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新婚之夜,让别的男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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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方家长委托媒人代话。
媒人对阿娇的父母说:“女婿伢花费了不少,什么也没有捞着,都是乡邻乡亲的,男方的要求也不多,把彩礼钱退给男方算了,大家都有面子。”
“这可怎么办?”阿娇的母亲流泪道。
“都是穷家小户的。零打碎敲的小钱嘛,算男方作贡献了,但男方为订婚、结婚而给的彩礼,是要退给男方的。”
“我家的情况就这样,拿什么退给他?我不是说不该退给他,家里确实没有钱。”阿娇的母亲用手抹泪道。
“上自高祖,下至玄孙。亲亲以三为五,以五为九。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外祖父,外祖母,从母子,妻父,妻母。姑之子,娣妹之子,女子之子,己之同族,系为九族;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系为十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凡为女子,大理须明。”媒人苦口婆心地说。
“我的命苦啊!”阿娇的母亲哭泣道。
“凡为女子,大理须明。温柔典雅,四德三从。孝顺父母,惟令是从。问安侍膳,垂手敛容。言词庄重,举止消停。戒谈私语,禁出恶声。心怀浑厚,面露和平。裙衫洁净,何必绸绫?梳妆谨慎,脂粉休浓。黄昏往来,秉烛擎灯。闺房严肃,方谓贤能。勿效谄媚,毋纵骄侈。鲁莽浮躁,非人所宜。偶然获咎,宛转熟思。苟云已错,推诿则愚。听话示真,岂可猜疑?当察事务,百样该知。通文达义,应变随机。捡柴做饭,煮茗焚香。补拆浆洗,绣凤描凰。针线精致,裁剪审详。最忌懒惰,活计匆忙。纺绩粗率,肌肤肮脏。发蓬鬓垢,气蠢形慌。东村西舍,串遍街坊。诙谐嬉谑,道短说长。欺压弱幼,忤逆爷娘。脸横暴厉,腹隐豪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凡为女子,大理须明。”
“我的姐姐啊,道理我懂。我只是拿不出钱,您看怎么办?”阿娇的母亲哭道。
“大有大难,小有小难。两手提篮,左难右难。”
“将我家小姑娘嫁给他,如何?”
媒人怪笑了一会儿:“小姑娘?小是小了点,但模样还周正。我去给男方说吧,说好了,你们又是一家人。”
“我的确没有什么法儿了。”
媒人走后,母亲对阿娇说道:“现在没有办法。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姐姐那个讨债鬼去了。你嫁过去,啊?”
阿娇刷地哭成了一个泪人儿。阿娇不想嫁给那男人,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花花绿绿的事情,她要想一个办法逃婚。
山影深沉,树阴渐没,不知不觉天色暗了。落日的烟雾布满天空,像绿油油的草地。趁着夜色,阿娇独自一人,赶了十几里山路,过了一个石拱桥,远远地望见了树丛中的李小龙的家。
“阿娇,天晚了,有事?”李小龙道。
“我路过这里,想借宿一晚。明早便走。”
“我看你有心事。”
“没有什么事!”
“先吃饭。”
没多时,李小龙摆了方桌,放下了一盘猪肉,四五样蔬菜。李小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起来。吃完后,阿娇进了李小龙的卧室。
“我要嫁人了。”阿娇望着李小龙说。
“嫁给谁?”
“嫁给姐夫。”
“为什么?”
“姐夫为娶我姐姐,订婚和结婚都给了不少彩礼,现在姐姐不在了,他向我父母要回彩礼,我父母没钱给,于是叫我顶替姐姐,嫁给他算了。”

李小龙哈哈大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伦大事,五常之礼,为什么烦恼?”
阿娇泪眼滴滴道:“可是我不情愿!”
“你是真不情愿还是假不情愿?”
“当然是真不情愿哪!”
“既然如此,我有一个道理。让他要不了你,又能让他回心转意,如何?”
“我不嫁他,他便向我家要彩礼!”
“你只要依我行事就行!”李小龙说了一个方法。
“好!”阿娇眉飞色舞道。
张灯扎彩,五颜六色。庭院里放了桌子,炉子上大锅煮着肉,大壶里装满了酒。叽叽喳喳之中,只听得山边锣鸣鼓响,远远地一行人来到了阿娇家。
雾锁青山,烟迷绿林。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扶肩搭背,交颈并头。蠢胖摇头,矮子踮脚,老叟拐拄,儿童叽喳。人人贫穷,个个饥寒。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阿娇父母看见了,一阵鞭响,前去迎接。
媒人口吐彩词道:“帽儿光光,今天到了新郎,衣衫窄窄,今天来了娇客。”
阿娇父母给迎亲的十弟兄安排了酒席,斟下了满杯的白酒,笑道:“大家吃好,喝好。”
迎亲的队伍散席了。
阿娇的母亲哭道:“娘边做女,莫出闺门。行莫乱步,坐莫摇身。笑不露齿,话莫高声,轻言细语,缓步游行。习学针线,务要勤心,剪刀麻线,时用不停。”
媒人对和着说道:“嫁做媳妇,敬奉大人。夜寐夙兴,茶水时温。丈夫为大,小心尊敬,呼茶随到,小心递呈。叔婶伯母,相敬如宾。一家和顺,四远扬名。”
阿娇滴泪哭道:“……”
媒人对和道:“凡遇客来,见礼至诚。眼目低视,递茶躬身。烹调饮食,五味香馨。助夫创业,家道日兴。有志良人,常时出门。或做生意,或求功名。一年两载,自苦常情。为妻在家,谨存劳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若处贫寒,莫怨夫君。彼为妇道,贤德古今。戒之戒之,斯诲斯行。”
迎亲的人一溜烟地走了。
阿娇坐在新房里,黑洞洞的。一天的忙碌和喧闹,已筋疲力尽。房里没有灯,阿娇坐在帐子里忍不住地想笑。
男人睡在身边,已睡熟了。
阿娇悄悄起身,溜出了房屋,奔到路边,黑洞洞的,哪儿有接应的人,心里骂道:李小龙,你害苦了我。
一辆摩托车的灯光在公路边亮起来。
阿娇迷茫的眼里放出了希望,在心里默默骂道:你个挨千刀的,还不来救我,让我在路口慌作一团。
李小龙骑着摩托车停在了阿娇的身边。李小龙说:“怎么样?”
阿娇跨上了摩托车后座,说:“哥哥救救我!”
“新婚之夜,却和别的男人私奔,新时期具有反叛精神的女性,是新女性!”
“李小龙,你今天要把本新娘招呼好!”
“我怕!”
“哥们不要怕,我应该是你的兄弟!”
“我怕!”
“我要把我的新婚之夜献给你!”
“老兄不敢!”
“你个坏蛋!”
“新婚之夜,让别的男人上,刺激!”
李小龙带着阿娇在夜色中奔到了县城。那红的灯绿的灯紫的灯像燃烧的火焰,刺激着他们的神经,点燃了他们放荡的情绪。一夜春风来,满眼皆春色。
“既然离了家,天下便是家了,”阿娇说:“我虽然不能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肚里饥了,去找点东西吃吧!”李小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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