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灯火阑珊时,猎豹向夜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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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龙在繁华的街道上开着出租车。高架桥一会儿爬升,一会儿下坡。当升到最高点时,居高临下,心旷神怡。一名乘客坐在陈龙的车上,在银行门口下了车。陈龙将车停在街边揽客。
一个人心事重重地走出了银行,一身的疲态。在街边,他上了陈龙的出租车。
“去哪?”陈龙问。
“随便开!”
陈龙一边开车,一边察颜观色道:“大哥,有什么难事?”
“嗯。”那人一言不发,只管抽烟。
“大哥有困难,我可以叫兄弟摆平。”陈龙道。陈龙丢了一张名片在车的前台上。
“孤独让你难以排谴,忧愁让你寝食难安,情敌让你恨之入骨,对手让你咬牙切齿。他欺压你敲诈你吃你的黑,本服务中心为你排忧解恨,绝无后顾之忧。联系人:龙小二,呼机号码……”
龙小二收了那人汇来的5万元。
龙海洋兴奋地跳起来,打电话叫陈龙来喝酒:“傻B,我们真钓到鱼了!”
“那家伙像条大鱼!”陈龙道。
“现在他咬钩了,我们一定要钓起来!”
“干杯!”
龙海洋到网吧打开QQ号,给李小龙发了信息:“本公司因事业发展需要,特请带薪休假的员工回公司培训。竞争激烈,难找工作,我公司选择先进主流的课程,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充分培养员工的实际操作能力,让每位员工都更具有竞争力。竞争时代,需要选择成功的途径,所以选择本公司培训,找工作不用愁了。我们的口号是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李小龙按图踩点,摸清了银行行长的活动情况。
龙海洋通知陈龙和戴雨龙“回公司培训”。
门开了。
陈龙推着挤了进去。
“干什么?”行长高叫道。
陈龙和龙海洋紧紧地抓住了行长的手。行长拼命挣扎,也可能随时摆脱他们。戴雨龙从身后把一条细细的丝带活扣套在行长的脖子上,立刻收紧。行长透不过气来,脸变成了紫红色,两只胳膊渐渐失去了力量,他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两腿弯曲,身体往下坠,突然地上变得又湿又滑,原来是行长的身体失去控制,体内污物流了一地。绳扣深深地嵌入行长的脖子里,行长两眼鼓出,似乎感到震惊。
李小龙的手柄砸在行长夫人的后脑上。她感到象受到重锤猛击。李小龙拼死卡住她的脖子,把她往床上拖,随后匕首乱凿在那女人的身上。血流如注,形成了一滩滩的血。
歹徒在河滩埋了行长夫妇。
龙海洋,陈龙,李小龙,戴雨龙到宾馆住下。
“龙哥,还有一笔生意做不做?”
“什么生意?”龙海洋问。
“搞运钞车!”
龙海洋,陈龙,李小龙,戴雨龙在银行门口等待多时。银行运钞车到达银行门口。随车出纳从车中出来向营业大厅走去。全副武装的经警手持微型冲锋枪从车上下来。转眼之间,龙海洋抽枪开火,第一枪击中经警的脑袋帽沿下,经警两眼一黑,像受到重锤猛击,血花飞溅,瘫倒于地。李小龙从车的另一侧向持枪经警开火,第一颗子弹击中经警的颈部,经警挣扎着向前跑去,接着,又有两颗子弹打中他的**。经警四肢张开,扑倒在街上。
银行网点警铃大作。
熙熙攘攘的人群逃散了。有的躲在树背后,有的卧倒在地上,有的挤成一堆,但也有胆大的蹲在地上盯着歹徒血腥屠杀。
龙海洋,陈龙,李小龙,戴雨龙从街角消失了,随后分头逃窜。
全国媒体竞相报道江城银行劫钞案。
警方为了获取线索追捕凶手,在当地新闻媒体上发布公告,将案情和四名歹徒的基本特征向社会公布,并悬赏20万元奖励举报人。
举报电话铃声不断。
江城宾馆服务员向专案组反映前几日住的四个年轻人形迹可疑。便衣侦探迅速来到江城宾馆。夜总会的妈咪进入侦察员的视线。妈咪说其中一人自称是邻县的,也是开夜总会的老板,欢迎妈咪去玩或去做事。李小龙进入警方的侦察范围。因为案情重大,歹徒有枪,警方当晚并未展开行动,而是周密布署,全天候跟踪嫌疑人。全体参战便衣形成了第一道包围圈。公安民警封锁进出通道形成第二道包围圈。武警神枪手抢占制高点。

当夜色褪去,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座小巷的六层楼的楼房孤零零地耸立着。这是一栋私宅。周围尽是一些低矮的瓦房。
警方的围捕就围着这栋楼展开。数十条枪齐指这栋私宅。
突然六楼传出震耳欲聋的枪声。
围捕的武警有的侧倒,有的卧倒,有的跪倒,但枪口都指向房内。
枪声暴露了歹徒的位置。
李小龙没有向潜伏门前的警察开枪。
警方用大功率喇叭喊话:“缴械投降!”
李小龙见大势已去,绝望地把枪扔在地上,戴上面罩,双手举过头顶,从容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警察闪电般扑上去,将其按倒在地,戴上手铐,押下楼去。
街边有一些餐馆,电影院,旧货店和书店。电影院常放映进口大片,旧货店常卖与国产服装迥然不同的漂亮的进口衣衫,餐馆是闲人汇集的地方,常有一些奇装异服的小姐。
三个警方便衣钻进了阿娇的茶楼。
阿娇穿着长统靴神气地走过来,左顾右盼,像个轻佻的女纳粹。她见到三个帅气的男人,头摆摆,腰扭扭,招呼三个精悍的男人坐下。
“真他妈烦!”一个便衣嘟嘟道。
“大哥,叫个小姐来陪你?”阿娇说。
“快去!快去!”便衣说。
一排小姐站在便衣面前。有的像高耸入云的山峰,有的像雄伟壮观的高崖,有的像一望无际的平原,有的像群山环抱的盆景,有的像起伏和缓的丘陵。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去,去,去!”便衣道:“你干嘛找这些能开进火车的货?”
“我知道你心眼好!”阿娇媚笑道。
大家在哄笑中坐了下来。
一个小姐坐在便衣的身边,不管是仰脸嬉笑,还是低头啜酒,一缕视线总是落在便衣的身上,沉静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便衣。
“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吗?”小姐问。
“嗯!”便衣答。
“看上去挺帅的!”小姐媚笑道。
“是吗?”便衣感兴趣地望着小姐。
“你非常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小姐诱道。
“也许我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再好好看看。”便衣嬉皮笑脸道。
“喝酒!”小姐端着酒杯和便衣干杯。
一群人猛地饮酒,气氛逐渐沸腾了。便衣喝了一杯又一杯,不一会儿就喝醉了。便衣奔出房间,酒物已经涌出,便衣竭力将全部内容含在嘴里,冲进卫生间大吐特吐,便衣嗽了口出来,在走廊里,小姐挽住了他的手臂。便衣冲小姐一笑。回到包间,同是卧底问道:“和马桶亲嘴去了?”
“没有!”
“那和小姐亲嘴去了?”便衣笑着望着小姐,两人坐在沙发上偎在一起。
“今晚我去你那儿,别约别人了。”便衣道。
“今晚不行。”小姐放下酒杯:“今晚没你的戏。”
“我不管,反正我跟你去,有人就玩三明治。”
“干嘛这么生猛?在这里也可以玩嘛!”
“闲着也是闲着!”
小姐“噗”地笑了,瞟了一眼便衣,十分风骚,接着又端起了酒,频频举杯。
夜深了,城市繁华的灯火变得阑珊。几辆警用面包车疾驰而来,没有呼啸的警笛,没有闪烁的警灯,他们如黑夜中的猎豹,悄悄地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扑向夜幕掩盖下的藏污纳垢之所。
“砰!砰!”有人敲门。
灯光突然亮了起来。一行人冲进了包房。
“什么事?”便衣明知故问。
“警察!你们都别动!”
包房里的人惊住了。
“你们什么关系?”警员问。
“没什么关系!”便衣答。
“那她为什么坐在你身边?”
“那你应该问她!”便衣看着小姐道。
“你,跟我们走!”警员指着小姐道。
警员推着一个又一个小姐耀武扬威地往外走。阿娇也被警察带走了。阿娇的目光扫视着茶楼,好像丢下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东西也没丢下,灰溜溜地伤感地频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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