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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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心楼大酒店也设立了桑拿和洗浴中心,美容美发部。并请了野骆驼大酒店洗浴中心老耿的副手,一个叫罗玉来为我管理小姐。后来桑拿浴被取缔,我就用洗浴中心和足疗室来招引客人。不管这些特殊服务机构名字怎么变换,但内容仍然换汤不换药。容留小姐是黑心楼大酒店的法宝,要满足客人的需要。我当老板后就不去主动接客,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除非我想男人时才找个理想的人去排泄一下。但也有自己不想干却推不开的时候,有的嫖客是奔我来的,我不接待他们就不高兴,所以为了酒店的兴隆我也得出面应付。黑熊来了我就理所当然地接待他,他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客人,而是我的朋友加恩人,还是我秘密的保镖,在我需要的时候他会马上出现。黑心楼大酒店的保安的头领就是他为我派过来的,知道底细的流氓就不敢来我这儿闹事。黑熊要么不来,要来就要住上几天,为此我专门替他准备了一间高档套间,那里成了他的半个家。我陪他吃陪他玩同样也陪他睡觉。
黑熊房间经常有些不明身份的出入,都是他业务上的客户。这些不明身份的人很有派头,显得趾高气扬,除了和我这个老板打声招呼外,却不理睬酒店内的其它人。酒店里的员工也不敢轻视他们,像对待黑熊一样毕恭毕敬。晓玲有时提醒我说,黑哥的这些朋友好像不做正当生意,絮姐你得提醒他,千万不要给你带来麻烦。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我对黑熊是信任的,即使他在我酒店内做违法的生意我也认了,绝对不会干涉他。倒霉一起倒,为了他,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一天夜里,我和黑熊正在床上亲热时,晓玲从总台打来电话说,絮姐,不好了,公安突击检查,来了好多人。
我说,你马上通知小姐们穿上服务员服装,从容应对,不要慌。我马上下来。
这时黑熊慌张起来,他是有前科的,怕被抓住数罪并罚。可那会儿酒店所有出口都让堵上了,除了跳楼进入后院就没有别的办法逃走。黑熊的房间和我的房间相连,从八楼跳下去不死才怪。人常说作贼心虚,这话一点也不错,我从黑熊慌张的神色中印证了这句话。我仍然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什么违法的生意。
他问我,怎么办?
我说,没事,你跟我走。我揽着黑熊的胳膊从容地往楼下走,正巧和赵清迎面相遇。赵清身边带着两个警察,他看着黑熊问我,这位是谁?

我说,他是我的未婚夫。哎!你也是的,要检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他说,全市统一行动,有纪律。
我说,那你们就检查吧,我这里可没有什么问题。说着我就揽着黑熊往下走,他身边那两警察肯定认识黑熊,手往衣带上枪套上伸,而且随时有扑上去的样子。
赵清伸手示意,那两个警察立即放松了神情。
赵清和我们一起下楼,并悄悄对我说,今天出动与黑熊没有关系。他自然认识黑熊,可他偏要这么说,我知道他心里很矛盾。我和黑熊往楼下走时就看到到处都有公安在把守,我们象夫妻一样搂肩搭背从他们面前走过时,他们只是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我们,却没人盘问什么,我把黑熊安全地送出了酒店。
这次突击检查逮住两个小姐,两个笨蛋没有按照预定的应对办法去做,她们和嫖客一起被公安局带走了。
第二天我被传进公安局,一位头目说,你是黑心楼大酒店的总经理杨絮?
我说,对,我就是。
他说,你容留小姐在酒店*已经触犯了刑法,你知道吗?
我说,你们弄错了吧,是她们偷偷溜进来的,怎么能说是我容留她们?
那头目就把其中一位小姐叫进来,他对小姐说,你认识这位女士吗?
那小姐一抬头吓了我一跳,这不是山杏吗?什么时候跑到黑心楼来了?真是冤家路窄。我的心悬起来,咚咚跳个不停。
山杏望着我说,我不认识。
我听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真的没有认出我来,就因为我做了整容手术)。
我回头对那公安说,你看,你能说我容留她吗?
另外一个小姐弯月我不会不认识,她与我有着相似的苦难经历,是我借钱给她帮她走出了困境,原准备让她做酒店的员工,可她认为还是当小姐来钱。我没有阻止她,也没有权利阻止。弯月小姐承认是自己跑进黑心楼大酒店的,与酒店没有关系。
经过许多周折,最后我认了十万元的罚款了了一场麻烦。政府对**的丑恶现象不是不管,而是管不过来,也管不住。今天这个世道已经是暗娼横流嫖客遍地,公安局根本没有那么多经费来管这些,仅有的经费只能用到刀刃上,用在那些大案要案上。有的公安对我说,我们有时候连出差的经费都没有。社会上有种说法叫,穷公安富税务。我对公安面临的困境很同情,处罚十万元从心里认了,就是再加十万也不觉得冤,这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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