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族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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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我们的基地了,我只能带你们到这里,我得自己进去,如果我被监视器看见和你们一起,我会被判处通敌罪的。”兰克说完向凝挥了挥手,独自进入破刃山的基地。
凝看了看基地的四周,都有高高的围墙,而且还有士兵在巡逻。他要找到进入基地的入口,对,进水口!凝看见一条巨大的管道在向基地中输水,水可能来自某条河,管道够大,只要能让水停下来一分钟,凝就可以进入基地。凝向陶之然打了个手势,两人开始分散行动……
基地里,林雨瑶被囚禁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她痛苦地缩在角落。目前她还是安全的,她也不怎么害怕,她相信凝一定会来救她。
“哧”的一声,门开了,兰克站在门口。刚要抬腿迈步,兰克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太完美了。”他赞叹道。他本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这一刻他相信了……
“你要干什么?”阿雨盯着他警觉地问。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阿雨抱着膝盖,倔强地看着前面的墙。
兰克摘下了头盔,“我是来救你的。”
阿雨瞄了他一眼,心中充满了蔑视与不信任,但是她再无法将眼睛挪开,“凝?!”阿雨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然后猛地抱住了兰克,“凝,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兰克露出了一丝微笑,但是他马上想起自己的任务——帮助林雨瑶逃走!
凝的计划其实很简单。由于门口有DNA检测器,所以凝不可能从正门进入,但是兰克可以畅通无阻。兰克为里线,凝为外线,里应外合帮助阿雨逃走。
本来兰克还在考虑自己该不该帮助一个外星人,但在他看见林雨瑶的一瞬间,什么顾虑都打消了,“听着姑娘,我不是你的阿兰•凝,我们只是长得很像,我来帮你逃出去。”
阿雨松开手,疑惑地看着他。
“我叫兰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趁他们出去寻找生还者,基地兵力空虚,赶快走!”他不由分说一把拉着阿雨走出了房间,一迈出房间,兰克掏出了手铐,铐上了阿雨,附在她耳边说:“这样更像押送。”于是又拔出了手枪顶着阿雨的腰。
这边凝已经通过了管道,进入基地。陶之然在远处,放下手臂,让水管里的水重新开始流动。
“从这里上电梯。”兰克说完用力推了一下阿雨,这是做给头顶上的监视器看的,电梯里也有,所以兰克只能死死地按住阿雨的头。
一队陆战队士兵迎面走来,“早上好,队长,很高兴你还活着!”另一个队员走到了阿雨的身边,“啧啧,好漂亮,外星妞,就是美。”说完就想在阿雨身上乱摸。阿雨挣扎着,可是无奈手铐太紧,她只能扭动着。
“如果上校闻见她身上有你那该死的烟味会怎么样?下士!”兰克警告他,“如果有你的指纹,”兰克指了指阿雨胸前的衣服,“我发誓你会被剁碎了喂猫。”
下士明白了,他想起了昨天的一条舰队指令——任何登陆作战成员,不得虐待、杀死平民。对女性要严加保护,如有非礼轻薄等行为,将以抗命罪执行死刑!
兰克押着阿雨走过了一条走廊,在通往后门的必经之路上,上校的房门突然开了,接着上校和四名护卫走了出来。兰克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找不到借口了——上校是这里最高指挥官。
“士官长!你带犯人去哪儿?”上校叫住了他。
兰克急中生智:“帕伦卡人不适应地下室的阴冷,我受准带她换一间,二楼囚室!长官!”
校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你受谁的命,谁批准你的?”
事到如今,兰克只能继续编故事了:“一名少尉长官!”
“少尉,叫什么?”上校已经从他头上渗出的汗看出了破绽。
“罗杰斯!上校!”兰克确定认得一名叫罗杰斯的少尉,在舰队工作过,兰克和他打过牌。
“查一下!”上校对随从说。然后上校抬起了阿雨的脸,“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关在地下室是有点委屈。”
“长官!”随从说,“罗杰斯,一等少尉,DH100514号。”
“你骗我,士官长!DH是太空舰队的战斗系列,一名太空舰队的少尉是怎么在地面上出现的?”
兰克傻了,他没想到罗杰斯是一名空军少尉,当时他穿的是陆军制服!兰克决定将错就错,于是他立即故作惊讶:“啊……那个少尉明明自称罗杰斯,难道是敌人混入了基地?长官,我建议立即检查基地,我马上把犯人送回去!”
校格尔德是一名服役十五年的老兵,他早已看穿这个家伙的小伎俩,“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放走她对吧?士官长,你爱上了这个犯人?”上校一挥手,几名士兵想上前制服兰克。
突然,他们感觉全身一冷就不能动弹了,一个头上戴帽身着长袍的人从墙后闪了出来。“这边走!”兰克听出来是凝的声音,立即跟了上去,只有二十五秒,冰结术的持续时间会在施法者离开一定距离后消失。
“小心!”兰克拉着凝闪进了一扇开着的门,然后悄悄地关上了门,几个战士的脚步渐远,凝打开了门,确定没有人了,然后接着走。
“我真倒霉……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帮你们?”兰克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合常理。
凝微微笑了一下:“我们是正义的……你算是投诚了,谢谢你。”
阿雨也轻轻地对兰克说了声谢谢。
“前面拐弯就是下水道了,我通知陶之然停水。”
警报声突然响起。“糟了,快点。”兰克提醒大家,“这是一级报警,士兵可以开枪的!”
“快跑!”凝拉起兰克向走廊尽头跑去,后面传来了陆战队员沉重的脚步声,接着一串突击步枪子弹射了过来,又有几支枪“咔咔”的开火了,两发子弹就打掉了凝的魔法盾。
“冰咒—冰封术!”凝伸手粘住了墙壁,瞬间一座冰墙出现在了走廊中。这时,几发子弹打穿了还不是非常厚实的冰墙,冰的碎片和子弹头深深嵌进了凝的身体。
“快走!快!”凝大声喊着,鲜血渗出长袍,流在地上。
兰克打开了阿雨的手铐,向水管的入口狂奔。凝一直坚持到冰墙的厚度升至半米才离开,踉踉跄跄地向水管跑去,终于,他倒在了水管口。
凝觉得自己死了……
但是在隐约中,凝看见了点点灯光。不,那不是灯,他觉得那是繁星。他坐了起来,周围白茫茫一片,忽然一个人影出现了,那是个提着弓箭的女孩。女孩看了看他,“你一定可以的,起来吧,我们都需要你。”说着,她给了凝一个甜甜的微笑……凝想抓住她,但是做不到。接着一个男人出现了,他拿着一把水晶铸的魔剑,温柔地看着凝,“我的孩子,你知道你的力量!”这个影像也消失了……他刚认识的兰克也微笑着出现了,兰克也鼓励他,当兰克消失,一个穿长袍的女孩出现了,她流着眼泪,哽咽着:“凝,你说过你会和我在一起的,你会保护我……呜……你说话不算话,你骗我……你骗我,你快醒来好吗?别吓我!”说着,这个人也消失了。最后,一个长着翅膀的法师坐在了凝的身边。“妈妈!”凝认出了这是阿兰•娜,一下扑进了她的怀里。“孩子,你愿意跟我走吗,到另一个世界去过幸福的生活?”凝摇了摇头。“刚刚那些人是谁?他们不要我走。”阿兰•娜微微一笑,“好孩子……”阿兰•娜拍了拍凝的后背,“他们是你的伙伴!”
“伙伴?!”
凝慢慢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陶之然失魂落魄的脸,接着是满头大汗的阿雨。他转过头,看见了满手都是带血纱布的兰克。
“凝你醒了,吓死我了。”陶之然抚摸着凝的脸,异常温柔,“你会没事的,但是……”说着说着泪水又一次涌出了眼眶,“求求你……你以后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吓唬我……”她用手擦了擦泪水,“好不好?”
凝握住了陶之然的手,点了点头。接下来看见的是阿雨的大眼睛。
“你没事了就好,伤口都被陶之然愈合了。对了,兰克也受伤了,来看看他吧。”阿雨的心空落落的,看着陶之然的泪水,她轻叹了一声。
“兰克,你现在怎么样?”凝看到兰克手上的纱布渗出暗红色的血迹,凝觉得一阵愧疚,兰克向他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太阳西沉,又走到了一天的尽头,夜晚来临了。
四个人围在一起,看着跳动的火苗,无语。
阿雨偷偷地看了一眼兰克。其实他长的和凝还是有点差别的,兰克是一头短发,蓝色的眼睛明亮清澈,下巴尖尖的,脖子上还挂着个十字架……她又忍不住看了看对面的凝,陶之然靠在他身上睡着了,阿雨的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然后她轻轻拉了一下兰克,让他过来点儿。凝不解的眼神让阿雨偷偷笑了,她轻轻对兰克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兰克笑着摇头。
“我想跟你聊聊天可以吗?”阿雨用一种很可爱的声调说着,兰克受宠若惊:“好,你想聊什么?”“嗯……你结婚了吗?”一个小酒窝从林雨瑶微红的脸上绽放。兰克看着她直眨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没……没有。”兰克结结巴巴好半天才答上来。“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嗯,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问过别人对我的第一印象。”这回轮到凝目瞪口呆了,他通过心灵告诉阿雨:“你在说什么啊!别胡闹了,早点睡觉。”
阿雨斜眼看了凝一眼,没有理他。兰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说啊!”阿雨捅了他一下。
凝皱了皱眉头,瞄了一眼阿雨,自己先躺下了。兰克把一切看在眼中,短短一天的接触他就差不多明白了这几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你挺善良,有些天真……毕竟才一天嘛。”兰克挠了挠头,笑呵呵地说。
“天真?”阿雨点了点头,“也许吧。”她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说不定他根本不在乎,该死的阿兰•凝!”她轻叹了一口气,靠在了身后的一棵树上,她知道兰克正在偷偷看她,于是说:“你也早点睡吧,还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此时,在人类的破刃山陆地基地。
基地里一片混乱,先是为了两个帕伦卡人牺牲了十几名陆战队士兵,然后有人混入基地,救走唯一的囚犯。小队长兰克•查里斯投敌,然后是基地和舰队失去了联系。
格尔德上校摸着一撮胡子,不安地思考着,“有两颗气象卫星先失灵后失踪,然后七颗侦察卫星也失踪,这到底怎么搞的,见鬼!”他自语道。
“长官。”一名卫兵冲进了房间,连门都没敲。
“什么事这么急?”上校的眼神明显不悦。
“和舰队联系上了!”
校瞪大了眼睛,“快,快接过来!”
“啪”的一声,卫兵按下通话键,“这里是LD25号基地,我是基地负责人格尔德上校,收到请回答!”接着是一阵令人焦急的嘶嘶声。
“收到。我们遭到了一连串不名身份的战船攻击,你要增援的留言我看见了,可是……”嘶的一声话语突然中断了。
“出什么事了?”上校咆哮道。
“长官通讯中断!”
“混蛋!”上校骂道,“继续联系!”
在星外空间,人类的舰队正在遭到不明生物的猛烈进攻。
无数护卫舰护卫着旗舰,这个长达17公里、宽6公里的庞然大物正在缓慢移动着。在第72层指挥层中,麦克斯纳上将呆呆地看着窗外,眼前的形势让他想起了前一场战争,从前的旗舰,那艘帕卡瑟号在无数能量弹的攻击下,土崩瓦解,它与两千多名未逃生的官兵一同成为地球的卫星,至今还在毫无生命地围绕地球转动着。
“结果出来了吗,川子上校?”
黑发披肩的川子正看着手中的检测报告。“与恶魔的DNA比对相似度50%,他们是恶魔的一种。”
“该死!”上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召集舰长们开会,我就来。”
川子有点诧异于上将的镇静,匆忙离开了房间。
公元3010年,人类开始使用传送门技术。几百年之后,不知何种原因,一个连通另一个世界的传送门被建立起来,这就是该死的
“伯德之门”,门里拥出无数另一个世界的怪物,他们的物种有许多变异,数量惊人,见人就杀,仅一年的时间,六十多个星系沦陷……上将闭上双眼,他愿意和恶魔的首领谈判一次,即便搭上自己的生命。他想知道恶魔想要什么,人类甚至不知道这是一场为了什么的战争。当然,对恶魔来说,一切似乎理所应当——死亡不要理由!
突然间警报响了,“一级战斗报警!已经接敌了!”
“川子,川子!”上将抓起通讯器向他的助手说,“会议取消,舰队开始战斗!”
琼斯号是一艘超级战舰,它那12门磁力轨道加速炮就足以让敌人闻风丧胆,更不用说128枚5000万吨级的太空核弹,500门脉冲激光炮塔和无数常规导弹发射炮。可是,恶魔们完全不在乎牺牲,他们采取慢推战术,以消耗为目标,一次次向火力强大的人类战舰发起攻击。恶魔的武器五花八门,有一连七发的主力武器离子能量弹,一次百枚以上的腐蚀弹,各种红蓝绿色的离子光球。而恶魔的杀手锏就是飞虫,恶魔会用飞虫淹没人类舰队,然后撕开战舰,钻进战舰。恶魔进入战舰之后,人类便成了不堪一击的废物,恶魔尖利的爪子像刀剑一样,近三米的体型像铁塔一样,人类在他们面前是那样渺小……
“敌人有多少兵力?”上将问。
“365艘母船,2700艘战舰,无数小型飞虫。”川子看着侦察机发回的报告。
“七到十区巡洋舰,开始武器冲能,目标是他们的母舰,不能让他们放出更多杂种!”
“是!”川子开始发送指令。
“武器开始充能!解开20颗核弹的保险!”
“是,将军。”
将摸了摸下巴说:“截击机群升空阻止飞虫。”
“1至7号磁力炮充能完毕!”
“巡洋舰群接敌,8至15号区域清理完毕,战斗舰截击轨道计算完毕。”计算机的声音不绝于耳。
“命令护卫船撤走,我们要开火了!”上将在指挥台上,“最大马力!迎头痛击他们!”
琼斯号轰鸣着,向前冲去。
“5000公里,长官,3500,2000,1000——”
“开火!发射核弹三枚!”
战舰喷吐着怒火,恶魔的战舰也扭曲着喷出了无数弹药,顿时,宇宙里光彩绚烂——那光彩却是死亡的颜色。
宇宙里的战斗持续了一夜,凝和他的伙伴们对这一切并无所知。
天亮了。凝找了点水洗脸,然后睡眼惺忪看着远方的天空。突然他注意到了一个亮点,它闪着火光呼啸着进入帕伦卡大气层。更近了,凝几乎忘记了呼吸,那是一艘巨大的飞船,浑身燃着火焰,像一个遍体鳞伤的巨兽,挣扎着,怒吼着。
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战舰至少是他先前见过的二十倍。
“ⅢC级战舰,巡洋舰……竟然……被击毁了……”兰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凝的身后。
战舰解体了,大地一阵颤抖,一声巨大的爆炸,冲击波让至少一百公里外的凝都向后退了两步。
“引擎爆炸了。”兰克解释着,“战舰坠毁时都会这样,四氧化三酞和镟遇氧气会剧烈爆炸……”兰克把手放在凝的肩膀上,“要知道它是不那么容易被击毁的,除非遭到猛烈的进攻,极其猛烈!”
凝转过去看着他:“什么东西能发动极其猛烈的攻击?”
“当然是恶魔……只能是伯德之门里面的混蛋干的,他们还是追过来了。”
“什么意思?”凝听不懂。
兰克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毁灭的前兆……”
目睹人类巨型战舰坠毁后,凝他们一行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冥冥之中有种感觉笼罩了他们——灾难就要来临。
“那艘船……有多少人在上面?”
“三千。”
凝倒吸一口凉气:“全死了吗?”
“坠毁前可能发射了求生艇,不过……这么猛烈攻击,他们可能凶多吉少……”
天阴沉沉的,乌云占领了天空,遮天避日。
几个响雷过后,雨开始落下。先是细细的雨滴,然后由细雨转成大雨,由大雨变成了倾盆的暴雨。
“前面有个村子,凝,你说的那个村子到了!”
“没错,大家快跑,去村里避雨吧。”
“孩子们来,到这来避雨吧。”一个年迈的村妇打开了门,招呼着凝和他的伙伴们,凝谢过了老人进了屋子,所有人身上都湿透了,只有兰克坏笑着看着那三个落汤鸡,然后拍了拍手上的头盔:“科技就是好,凝,你说是不是呀?”
凝用毛巾擦着头发,看了他一眼:“你说得没错。”
兰克笑了,笑得很开心,凝顺着兰克的眼光看去,陶之然披头散发从房间出来了,身上披着一件农妇的花衬衫,还有一粒扣子系错了。看见兰克笑话她,她瞪了一眼,似乎起了点作用……
“把你们的衣服都拿出来吧。”凝抽出了诺尔微娅,“炎咒—蒸腾触!”随着凝念出咒语,一阵白汽腾空,这水汽有一种特别的气息,水分却蒸发得一滴不剩,衣服干净如新。
兰克看得目瞪口呆:“我们也有办法让衣服快速变干。”
凝拍了拍兰克的肩膀:“我们不比你们的高科技差多少。”
屋子的主人,那个老太太走过来:“你是魔法师?能帮我看一个病人吗?”
“病人?”老人点了点头。
“我会尽力帮您的,但我毕竟不是医生。”
老人领着凝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张床,被子下面躺着一个人,凝一眼就看出是一个女孩,而且很年轻,甚至可以说是很小。
“她叫雅娴,我的孙女,她失去记忆了!”
凝走到了床边,这个女孩不过十五六岁,褐色的头发,白皙的肌肤,长长的睫毛,长得很秀气。
“娴儿,你醒了吗?”老太太温柔地呼喊着。
女孩睁开眼睛,看着老人,“怎么又是你?我……我在哪儿?”她轻轻地问。
“我是奶奶呀!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女孩没有说话,转过头。
“她怎么变成这样的?”
老人叹了一口气:“唉,都是新打的那口井啊!”
屋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凝走到门口,只见一群人围着一口井,争论着。
“遭天谴的魔井,我丈夫喝了井水,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井会让人失忆,必须毁了它!”一个村民说。
“没错!连牲畜喝了都傻了,鸡不吃米,牛不耕田,一定得毁了它!”
“对对!”有几个村民表示同意。
“可是他救活了我母亲!十多年的病都好了,这水可以救人呀!”
“这是神泉。”还有人不同意毁井,“我儿子的眼睛不瞎了,就因为喝了一口井水,就算失忆,可能看见光明呀!”
“它甚至让死树复活!这是神泉,不能砸!”
反对毁井和赞成毁井的两群人开始争吵,有的还动起手来。
“就是因为这个。”老太太看着争吵的人群对凝说。
“住手!”兰克用盔甲扬声器向人群高喊。村民们显然从未听过这么大的声音,有的吓了一跳,有的惊恐地看着兰克。兰克转过身示意凝可以开始了。
“大家听着,我是国王派来此地的调查员,专门调查这口忘却之井的。”凝顿了顿说,“此井不可饮用,如果人或家畜生病,可自愿使用井水。村长呢?”
“我是村长。”一个中年男人跑了过来。
“马上用栅栏围住井,立警告牌!”
“是!我马上照办。”
凝接着对大家说:“以后,饮用井水要向村长报告。”
兰克走上前,大声说:“大家散了吧!”人群渐渐散去了,凝用魔法容器取了一瓶井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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