保,只是那九头金乌真灵乃是被至圣繁弱的圣宝所封,即便大尊回复教主尊位,怕也难以开启。更何况那九头孽畜的父尊太一也是一方教主,此番九灵出世,他定然要前来抢夺,那西方王母是这九头孽畜的老师,到时定然也要要来,还有那当年逃得一难的小畜牲,心计深沉,也是麻烦!”
说话间,烛九阴越发担忧,担忧之时,他心头更生出了一股子冲天怨气。
烛九阴等四大妖神护法与夸父大尊在数千年前就被那东西方两大教主阻截与此,虽然仗着大五行幻灭未被劫杀,却也大多历劫转世,用了数千年的光阴才依仗天时返本归元。这等大仇,他怎能忘记?如今九头金乌真灵出世,关乎到他日后成道大事,又有那东西两方教主阻截一旁,这如何能不让他气愤怨恨?
夸父自然知道烛九阴心头所想,他也是一般心思,恨不得当下就将那东皇太一与西王母诸人化作齑粉劫灰。面色变幻片刻,他终究冷笑几声,道:“我自有打算,你放心便是,此番若东皇敢带陆压那小畜牲前来,那我便让你吞噬十日,成就大道!”
说话间,夸父不由哈哈大笑开来,状若疯狂,似若要将那股积累数千年代怨气都喷出胸膛一般。
片刻他才停了下来。刚要施展法门破出成都载天山,却想起一事。将手中若神木仗一抖,从中甩出一团金绿交杂的浓光。
浓光落在地上,显出九头蛇怪相柳的妖身,只是相柳此时九头只余其二,且他被镇压三千多年,心神早乱。一被从若神木中放出来,就状若疯狂,一双蛇头上的四目闪动,光彩迷离,变换不清。
夸父眉头一皱,右手一翻,显出八点金光,那八点金光乃是八尊九州神鼎被夸父以**力凝缩而成,透着一股绝大威势。
妖神相柳与这九州神鼎大有渊源,且他有一尊头颅便是以一尊九州神鼎炼化而成。一察觉这八尊神鼎气息,当下就向着夸父扑了上来,中央那头颅大口一张,喷出了漆黑如墨的毒液。
烛九阴面色一变,左眼火光一亮。就照向那漆黑如墨的毒汁,当下就将那毒汁化作虚无,继而他大喝一声:“大胆相柳,身为护法妖神,竟敢攻击吾等主上,还不快快受伏!”
夸父却不在意。他摇手将烛九阴挡在一旁。而后右手一翻,八点1金光飞出。到了相柳头顶,继而光华大作,显出了八尊神鼎的原型,通体发黑,缠绕金纹,样式古朴沉浑,每一尊巨鼎腹部都刻了蝌蚪文字,分是农土神州,沃土神州,滔土神州,并土神州,肥土神州,成土神州,隐土神州,申土神州。
这八尊神鼎正是以那农土,沃土,滔土,并土,肥土,成土,隐土,和申土八大州地金精元气炼化而成的神鼎,八尊神鼎再加上被相柳炼化做头颅的赤县神州鼎,便是那九州神鼎齐聚!
相柳沐浴在神鼎光泽之内,神志似乎清醒了几分,不过双头四目依旧变幻迷离。
夸父右手一翻,那虚空一震,生出一个漆黑的窟窿,恍若河滩上涌荡的泡沫一般,缓缓便将相柳和八尊神鼎包裹了进去,终究又化作了一团漆黑,却是夸父将那相柳和八尊神鼎送到了另外一处小千世界中了。
事了,夸父持了若神木仗,哈哈大笑:“你我这便出去,破神禁化真灵,看谁人能阻挡你我?哈哈哈!”
大笑间,夸父脚下一动,就到了那成都载天山之外,站在火焰翻飞的天墟之内,眼前百丈外就是那座通天石碑,成都载天山!
烛九阴也随着夸父出了成都载天山,随在夸父身后,向着周遭一扫,当下眉头就是一簇,双目内日月明灭变幻,死死盯着北方天际。
夸父双目如电,向着四周扫过,他乃一方教主,双目能遍览诸天,大千世界之内除了至圣之外,再无他物能在他眼前藏匿,这一扫,自然就看出了隐藏在大千虚空之外的那丝森然气势痕迹,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冷然一笑,向着北方天外一指,道:“烛九阴,拦住那夏启小儿,小心他手中的河图宝物!”
烛九阴应了一声,身形一动,就向北方天外而去。
他回归妖神真身,恢复了全盛时期的修行,瞬息之间就到了碎星天外,哈哈一笑,拦住了正赶到碎星的夏启。
那夏启心急火燎,好不容易跨越了太古群星,到了碎星之外,却被一个血红汉子拦了住,自然大怒,伸手向那大汉一挥,金袍上绣着地九条银代便脱飞而出,化作九条十里许的银龙,向着烛九阴打去,这九条银代也是九州金精而成,虽然是残渣所炼,却也能开山裂海。
烛九阴乃是太古妖神,大禹王未成道时,他就已是威震洪荒的一方妖神,怎会惧怕夏启这么一个后辈?当下也不躲闪,右手探出虚空一抓,化出一只火焰巨手,凌空一抓,将那九条银代所化的银龙都抓在手中。
夏启一时不察,吃了大亏,连忙驱动法门。想要收回九条银代,不想那九条银代被烛九阴抓在手中,任他如何召唤,也收不回来。
他知道对方修行高出他甚多,停了下来,定下心思向烛九阴细细打量,当下就注意到那烛九阴的双目异状,心头一动想起一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道:“你是烛龙!”
烛九阴只是嘿嘿一笑。驱动火焰灼烧那九条银龙,咔咔声中。就将那九条银龙的躯体烧化了去,显出内里的九条银代,这九条银代是中土九州本源金精所化,饶是以烛九阴的修行也难以锻化,他心头一怒,向着额头一点。额头之上那九点火星当下就射出九道炽亮的白光,向着被火焰巨手抓住的九代而去。
这九道白光乃是一点一点的赤焰真火汇聚而成,与太阳星内的太阳赤焰威力相仿,是极其炽烈的火焰,虽然数量不多,却是威力无穷,在烛九阴无边法力的驱动之下,竟然将夏启的护身九代烤得吱吱直响。
夏启心头又惊又怒,自怀中掏出一卷黑轴黄卷,凌空一卷。向着烛九阴打去。
烛九阴虽然以真火炼化那九代,却记得夸父叮嘱,时时注意着夏启的动作,一看夏启取出了一黑轴黄卷,当下就认出了那正是至圣宝物河图。不敢硬挡,连忙破开虚空,瞬息穿越了万亿个小千世界,让了开去。
烛九阴刚刚躲闪开去,就见他身后的一片虚空连带着牵连的无穷小千世界都被河图囊了进去,摄入河图内里的世界。
烛九阴暗道好险。这河图果然厉害。即便是夏启这等修行施展开来,也有这般威力。
夏启却是有些不适。河图本不是他能驱使地宝物,施展一次耗损的精神法力都极大,以他修行也只能连续施展五次罢了。
他此番追到碎星,为得是夸父手中那神鼎,自然不会将剩下地几次机会用在烛九阴身上,当下忍痛舍弃了被烛九阴禁制的九代,将身子一摇,乘着烛九阴闪躲开去地空当,化了一道金光向着前方那碎星扑去。
“哪里走!”烛九阴连忙化做一道血红色的火光,从夏启身后追了上去。
两道刺目光华,一前一后向着碎星落去,瞬息就到了东海之上的烛龙岛,此时夸父正收取成都载天山,烛龙岛外的大五行幻灭天墟大阵也破了去,二人都落在那巨大地通天石碑之前。
“老贼,还我神鼎!”夏启一见夸父,当下就大喝一声,取出河图,扑了上去。
夸父正站在成都载天山之前念诵法咒,一手持了若神木仗,一手上扬,对那冲上前来的夏启丝毫不加理会。
这当儿烛九阴已经追了上来,他虽然不敢正面与河图对抗,却并非拦不住夏启。
“太阳玄阴!”只见烛九阴双目一转,双目之内日月明灭,生出两团炽目光华,一方极热,化作一团数亩许地炎日,一方极冷,化作一轮数亩许地明月,日月齐出,就将那夏启笼罩其中。
这日月齐出是烛九阴威震洪荒的杀招,唤作太阳玄阴**,**运转,日月奇出,能破碎大千虚空,笼罩之下地不管是妖怪尊神还是先民大巫,都会被太阳玄阴凝聚的巨力卷入异界小千世界。
夏启修行远不及烛九阴,自然躲避不开这等杀招,只见日月明灭,夏启就被**拉扯到了异度小千世界之内。这小千世界由这一日一月而成,虚空中悬挂了一方娇阳和一轮明月,极冷与极热交替变化,只要不是教主,陷入其中都难以破开那日月同出的**禁锢,被困无穷岁月之后,终究会被那一日一月耗尽周身法力,化作劫灰。
夏启一入其中,便周身刺痛,也顾不得节省法力,连忙驱动了河图,将周身一卷,化作一团混沌光芒,循着河图内那点夸父气息钻了出去。

河图乃是至圣宝物,无坚不摧,一经催发,当下就破开烛九阴的日月禁锢空间,跨越了无穷小千世界,向着夸父所在的大千世界而去。
此时,夸父地法咒已经吟诵到最末阶段,通天而起的成都载天山上漆黑的火光熊熊燃烧着,整座山上的火光都随着夸父的法咒而跳跃。
“收!”白衣飞舞地夸父猛然停了法咒,举起若神木仗向那成都载天山一点。
只见那通天而起地成都载天山一阵晃动,继而便通体幻化成了一团遮天蔽日的漆黑火光,恍若蒸云一般急剧旋转缩小。火光内中的核心虽然剧烈缩小,外层的滚滚烟气却是越发猛烈,震荡扬起,真个是遮天蔽日,将周遭千里海域都遮盖了住。
夸父神目无碍,自然看得清楚,那烟尘之内的火光核心顷刻间就凝缩做了丈许高下。
他两步赶上前去,扬手一仗打落,神仗未落,扬起地威势已然将周遭百里内地烟尘都清了一空。显出了内中那团丈许高下的黑火,黑火当中隐约能见到一方石碑。正是成都载天山!
若神木仗穿过黑火,正打在那成都载天山所化地石碑之上,这漆黑石碑在无坚不摧的若神木仗下并未破裂,反倒是化作一团乌黑色的液汁,顺着若神木仗的末端蔓延了回来,恍若活物一般。
乌黑色地浓液沿着神木仗一直淌回到仗底。在夸父着手处又重新凝结起来,那黑色的液汁虽然带着漆黑火苗,却无丝毫灼烧感,反倒冰冷非常,瞬息间就将若神木仗的末端包裹起来,成了一方漆黑的石质手柄。
烛龙岛中央的天墟境内,没了镇压其上的成都载天山,显出了一方十里方圆地废墟天坑,内中窜动着丝丝白炽火苗,白炽光芒将整个天坑内部笼罩。让人看不到内里的景象。
这些火苗都是丝丝赤焰真火在数千年的时间里凝结而成,几乎同太阳星内部的火焰一般,若是放纵开来,瞬息就可将这整个东海都烧化了去,不过如今这些火苗却被阻挡在那天坑之内。每一丝火苗窜动到地面高度时,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向下反转回去,没有一丝火苗能蹿出天坑。
这处禁制当初设置之时,夸父便在当场,他自然清楚地很。只见他挥动手中若神木仗。向那天坑处一摆,继而沿着天坑表层划过。
在若神木仗之下。天坑表层的虚空恍若水波一般荡开,在重重水波中央的漩涡处,生出一根漆黑色的木箭,木箭以黑羽做翎,箭头都漆黑乌光,并没有开锋,未曾显露出一丝凌厉强横的气息,只是在这木箭显出的刹那,整个碎星周遭亿万里地太古群星都是微不可觉得一颤,这般威势甚至已经超越了洪荒教主!
在那木箭的箭柄上雕了两个微不可查的蝌蚪文字,正是繁弱二字。
原来这就是至圣古神的随身长箭,也是以若木制成,不过却是若木枝罢了,不同于夸父手中那若神木仗通体以若木根部制成,洪荒年间繁弱古神射杀东山九头金乌太子,用的就是这柄箭。后来他将那九头金乌的真灵镇在碎星之内,并以神箭封顶,以做封镇!
再到后来,夸父被东皇和西王母阻截重伤,隐匿于碎星之上,才又依靠若神木的气息找到这处封禁所在,他将东皇和西王母痛恨到了极致,便在这九头金乌真灵封镇的上面又设了一处大五行幻灭,并以成都载天山为阵眼,压在了封印上面,如此一来,即便东皇西王母二人有天大修行,也难以寻到这处封镇所在。
今日,夸父重回西极碎星,撤了烛龙岛上的大五行幻灭,收复成都载天山,自然就显出了原先镇在成都载天山下方的至圣封镇!
这些暂且不提,再说那枝漆黑无光的繁弱箭刚在天坑内显现出来,变故就生。
十里虚空开外,猛然裂开一个黑漆漆地裂缝,上下两段狭小,中央宽阔,恍若人眼一般,自那裂缝当中窜出一道亩许大小地白炽火光,火光一显,就呈现金乌之形,双翅收拢,如同利箭一般,直向着那枝飘荡在虚空中的繁弱箭扑了上去。
夸父正在那繁弱箭前,察觉到那飞扑而来地火光金乌,也不回头,右手向后一仗打去。
他得了教主之位后,修行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这一仗看似缓慢,实则当下就跨破了空间限制,到了那金乌火光之前,气势将火光所在的虚空完全凝固笼罩,眼看着就要将那头火焰金乌打得粉碎。
却听得一声轻笑:“大尊果然还是如往昔一般心狠手辣!”
随着这轻笑,在若神木仗与那头火光金乌之间呈现出一轮亩许清光闪亮的明月,内中光华恍若流水一般。汩汩荡荡,在那轮明月当中,显出一方玉玺,正是洪荒玺。
洪荒玺合了那轮明月,将若神木仗拦在当空。
夸父早就发现了这东皇父子二人,晓得他二人所为何来,自然不惊,法力运转,若神木仗不退,硬生生得向那轮月华之内的洪荒玺打去。
**轻响当中。层层荡荡的月华就被那若神木仗排了开去,现出内中的洪荒玺。
东皇同夸父二人乃是宿敌。自洪荒相斗,一直到今日,已经有无穷岁月,自然知道若神木仗的厉害,他这洪荒玺虽然是教主至宝,却不宜与那若神木仗硬拼。当下他连忙运转法力,将洪荒玺一转,让了开去,不敢同若神木仗相拼。
夸父指了那洪荒玺后显出的俊秀帝王,道:“太一,几千年不见,也不见你有什么长进,依旧是这般鬼祟!”
东皇太一心头虽然恨极了这夸父,面色却是不变,依旧笑道:“夸父。你贵为一方教主,为何却向后辈出手,也不怕失了脸面!”
夸父哈哈大笑,回手提仗,护住那繁弱箭。喝道:“你父子二人既然来了,想必西王母也便在近处了——”
说话间,夸父转身向着上方虚空喝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一阵金玉相交的叮当脆响之后,上空千多丈外,显出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头戴玉簪。身披水云袍,目光清冷淡然。正是西方二教主西王母娘娘。
便在这时,天坑后方百丈许的虚空咔嚓一声碎裂开来,内中窜出一道混沌光芒,内里传出一声怒吼:“烛九阴老贼——”
正是夏启借助了至圣宝物河图,从烛九阴以**禁锢的虚空中逃脱出来,他险些被烛九阴的太阳玄阴**轰杀,气得双目发红,也没注意到这烛龙岛上驾临的东皇西王母两方教主,只是怒喝一声,驱动了至宝河图就要上前去与烛九阴拼杀。
烛九阴虽然恼怒这狂妄小辈口出狂言,也是嘿嘿一笑,驱动法门,以太阳玄阴虚空禁法包裹了全身,借助太阳玄阴凝聚的大力在大小千世界中游离不定,让夏启摸不到方位。而那一双内生日月的眼睛却始终透过虚空,注视着繁弱箭,只等夸父一声令下就要去取了来。
眼看那夏启便携了河图至宝轰杀过来,夸父也不理会,只是向着虚空嘿嘿一声冷笑。
夏启身形陡然被一股虚空传出的大力禁锢,夏启气得三尸神暴跳,刚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身后地虚空之中走出一人,身形魁梧,头戴紫金冠,正是其父尊大禹王,他心头一惊,恍若被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下,蔫呼呼地向着大禹王行了一礼,不敢放肆。
大禹王向着东皇西王母二人略一拱手,方才冷哼一声:“不堪大用的小畜生,快快见过东西两位教主!”
夏启这才发现了东西两大教主,连忙上前见过礼,躲回大禹王身后,他当着两位教主丢了这么大丑,更是忌恨夸父和烛九阴二人。
夸父双眼微微一眯,扫过大禹王,不曾停留,继而扫过东皇太一、西王母和二人身后的太子陆压,笑道:“没想到本尊返本归元这区区小事竟然惊动了这么多高人!”
东皇太一也是笑道:“本尊此来,一是要恭喜道兄得复真身,二来却是为了带回我那不争气的九子真灵!”
夸父不理会东皇太一,转身看着那西王母道:“莫非西方教主前来也是为了带回你那九个不成才得弟子不成?”
西王母地位尊崇,何曾受过这等揶揄,气得面色发白,冷哼一声却不言语。
夸父继而盯住大禹王道:“东西方两位教主的来意我已知晓,不知大禹王却是为何来此?”
大禹王沉声道:“本王顺应天势,释放你和你门下那九头妖蛇,你怎得却不敢恩图报,反倒以怨报恩,坏我龙门,今日来便是要寻你问个清楚明白!”
夸父双眼一眯,内里透出两丝碎光,嘿嘿笑道:“便是尔等三方教主齐聚,又能奈我何?能奈我何?哈哈!”
说话间,夸父已然哈哈大笑开来,状若疯狂一般,全然不将那威震洪荒的三方教主放在眼里。
疯狂大笑声中,他右手若神木仗一挥,透出一股黑光,将那不明所以的烛九阴收归仗内,继而手中显出一方三寸高下的方形黑玉,正是当日在那混沌之外地繁弱大殿中,夸父所得的那方黑玉。
黑玉一显,当下就被夸父捏碎,周遭剧变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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