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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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恨忧幽幽醒来,看了看四周,好像是古代住的房间一样,是个非常佰生的地方,心里微笑了下,看来自己真的解脱了。那么,这又是什么地方。她死后又要去哪里呢,是去见阎罗王,还是直接去投胎?
正当她想的出神时,门被打开了,进来几位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有老有少,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走上前看着恨忧精致的面容。一张花脸浮现出好像捡到宝一样的笑容。她伸出一只指尖长长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那严历刻薄的脸上很满意。
“嗯,太好了,果然是个少见的美人儿。咱们万花楼有救了。哈哈——”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身后的几名女子也跟着笑了。
她们是谁,怎么一副卖妓女的样子,看上去真丑陋。恨忧嫌恶地避开脸。
中年妇女轻声地对恨忧问:“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真是失算啊,万花楼里几时出了个这么标志的可人儿,怎么她一直没有发现。还好,现在终于发现了。至从那云香自杀后,花魁的招牌就一直被天香楼里的那个如烟抢去了,快三个月了,害得原本生意红火的万香楼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那些以前仰慕云香的达官贵人,全都不来了,全都跑去天香楼捧场。怎么不令她气得牙痒痒,何况她与天香楼又是死对头。
幸好有这个小丫头。
原来她只是云香身边侍候的小丫头而已,以前故意把自己弄得黑漆漆地,丑八怪一个。如果不是云香死了,她想离开万花楼。虽然刚开始,所有人都认为她长得又丑,没什么价值,离开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谁叫她不小心掉进后面的溏子里,淹个半死。等被救起来时,才发现这丫头原本黑黑的脸居然变得白里透红,仔细一年,哇,长得还是真是可以,比以前的云香还要美上好几分,怎么令她欣喜若狂。
当下就决定让她做万花楼的花魁。哇,那么她的银子,她的财富,又可以更上一层楼了。而那个天香楼里的如烟,哼,滚到一边去吧。怎么也没有想到从那个火炕里以死逃了出来,居然又跑到古代来,做了个人人唾弃的妓女。她的命真是好的不得了啊。
看着眼着几个手拿皮鞭的女人,她知道如果不从,那就只有鞭子侍候。她不笨,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古代里,她一弱女子更是举步艰难。即使逃了出去,在外面也会被饿死,或是被恶霸强抢去欺侮,小说上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恨忧看看她们,眼神冷了起来,对着她们冷冷地说:“要我就范也就以,但得答应我三个条件。如果不答应,我情愿一死!”
原以为还会动用一下家法,想不到这样就可以搞定了。太好了,条件嘛,好说,只要不过份,都可以。
“你说吧。我的乖女儿。”老鸨笑得合不拢嘴。
“第一,我不会跳舞,不会画画,只会下棋和唱歌。所以你们不得强迫我跳舞和画画。”她知道古代的青楼女子是琴棋书画都精通。而她,空有一张外表,什么也不会。
“这个好办,我们万花楼里还会几个专门跳舞的,这个不用你操心。”
“第二,我会接客,但不会和他们上床。如果你敢强迫我,当心我一把火烧了你的万花楼。”说着,一道凌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老鸨。
被恨忧那凶狠的眼神吓住了,老鸨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想不到这丫头居然如此难缠。看着她坚决的表情,她不会认为恨忧在开玩笑。
“第三,我想见客全凭我的高兴,不要强迫我。如果把我给惹毛了,我可不会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听明白了吗?”含威的眼神冷冷地盯着老鸨。
真是见鬼了,到底谁才是老大啊,这丫头居然敢命令她。正想发火,但一接触恨忧含威带怒的眼神,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点头的份。
听说已在三个多月无花魁坐镇的万花楼又出现一位新美人。这一消息一传扬出去,整个京城全都沸腾了,太平盛世嘛,多个美人儿娱乐也不错。不管好不好色,有没有成亲的稍微有点儿闲钱的公子哥儿大老爷们,全都跑到了万花楼去一睹佳人真面目。
恨忧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身边跟着一个只有十五岁小青。外面的情况她早已知道了,所有的男人都来看她到底有没有人们所说的花容月貌。她心里非常清楚,她长的越美,给她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灾难。尤其是青楼女子,京城里多的是有钱有权的达官贵人,想要强占一个女人易如反掌,她是逃不掉的。
“小青,你知道京城里哪些有权有势又好色的男人,你说来听听。”如果真要论落为所有男人们的玩物,还不如被一个有权势的男人占有,至少,她所受的羞辱会少一些,被一个男人羞辱至少比一大群男人羞辱来得强些。
明白小姐的想法,小青马上回答:“京城里有钱的人多的是,但如果要讲有钱又有权的男人的话,恐怕会很少,毕竟天子脚下,最有权势的除了皇亲国戚实在找不出几个人来。”
“哦,那就皇亲国戚好了。”
“嗯,京城里有四位王爷,一个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不过这个王爷听说惧内,不敢上青楼的,小姐,这个你就不必考虑了。另一是八王爷立了大功,又是皇上的亲弟弟,而且很年轻呢,才二十多岁呢。不过他很无情就是了,以前云香就是去侍候他的,后来不知怎么的,竟然爱上了他,然后,就被八王爷抛弃了,云香就自杀了。小姐,你可别步上她的后尘。”小青担心的看着恨忧。不知怎么的,她第一眼看到小姐时,就很为她惋惜,小姐那身上的气质优雅又迷人,沉静又冷若冰霜,给人一种很神密的感觉。让人忍住想去亲近她一探究竟。小姐很美,不是那种青楼女子常见的形于外的万种风情,而是一种内敛从心里散和出的又柔和又坚韧的美。她不应该被这样踏的,她应该被好男人娶回家好好地疼的。
好色又无情的八王爷,好吧,就他了。无耐地成为青楼女子,不应该有爱情的,就算有千般好万般好,终究是低贱的风尘女子。是不可能也没有资格被人爱的。即使有,那只是欺人之谈。只付出身体,坚守住自己的心是保护自己。她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自己的心受到一丝伤害。
“小姐,你真的要八王爷?”小青担心地问她,“不行的,你不知道八王爷的魅力,他有京城三大美男子之称,好多女人都抵抗不了他的魅力,加上权势,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理想丈夫人选,但是他的无情又是出名的,至从他成年至今,不知伤害了多少千金小姐。好多青楼女子为他为情所困,云香还为他自杀呢,但他都冷漠无情地理都不理。小姐,我害怕你,”**又失心。最后一句她不敢说出口。
恨忧轻笑,“好了,我自有分寸,别为我担心了,快给我穿上衣服吧,让客人们等急了可不太好。”

气派豪华的八王府内,八王爷李允扬正无聊地和小妾一起戏闹。欣长的身材,尊贵的气势,俊美但无情的黑眸,让他成就独一无二的风格。他一向的最懂得享受的。前几年,在外面长作战,无法享受生活,现在天下太平,是该好好放纵一下才行。可是诺大的京城也实在太无趣了。除了和朋友方守恒一起能玩得尽习外,其他都引不起他强烈的兴趣,包括女人。说到女人,他那一双英挺的眉马上拧了起来。女人也很麻烦,不管烟花女子,还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只要和她们说上两句,就被她们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对她们有意思。非要逼他把她们娶这门不可。好吧,那些大家闺秀沾上家碧玉他再也不敢惹,毕竟他是八王爷,皇帝的亲弟弟,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威严,如果被老百姓传说,皇家人**女人的感情,那就麻烦了。虽说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但总是影响不好。那好吧,去找青楼女子吧。可是他又有爱干静,不希望用别人用过的女人。但那也好办,他有的是钱,要找一个看得顺眼又是处女的妓女那还不简单。上次万花楼那个叫什么的,他忘了,确实是个尤物,无论外表,还是床上功夫都不是盖的。所以把他侍候的身心皆爽,为了奖赏她劳苦功高。他对她的各种要求都尽量满足。但她也太不识抬举了,以为得自己的宠,就忘了自己是谁,居然得寸进尺地想进他的门。真是笑话,他堂堂八王爷,尊贵无比,岂能要一个人尽可失的青楼女子进门,即使做妾也不行,那太侮蔑他了。所以他毫不迟疑地把她送回万花楼,不再要她。想不到她居然还对他纠缠不休,这让他忍无可忍,当下叫侍卫把她跳棍打出去。想不到那女人居然以死来报复他。哼,她以为自杀就可以让他后悔,真是天大的笑话。见识到了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他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去逛青楼了。干脆在家多养几个妾来的省心些。虽然她们也想做的白是梦,但他从来不给她们任何机会。更不可能让她们那低贱的身体孕育他的孩子。
正当他左拥右抱好不得意时,侍卫进来报道:“王爷,方公子求见。”
正在取乐的李允扬随口问道:“哪个方公子啊?”实际上他问时就已猜到是他了,那个他在京城里唯一的好朋友。马上吩咐:“叫他时来。”好久没见到过他,这下他们得好好聚聚才行。
京城首富之子方守恒与李允扬和飞月山庄的少庄主并列京城三大美男子,不同于李允扬的尊贵中冷酷俊逸,方守恒是优雅中带精明,温和冷淡的笑容,没有李允扬那种狂妄的霸气,有的只是公子哥儿的风雅。这次他来,不是谈公事,而是专门学三姑六婆一样咬咬知根。
京城里谁人不知万花楼里来了个美丽无双的大美人。见惯了那些常见的美人儿,谁不想去见识一下,开开眼界。为此,和李允扬一样风流的他特意来到八王府告知好友的。他知道,这个好友,是特喜欢美人儿的。京城里那些大家闺秀全都一个模子印出来了。看多了真是倒尽了胃口。还是青楼女子来得舒服一些,银货两吃,负不相欠,多好。
“真有你所说的那么美?”李允扬才不相信,事实往往以讹传讹,越传越夸张。
“真的,允扬,我不骗你,京城到处都在传她,听说有多美就有多美。我想,咱们还是去看看热闹。你说呢?”方守恒极力说服他。美人是大家来欣赏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一向很大方。
“好吧,呆在王府里也太闷了,就依你。”李允扬起身,看着他,“不过,最好是你所说的够美,否则,我一定要剥了你的皮。哼!”
方守恒这下有点儿心虑了,他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以李允扬挑剔的程度,别我眼中的美人,在他眼里只能算是中等。天啊,万一真的是众从的夸大其词,那以这家伙翻脸不认人的脾气,他真的完了。
清静了三个多月之久的万花楼又恢复以往的人来人往,甚至比以前还过之不及。
李允扬和方守恒来到万花楼时,里面早已人山人海了。
“天啊,发果不看到这样的阵仗,我还以为咱们京城里没女人呢?”看着眼前的景像,方守恒咋舌。
横了他一眼,李允扬淡淡说:“不是没女人,而是美人。”
老鸨正忙得分身乏术,但也眼尖地瞧见人群里鹤立鸡群的两人。不由高声欢乎地上前招呼:“哎呀,我的两位爷,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快快,里面请,里面请,八王爷,方公子,你们今天来的可真是时候,咱花楼的新任红牌,马上就要出来了,你们可有眼福了。来这边请,请稍等一会儿,我去叫恨忧出来和大家见个面。”本来还要再一等一会儿的,但名震京城的八王爷和方公子也来了,已经是给她的万花楼天大的面子,不能怠慢。马上上楼去请楚恨忧去了。
人声鼎沸,热闹不得了。但,当众人的眼光全部集中在楼上的楚恨忧时,全都噤声。一下整个万花楼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仙女,真的是仙女啊。
所有男人都张大着嘴巴,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方守恒的从容没了,李允扬漫不经心的目光没了,全都盯在楚恨忧那美丽绝论的脸上,身上舍不得移开。
天,这真的不是在作梦吧,怎么会有如此美的人。方守则痴痴地盯着楚恨忧。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这样的美人居然也论落到青楼里来了。太不应该了,也太残忍了,我敢打赌,她以前一定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或许家道中落才论落风尘的。否则,如此人间极品真的太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李允扬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告诉他,他同意他的话。的确,这个楚恨忧确实太美了,不光是形与外的美,还有她那清冷的眸子,周身散发出的飘渺气息,还有说不出的感觉闷在心头。他只觉得他的心跳的特快。
“我要为她赎身,她不适合这里。”方守恒激动地站起来。吓唬李允扬一大跳。其他人见,也跟着站了起来,全都大叫道:“楚根忧,楚恨忧——”
方守恒转过身一把抓住李允扬的手臂,激动的不得自已:“允扬。你知道吗,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动了心,所以我要她,我一定要她。”他的命定的女人,终于出现了。太好了,他要她。
不知为何,听了方守恒的话,李允扬心里不怎么舒服。看向楚恨忧,她正在对着众多男人说话,眼里抹深思,她,楚恨忧,一定是个祸水,留她不得。
该是他下定决定的时候了。如此绝色极品女子,怎能让方守恒得到。虽然他们是朋友,但他不介意大家公平竟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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