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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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察局里回家。钟芳到雪原的房里陪伴他,杜鹃则到厨房做饭去了,钟艳依旧抽空给远处国外的丈夫和儿子打电话,问长问短。
“雪原,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钟芳相信雪原,但不表示不害怕,她听到雪原的同学说雪原被雷击沉入湖里后,反应竟然比杜鹃还要激烈,她当场就晕厥过去,似乎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空了。
“我当时在湖里游泳,结果被闪电击中,我当时立马晕了过去,当我醒来时,自己沉在湖底,我立刻升到湖面再游到岸边。就这么回事情。”雪原低头说道。
“吃完饭就给你做身体的全面检查。闪电击中你哪里?”钟芳坐到雪原身边,搂过雪原的头靠在自己的胸上,自己则仔细查看雪原的头和脖子表面是否有烧伤。
雪原虽然经常和钟芳拥抱,却从未这般过,头部靠在钟芳柔软而硕大的胸上,闻着她的体香,脸“腾”地就红了。
钟芳本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正在查看雪原的脖子,忽然发现雪原的脸红得如同滴血一样,又瞟见他的裤子隆起一个包,这才感觉雪原的头正好压在自己的胸上,心中忽然觉得不明的甜蜜,不过,脸色却变红了,身体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推开雪原的头,嗔道:“好好休息一会儿,下午我带你去检查。”
“我不是故意的,妈妈。”雪原一向觉得这个小妈妈最疼爱自己,平时如同自己最亲密的朋友,这时看见她薄怒,连忙说道。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事。我爱你。”钟芳见到雪原非常成熟稳重的一面,非常喜爱他,内心似乎还有一点其它的情结,只是羞于去想,也不敢面对那个问题,她抱住雪原,用嘴唇轻点一下雪原的唇,转身出了房门,出房门后,感觉心脏还在激烈跳动。
杜鹃在厨房做饭。做饭时,神情时而呆滞,回想起那年遇到的那个神秘喇嘛,低头看了看那喇嘛送给她的依然挂在脖子上的那串佛珠,心中有所觉悟,只是,这些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这串佛珠却没有遗失,这应该是一个奇迹。
吃完午饭,杜鹃和钟艳去酒楼了,钟芳带雪原走下楼。
雪原靠在坐椅上,车内被一股甜香味充斥。
钟芳发动引擎,打开车内音响。
保罗•西蒙的优美歌声轻柔响起,《Thesoundofsilence》(寂静之声)的优美柔婉的旋律一下子让雪原感觉如置身于春天的暖风中,有些清新,有些安静,有些舒适,也有些惆怅。
“妈妈,你喜欢这歌?”雪原问道。虽然钟芳已经三十多岁,却一直没有结婚,依旧显得无比漂亮的她,内心是不是还如同处于花季一般的少女?
“怎么?笑话我不成熟?”钟芳脸上现出笑容。
“在这喧嚣的尘世中,能够在您这个年龄依旧保持着纯净的心灵,我好感动。”雪原轻声说道。
“我们三个女人整天围绕在你的周围,想不沾染一点你的气息也不可能啊。”钟芳轻笑一声说道:“不过,有时想啊,你比我们都成熟些。你知道不,以前,我只当你是一个比较成熟的少年,陪你去加拿大一趟,我才发现在你面前,我的确还是一个小女孩。你谈恋爱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妈妈,您这么漂亮怎么不考虑自己的婚事?我敢说,追求您的人可以从我们家排到我们学校。”雪原问道。他知道其中一些原因,却很想让她生活得更幸福些。人的生命本就短暂,女人的美丽时光毕竟更短。
“少拍马屁。要嫁啊就嫁给我们家的雪原。”钟芳似笑非笑地看了雪原一眼。
听着她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话,雪原一下子不知所措。他的确非常爱钟芳,也知道钟芳对自己已经有了超出母爱的成分。不过,两人都很清楚,那种存在他们之间的爱是不能说出来的,也是没有结果的。
随后,两人都各自想着心思,只有那深沉而有些忧郁的歌声在车内流淌,仿佛诉说着心灵中那彷徨与无助。
不知不觉中,车停到医院前。
全身检查的结果是全部正常。

等检查完毕出了医院,街道上的阳光已经不那样恶毒。
两人再度坐进车内,依旧放着那首歌,只是都不再言语。钟芳戴着太阳镜微笑着驾车,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在她的脸上,侧看过去,晶莹的脸上透出红色,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轮廓、圆润的下颚,真的美丽极了。
钟芳察觉雪原在看她,侧头一笑,然后继续看着前面,只是用右手轻刮雪原的脸。
第二天上午,杜鹃她们准备去酒楼,雪原叫住钟芳:“芳妈妈,你今天陪我好吗?”
钟芳没有问任何原因只看了雪原一眼道:“好啊。”
杜鹃和钟艳也不问原因走出家门。
“妈妈,我今天想搭你的车到市内买花,然后去郊外一趟。”雪原说道。
“等一下。”钟芳说完走上楼到自己的房间去了一趟。
钟芳下楼后,已经换了装。
身着白色紧身吊带上装水洗白牛仔裤,脚下穿着乳白高跟鞋,照样戴着太阳镜,长发随意地用丝绢束在脑后,只是有几缕稍短的头发落在脸的两旁。
钟芳身材本就接近1.8米,穿上高跟鞋就更高了,皮肤白嫩,虽然胸部和臀部非常大,在这样的身高下却显得格外协调,饱满的两颊丰满的唇,钟芳显得异常美丽性感。
看着雪原呆呆地看着自己,钟芳笑容灿烂。
“你好漂亮!”雪原走到钟芳面前,搂住她的腰,踮脚吻了一下钟芳的脸。雪原不清楚为什么今天忽然称呼钟芳为“你”。
钟芳回吻一下雪原,并没有介意他那样叫自己,相反,心中却很甜蜜。
坐进钟芳的红色斯巴鲁跑车,钟芳选了另一首歌《Rightherewaiting》,当理查德•马克思的歌声响起,雪原不知道钟芳是不是借此在对自己说:“无论你去哪里,无论你做什么,我会在此等候着你。”
雪原侧头看钟芳,她正表情平静地开着车。
到了市里,雪原在一花店买了十六枝玫瑰花,然后上车。
车很快开到郊外那山旁。
因为钟芳穿着高跟鞋,雪原让钟芳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往山顶走去。
到了山顶,看见陶依然的坟墓上长出了一些小草,小松树长高了些。
雪原拔掉坟墓上的草,把玫瑰放到坟墓前,然后拿出笛子吹奏《田园》。
钟芳站在旁边,神情肃穆。
音乐在山顶树林间飘荡,天上的云似乎停止了自己的脚步开始倾听,湛蓝的天有如上帝的眼睛,看着这一切。
一遍又一遍,直到日上半空,钟芳走到雪原旁边轻声说道:“该走了。逝者已去,活着的要保重。”声音有些哽咽。
雪原扶着钟芳下山。
“回家还是到外面吃午饭?”坐到车内,钟芳问雪原。
“听你的。”雪原从哀思中摆脱出来,平静地说。
钟芳启动车,车沿着小路滑向前方。
再次到城里,找到一间咖啡屋。
钟芳紧靠着雪原静静地吃着西点,脸色平和。
寂静的房内,两人似乎都不想打破宁静。
钟芳尽量让心情平静。她知道,这些年来,特别是陪同雪原到加拿大一趟后,她已经渐渐爱上了叫自己妈妈的雪原,这感情不敢表白也不能表白。
雪原心绪不宁。他知道钟芳可能爱上了自己,他更知道自己除了对钟芳有一种对母亲一样的依恋外,有一种可怕的感情一直被自己埋在心灵最深处,不敢说也不能说出来。
“你…”
“你…”
雪原和钟芳同时侧头轻声说,却不想这同时侧头,让两人的鼻子碰到一起。
两人同时一愣,接着都看着对方的眼睛笑了起来。
突然,钟芳头微一侧,吻到雪原的唇上。
当钟芳饱满而湿润的唇吻到雪原的唇上时,雪原如遭电击,大脑一片空白。
钟芳接着侧身搂着雪原的头,用身体压住雪原的身体靠到沙发靠背上。
钟芳柔软而宏伟的胸部压到雪原身上时,雪原的身体轻微颤抖一下,然后伸出双手搂住钟芳的腰。
房内,音乐轻柔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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