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五天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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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是最柔和的东西,然而在烛光的映射下,围坐在桌子周围的天使却看不出任何的柔和的表情,守护天使们或忧心忡忡,或唉声叹气,或低头不语虽然桌子上摆着丰盛的晚餐,但似乎他们没有胃口。可以理解在朋友们身处险境生死未卜时,天使长们难免会流露出这样的状态。
路西法推开房门,走进屋子,天使长们站起身来。
“路西法大人,首先请允许我介绍我自己和我的兄弟们。”为首的中年天使脱下披风,白色的羽翼从身后露了出来。
“也许,该由我来介绍。”门再次被推开,莉莉丝独自站在门口。
“莉莉丝,我的孩子。”中年天使眼眶有些湿润了。
“大人,我没有想到,你们都还活着,我以为你们被神逮捕以后,神一定会处死你们。”莉莉丝的眼睛里存着泪水。
“好了,我的孩子,我们还算幸运,逃了出来。”中年天使的眼睛里饱含着慈祥的目光。
“路西法,我来依次介绍这些天使长们。他们就是守护天使团中最受人尊敬的天使长,眼前这个天使就是守护天使团的团长阿扎兹艾尔大人,其他的九个天使长,分别是阿拉齐艾尔,阿萨艾尔,巴拉奎艾尔,艾切萨艾尔,卡修迪恩,科卡贝艾尔,本尼美尔,菲尔莫罗斯,托雷尔,他们就是传授我们生存能力的十七位天使长之中的十位。”
“阿扎兹艾尔大人,相信您就是守护天使团的团长了。”路西法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天使说。
“路西法大人,对于这个称谓我十分惭愧,伊甸园和利林们的惨剧,大部分都是我的错误造成的。”中年天使低下了他的头。
随着莉莉丝一一介绍,天使长们一一向路西法行礼,路西法微笑着点头向他们致意。
在平静的外表下,路西法的内心却极力掩饰着惊讶和不安。在短短的几天里,他会和守护天使们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当一一介绍完后,路西法请大家落座。
“我想,各位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的帮助?”路西法说。
“是的,路西法大人,我们的兄弟和战士们被囚禁在第五天牢房里,忍受着和精神上的巨大煎熬,我想尽快拯救他们。”阿扎兹艾尔说。
“我很尊敬守护天使团的所有天使,不过,你的朋友和战士必须你自己去拯救,我不想因此牺牲我的朋友和战士的生命。”路西法绝对不会用自己的战士的生命去冒险。
“我需要你的帮助,同时,你也需要我的帮助,因为我可以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会告诉你一直在寻找的答案。”阿扎兹艾尔说。
“这些也不能作为我帮助你的理由。”路西法依然不为所动。
“也许我可以告诉你在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的真相,你想要知道的你的家族覆灭的真相。对很多天使来讲,这是一个秘密。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第十阶的天使,所有的事情都不会逃出我们的眼睛。”阿扎兹艾尔说。
“你是要和我交换,我尊贵的天使长。”路西法说。
“我是真心地想要帮助你,神已经背叛了我们,我知道神也背叛了你,我们是同一种境地下的天使。同时我们也知道你的理想,也希望能够像你的理想一样创造一个平等和平的天界,我们也会向神讨还公道。”阿扎兹艾尔说。
“可是,我怎么才能够相信你们呢?”路西法说。
“我以我们守护天使的名誉向你起誓,我们的鲜血从今天开始将为创建新的天界而流淌,我们所有的守护天使的剑将为了路西法大人而战。如有异心,甘愿打入十八层地狱永受煎熬。”阿扎兹艾尔眼神坚毅地说。
莉莉丝静静地走到路西法的身边,用充满温柔而忧伤的声音说:“路西法,我也恳求你,帮助这些曾经帮助过我们利林的天使长们。”
“好吧,没有比第十阶天使的荣誉更令人尊敬的东西,而且我也愿意相信莉莉丝的话。同时我也相信,一个愿意用荣誉来发誓的天使,是不会食言的。”路西法站起身来。
路西法的手和阿扎兹艾尔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在他们的心里已经互相信任,互相依赖。
第二天清晨,路西法带着费奇艾尔和一百个战士出发了,阿扎兹艾尔的天使们在前面带路,费奇艾尔带领着一些战士们在队伍的四周警戒。
对路西法来讲,第五天牢房对他而言还很陌生。只是听说,在神魔大战的初期,第一代的神与撒旦在天界的最北端展开激战。在这片巨大的陆地上,神与撒旦的力量不断碰撞,使得原本平坦的地面被冲击了一片巨大的盆地。在这场战斗结束后,第一代撒旦的身体沉入这片巨大的盆地当中,使得这片盆地的地面变成了一篇沼泽,在这以后这里就被称为马洪之地。而神则就在这个盆地上神筑起了一座高塔,据说这个高塔一直深入地面,在高塔的最底部,就是囚禁最重要犯人的第五天牢房。

天使们不断在隐蔽中前进,仔细地观察身边的状况。这样的一只队伍太过庞大,要想隐人耳目,确实不太容易。虽然路途遥远,天使们也不敢全速前进。路西法更是细心地观察道路,记下每一处值得注意的地方。
在这样的状态下路西法和战士们行进得还算顺利,一直走了三天,天快黑时已经进入了沼泽地,路西法本能地觉得离高塔越来越近了。
路西法一直心存疑虑,进入这片开阔的沼泽地开始,就不见了太阳的踪影,阴沉的天空似乎就压在他们的头顶上,令他的心情变得十分不快。凭他的感觉和守护天使长们的描述,高塔应该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可是随着距离的接近,路西法和他的战士们丝毫看不到高塔的踪影。他们进入这片盆地已经有半天的时间,这里的气候异常潮湿,地面泥泞不堪,在沼泽地上生长着低矮的灌木和杂草。路西法和战士们利用低矮的树木和杂草来隐蔽自己的身体,湿润的空气使铠甲布满了水滴,他们缓慢地前进着。
随着不断深入,路西法感到愈加疑惑。这时,一只不知名的鸟儿的叫声滑坡天际,凄惨而凌厉。路西法起头来,惊讶地发现,一个巨大的黑色圆形建筑出现在眼前,塔身漆黑,在高塔的外部没有能够进入塔内的入口,这个建筑物给他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高高的塔尖直耸云霄,似乎一个无名的黑色巨人伫立在大地上。
路西法示意军团停了下来,命令费奇艾尔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和情况。在高塔的门前,站立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天使战士。塔的周围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天使的踪迹。
路西法和费奇艾尔悄悄地从两边上去,一人一剑结果了那两个守门的天使。在他们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铁门,冰冷而厚重,巨大的锁链缠绕在大门上,路西法举起剑,一剑砍断了锁链。
路西法和守护天使们沿着环形的道路一直向下,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渐渐地他们不断接近着塔的底部。在塔的深处路断了,最后的地方被深深的积水所覆盖,路西法轻轻走了下去,进入这片积水当中,水深没过了腰部,冰冷刺骨。一直向着里面走又是一扇巨大的铁门。
“好了,天使们,你们进入了不应该进入的地方。”一个声音从路西法和他的战士们背后响起来。
路西法转过身去,发现在接近底部的楼梯上,天使一字排开,他们穿着银色的铠甲,手里拿着利剑。
“所有的战士们,拿起自己的剑,要小心他们。”路西法的直觉已经感觉到,这次又是一群不好对付的战士。
路西法向费奇艾尔使了个眼色,两个天使一跃而起,向着为首的那个天使冲去。说话的天使并没有预料到路西法的速度这么快,就在他试图举剑抵挡的功夫,路西法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路西法向着他们的战士大喊着:“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天使。”
银色铠甲的天使大惊失色,四散逃开。不过,费奇艾尔和战士们迅速地追上他们。战斗在瞬间开始,但却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一会的功夫所有守卫牢房的天使都被费奇艾尔的战士们杀死,尸体掉落在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路西法从为首的天使身上搜出了钥匙,打开了那扇巨大冰冷的铁门。
所有的守护天使们都被双手反绑在柱子上,大部分的天使由于寒冷和饥饿的折磨,脸上已经失去了光彩,身体在冰冷的水的浸泡下略微有些浮肿,饱受折磨的神态从身上显露出来。守护天使长们一个个解下他们的兄弟,费奇艾尔也指挥着战士们解下这些被俘的守护天使。
路西法和战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搀扶着守护天使们返回地面,阿扎兹艾尔的眼睛里含着泪水。看到他的兄弟和战士们受到如此折磨,阿扎兹艾尔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们会永远记着这个地方。”阿扎兹艾尔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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