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鲁侯养鸟 先皇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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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哈哈哈”一阵女孩子和小孩子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用猜是谁了,正是葵香叶和桃豆儿。
看来葵香叶真的很喜欢豆儿,她在谁面前都不动声息,唯有在豆儿面前展露笑颜。豆儿看来也很喜欢葵香叶,小手让葵香叶拖着,身子黏糊在葵香叶身上。认真看来葵香叶对豆儿还不是一般的喜欢,豆儿身上明摆穿着他哥买不起给他的衣裳,头上顶着梳得整齐帖服的小豆包,粉圆干净的小脸乐呵乐呵的,活像只受尽宠爱的小猫。
“噢,小可爱,你终于从温柔乡出来了?”何太急呵呵地道。
豆儿才不知道何太急在笑话他,三步两跳地蹦到何太急羽林面前,笑脸盈盈道:“老师,羽林哥哥,这衣服是那姐姐送我的。”
哦,有眼睛有脑袋的都知道了。何太急这样想着视线拨过来端详葵香叶。与其说是端详,还不如说是欣赏。惊为天人这个词用得太滥了,早见过葵香叶的何太急觉得用这个词来形容此时的感觉也不合适,只是盯着不放。
只见葵香叶一身裙边绣了一圈精美名为蝴蝶追花的图案白底长衣,腰间一圈夺目略显纤腰的红色腰封,头发自然披着只是耳朵附近两撮头发打了两圈蝴蝶结。如此装束配上那张酷像绢娃娃的玉脸,实在让人百看不厌。
不过葵香叶对豆儿以外的人明显态度不好,豆儿一走开,笑容就收起来了,远远看来就像哪家爱闹脾气的刁蛮贵小姐。
葵香叶给羽林向来都是不快的回忆,而他对其也有内疚,葵香叶出现的一刹那,羽林脸上一黑,放开了何太急,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说些什么话。
“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醇走到葵香叶跟前轻轻问道。
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葵香叶一手把正欲扶她上车的醇推开,这匆忙中途一脚踩了衣脚差点没摔了也不让醇扶,自己一跳一跳地爬上了马车。
看着自己最亲的人把自己拒之门外到这份上,换了谁都心痛,换了谁见了都心寒。醇一阵落魄地站在原地,看着葵香叶爬上马车,他心里一定锥心刺骨地痛吧。了解醇的心情,看着醇被精神凌迟羽林看着心都好像受着凌迟般的痛楚,实在不忍心看下去。直至葵香叶在马车坐好了,醇遵守不与葵香叶同车的约定上了自己的坐骑在众下人护送下出门了,羽林才向前踏了几步。豆儿挥手大声“姐姐再见”地跟葵香叶道别。葵香叶还是探头出窗户热呵地跟豆儿挥手,道完别,锥心刺骨地用眼神给醇补了一刀又回车里像是诅咒般散发着给醇的压力。醇还无怨无悔的地只是在后面跟着。
好不容易看着这两兄妹出了门,羽林感到自己的心好像已经支离破碎了,良久才吐出一口气。
“一早走了不就好了吗?眼不见为净省得心里起疙瘩。”何太急一边摸豆儿的头,一边说道。
“看不见了难道就不存在了吗?”一想起醇的隐疾,再想起葵香叶那让人寒心的态度,羽林一咬牙,“你不想想,要是别人在你面前肆意凌辱你的亲人你又没有办法那时是怎样一种滋味。”
“切,那明王啥时候把你当亲人来着,他只当你是只棋子,可以让他跟妹妹重逢的棋子。他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受什么罪那是他活该,你还想白受上一份不成?根本以你的身份,你跟他就当不成朋友的,你就省心努力做好你该做的吧。”何太急不以为意地说道。
羽林狠狠地瞪了何太急一眼,“你就非得惹我揍得你连人也见不了才甘心吗?”
何太急抱着豆儿往一边躲,“那我支你一招好了,你这不是去见罄金皇吗?想办法说服他让他把葵香叶嫁了,那就啥麻烦都没有了吧。”
羽林双眼一亮,这的确是一个办法,不过顾虑马上又来了。
“不过如果让明王知道这是你的主意,他会跟你恩断义绝吧,不过反正你们都注定做不成……”
“就这么办。”羽林当机立断身子往马车上去了。
何太急没想过羽林还真是爱护醇也爱得跟醇爱护葵香叶般疯狂,不过想到劝说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拉起豆儿,“来!豆儿,师父昨天跟你讲过叶公好龙的故事,今个儿给你讲个鲁侯养鸟的故事。”
就这样,醇和羽林分别走上了左端和右端的路,正所谓殊途异路,两个相处八年的好朋友在今天算是真正的分道扬镳各自走上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多少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明王府的一举一动,皇太子归来的日子渐近,罄金皇年事日高,眼见皇位之争将势在必行,没想到在这节骨眼儿上蹦出了个大冷门——尺羽林。本来的大热醇却一下子声息俱无的退居二线,鉴于此,市井上、官场上各种版本的揣测不免四起,有人说尺羽林是真聪明,蛰伏多年如今才来后着;有人说醇不过是借尺羽林放烟幕,背地里要暗算太后、皇后和弟弟;更有甚者说这是罄金皇的安排,就是为了借皇位之争来解除威胁。

在酒楼听着这些各式各样的版本,石浪蝶用手指**着茶杯偷笑。
“姑娘,楼上上房的爷有请。”石浪蝶竖着耳朵还想听听那些听着滑稽的传言,这时一个小二过来对她说道。
“是个怎样的大爷啊。”石浪蝶知道自己长得招蜂引蝶,也不知道小二说的是不是她正在等待的人,问道。
小二说了,“那大爷说让我先称呼你姑娘然后称呼你桃夫人。”小二脸上看上去大惑不解地说着,云里雾里大概在担心自己有没有说错。
“行,好了,给老娘带路。”确定了来人是谁,石浪蝶让小二带路。
上了楼上到了厢房,小二躲一边,“里面的爷交待让夫人你亲自敲门。”
“敲门?”石浪蝶挑起半边眉毛。
“噼啪嘞”巨震撼的一声,店小二呆在那半天说不出话,石浪蝶一竹竿脚把门踹开了,向小二手爽快一挥,“一边去吧,这儿没有你的事了。”然后就气势汹汹地踏进房间去了。
店小二本来也想抱怨两句,但想起门是怎么被踢开的,吞了一口灰溜溜地走了。店老板找到小二问们有没有坏然后也不再过问。估计这包厢的主下了不少本钱。
“蝶,怎么这嫁人了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呢?不怕前辈见笑?”一个老者对石浪蝶道。
石浪蝶把门关上,跺了两脚,势子比那老者还架子,“我是这样子的了,要怎么样!”
“看吧。看吧。你这老鬼还想把这丫介绍给我儿子简直就是想我白头人送黑头人。”窗边另一位男子叹道。
“切,反正我这丫如今已经嫁出去了,你儿子还没有娶到老婆凭什么笑话我!”石浪蝶利嘴迅速地反驳窗边的男子,坐窗边的男子脸上马上一抽,之前说话的老者猛地就是一喷。
“呐呐呐,叶老鬼,看你教出来的徒弟,功夫好就算了,嘴巴还这么利,这娶他的到底是何方神圣的妖孽啊。”窗边男子抗议了,没想到这姓叶的奸笑着道,“连你这妖孽也娶到老婆了,我徒弟嫁给妖孽又有什么稀奇的。”
石浪蝶、叶老先生这两师徒一唱一和,这坐窗边的男子不愿意了,“你们好啊,趁我势单力薄要欺负我,我这还有事要办,办完了再跟你们奉陪到底。”
“噢,原来所谓智冠全国的山野怪人也不外如是啊。”石浪蝶说这已经主动在圆桌前坐下来了。
那个挂着智冠全国头衔坐窗边的山野怪人脸上一抽,“叶老鬼,让这丫消停点,要不惹我发飚就不好了。”
叶老先生呵呵呵地对蝶道:“蝶啊,你已经为师父赚够面子了,放过别人就等于放过自己,饶过自己一回吧。”
“哦,那看在自己的份上,就绕自己一回吧。”石浪蝶懒洋洋地道,说得还真的一样。
玩笑开得差不多,叶老先生和尺不凡都过来围桌而坐。叶老先生先打开场白,“最近皇都好不热闹啊。淡路的特务、居东的杀手、红岚的间谍,就连江湖上的九大帮十大派都济济一堂了,看来有的是热闹看了。”
“叶老鬼,我们这次是来搞热闹的不是来看热闹的,拜托你把心态放稳些。”尺不凡道。叶老不搭腔,继续呵呵呵地笑。
“对了,我儿子这些天还好吧。”尺不凡问石浪蝶。
石浪蝶搔搔耳朵,“这些天他郁闷得要死,心里怕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了。”
听了这话,尺不凡大概觉得情况比预想理想,道:“那还好,我也想问候我祖宗很久了,就是不知道我祖宗是啥,怎也不会问候到尺家的头上的。”
说着尺不凡是怪人还真是够怪,石浪蝶听了尺不凡的话好难得地语塞了。
“这尺前辈是上一代国公捡回来养的。”叶老先生见徒弟吃惊向其解释道。石浪蝶继续震惊的状态。
尺不凡大概也不是第一次看别人听见这消息惊讶的样子,直接无视石浪蝶的表情继续正事,“你们可坐稳了,目前虽然错综复杂,但一切还算在掌握中,如今最麻烦的就是有一不安定因素存在。”
“尺小羽那老是冥顽不灵的脑袋?”石浪蝶第一反应。叶老再一次笑喷。
尺不凡青筋一冒,“不是啊!”气呼呼恶狠狠地说了句不是,然后就放低音量轻轻道,“是麓香皇的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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