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唐宾,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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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绝世美女
“蒙南!”随着一声愤怒的尖叫,半截白色的粉笔从安妮老师的纤手中全力弹出,她一定在内力中贯注了螺旋劲,粉笔在空中旋转前进,周围的空气在她的力量下形成了一道螺旋气流,在到达我的身体以前,这股气流的直径已经扩展到十公分左右。
我前方的同学因为害怕被我波及,早就闪到了一边,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拿起英文书随意的在空中一挡,从表面上看,我的这一挡并没有任何的稀奇之处,可是我在这一挡中融入了太极神功圆而不断的真昧,只有用太极的柔韧才能化去安妮老师刚猛无比的螺旋劲。
粉笔所蕴含的巨大螺旋劲,在我看似随意的一挡中被消去了大部分的力量,它的方向也发生了改变,向着和我呈四十五度夹角的胖子李旭东飞了过去,重重的射在他肉乎乎的蒜头鼻上,胖子发出一声哎呦惨叫,捂着鼻子泪流满面。
我得意的笑了起来,这小子在背后没少打我的小报告,我早就想修理他了。
安妮老师柳眉倒竖,从她飘扬的发丝,我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肯定让她动了真怒。
她的双手在讲台上猛然一拍,一百零八颗粉笔同时弹射到半空中,我超人一等的眼力马上做出了正确的估算。
粉笔在她内息的操纵下在空中排列成双螺旋的形状,像极了DNA结构。我马上意识到,她使出了王牌绝技‘阴阳龙卷波’,可以发出逆反不同的两种螺旋劲。
我自问如果继续坐在椅子上,肯定无法接下她的全力一击。
安妮老师的攻击已经发动,一百零八颗粉笔在空中组成了两条盘旋飞绕的长龙,向着我的方向全速冲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跳到了课桌上,一个标准的太极拳起手式,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我三岁的时候,爷爷就教给我‘他强任他强,清风绕山冈’的道理。
对付安妮老师的强大攻击,最好的方法就是应势而来,用意不用力。
我划出的圆圈巧妙的将两股不同旋转的气流导入了我的轨迹中,其实我想现在卸去这两股力量并不难,可是安妮老师连续的攻击已经激起了我强烈的好胜心。我大吼一声,将两排旋转的粉笔向前方反射了回去。
我并不想对安妮老师的身体造成直接的伤害,粉笔攻击的目标是她上方的空间,两股气流夹带着一百零八颗粉笔在她的头顶相撞,白色的粉笔灰从天空落了下去。
安妮老师变魔术般撑起了一把雨伞,将空中落下的粉笔灰遮挡在外面。
所有的同学一起鼓起掌来,女同学看着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倾慕和迷恋,哇噻!我也没有办法,不但生有让人倾慕的外表,还有一身超酷的本领,不被人暗恋那才奇怪。
安妮老师恨恨的向我点了点头,夹起课本转身向门外走去,这时胖子拿起刚才的粉笔头,放在我的课桌上。
我狡黠的向他挤了挤眼睛:“想不想看看安妮老师的内裤是什么颜色?”胖子乐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细缝,口水差点没滴落下来。
“今晚请我去PUB!”我利用弹指神通,将粉笔向安妮老师丰满的臀部弹去。
安妮老师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她不屑于普通的躲闪姿势,我算好了她的应对办法,只有跃起在空中既能保持姿态的优美,还能有效的避过我这次攻击。以她的骄傲的脾气和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马上就会对我进行反击,照此推算她在空中的时间最少应该有三秒左右,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时间看到她内裤的颜色。
安妮老师怒喝了一声,娇躯轻飘飘跃起在空中,我马上分辨出,她的轻功是从武当派的‘梯云纵’演化而来,飘逸优美,对女性来说实在是太适合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安妮老师在空中已经抬起秀腿,向我的位置踢落。
我刚想做出反击的时候,胖子怪笑着喊:“是红色哎!”一时间教室中嘘声四起。安妮老师这才明白我真正的用意所在,俏脸通红的在空中一个曼妙的旋转,落在教室门前的地上,她愤怒的盯住我:“蒙南!这学校中有你没我!”她在身后的一片尖叫和起哄声中逃离了这间教室。
胖子凑到我的身边,为我小心的上了一支烟:“老大!这次会不会玩得过了一点?”我愤怒的瞪大了眼睛,胖子在我的逼视下低下头去,偷看安妮老师内裤的他也有份,现在居然装出一副乖学生的嘴脸,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喂!快来看!绝世美女耶!”外面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过去,美女对我们这些正值青春期的少男有着巨大的杀伤力,更何况是绝世美女。
我最后一个来到阳台,他们识趣的把中间位置让给了我。
“绝世美女?”我根本不相信这句话,我们这所学校一共有三百二十三名女生,算上十九名女老师,其中能称上美女的也不过就是三个人而已,至于绝世美女更是从来没有发现过。
从我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校园操场的全貌,一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婷婷袅袅的向教学楼的方向走来,晨风吹起她黑色的长发,丝缎般向后飘起,强调出她曲线柔美的颈部。从她身穿的校服来看应该是‘撷秀中学’的学生,我们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晶莹而修长的**上。
胖子咽了口唾沫说:“这小妞不错,要是她能做我女朋友,真的是做梦也会笑!”
我白了他一眼,这个死胖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这种级别的美女当然是留给我去征服了。
我笑着说:“兄弟们,老规矩!”
胖子和周祥两个连忙回教室去拿水桶。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楼下,那名美女距离楼梯口大概还有十米的距离,我有充足的时间做出准备。
我把自己最冷最酷的一面展示了出来,这绝对需要技巧,凡是美丽的女孩,她们受关注的程度一定很高,如果我像普通人一样表现出对她的关注,反而会引起她的不屑。
我冷淡的神态和酷酷的外表,一定会让她感到意外,这就叫欲擒之,故纵之。
我们之间的距离还相差两点一五米,她淡淡的体香已经随着空气飘入了我的鼻息中,这香气轻易就唤醒了我体内汹涌澎湃的荷尔蒙,如果不是我超群的定力在起作用,现在我的目光肯定要降落在她丰满的胸部。
我的内心开始倒数计时,三……二……一……
胖子和周详抬起水桶从三楼向女孩的头顶浇落,这才是我无往不胜的手段,时机可以创造,可是准确的把握住这种时机只有我才能做到。
我闪电般来到她的身后,右手向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勾去,嘴里还不忘提醒她:“小心!”我的手触及到她身体的时候,感觉到她衣服下的皮肤滑腻到了极点,我的手滑到了一旁,她闪避的同时,手指准确的点在了我腰间的穴道上,我根本没有想到她会对我突然偷袭。我的四肢在瞬间麻痹了起来。
从天而降的那桶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我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水浇透,那女孩一双明澈的双目冷冷盯住我:“我认识你!你叫蒙南,我对你的斑斑劣迹早有所闻。”
这是自从我有记忆开始最糗的一件事,我刻苦经营多年的形象居然毁在了一个小女孩的手里。
我尴尬的笑着,悄悄运起内息冲开了被她制住的穴道,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暗恋我呢?”我嬉皮笑脸的问。
她的脸色变了变,显然她没有想到我能这么快冲开被封的穴道。
她向楼梯走去,我抢在她的前面拦在了楼梯口的位置,这里已经躲开了同学们的视线,那帮好奇的家伙马上就会跑下来围观。
“你想干什么?”女孩愤怒的问。
“我想让你为刚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冷笑着冲向她,女孩伸手向我的胸前点来,我刚才之所以被她暗算,完全是因为疏忽大意,现在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轻易就化解了她的攻击,抓住她柔软的小手,将她的手臂反折了过去,她身不由己的倒入了我的怀中,我在她身后摩擦着她丰满的臀部,女孩被我侵略性十足的动作,羞辱的流下泪来。
“蒙南!你在干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远处怒喊着。
我慌忙放开那女孩的手臂,在这个学校中,我唯一敬畏的就是校长,并不仅仅因为是他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他和我父亲是多年的老友,我之所以能够在学校混到现在,都是拜他老人家所赐。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校长发这么大的火,他脸色铁青,嘴唇也气得有些发抖。安妮老师跟在他的身后,看来她刚才已经在校长面前狠狠告了我一状。
女孩趁机挣脱了我的怀抱,哭哭啼啼的向校长跑去:“舅舅!他好过份,想……非礼我……”
这下我真的有些傻了眼,这女孩竟然是校长的外甥女。
安妮老师躲在校长的身后正向我冷笑,这下我捅了马蜂窝,一直充当我靠山的校长也不会继续维护我了。她落井下石的说:“我早就说过,蒙南的品行是所有学生中最差的一个!”。
校长不无赞同的点点头:“我可以容忍你的成绩很差,却无法容忍你的品行不良,你被开除了!”
就这样,我在距离高中毕业还有十三天的时候被学校开除了,其实这件事对于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即便是让我参加毕业考试,我也无法通过,最后的结局还不是和现在一样。
虽然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是内心的情绪还是因为被开除出校受到了影响,发泄郁闷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令台山’,驾驶着我的比亚乔800,在速度的狂飙中得以解脱。
我以时速二百三十公里狂奔在‘令台山’的盘山公路上,这里并不是什么旅游胜地,除了山顶的那座‘关帝庙’再也没有其他的古迹。而且现在又不是旅游旺季,虽然才是傍晚,路上已经没有车辆和行人。
自从上中学以后,我几乎每周都要来到这里练车,对周围的一草一木十分的熟悉。这条盘山公路是城市中最危险的路段,刚开始的时候我的速度只能保持在六十公里以下,经过长期的训练,我现在能维持在最高的速度,不做任何减速的情况下通过这蜿蜒崎岖的弯道。
当然我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成绩,也付出了相当昂贵的代价,在这条山道上,我最少损坏了十二辆名贵的机车。
这就不得不提到我的父母,他们都是成功的商人,关爱我的唯一方式就是通过金钱,从我一年级开始,无论成绩好坏,他们都用金钱来教育我,成绩好了做为奖励,成绩不好就做为鼓励。
我的嘴角浮起一丝无奈的笑容,如果他们知道我被学校开除了,会不会一样用金钱来鼓励我呢?我加大了油门,车速飙升到二百六十公里,前方就是‘令台山’角度最大的弯道,我要以极限的速度通过那里。
我的身体几乎平贴着地面,车体和地面的夹角已经达到最小,橡胶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异味弥散在空气中。
专注于速度中的我忽然听到一声惊呼,然后我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倩影,我下意识的使用了前后制动,没等我完全看清前方的状况,我的身体就离开机车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远方的地上,剧痛让我立刻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苏醒了过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清自己躺在公路旁边的树林中,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已经变成一堆废铁的比亚乔800狼狈的躺在那里。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周身骨骼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冷汗沿着我的额头不断的滴落,看来我的身体有多处骨折,我开始感到恐惧,这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如果没有人及时的发现我,我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我的两条裤腿都被鲜血完全染红,凭着直觉我判断出,自己受了相当严重的外伤,我用仍然可以动弹的左手封住了自己身上的两处穴道,止住了仍在不断流出的鲜血。
我向来没有携带手机的习惯,现在这个习惯也成为了我后悔的理由。我又想到那个可恶的肇事者,如果不是为了躲避她,我根本不会受到这么重的伤,现在她居然不顾我的死活,一个人逃离了现场。
我有些绝望的躺在树林中,望着树梢皎洁的明月,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大叫,发泄心中郁闷的同时,也期望引起路过行人的注意。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远处传来了簌簌的脚步声,我想回身去看,可是身体目前的状况根本不允许我做出这样的动作。
“救命!”我竭力的喊着,可是并没有人回答我,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的内心,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千万不要碰到什么野兽,虽然这里没有什么虎豹之类的猛兽,可是土狼和野狗还是经常出没的,它们一样可以轻易夺去我的生命。
恐惧让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的左手抓住了一旁的树枝。
夜风送来淡淡的香气,我敏锐的觉察出,这香气来自于少女的体香,我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了下去。
一位红衣少女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先看到的是她修长而晶莹的**,红色的高跟凉鞋和她完美的足踝相映出一种耀眼的美。
她在我的面前弯下腰来,黑色的长发在月光下发出深蓝色的反光,我诧异于她神秘的美丽,清纯与妩媚,清丽与娇艳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统一。
她明媚的眼波首先荡漾了起来,然后唇角露出了一丝醉人的微笑,我的疼痛仿佛也消失在她的一笑之中。
“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伤成这个样子!”她的声音温柔可人,仿佛有人用羽毛轻轻撩拨着我的内心。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变得这么有礼貌:“主要是……我的车速太快……”我的声音在不停的颤抖,疼痛让我再次皱起了眉头。
她拿出一枚蓝色的药丸:“我刚才去拿药了,你吃下去,疼痛应该会轻一些!”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我呆呆的看着她的眼睛,听话的张开嘴,把那枚类似伟哥的药丸吞了下去。
“我……”我还想说什么,可是眼前忽然变得朦胧起来,我仿佛听到她的笑声,然后便昏睡了过去,我的记忆到此停止……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阳光透过树丛投射在我的身体上,我下意识的伸出右手,去遮挡刺眼的阳光,这才惊奇的发现,我的右臂居然能活动自如了。
我不能置信的挥动了一下手臂,双臂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我用手支撑着地面,小心的坐了起来,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都重新恢复了正常。
可是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四肢多处骨折,难道是那名神秘少女给我的药丸起了作用。我慢慢的站起身来,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当我确信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兴奋的在原地跳了起来,我的身体在空中腾跃了整整三米,脑袋重重撞在了上面的树枝上,以这样的水平,我完全可以拿到奥运跳高的金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弹跳力。
我捂着脑袋,看了看上面的树梢,奇怪!那枚蓝色的药丸究竟有怎样的力量?我原地坐了下来,按照导气归元的方法将气流在周身行走了一遍,当气流行进到我枕后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眼前金星乱冒,冷汗顿时湿透了我的衣服。
我的身体一定有某种不妥,可是以我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察觉毛病到底出在哪里。
我沿着盘山公路向下走去,一直走出两公里左右才截到了一辆过路的货车,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父亲和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来他们一直都在等我,这是很少遇到的情况,每年除了春节以外,很难见到他们在这个时间还呆在家里。
客厅中还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人,无论是穿着还是长相都显得十分的不合时宜,蓝色的西装质地虽然不错,可是太过陈旧,肘部的地方还打着两个十分明显的补丁。
我的目光马上被父母面前的那张退学通知书吸引了过去,看来这才是他们留在家中的真正原因。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父亲第一次向我发这么大的火,他拿起那张退学通知书重重的扔在地上:“小小的年纪居然学会了调戏女生,我的脸全让你给丢尽了!”
我忽然感到一阵心悸,虚弱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谁允许你坐下了?”父亲疾言厉色的训斥说。
母亲看到了我裤腿上的血迹:“小南!你受伤了!”她冲到我的身边,拉起我的裤腿,却发现我双腿的皮肤完好无损。
一种说不出的寒冷让我打起了冷颤:“我好渴……”我虚弱的靠在沙发的靠背上,脑后感到一阵阵的刺痛。
看到我痛苦的表情,父亲立刻停止了对我的训斥,他用手搭在我的脉门上,一股温暖柔和的气流沿着我的经脉透入了我的体内,父亲的武功也是得自爷爷所传。
我们虽说是父子,可是武功方面都是爷爷直接传授,从师门来说我们还算师兄弟,他的内息运行到我枕后的地方也受到了阻碍。
剧烈的刺痛感让我大声呻吟起来,这时那个满脸胡须的中年人来到我的身边,他一双黯淡无光的双眼在我的脸上扫视了两眼:“这孩子身体虚弱却充满劫煞之气,煞气如此之重必然克制自身,从他面相来看,他官星受伤很重,仿佛曾经遭遇到亡神劫煞之数,实在是夭折之相,可是奇怪的很,以他微弱的命宫又怎么能支持到现在?”
“够了!”父亲大吼了一声,他怒视那名中年人:“大哥!你不声不响离家出走三十年,回来就说我儿子要死,在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一点骨肉亲情?”
我这才知道,眼前这个潦倒的中年人竟然是我失踪多年的大伯。
大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只是说实话……”
母亲也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我们还是赶快把小南送到医院去!”
父亲点点头,搀扶着我站了起来。
大伯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没用的!就是去了医院,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小南的病他们根本治不好!”
父亲近乎粗暴的推开他,搀扶着我向门外走去。
二十分钟以后,我们来到全市最大的博爱医院,我母亲的同学-——医学界权威秦博士亲自为我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检查结果一项一项的来到我们的面前,体温三十七度;心肺正常;肝肾功能正常;CT、核磁共振、血清学检查几乎所有的检查都进行了一遍。
最后他们在我大脑的脑桥处发现了一个直径约三个厘米的动脉瘤,从秦博士凝重的神情,我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一定很严重。
他和我的父母单独去办公室谈论我的病情,我隐隐觉着这次恐怕得了绝症,不然他们不会特地避开我。
就在他们谈论的时候,我的头忽然开始疼了起来,仿佛有人用电钻从我的颅骨内向外疯狂的打着孔,我捂住脑袋用力的向墙上撞去。
两名护士都无法按住我的手臂,我疯狂的把她们推倒在地上,不断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叫。
双目红肿的母亲大哭着冲了进来,她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身体,父亲和医院的其他工作人员也随后赶了过来,他们用皮带将我固定在床上,然后为我注射了镇静剂。
让我痛苦的是,他们虽然使用了双倍的镇静剂,可是我仍然感到痛不欲生,我浑身的肌肉开始痉挛,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秦博士大声说:“准备手术包,马上进行气管切开术!”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我的嘴虽然张的很大,可是强烈的窒息感仍然在不断的向我袭来。
难道我真的会死?我在内心中大喊着。
全副武装的秦博士手握冰冷的手术刀向我的喉头切来。
“住手!”一个嘶哑的声音大喊着,所有人都是一愣,我的大伯重重的推开房门冲了进来。父亲跟在他的身后,显然刚才没能成功的阻止他。
“大哥!你不要在这里捣乱了好不好!”父亲大声说。
大伯依然向我的病床前走了过来:“小南是我们蒙家唯一的子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你们伤害!”
秦博士示意两名助手拦住我大伯的去路,大伯怒吼了一声:“让开,他脑后那个三厘米的瘤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所有人都是一愣,大伯刚刚才赶到医院,他并不知道我的真实病情。
大伯分开人群来到我的面前,因为呼吸不畅,我的视野开始模糊了起来,大伯的右手放在了我的心口,左手放在我的前额,两股冷暖不同的气流从他的掌心透入了我的身体。
我的疼痛在瞬间减轻了,痉挛的肌肉开始放松。大伯的双手开始越来越亮,最后竟然变成了半透明的色彩,透过他的肌肤可以清晰的看到血液在蓝色的血管中流动。
围观的所有人都发出了啧啧的惊叹声,在他们的意识中一定认为我的大伯拥有特异功能。
我的额头冒出了一缕缕的水汽,刚才头痛欲裂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大伯缓缓拿开他的手掌,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的神态显得疲倦到了极点,肯定是在刚才替我疗伤时极大损耗了身体的能量。
父亲看着大伯的眼神由刚才的愤怒已经变成了感激,他端着水送到大伯的手中:“大哥!小南怎么样?”大伯笑了笑,他把水喝完:“暂时没事,不过住在医院根本于事无补,他们没有本领治好小南!”
秦博士的脸红了红,显然是因为我大伯这句话过于露骨的缘故。
他坦白的承认说:“这位先生说得没错,以目前的医学水平来说,我们根本没有把握摘除这么大的动脉瘤。”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有一点很奇怪,令郎在脑桥的地方长了一个这么大的瘤,之前难道你们没有任何的觉察?”
父亲和母亲对望了一眼,彼此都露出羞愧的神情,他们的确对我的关注太少了。
秦博士说:“令郎的体质十分的特别,如果普通人有这么大的动脉瘤压迫在脑桥处,早就影响到呼吸和运动中枢了,可是他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
大伯站起身来:“把小南带回家,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们商量。”
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父亲已经对大伯言听计从,等我稍微休息了一下,马上就把我重新接回家去。
“我想带小南离开这里!”回到家,大伯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的父母目瞪口呆。
父亲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小南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适合……”
大伯打断了父亲的话:“如果小南继续留在这里,他只有死路一条,秦博士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根本没有能力治好小南的病!”
“可是我可以带他去欧洲,去美国,那里的医疗水平比国内要先进,也许可以治好小南的病!”父亲的内心中仍然存在着一丝希望。
大伯笑着摇了摇头:“没用的,如果小南继续留在这里,他的生命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你难道真的打算看着儿子就这么死去?”
“撒谎!小南不会那么短命的,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我们只要肯花钱,一定能治好小南!”母亲红着眼睛说。
大伯叹了口气:“你们根本治不好小南,因为他并没有得病!”
我的父母被大伯的这句话彻底弄晕了,他们迷惑的瞧着大伯。
“跟你们说不清楚,总之你们让小南跟我走,五年后我一定让他健健康康的回到你们身边!”大伯信誓旦旦的说。
父亲和母亲对望了一眼,他们同时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你一定要治好小南!”
大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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