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闻心道我意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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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玄冥于浮云岛、玄清宫悟道,在乾坤鼎中滋养十二元会的盘古大神终于重铸金身,重临洪荒。重生的大神改名玄幽,并为了结与玄冥之间的因果而拜在玄冥门下。玄冥自觉修为见识远逊于玄幽,为了弥补玄幽便赠其后天功德至宝天地玄黄玲珑塔以及功德无量玄黄尺。结果引起了玄幽对天道的议论。
且说玄冥听了玄幽关于天道的议论,问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只是天道是否可违?”这些话也就玄冥才能问得出口。作为一个转世重生的人,玄冥还秉承了上一世的不耻下问的精神。
玄幽既然拜入玄冥门下,玄冥提问自然不能不答。因此,玄幽解释道:“体道修心,原本就是逆天改命,故此天降大劫,这是洪荒天道。洪荒天道分九重,老师您已然知道。虽然最厉害的九九天劫也不入老师法眼,但老师也不能太过于轻视它。天劫之下,众生战兢。即便是圣人,也难以违抗。老师乃天道之外的存在,故不在此列。我因与老师结下因果,虽然不证圣人之道,也已经超脱洪荒天道而存在。洪荒九重天劫之外又有三重混元天劫,此劫掌众生气运,即便老师,也难以违抗。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能改动!”
玄冥不懂就问,也不以为耻,又虚心的问道:“这又是为何?”
玄幽也不在意玄冥的无知。他拜入玄冥门下,本不是为了学道,而是为了偿还旧恩。遂耐心的解释道:“洪荒天道掌的是众生之道,老师乃洪荒异数,故不入此列。但洪荒之下的芸芸众生却受其管辖,即便强如我的前生。我之前生承担开天的使命,功成身陨乃命中注定,是故不可违抗。而我却有幸得识老师,老师改变了我的命数,故此我才可以获得重生,摆脱洪荒天道的控制。混元天道掌气运之道,所谓气运乃是洪荒众种族的生机。天地初开,洪荒孕育了无数物种。因各自的气运,有的已经称霸洪荒,如上古三族。有的依然处于懵懂,便如日后的洪荒霸主巫妖二族。每个种族的气运越多,其种族越繁盛。种族繁盛,自然也就良莠不齐,从而败坏了该族的气运。气运败尽,则物种灭绝,此即盛极而衰、物极必反的道理。”
“可有化解之道?”玄冥又问道。
“天生大道五十,衍四十九而其一遁去。故此,天地万物皆有其一线生机,自有其化解之道。其实,我等修道,便是追求那遁去的一。证得圣人之道,便不在洪荒天道所控之中。与老师结上因果,同样不再入此道之内。混元天道虽然更胜洪荒天道,却也不是全无机会。只需将其种族削弱,剔除败坏气运的存在,用以延续气运,便不至于物种灭绝。”
玄冥听到此处,不由眼睛发亮,心道:原来那天道也不过如此!玄幽见状,那能不知道玄冥心中所想,乃谏道:“老师,天道虽可违,却不能太过!凡世间种种,无论善恶,存在即是道理!故此凡事不能太尽,事太尽缘必早尽。老师生于混沌之中,化形尚在我之前,历经无数会元,只入大罗金仙之道。其一便是老师数次违抗天道,天道故意延迟了老师证道之机。其二老师天生乃是洪荒天道之外的存在。老师虽不成圣,天道不可掌;老师若成圣,则苍生不可敌!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尽在于此!”
玄冥听到此处,不免心生疑惑,又问道:“玄幽,但如你之言,修道即是违道。然天道昭昭,违道则天道必有回报。如此,芸芸众生要如何面对这一矛盾?”
玄幽笑道:“老师您虽初闻道,却是颇具慧根,一言便道破道之根本。此即是天道之因果,种因必得果,得果必有因。至于如何面对因果,便要看各自的造化,各自对道的理解。大道三千,条条均有因果,条条均可成圣。我的道,乃以力证道,在于逆天成圣。老师的道,乃心之道,在于随心所欲。弟子言尽于此,盼老师您早日得道!”说罢玄幽盘膝坐关,不再言语。
玄冥见玄幽坐关,也不再打扰,亦回到玄清宫体悟自己的道。说也奇怪,玄冥先前坐关悟道,虽进展缓慢,却也灵台清净,心如镜湖。自从听闻玄幽讲述天道之后,玄冥内心仿佛回响着玄幽所说的“老师的道,乃心之道,在于随心所欲”。好在玄冥是个心宽之人,既然无法入定,便在怡心园中浇浇花、种种草。
闲来无事,玄冥又将浮云岛内岛蓬莱三岛重新布置了一番。首先,玄冥于方丈山给玄幽开了一座玄幽宫,再将周围弄得花草丛生、秀木林立自是不提。开了玄幽宫之后,玄冥又取出四块混沌灵玉分别点化成两个小道童,取名为明心、见性。自此,有两道童打理诸岛,玄冥更是乐得逍遥。

是日,玄冥独自去东海游逛。出得浮云岛来,却见一条巨龙懒懒的窝在浮云岛的入口处,硕大的嘴巴里还不时冒出几个巨大的泡泡。作为一个龙的传人,玄冥对龙还是比较好奇的,但对这条懒龙却不甚感冒。玄冥见懒龙窝在自己门口打呼,便心生作弄之意。于是,玄冥施了个升腾诀,但见那懒龙保持着睡觉的姿态慢慢的升上天空。待一刻钟之后,法力消失,巨龙便要做一次自由落体运动了。
作弄完懒龙,玄冥慢悠悠的向东飞去。果然,一刻钟后,浮云岛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借着便是一阵龙的怒吼。玄冥唱着愉快的歌在海面上凌波而行,心道:活该!你条懒龙,既然敢堵在本天尊家门前睡觉。
却说玄冥在海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忽然前边传来一阵浓郁的灵气。莫非前方有什么天材地宝?玄冥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往前赶去。
朝前飞了几里,隐约看见前方是一座几近光秃的石岛。越靠近石岛,但觉热气扑面而来。玄冥踏上小岛,只见岛上石头均呈暗红色,仿佛被熊熊烈火烤过一般。岛上别无他物,四处尽是暗红色的巨石。走进岛心,却见一颗约一丈高的扶桑木位于岛中,枝繁叶茂,书上结着数朵红色的扶桑花。树下,一只淡紫色的幼兽睡得正香。玄冥一边打量树下的幼兽,一边嘀咕道:“今天怎么老撞上睡懒觉的怪兽?”但见那怪兽头上长着一支独角,龙鳞马尾麒麟身,肋生双翼,四肢冒着淡淡的紫色火焰。玄冥想了许久,才想起该怪兽的来历与名字——紫焰飞龙驹。要说这紫焰飞龙驹还真是身世不凡,它乃是独角飞龙驹和紫焰嘶风兽的后代。而独角飞龙驹则是独角麒麟与神龙族的后代,紫焰嘶风兽乃是紫焰火狮与嘶风巨雕的后代。故此,紫焰飞龙驹继承了它祖辈对风雷水火四元素的操纵能力。它头上的犄角能释放九霄神雷,双翼能扇出六味神风,蹄生紫焰真火,口吐五光真水。
玄冥见到此兽,不禁心生将这幼兽收为坐骑的想法。紫焰飞龙驹由于血统高贵兼本领高强,故此个性比较高傲。且紫焰飞龙驹因天生身具控制风雷水火的能力,故此对这四种元素较为敏感。玄冥从怀中取出一颗由九幽灵火聚集成的火灵珠,敏感的紫焰飞龙驹立即从美梦中清醒过来,双眼扫视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玄冥手中的火灵珠上。这紫焰飞龙驹甚具灵性,大抵知道玄冥是在引诱自己,却也不上当。只见它用鼻子蹭了蹭扶桑木,又回过头来蔑视的看了玄冥一眼,然后继续趴在树下睡觉。它的意思似乎是:我已经有了扶桑果,小样,虽然你手中的火灵珠比较难得,但你也休想让我上当。
玄冥见了紫焰飞龙驹搞怪的表示,哭笑不得,又从怀中取出一颗风灵珠。紫焰飞龙驹闻到风元素的气息,再次睁开紧闭的双眼,紧紧的盯了玄冥手中的风灵珠一会儿,又不舍的闭上了眼睛。玄冥见状,索性从怀中又取出两颗水灵珠和雷灵珠。紫焰飞龙驹又一次,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贪婪之色。玄冥向紫焰飞龙驹招了招手,示意它过来。紫焰飞龙驹磨蹭了半天,坚定的意志终于还是抵挡补了心中的贪念,慢慢的一步步靠向玄冥。玄冥伸出手去,四颗灵珠在他手中闪闪发亮。紫焰飞龙驹长舌一卷,将四颗灵珠吞入自己腹中,然后又飞快的退回扶桑树下,一脸警惕的望着玄冥。玄冥重施故技,又从怀中拿出了四颗灵珠。紫焰飞龙驹再次靠了近来将四颗灵珠吞掉,不过这次它没有再退回到扶桑树下,而是一脸希冀的望着玄冥。玄冥左手变出一颗灵珠喂紫焰飞龙驹吃下,右手却趁机轻轻的偻着它背上的长长的鬃毛。紫焰飞龙驹也不反抗,一口吃下灵珠,然后把头撒娇似的在玄冥怀中轻轻的蹭着,示意玄冥再给它一颗。玄冥又喂了它一颗风灵珠,人却趁机坐到了紫焰飞龙驹的背上。紫焰飞龙驹刚开始还有些抵触,但在玄冥不断的引诱下终于低下了它高傲的头。
玄冥得意的折了枝扶桑木,滋养于自己的紫玄日月壶中,然后骑着紫焰飞龙驹朝前面继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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