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呵护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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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雅岚的飞船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宇宙中,有一段时间,飞船上的三个人都沉默不语。
斯尔萨一路上都在观察陶之然,对她的家族,斯尔萨倒是有所耳闻。听说很早以前,在萨巴卡人入侵地球时,陶之然的父亲就开始为王国服务。甚至在更早以前,陶之然的祖辈就和王国有来往。只是斯尔萨不理解,伟大的萨巴卡王国怎么会需要一个弱小的帕伦卡家族,难道有什么任务是萨巴卡人完不成的吗?
“我们到了。”莱雅岚的话简洁明了。
陶之然从舷窗望下去,那是一颗淡紫中点缀着些许金色的星球。“我还是六年前来过这儿的呢。”她看了一眼莱雅岚,又说,“也是你接的我,是吧?”萨巴卡公主点了点头。
陶之然转而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以后她可能就要和那个发誓要保护自己的男孩兵戎相见了。
“上次来这儿……你还记得吗?”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莱雅岚的声音,“那次,你来之前,你……想想你跟我说的。”陶之然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就是那天她吻了凝,第一次,莱雅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调整一下你的情绪吧,别想他了,你马上就要面见国王了。”
萨巴卡人的王宫耸立在这个星球的最高点,莫格塔滋圣殿,又称为太宙之穹,奥多斯的长袍被风吹得“呼呼”直响。第二次,奥多斯亲自迎接了莱雅岚,三人行礼后就走到了内厅,陶之然冻得瑟瑟发抖,这么高的地方,萨巴卡人不在乎低温,这让她又想起了凝给她的温暖……
“陶之然!”奥多斯在叫她,打断了她近乎痛苦的回忆。“你的表现很好,萨巴卡的朋友,愿星辰与你同在。”
得到奥多斯的夸奖不多见。“也同样祝愿您,伟大的萨巴卡国王。”
奥多斯举起了有力的手臂,接过了黑色紫罗兰,仔细地打量着:“我现在就毁了它。”他声音隆隆的。紧接着,花悬到了半空,无数的光点开始从奥多斯的手中溢出,紫罗兰开始快速震动,接着整个宫殿也开始颤抖。奥多斯的手依然喷着更多的光,随着力量的增加,奥多斯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但他依然没有放弃……最后,莱雅岚他们必须扶着栏杆才能站稳。几名护卫慌张地跑到奥多斯的身边,紧张得语无伦次,“王,传送门,门……快崩溃了,连格格尔的传送门快崩溃了。”奥多斯瞪大了眼睛,黄色的光芒仿佛能烧死那个士兵,奥多斯想了一下,突然,他明白了,于是断开了摧毁黑色紫罗兰的魔法。
“得想别的办法,父王。”莱雅岚边说边叫士兵退下。过一会儿,另一个士兵进来报告,传送门恢复了正常。
“只能再想办法了,不能硬来,斯尔萨!你去调集五个萨巴卡人的中队,护卫流星圣殿,你现在就是一位召集者了!”
奥多斯吸了口气,他已经完全从刚刚的施法中脱离了出来:“陶之然,我提升你为二级召唤者,和莱雅岚一起在流星圣殿内部防御。”
奥多斯转过身慢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咆哮的云海,暴怒的闪电,他的身体发出了蓝紫色的幽光。“我的使命就要完成了。”他喃喃地说,“战争很快也会结束,你们去吧!”
回到飞船,这次只有两个人,陶之然和莱雅岚,斯尔萨乘战舰去召集军队了。
“莱雅岚。”陶之然的声音好像有点颤抖,一个小时前她还是那么快乐。
“怎么了?”
“你有多大了?”
“按帕伦卡年……嗯,六百了。”她长长的睫毛闪动了两下,“还很小。”
“哦?”陶之然转身斜靠在飞船的舱壁上问。
“我在我的族人看来只是个小姑娘,你也是吧,陶之然?”
“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我们不懂这个,父母一般会帮助我找一个优秀的萨巴卡人,其他的我没什么感觉。”
“别这么说,莱雅岚,宇宙中的每个生物都需要爱,也必须拥有爱,这是凝结力量的介质,是力量的源泉。”
“那你爱的人呢?”
“他现在比我还痛苦吧?”陶之然苦笑了一下,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没错,凝的痛苦感染了每个人。这是什么样的打击?凝心里最娇嫩的地方被毒蛇咬了一口,这是能想象到的最残忍的背叛……凝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先前我不懂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爱她的感觉,现在呢?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敢想象,陶之然的音容笑貌下竟然藏着可怕的企图,自己不过是工具,不过是玩偶……
“凝!振作一点!”兰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我们都很难过,但是这是事实,你是男人!男人要学会接受现实。”
凝猛地吸了一下鼻子,挥动诺尔微娅,猛地砍入树干中,拔出来,又是一下。他不断地重复着,直到阿拉索拉住他的手,阿雨在一旁看着,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凝,你的花已经丢了,你不能把你的心也丢了,你得把花夺回来!”阿拉索皱着眉头,大声冲着凝叫道。
“茫茫宇宙,萨巴卡人的星球多达数万个,我们怎么找?”兰克闭上眼睛无力地向后靠去。
“人类有太空战舰!”法格尔站起来说,“我们乘他们的飞船去找。”
凝猛地把剑**地下,转过头看着大家,“你们能战胜萨巴卡人?”凝像是在嘲笑,“就算告诉我们花在哪颗星球,我们也是绝对抢不回来的,结束了,我们输了。”
“够了,你真是个懦夫!”阿拉索再也听不下去了,“我还以为你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原来你是一个这样胆小、懦弱的无能之辈,黑色紫罗兰一定是瞎了眼才选你做主人!”法格尔握紧了自己的剑。“我们走吧,兰克我们抬着精灵,接着走,让这个被美色迷住双眼的白痴在这自哀自怜吧!”
凝低着头,手上已经泛起了火光:“不许你们这样评论我,来啊,来挑战我!看看谁是懦夫!我只用一只手就能杀了你们!”
“炎咒—怒炎之风!”
“内思而奥。”沙菲雅虚弱地施出了一道屏障,致命的光球带着顺时针旋转的火焰冲击着屏障,激起一阵涟漪然后消失了。
兰克冲过去抱紧了准备拔剑的法格尔,阿拉索还算理智,没有立即发作。凝喘着粗气,扭过涨红的脸一坐在了地上。
一阵令人难过的沉默过后骑士站了起来。“对不起,请原谅我。”阿拉索轻轻拍了拍凝的肩膀,凝没有看他,只是小声说:“是我不对。我……我不该放弃希望。”口是心非,这个穿法袍的少年把头埋进双手之间,隐隐地抽泣着。
伴随着绝望的气氛,天气也闷热起来。
雅娴扶着沙菲雅来到了凝面前,精灵原本粉红色的脸庞现在一片苍白。“凝!”
她虚弱地唤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想听。”
“不,你不知道!”沙菲雅蹲下来,一阵微风拂起,几片落叶与精灵的香味共同抚慰着凝。“人都会绝望,精灵也会,但是绝望并不是绝对有害的感觉,起码你知道什么是希望,你要相信自己,就算黑夜降临,太阳也会出现。最终人们总能看到希望,凤凰涅,否极泰来……别忘记你的使命,振作起来,答应我,好吗?”
“会好起来的。”雅娴也轻轻地安慰着。
凝的心里又一阵疼痛:“陶之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这就是爱了,是不是?若不是,为什么这么撕心裂肺,母亲也没有告诉过我,她,一定知道!”
“我们能继续上路吗?”阿雨看着凝问。
阿拉索叹了口气,耸了耸肩。凝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表示可以上路了……
此刻,在道西尔王城,费西拉二世正在会见川子上校——人类最高指挥官的助理。两人就黑色紫罗兰的问题交流了各自的想法。也许帕伦卡人不能体会,人类在惨遭屠杀的六年里头一次看到希望,其内心的喜悦不言而喻。
“砰”的一声,大厅的门被撞开了,“哗”的一片声响,人类士兵一齐拉开了枪栓瞄准了门口。
“国王,国王……”埃尔索斯几乎连滚带爬地跪倒在王座下。
“什么事如此慌张?”国王皱着眉头责备道。
随着人类放下枪,埃尔索斯几乎哭着说:“黑……黑色紫罗兰被萨巴卡人抢走了!”
“现在怎么办?”费西拉压低着声音,尽量让自己在人类女长官面前不要失态。“一切都完了吗?你们有能力追查吗?”
川子的心情直落至冰点。没有时间给指甲做美容,所以修长的手指上指甲长得不像话。她额头靠在手腕上,无力地说:“他们有飞船影之盾,就是隐形,不现形的话我们无法察觉。”
“试试看吧。”埃尔索斯仍抱有一丝侥幸。
“千分之一吧。”川子喃喃地说,她也自知几乎不可能。
紫叶城是精灵的城市,数千年前由精灵王埃文格以强大的自然法力建造而成。传说当精灵王念动咒语时,树木自动聚成王宫,各种树木自切数段为精灵王建筑城墙,埃文格为了感谢树木们,同时也不忍心看树木因为自己死去,他让城内长出一片巨大森林,让城墙聚成了一棵硕大无朋的大树,从此紫叶城的精灵都倚树为居,在树上安家,大家其乐融融,幸福地生活着。
沙菲雅带着凝他们几个在巨大茂密的森林城市和精灵们异样的眼光中穿行,目的地是一棵更为巨大的参天大树,与其他精灵民居相比,这棵树有一种王者风范。王宫里,一身鲜红的精灵女王坐在木制王座中,挥手示意其他无关人等退下,让凝简单地报告情况。
“真是个十足的噩耗,精灵的结界从此不再牢不可破了。”女王成熟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
“我们失去了黑色紫罗兰,还有获胜的可能吗?”凝的语气恢复了正常,但脸上还带着悲伤。
“如果失去了,我们就没有希望了。”女王的话让所有人瞬间绝望。“好在我们还没失去。”
“没有失去?”

沙菲雅走上前:“奥多斯最爱做的就是毁灭别人的希望,他一定会立即毁掉黑色紫罗兰。”这个年轻的精灵看上去很激动,“就像他对我们做的一样!”沙菲雅最后压低了声音说。
“别激动,我的孩子。”女王对沙菲雅的冲动并不生气,“以奥多斯的能力,他如果要以法力摧毁黑色紫罗兰,会直接使连格格尔传送门崩溃,所以,我们还有机会,只是时间不多了。”
“我母亲说精灵会教我解开黑色紫罗兰的方法,你们会帮助我。”
“根本没有什么方法,刚刚我告诉你的就已经是全部了,阿兰•娜知道一切。”
“也知道花会被抢走?”凝不觉中皱起了眉头。
“是的,准确地说,她把一切都预见了一遍,生命的短暂使她没有预见到结果。”
不只是凝,这回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女王笑了一下,右边嘴角浮现出一个酒窝。
精灵的寿命都很长,女王看上去还非常年轻,但实际上应该有几百岁了。精灵的美貌超凡脱俗,有些人为了见上精灵一面,踏入森林却再也没有回来,可怕的传说在世界各地传播。
师父曾经说过,精灵会对男人施法,让他们被自己迷倒,然后吸取他们的精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凝瞄了一眼沙菲雅,突然打了个冷战,那精灵也在看他。沙菲雅水晶般的明眸好像能放出光芒,在熔化凝的每一个细胞,她嘴角泛起莫名的笑意,让这个十七岁的少年不得不想:“她对我施法了吗?……其实根本不用施法……太美了!”
“我并不是最漂亮的。”凝一惊,沙菲雅的声音出现在他脑际,“你还是专心听女王说话吧,有时间我可以带你见见我的好朋友。”
凝回过神来,女王叫他三遍了,他都没反应……“你在想什么?”
“对不起,没有什么。”
“我再说一遍,听好了!”女王站了起来,开始说。“你们需要借助人类的力量,凝,你不要琢磨你母亲的事,你不会懂的,时候到了你也就明白了,艰苦的战斗在等着你们。”精灵女王伸出手,施放出一阵悦耳的银铃声。
不一会儿,一个男精灵端着一个盆子走了进来。
“奥多斯,萨巴卡的首领。他有三个地方可以暂时存放黑色紫罗兰。”
女王向那个盆子走去。
“王林达娜星,天雨神殿……天涯星,流星圣殿……伊鲁斯尔伯特星,萨伯尔大厅……嗯,你们如果一个个找肯定不行,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兵力。”
“凝,你必须去,这是你的使命!你会需要这个。”女王打开盆子的盖布,一道紫白色的强光普照到每一个角落,刺得所有人都无法睁眼。
“给我诺尔微娅。”凝乖乖把剑递上去。
“温埃塔而娜,赖强斯,辟喏纳微尔斯,当埃顾,那格萨!”
光晕在剑身流动,瞬间爆发。凝突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流进身体,好像就要爆炸了。“啊!”他痛苦地叫了出来,脑子里突然变得模糊。
“升华你的力量,你将更强大!……给你,这是你应得的……凝……”女王依旧微笑着,凝觉得脑子一沉,晕了过去……
莱雅岚驾驶的飞船突然有点不对劲。
“航向有点错误。”莱雅岚盯着飞船的控制面板,手指不停地操作着。
“怎么回事?”陶之然问。
“没关系的,短路了一下,马上就没事了……不过怎么会短路呢?”莱雅岚将主引擎的控制器推了上去,和谐的嗡嗡声伴着机器启动声鸣响在空气中。
“其实……我刚刚打翻了水……”陶之然在后面,“卡格酒……我给你喝过的那个。”她又补充了一句。“小心点,幸亏没出什么大事,不过那个挺好喝的,来一口!”
陶之然吐了吐舌头,把酒递给莱雅岚,“对不起。”
“没关系。”
川子正在和太空舰队联系,查寻任何可疑的萨巴卡人飞船。目前宇宙空间有两千六百万个探测点,每个点探测点控制着1亿平方公里的任何参数变化、辐射、运动等……
“有什么发现?”费西拉站在川子身后焦急地问。
只看见川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需要一点时间。”这个人类专注地盯着屏幕,有点心不在焉地回答费西拉。
晚饭时间到了,费西拉请川子去吃点东西。但是她拒绝了,川子习惯做完一件事再换另一件,也因为这样,使原本就不高的她更显得瘦瘦小小。费西拉握着刀叉,眼里有些迷茫。他没有王后,他不喜欢女人。但是川子给了他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咀嚼着,桌上的魔法火焰一闪一闪,每个人都需要爱情?费西拉放下了刀叉靠在了椅子背上,或许是吧,是时候立一位王后了,该为王国培养继承人了。国王扬起嘴角,更像是自嘲……
“陛下……陛下!”川子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
费西拉猛地站起来推门而入:“怎么了?”
川子激动地叫着,“找到了!我找到了!”然后拉着费西拉来到电脑屏幕前,“看,萨巴卡人的皇家飞船,公主莱雅岚驾驶,她一直是帕伦卡战区的负责人,从通行口令的优先级别上看,船上有重要货物!”
“他们飞去哪了?”川子按了几个键,“天涯星系,天涯星。”她说,“真是幸运!”
费西拉点了点头,但是,他忽然又觉得不对,“他们没隐形?”
“隐了,只是突然现了形,不到五分钟就又隐了回去,我们的人会查出具体航线的!”
“这又是为什么?”
川子高兴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快乐地说,“或许萨巴卡人的飞船也会短路?呵呵,也许像我们的飞行员一样把咖啡洒了?”
费西拉看着像鸟一样欢乐的川子,也笑了。
“去吃点东西吧,可以吗,国王陛下?”川子看着费西拉问。
“当然,你想吃什么?一定饿了吧,中午就没吃。”
“是呀,饿死了。除了吃东西,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
川子狡猾一笑:“突击奔袭!”
“怎么个突击奔袭?”费西拉盯着正用力切牛排的川子问。
“萨巴卡人肯定不会料到我们已经知道了黑色紫罗兰的去向,我们立即出击,直捣萨巴卡巢**,打他个措手不及!”川子吃下了牛排,又开始向一只烤鹅展开进攻,费西拉看得出川子尽量文质彬彬,可是实在饿得要命。
“别客气,放开吃,这里没别人……嗯……你的计划我很赞同,愿意提供帮助。”
川子点了点头:“没别人?”
“对!”
川子笑了,丢掉了刀叉,左手抓起鹅腿猛啃起来,右手提起一小串葡萄塞进嘴里,然后举起酒杯和国王碰了一下仰起头一饮而尽……
“小心骨头,慢点……”只是川子顾不上回答。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川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脸上开始泛出淡淡的粉色,嘴唇也红红的,几缕头发留在额头上。她小声说:“再也吃不下了,谢谢您的款待!”忽然她发现费西拉只是盯着她没有回答。
“国王陛下?”川子又重复了一遍,费西拉这才回过神来。
“吃完了?还要什么吗?”
川子摇了摇头。
“那我们散散步去好吗,川子?”
“嗯,好的。”
夜空很晴朗,只有一丝丝的微风,南北两个帕伦卡卫星,也就是两轮明月交相辉映。王宫的花园里,川子和费西拉并肩走着,睿智的国王此时显得很笨拙,因为他不知道川子对自己的印象如何。其实,在川子心中,费西拉给她的感觉并不坏,有哪个女人不想做王后呢?帕伦卡国王身上总有一种不知名的香味,这让她怀疑费西拉是不是抹了香水,像迈克斯纳一样不爱洗澡又死要面子……
“你……没有结婚?”川子对费西拉单身的事有所耳闻,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没有,你也没有吧?”
费西拉曾经派人简单地了解过人类的文化,现在他用到了。国王笑眯眯地说:“我看到你的手指上没有戒指。”费西拉突然感觉心中涌上了一股勇气,还有自信。于是他转身看着川子,“我不喜欢女人是因为我的母亲,她背叛了我父亲,帮助敌人刺客杀害了我的父亲。她们阴险、狡猾,同时懦弱、胆小,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但是,川子你让我改变了想法。”
川子悄悄地低下了头,脸上红扑扑的。
“我在考虑立一位王后,当然,是在战争结束之后。”费西拉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明白吗?”
川子稍稍抬起头看了费西拉一眼:“明白什么呀?”
国王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她。
“国王陛下,我……”
“不要再叫我国王陛下了,叫我费西拉就行。”费西拉打断了她。
“我们认识才一天……”
国王点了点头:“如果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给你时间了解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阵冷风吹来,只穿着一件衬衫的川子打了个冷战。“费西拉,我……我答应你!如果战争可以胜利,我们就有时间,如果失败……什么都不需要了。”
费西拉将自己的斗篷披在川子的身上。“你说得没错,一切都听你的。”然后,国王掏出了一个绿宝石像花瓣一样的项链,上面还有七颗璀璨的水晶,黑暗中放射出耀眼的亮光。“这是道西尔王钻,还有一半在赞诺尔之剑上,这个交给你保管了。”
不等川子说话,费西拉就将宝石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推辞,这是你的。”国王制止了欲言的川子,然后抱住了她。
良久,川子表示要说一说具体的计划,费西拉才和她一起进屋。其实川子心里毛毛的,她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费西拉英俊、睿智,是一位伟大的国王,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是正确的选择……不过至少,川子认为在战略上是正确的,人类必须牢牢地与帕伦卡联合,而婚姻向来是联盟的最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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