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卖卖女坐台录像厅,风流鬼潇洒天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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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雨龙远远地跟踪阿蕾和龙海洋,但总是眨眼之间掉了线。他垂头丧气,骂骂咧咧:“臭婊子!”随身带的刀子也没了用武之地。
戴雨龙在记忆的长河中搜寻那男人究竟是谁。贴着墙根在巷子里走,心情越来越沮丧。阳光照在残墙破顶上流漾耀目,到处一片光晕迷糊。戴雨龙不停地走着,但总在小巷子里转圈,走完了一条小巷又铺开了一条小巷,犹如转动的地球,周而复始,永远没有尽头。
戴雨龙能渐渐地听到不远处街上的喧嚣人声,汽车行驶的摩擦声,售票员用电声广播的说话声,但他总是在小巷里转悠,迎面碰上一堵青砖围墙,拐弯又是一条巷子。偶尔有学生背着书包匆匆而过,间或有游商小贩吆喝几声。窗户上,阳台上伸出的晒衣架上挂满了万国旗,花花绿绿,摇摇曳曳,还有银白雪亮的乳罩裤头混杂其间。低矮的民房屋脊和拔地而起的住宅楼犬齿交错。
戴雨龙踌躇了。
暮色降临。戴雨龙又饥又饿,拐进了一家快餐店点了几样凉菜,要了两瓶啤酒,狼吞虎咽,如风卷残云,然后歪进了一家录相厅,交一元钱轮回看四部录相,警匪片,言情片,枪战片和搞笑片。人物对白嗡声嗡气,坦克的“轧轧”声震耳欲聋。冲锋枪点射“达达”地响,大炮齐放“轰轰”地飞梭。
录相厅里间或有几个性感的女人在晃动。
戴雨龙闻到女人香就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在黑暗中蠢蠢欲动。女人香像雌兽身上散发的麝香味一样撩拨着雄性的戴雨龙。
录相的混音乱糟糟的。
戴雨龙伸手摸那从眼前走过的女人。
那女人跌坐在戴雨龙身上,嘻嘻地笑。
戴雨龙色胆更狂了,黑手不规矩地伸进了那女人的胸口,摸那软而后硬的山丘。
“摸上不摸下,摸下要加价。”那女人笑着悄悄说。
戴雨龙的手滑向了裙子里温柔的东西,吓了一跳:“乖乖,你是光条?”
“方便。”
那女人拉着戴雨龙的手进了包厢。
昏暗的光照着白羊一般的女人。戴雨龙像狼一样眼里冒着绿光,扑向了雪白的羊。
“哥哥,你轻点。”那女人笑道。
戴雨龙像闻到血腥的狼,撕拽着。
“哥哥,你好猛啊。”
戴雨龙如江河而下,似山洪爆发。
“三个老人头。”那女人要钱道。
“一个老人头。”戴雨龙抽出一张,丢给了那女人。
“再来呀。”
戴雨龙开门走进了喧嚣的录相厅,门吱呀一响,黑暗里录相屏幕的光照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一群人在里边吃边喝边聊天。小卖部的窗口像老鼠洞一样,递进去钱,递出来易拉罐、酒和饮料。戴雨龙钻了进去要了酒,麻木不仁地坐在人群中狂饮。
周围是密匝匝的人头,或络腮胡,或戴眼镜,或光嫩的女人,或邋遢的男人。昏昏沉沉中,戴雨龙感到时间差不多了,四部录相又在轮回地放着。他出了闹哄哄的录相厅,直奔阿蕾坐台的夜总会。
戴雨龙蹲在阴暗的巷子口抽烟。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污浊的气味十分难闻,眼睛像狼眼一样放着绿光,瞟着富丽堂煌的凤凰音乐歌舞剧院的大门,期待阿蕾和那男人搂着在人群中匆匆而过。
光怪陆离的夜像旋转的舞台。天上的星星像人群一样拥挤,地上的人群像星星一样冷漠。
一对搂着的男女绝尘而去。又一对搂着的男女绝尘而去。卖笑人中没有阿蕾的身影。
戴雨龙蹲在电线杆边竟迷糊地睡着了。等他一激灵醒来的时候,对面已关了门,一片漆黑。戴雨龙扶着电杆爬起来,骂骂咧咧横着直行,像螃蟹一样,垂头丧气。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街上行人稀少。卖早点的商贩捅着炉子,火光一亮一亮,偶尔有狗的狂吠,人的吆喝,此起彼落。戴雨龙过大街,钻小巷,爬上了楼梯,掏出钥匙,打开了租住房的门。
昏暗的床上睡了人。
戴雨龙啪地按亮了灯。
阿蕾倒身弯在床上,一头长发遮着妩媚的脸。
戴雨龙啪地按灭了灯。
雌兽的麝香味迷住了戴雨龙,戴雨龙像狼闻到了血腥味,扑向睡眠中的阿蕾。
一股汗腥味扑面而来。一双黑手抓住软软的**,一条硬物抵到了雪白的大腿间。阿蕾迷朦中感到戴雨龙像狼一样张开了血腥大口。

“别急,去洗一下。”阿蕾说。
戴雨龙一下软下来,像被人淋了一头凉水。
阿蕾伸出胳膊拦着戴雨龙。
戴雨龙匆匆淋了一头凉水,急急冲洗了一下身体,慌慌用了点香皂,忙忙又淋了一头凉水。
汗腥味消失了。戴雨龙钻入了阿蕾的被子。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吊我的线?”阿蕾问。
戴雨龙沉默着。
“你跟我们转了一圈又一圈,是不是?”
“他是干什么的?”
“做生意的,好像生意做得蛮大。”
“我想敲他一笔,然后我们转场。”
“他想请你吃饭呢?”
“是吗?”
“你去不去?”
“去。是骡子是马,总要溜溜。”
阿蕾和戴雨龙如约到了夜总会。阿蕾打扮得花枝招展,戴雨龙穿得西装革履。
戴雨龙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跟随妈咪进了包厢,眼见龙海洋,奔上去就和龙海洋握手。
记忆长河的闸门开了,流水汹涌。
戴雨龙和龙海洋中学时是同学。
阿蕾被两个男人之间的热情搞得莫名其妙。
“今天我做东,大家敞开了整。”龙海洋说。
音乐电视全是泛爱的泳装歌曲。
夜消。
龙海洋带着戴雨龙和阿蕾到屠宰厂开的大排档喝酒。龙海洋也在夜总会带了一个嫩妞。
三教九流在夜市中穿梭。擦皮鞋的,卖唱的,拉二胡的,吹笛子的,粉墨登场。
酒楼富丽堂煌。大理石地板光可照人。
门前的小姐穿红戴绿,哈腰请进。店小二尖声高叫:“来喽,上坐,请!”
“到豪华包间。”
“行,请行,请先行!”
这间房可以看到酒楼的屠宰间。小伙计们提着明晃晃的刀在牛身上切来切去,鲜血淋漓,牛嚎凄惨。
透明玻璃阻隔了屠宰间的臭味。
“敞开了整。”龙海洋把西装挂在了墙角衣架上。
戴雨龙觉得刺激新鲜,把小姐递到眼前的菜单又推给了龙海洋说:“请,老总。”
龙海洋说道:“牛骨头,牛肝,牛百叶,牛大肠,牛鞭,牛尾……”
“请稍候。”小姐拿了菜单递给了操作间。
透明窗外,一个粗糙的木架子固定着一头肥而不大的小牛。牛的后胯已见骨头,肉全没有了,血在地上流着。小伙计挽了袖子,口里叼着柳叶刀,提了一桶水放在木架边。木架上的盘香冒着青烟,像飘渺的雾在小伙计头上萦绕。小伙计提起那桶水,哗地泼向了牛的身上。满身躺血水的牛张大了嘴巴,粗粗地喘气,眼里却流出了黄黄的泪水。牛的肢体完全没有了力气,但木架固定住了它,使它不能跪倒。
小伙计手起刀落,牛尾断了,牛尾像面条一样好切,牛尾在地上滚了一滚,一股殷红的血散落在地上。小伙计提起牛尾,锐声道:“一份红烧牛尾。”
一个小伙计蹲在牛的身边,用手搓着牛的孽根。一条东西就长出来了。另一个小伙计的刀尖没有伸向牛的**,而是从牛的肛门下扎进去,用刀一搅。小伙计说:“用力拽吧。”
另一个伙计弯下腰去,将牛鞭抽了出来。一条乌黑乌黑的东西闪着光。
戴雨龙津津有味地看着小伙计们活割牛肉。
小伙计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骑,砉然騞然,莫不中音。热气腾腾的牛肉宴在杯碰盘落中搞笑进行。
龙海洋问小姐道:“那乌黑的东西是什么?”
小姐不解道:“牛的……”小姐笑而不语。
“不要一问一答,要转弯了答。”龙海洋说。
“老干部。”小姐笑道。
“那你下面就是老干部活动中心啰。”龙海洋取笑那小姐。
“你坏。”那小姐捶着龙海洋的手臂。
戴雨龙酒足饭饱,走出牛肉馆,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回头看了一眼,彩灯闪亮,灯红酒绿。天仙鲜活牛肉酒楼高耸街市。
“龙哥,去哪里?”戴雨龙说。
“你们回家吧。”龙海洋搂着小姐走了。
戴雨龙牵着阿蕾的手,在人群中穿行。
“你觉得怎么样?”戴雨龙问。
“不怎么样!”阿蕾说。
“龙哥花了那么多钱。”
“就是被钱烧的。”
“有钱英雄好汉。龙哥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晓得。”
“你再碰到龙哥了,问他要不要人帮忙?”
“扫兴。”
戴雨龙搂着阿蕾步入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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