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曹操的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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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鸿首先开口说道:“李大人深得圣上赏识,如今已经脱离了大将军何进和上军校尉蹇硕的管辖,末将在此实在佩服和羡慕李大人。”曹操等鲍鸿说完话,立刻接着说道:“是啊,能脱离他人的管辖,直接向圣上负责,这是莫大的荣幸和机遇,末将等人也是羡慕得紧呀。”
李彬知道他们还有话要说,也不多话,只是很随意客气的说道:“诸位客气了,大家同样是为朝庭效力,哪分彼此呢。”很随意的话,却使得鲍鸿、曹操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就见曹操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来,走到李彬座位之前施礼道:“不知李大人对如今大汉是何评价?”“曹大人请慎言,私议朝廷的罪名可是很重的!”李彬并没有接话,反倒是怒斥了曹操一句。
曹操何许人物,其父曹嵩升任大司农、大鸿胪,掌管国家的财政礼仪,位列九卿,位高权重,早就知道官场的行事,曹操如何会被李彬的一句话给镇住。就见曹操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本听闻李大人为官耿直,直言不讳,敢做敢言,如今看来……”后面话虽然没说,但在座的几人都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
鲍鸿刚想‘责难’曹操几句,就见李彬突然笑道:“哈哈,孟德兄不必使此激将之法,竟然大家都是西军同僚,那李彬就来一次‘直言不讳、敢做敢言’吧。如今大汉朝堂之上,十常侍与大将军争权夺利,大汉朝廷早已是一片乌烟瘴气,宦官与外戚的争斗,早将大汉推入衰亡的深渊了,大汉危机呀。”李彬的话直截了当、毫无隐讳的将大汉的衰亡的预测脱口而出。
饶是鲍鸿、曹操心中虽然早有准备,听后也不免暗暗心惊。鲍鸿同样站起身来,也来到李彬的身前施礼说道:“大人,您所言不错,眼下朝局正如您所说的一般危机四伏。但可能您有所不知,如今大将军和宦官在朝堂上的争斗,现在已经波及到军中来了。如今西园八校,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这二人乃是宦官的死忠。而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两人都是大将军何进的心腹。双方势力在西园军中已经势成水火,若不是圣上龙体健在,不然早就发生私自械斗了,哪有如今的平静可言。”
鲍鸿倒是给李彬带来了一连串最新的消息,李彬知道如今的朝政已经很糟了,但显然也没想到竟然糟到这般地步,竟然连军队都受到波及。
就见李彬站起身来,绕过前面的桌案,走近鲍鸿和曹操的身前,说道:“按两位所说,看来两位至今都还未选好自己身后的‘大树’咯。”李彬的话音很轻,但话音刚落,鲍鸿两人便立刻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在下与孟德都不愿意做两方的帮凶。”就见鲍鸿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可现在不管是宦官蹇硕、大将军何进,都是不断的在拉拢我们。原本从军,报着是保家卫国的壮志,如今却要做武夫和宦官的工具,我等将士如何能够甘心啊!”
“是啊,鲍大人说的不错,如今两方对我们已经展开了多次的拉拢,可我等一直没有决断,如今双方都开始改变策略,对我等施行排挤,粮草、淄重都开始出现不足。如今李大人来到西园,看来我等终于有救了。”曹操说到最后,好像中了大奖一般,兴奋得振臂高呼。

李彬却露出一丝沉思,想了想,随即大概有了一丝眉目:鲍鸿和曹操前面所说的话只能算是半真半假,因为他们两人都是官家子弟,算得上是士族门阀出身。而士族门阀又因‘党锢之祸’,完全丧失了对军队的控制权。如今的士族门阀子弟,多数在朝出任文官,只有极少部分人从军效力。就算从了军,也只能担任一些虚职,像鲍鸿和曹操这样当上一军校尉的人,并不在多数。
士族门阀从来就鄙视宦官、蔑视武夫,固然不肯效力于宦官和大将军之间。然而李彬虽然也是武夫出身,但毕竟是袁术的师傅,又是教导太子武技,更是当今天子眼前的红人,现在的李彬完全可以算是半个士族,而且还深得圣上赏识。鲍鸿和曹操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去触李彬这个霉头。更何况两人现在也是为难关头,更需要李彬的帮助才能渡过难关。
了解了鲍鸿和曹操的真实想法,李彬也开始为自己的将来谋划起来:“两位不必担忧,两位都是一军主帅,就应该有一军将帅的气势,宦官外戚都不足为虑尔。”李彬早年被张角抓获,就因自己的实力不济,险些让自己的手下周仓惨死当场。如今的李彬,造就体会到权利的重要性。
鲍鸿和曹操都是久经官场的人,自然知道李彬话中的意思,就见两人同时恭身说道:“末将愿以李大人马首是瞻!”两人知道李彬这是在间接接受自己的依附,毕竟在官场之中,有些话还是不要说透为妙。李彬和袁阀关系密切,更是皇帝信任之人,两人依附李彬。一无投靠其他势力所要承受的家族压力,二可靠李彬来抵挡宦官和大将军对他们展开的报复,三更能借助李彬的力量,从而使自己在夹缝中求得生存。如次百利而无一害之事,两人都不是蠢人,如何会肯错过。
李彬点了点头,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我要好好想想,两位可先行请回,既然两位相信我李彬,愿意托付于我,那我李彬绝对不辜负两位的信任。以后若有事情,可直接找我商议,无须通报。”李彬自然知道该如何回答和接受两人的依附。
鲍鸿和曹操谢过李彬,转身离开李彬帅帐,至于他们心中如何想的,李彬不想去猜。但有一点是绝对的,那就是李彬现在就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一般兴奋。
鲍鸿、曹操个是一军校尉,各自领军一万,加上自己的中军一共就有三万人马。这种势力,正是自己现在急切需要的。大汉衰败已经不可避免,虽说变法可以改变现状,但首先灵帝虽然并不是非常昏庸,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明君。其二,士族门阀、宦官外戚都不可能支持变法,李彬若想变法,势必得罪所有人,这不符合这个山贼出身的李彬的做人方针。其三,外乱已经很是严重,太平教显然已经蠢蠢欲动,不出一年必将发生大乱。这就是李彬现在需要为自己增加实力的原因,他也对这次灵帝赈灾不抱多大的希望,原因无它,就因为朝中众人根本就没人真心会为灵帝做事,除了那些穷酸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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