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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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那…我对不起你们啊…我的孩子们…”龙觉消灭魔鬼那一手令丹妮丝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我该怎么办啊,求你教教我吧,为了孩子,你要我怎样做都可以的,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你了…求你了!”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
玛丽的眼眶也红了:“龙,帮帮她吧。”
“你去自首吧,死者是一定要有个交代的。”
“好,明天我就去。这样就行了吗?”丹妮丝抹掉脸上的泪水,露出一丝笑容,就像中了大奖明天早上将要一家人去夏威夷度假似的。
“当然不是!有生之年你和你的孩子都要尽量帮助有需要的人,并且决不能再干任何有害于别人的事。只有这样才能洗清你们的罪孽,听清楚了吗?”
“是,是的,听清楚了。”丹妮丝的头点得像捣蒜一样。
“玛丽,走吧。”龙觉说完就大步走出小屋。
玛丽走出小屋后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丹妮丝在门口含泪站立,双手作祈祷状举在胸口,目送着自己和龙觉。
上了出租车后,玛丽看了龙觉一眼,发现他十分平静,嘴角还带着一丝孩子般的微笑,并且是像偷了糖吃的那一种。
“哎哟!”龙觉被她狠狠地捏了一下,转过头问:“又怎么了大小姐?”
玛丽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别给我装傻了,快说!”
“好、好,我说,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我们聪明的玛丽小姐。”龙觉赔笑道:“是的,他们缺少了一个步骤,根本招不来魔鬼,那东西是我用内力搞出来的;而最后那番话也是我骗她的。”
“别想蒙混过关,少了什么?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七个人的鲜血所组成的血咒;还有那黄眼睛是丹妮丝的隐形眼镜,我想是用来吓唬人的吧,后来被我打掉了。满意了吧?大小姐。”
“算你知趣,”玛丽的眼神缓和了一下,龙觉的心放了下来。
“不对!”玛丽的眼神又一紧,龙觉刚放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又哪儿不对了?我的姑奶奶。”
“那你的意思是真的有妖魔鬼怪这回事,只是我还没见到而已,是吗?”
“当然,这世上神秘的事情太多了,你敢说绝对没有吗?”龙觉肯定地道。
玛丽皱着眉说:“那就是说这次任务也有可能跟这些神秘的事情有关了?”
“对!”
玛丽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我们回来了,米什尔,你在哪里啊?”一进屋玛丽就叫开了,像一只欢快的黄莺。
龙觉看见满屋子都是玛丽逛街的战利品,苦笑着摇了摇头:“恐怕是被你买的东西挤到屋顶上去了吧,你不如到屋顶去看看吧。”
米什尔居然真的在屋顶,还像狼一样低声呜咽着,还好他还知道要降低声调,而不是抬起头伸长嘴嗷嗷地乱叫,要不可要招来消防队了。
“今晚是月圆之夜,你不会有什么变化吧?”龙觉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玛丽呢?”
“在洗澡,怎么?想通了?移情别恋到玛丽身上了?”
“是啊,我一直以来都做错了,她生前是,死后也是。尤莉亚!”说着眼泪就又流了下来:“龙,你能让我跟尤莉亚道个歉吗?”
“可以,但你能先把你们的故事告诉我们吗?因为这样有助于我找到她并更好地跟她沟通,别躲了,想听就快出来吧,玛丽。”龙觉向着屋顶的小窗子说道。
玛丽俏皮地从窗子钻出来,向龙觉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说:“你是兔子吗?”

“是你太笨重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那脚步声就传上来了,还有摔门似的关浴室的门,那门跟你有仇吗?还有,凭玛丽小姐那专业精神,见屋子里没人了,能不上来看一下吗,这叫推理懂吗?笨。”
“笨?”玛丽这辈子可从来没有让人骂过这个字的:“好啊,你这贫嘴光头龙想找死是不是?别以为你刚杀了个小鬼,露了那几下三脚猫功夫老娘就怕了你,我不用暗器就凭双手就能宰了你你信不信?”说着已经扑到龙觉身后箍着他的脖子。
“暗…器…没带…吧,哇!”
“还嘴硬?快道歉!”
“好…我…投…降了,对不起啦。”
米什尔看见他们的样子也忍不住微微地笑了,特别是从西方金发美女口中吐出那中国武侠小说中的“老娘”两个字,他们这样一折腾,把他悲伤的气氛冲淡了许多:
我在开始懂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跟别的孩子不同了。因为我只要轻轻一推,连大人也会站立不稳,越长大力量就越大,我知道许多人都怕我,但又不敢对我怎样,还要在表面上奉承我;我却不喜欢跟其他村民们交往,只喜欢和小动物玩,到后来较大的动物也成为我的朋友了,因为我觉得它们都很直率,不会像人类那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甚至为了保护它们和村民们打了许多次架。有两次最厉害,一次是小白狐进村偷东西,一次是村民们要杀中了圈套的小白熊。
我也知道越是这样,其他人就越是疏远我。
但我不在乎,我的朋友成百上千。
十岁那年,父亲因工伤去世,母亲悲伤过度,不到一个月也离我而去。为了交医疗费和殓葬费,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卖掉了,就剩我一个人。
村子里只有几个女人同情我,趁丈夫不在的时候就拿一点东西过来给我吃,但自从有一天被她们丈夫发现后就不敢再来了。我也不恨他们,毕竟自己是有手有脚的人,并且力气比他们还大,应该可以靠打猎养活自己,而不应该靠别人施舍过活。
但我舍不得伤害除了鱼以外的动物,由于缺乏经验,从冰层下捉鱼对当时的我来说还不是件容易的事,经常挨饿。冰天雪地里,在我捉不到鱼正饿得发慌的时候,小白熊或小白狐就把抓到的或偷来的食物悄悄放在我身边。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多,村民们也慢慢习惯了我和我的朋友的存在,因为到后来我捉到的鱼越来越多,也经常放一些到那几个女人的门口。直到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狼王带着它的狼群出现在村口。
那晚村里有两夫妻和一个孩子被在家里被害,只剩一把骨头,第二天晚上才被发现。所有村民都认为是白熊干的,拿着火把和猎熊工具要去杀白熊,我知道不是众人的对手,只好抢先一步去找它。
幸好是这样,当我带着火把找到白熊的时候,正好狼群在袭击它们。
那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兽性的可怕,不但是狼群,连我和白熊们都把潜藏在体内的兽性爆发出来了:那是一种觅食的本能,那是一种求生的意志,那是一种置生死于不顾的勇气,但那也是一种全力保护自己心爱的精神。
也许狼群也没见过有为了动物而跟它们拼命的人,也许是我们当时的反抗力量太大吧,狼群暂停了攻击,只是把我们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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