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恶魔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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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圣雅迪安的北门处,伊娃和艾玛正在依依不舍的告别。两百公尺开外,全副武装的卡斯一行人正安静的等待着,甚至最喧嚣的安吉莉娜也不例外。
“大人,真的就这么放开吗?”犹豫再三,艾莉森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卡斯沉默了一会,回答道:“是的,无论对她,还是对我,这样才是最合适的。”
“但是,从这几天来看,列德大人和大人,她一直在心底牵挂着。”
“那又如何,不见是遗憾,见了是悲恸,相见不如不见。”
约莫十多分钟后,泪眼婆娑的伊娃三步一回首的告别了艾玛。
“准备出发。”卡斯拍了拍手,向道格问道:“你真的决定做一个游侠?”
“像不做都不行。”道格指了指某个面善心恶的少女,“不论是谁带谁走,只要我一个人回去,我爷爷肯定会先抽我三百鞭,再把我送到圣不加勒斯山顶上晒四天,接着把我沉到绿瑙河泡五天,然后六位机关长大人会审,最后判决我有期徒刑七十年。”
卡斯耸了耸肩,道:“我相信,你绝对死不了。”
“确实死不了呀,只是生不如死而已,嘿嘿嘿嘿……”道格看着太阳傻笑起来。
…………
卡斯从圣不加勒斯城到巴利亚城,再到圣雅迪安城,虽然行程万里,但还算不上真正的游侠。用双足踏遍天下,用双眼观察世界,用一颗心记录人间,这才是真正的游侠生活。
这次离开圣雅迪安城,卡斯变卖所有马匹,当然,亚瑟除外,就算卡斯想卖,估计也没什么人敢买。不过亚瑟也由骑士战马沦为了驮货驽马,虽然这有些屈辱的味道,但通晓人类语言的亚瑟并没通晓人类的价值观,只要能吃肉喝酒,它照样过得身心愉快。
第一个夜晚,众人寻找了一个附近有水流的林间空地,开始分头行动。撒加、哈赛博、道格、亚马逊少女卡特里娜四人一组外出狩猎,艾莉森、梅瑞迪斯、安吉莉娜三女搭建宿营地,卡斯、伊娃、亚瑟三个负责制造和收集木材,方法倒很不复杂,伊娃一道雷柱,将一颗大树劈成得高度碳化,再让卡斯用‘末日毁灭者’劈成一根根的,最后让亚瑟拉回来。
安吉莉娜并不是高高在上洁身自好的‘殿下’,拾起一根棱角方正的长条木材做了一轮仔细的鉴定,又算了算卡斯和伊娃这级别高手的出场费,再估算了一下木材总数,最后惊叹道:“哎呀,这一木炭至少值五个银币,这堆差不多有十个金币吧,……真真奢侈呀。”
“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消费用度也得有相应等级才行,不过……。”卡斯斜着眼睛盯着一个歪歪斜斜的帐篷,“这是什么东西?模仿法勒纳魔部落的建筑风格吗?”
安吉莉娜也不恼怒,笑眯眯的道:“本小姐搭建的第一个野营帐篷,价值一个白金币。”
艾莉森和梅瑞迪斯都只是抿嘴淡淡的微笑,显然已经听过这坦白的言路。
风中传来淡淡的话语声,艾莉森奇怪的道:“这里临近道路,狩猎应该没这么快呀?”
“安卡来了。”卡斯指明了原因,又倾听了一会,疑惑的说道:“那两家伙在做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约莫十多分钟后,便有两座肉山缓缓向营地移来。每座肉山都是由十多头山鹿野猪堆积而成,至于为什么能移动,因为有肌肉与智商成反比的两个男人在下面驮着。
每头野兽的体型都颇为肥硕,一般都在两百磅以上,这两座‘肉山’都重逾两千磅;而且野兽之间并没有绳索捆绑,全靠背负者的斗气力场约束;‘肉山’的体积相对过大,导致整体重心不稳定,就像倒立的不倒翁一般。总而言之,这‘移山工程’,难度不低。
卡斯有两点不解: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猎物?二,为什么他俩会背着它们回来?
很快,他见到并肩走来的撒加和安卡,大略有了猜测,道:“解释一下情况吧?”
“我想为大家准备食材,所有驱赶了一群山鹿和野猪。”安卡略微有些尴尬。
“安卡的原意,是让我们挑选一部分。”撒加斜眼盯着那俩‘移山’的男人,笑道:“但那两位一见,一个说自己能背五头,一个夸自己能扛六头,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卡斯瞟了撒加的胳膊一眼,心道:“缺你的一臂之力,这‘山’也垒不起来吧。”
“他俩是比谁先回到营地吗?呵呵,那道格可是要赢了。”安吉莉娜笑呵呵的说道。
“确实,道格的耐力出人意料的坚韧,起先的落后,现在的持平,他的力量超出了他身体的局限。……卡斯,这只是他一人的特点,或是圣骑士都非同寻常?”撒加对哈赛博的即将失败不以为意。一来,这只是一个娱乐;二来,追求力量的野蛮人具有豪爽直率的天性,胜就是胜,败就是败,面对失败,他们能够坦率的承认不足,而不会怨天尤人牢骚满腹。
“都有,只要不放弃,真正的圣骑士就不会失败。至于个体原因,安吉拉,你说呢?”
“道格学习能力很一般,唯一的长处……就是专注,也可以说固执。”安吉莉娜笑眯眯的解释,“所以他能坚持一年如一日的修行,那忍耐力、承受力、抵抗力锻炼得是没得说的。”
卡斯看了眼正在鼓劲的卡特里娜,又看了眼渐渐落后的哈赛博,心中大概有了个印象,便走过正在努力的道格身边,淡淡的道:“带上装备过来,我有话说。”
卡斯的言语有着某种穿透力,原本耳不闻外物目中只有前进方向的道格精神一恍惚,‘肉山’的重心就有些不稳定,待重新站稳脚跟时,哈赛博已经超出十多公尺,结果再没有悬念。不过道格也没意见,将肉山就地卸下,提起战锤盾牌便匆匆的跑了出去。
卡斯离开得不远,就在一处较平整的地面等着,见道格过来,淡淡的道:“在一个团队里,同伴的配合是非常重要的,而两个掌控灵气的圣骑士的合作,更是重中之重。”噌然剑鸣声中,卡斯拔出了‘末日毁灭者’,道:“今晚,我们来比划一下。”
“大人,这是你的玩笑吗?”道格顿时紧张了起来。虽然他一直以成为英雄为梦想,以卡斯为偶像,但让真正动手交战,他感觉还不到时候,就像青涩的果实不适合摘采一样。
“一个真正的团队,同伴相依相持,汝为吾之盾,吾为汝之矛。现在,展现你与我并肩战斗的实力,证明你是我真正的同伴。”卡斯一横大剑,气势节节飙升,竟是毫不留余地。
知道这一战避无可避,道格的心砰砰直跳,既有紧张,又有亢奋和斗志。面前这持剑相向的人,可是他仰视了十年的人。得到这个人的承认,与之并肩战斗,正是他十年的梦想。
“圣不加勒斯圣骑士道格-里昂请阁下赐教。”道格左手执盾,右手持锤向前。“圣骑士卡斯-雷格纳请阁下赐教。”卡斯右手执剑,用剑脊与道格战锤轻轻一碰。因为圣骑士大多有彼此的灵气辨识标记,所以他们会在挑战或切磋前交击兵器解除标记,否则相互间只能增益,不能缺损,就没法打了。久而久之,交击兵器成为了圣骑士相互对决的特有礼仪。
“艾莉森姐姐,卡斯主修哪个方向?”安吉莉娜出声发问。
通过灵气和战技的不同组合,圣骑士发展出各具特色的四个修行方向:‘精锐强击’、‘绝对坚壁’、‘能量风暴’、‘圣佑天骑’。‘精锐强击’——灵气‘狂热’结合战技‘牺牲’、‘白热’、‘盾击’、‘冲锋’,如此的圣骑士具有极高的个人战斗力;‘绝对坚壁’——灵气‘反抗’、‘洁净’、‘祈祷’、‘荆棘’、‘救助’以及三种元素抵抗灵气,结合战技‘神圣护盾’,这样的圣骑士可以大幅提高团队的防御和抵抗能力;‘能量风暴’——灵气‘审判’、‘冥想’结合战技‘复仇’,这种圣骑士是法师最好的伙伴;‘圣佑天骑’——专精灵气‘活力’,再辅修‘力量’、‘集中’、‘精准’,战技并没有要求,使圣骑士成为最好的骑兵指挥官。
艾莉森耸了耸肩,笑道:“大人又不是学院毕业的圣骑士,所以修行得非常随意,并没主修什么方向,平日里,‘狂热’、‘审判’用的最多,可以归类为‘精锐打击’吧。”
“是吗?我最喜欢‘审判’那绿油油的光亮了。”安吉莉娜双手捧着自己脸颊,满眼都是星光。将光明能量模拟成元素能量,光明法师能够施展冰火雷三种效果的法术,安吉莉娜就经常用白雷劈道格。或许元素法师没有这概念,但光明法师没有不喜欢‘审判’的。
“道格主修的是什么?”艾莉森问道。
“‘绝对坚壁’,在连续三年考核中,他分别获得了第七、第四、第三的排名喔。”
修行‘绝对坚壁’的圣骑士不是很多,这排名说明不了什么。不过重点在于道格的年龄,第一次参加考号,他才仅仅十三岁,个头还不到其他圣骑士的肩膀,就能获得第七名,已经是一鸣惊人。此时,他已经十七岁,实力自然又有大幅长进。
‘绝对坚壁’的意义在于提供防御支持,卡斯明白这一点,道格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这场比试的意义,不是道格能不能战胜卡斯,而是他能够坚持多久。‘狂热’结合‘白热’,卡斯发出了狂风暴雨一般的紧凑攻击。而道格则用‘神圣护盾’和灵气‘反抗’,虽被打得无法出头,但还算有条不紊,不过他知道,卡斯真正的攻击,还完全没有展开。
卡斯的攻击突然一缓,‘末日毁灭者’再次劈出时,发出了一种奇异的轰鸣。
“切割劲。”道格瞳孔突的一缩,举盾迎击的瞬间,盾面和剑刃形成一个倾角。一蓬耀眼的火花,一串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盾面竟被硬生生削去一块。“切割劲”是用斗气在剑刃上急速链动,形成锯割的效果。如果道格直接迎击,很可能连人带盾被锯成两截。

卡斯再次攻击,不过这次是刺击,奇异的轰鸣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螺旋劲。”道格太阳**已经溢出豆大的汗滴,这次迎击的瞬间,盾牌略带旋转的倾斜。又是火花加噪音,盾面上被钻出一道钩形曲线。“螺旋劲”是用斗气在剑锋上形成一个高密度能量涡旋,可以轻易的击穿厚实的钢板,是攻坚破防的最佳选择。
卡斯的第三次攻击是直落而下的劈斩,双手左上右下紧控剑柄,高举‘末日毁灭者’于左肩上,斗气气浪凝集于剑身,如同燃烧的火炬,斩落速度之快,几乎要撕裂空间。
“这?‘牺牲’……没有暗劲!”道格感到手脚冰凉,却只能将盾牌和战锤交叉举起,硬着头皮顶上。很干脆的‘噼里啪啦哐当’声响,战锤被砍成两截,盾牌被劈成两半。
卡斯收回悬停与道格额头三公分处的大剑,道:“不错,尤其是对盾牌的使用。”
“请大人指点?”道格抚胸躬身行礼。
“两个选择,一,着重提高灵气加成效果,再辅修治疗术,做一个全职支援型圣骑士,在小规模精锐战斗中,你的作用无可替代;二,加大灵气范围效果,与‘圣佑天骑’配合,成为骑兵统领,打造一旅王牌骑兵。”卡斯伸手拍了拍道格的肩膀,将他拉起,“我们是游侠,不是贵族,骑士道的礼仪放在心里就行了。”
这场比试颇为精彩,安吉莉娜看得心痒痒的,便去摸了摸伊娃的小脸,笑嘻嘻的道:“呵呵,团队里面,只有咱姐妹是专业的法师,来来,咱们比划比划。”
十分钟后,三十级光明法师安吉莉娜-塞拉斯接受了一通冰火十八重天的全面洗礼,完败给三十四级元素法师伊娃-伊普斯。
作为以标枪和弓箭战技文明于世的种族,亚马逊少女卡特里娜和魔射手艾莉森也来了一场比武。起先弓对弓的战斗中,艾莉森展现完美的三系元素魔法箭技,占据计划绝对的上风。不过,卡特里娜通过亚马逊传承的血脉,召唤了传奇英雄女武神瓦尔基里的镜像,以远近结合的战斗方式,又扳回了优势,并最终获得了胜利。
第一天的经历定下以后每天旅行的基调,早期晨练,白天步行,傍晚切磋,夜里休息。在这种紧张而又和谐的气氛中,这只游侠队伍渐渐脱去生涩,日益老练成熟起来。
卡斯很强,这一点众所周知,但他到底有多强,或许没人知道,甚至他自己都不清楚。早些时候,他常常会与撒加比划一番。按正常道理,切磋的两人会同样的进步,实力较弱的那人在切磋中受益更大,进步也更大。可是这道理并不使用于卡斯,他的记忆力很强,思维很迅捷,感观非常敏锐。仅仅打过三场,撒加的出招习惯,攻击节奏,长处缺陷,便被卡斯掌握得一清二楚,于是,双方的切磋再没有意义。
所以,卡斯渐渐成了一个象征,当同伴相互切磋时,他便会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既不出声也不动手,就像一尊雕塑一般。不过他这雕塑威势颇强,凡被他冷冷目光盯着的人,不论是道格哈赛博,还是撒加安吉莉娜,都不敢不投入十二分精神。
直到大半年后,防御力超高的道格和复原力超强的哈赛博对打,两个肉盾型的战士你来我往你敲我砍,纠缠了半个小时仍没一点谁胜谁负的迹象,卡斯维持了两百多天的盘膝静坐的姿势终于崩溃了。他提着‘末日毁灭者’当中一立,冷冷的道:“一起来吧。”
道格和哈赛博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便呐喊着一拥而上。但是,卡斯发动灵气‘狂热’,使用战技‘冲锋’,速度之快幻出数道残影,威势之猛如陨石击地,一往无前的撞上去。没错,确实是撞了上去,卡斯将‘末日毁灭者’拖在身后,沉肩撞了上去。
几声骨折的‘嘎啦’声响起,道格和哈赛博倒飞出十多公尺,四只胳膊都呈现怪异的扭曲,毋庸置疑都是粉碎性骨折。但是,还没有结束,卡斯挥起大剑,劈出一阵狂风暴雨一般的凌厉剑芒,将地上已失去战力的两人继续摧残了十秒钟,才收剑归鞘。
当尘埃落定时,道格和哈赛博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目光逐一扫过诸女满脸的震惊不敢置信,卡斯冷冷的道:“给他俩疗伤,待会我又话说。”说完,他便头也不回都走了。
三十分钟后,道格和哈赛博完全复原,众人面色凝重的来到卡斯身后,很显然,或者这个世界出了问题,或者卡斯本身出了问题,否则他的表现不会这么异常。
“打一个比方,这个世界是个水池,我们都是其中的游鱼,你们能接受吗?”
众人点了点头,撒加很直接的道:“卡斯,出了什么事,你说吧?”
“因为是同一个水潭,所以某一条大鱼甩动尾巴,翻身游动,变回带起一些波动,它周围的一些鱼便能感觉到这种波动。”卡斯摘下护手,掌心朝上摊开双手,一金一黑两朵火焰分别在双手掌心跳动着,“我感觉到了,我们的水潭,出现了一条大鱼,而且在游动。”
“你是说,你感觉到一个很强的高手,而且令你感觉不安?”撒加问道。
“不是人类,哪怕九十九级的传说人物,也不可能令我产生感觉。”卡斯握住右拳,只留下左掌的黑色火焰,“一个恶魔,强弱不明,身份不明,但能让我感觉到它的存在。”
“我要看看。”卡斯握紧左拳,熄灭了这朵黑色火焰,转身看着诸人,“所以,你们需要重新考虑自己的方向。”
“很危险?”
“九死一生。”
“你没有把握?”
“是的,我没有把握。”
“你觉得我们是累赘,会拖你的后腿?”
“差不多。”卡斯指着道格和哈赛博,“占优势时,你俩跟不上攻击节奏。”
“攻防能力都不突出,……鸡肋。”卡斯指了指卡特里娜。
“作为法师,你们是万里挑一的天才,但你们太年轻,不够成熟。”卡斯逐个点过伊娃、安吉莉娜、梅瑞迪斯,“法师不足五十级,根本没资格正面恶魔。”
“阿波、阿甘、阿亚、阿修死了,不知道你会不会伤心。”卡斯冲安卡扬了扬眉毛。
“你……,”卡斯看着艾莉森,“我命令你回家。”
最后,卡斯盯着撒加的深褐色双眸,道:“你很强,但仍然不够强。你还是回去吧。”
众人忿忿,却一时无话可说,毕竟卡斯说的都是事实。
道格和哈赛博的攻击一直很蹩脚,如果追击敌人,他俩也只能起拣拾战利品的作用。
卡特里娜虽能通过召唤瓦尔基里,在平时切磋中大占便宜,但群战混战中,她的远战能力并不上艾莉森,中近战能力远低于撒加,说她是‘鸡肋’,也不是没有道理。
法师,更准确的说是战斗法师,五十级是他们修行的一道槛,五十级之后,他们的精神力会发生一次升华。此时,即使没有战士掩护,他们自身也具备很强的生存能力。
安卡的四头‘宠物’虽然凶悍,但毕竟只是野兽,既不能披甲,又没有斗气护体,不但容易积累轻伤成重伤而死,而且战场适应能力也低于人类战士,也有些‘鸡肋’的意思。
跟随卡斯几近的一年时间内,艾莉森的射手等级也达到了四十二级。离开圣雅迪安城之后,撒加实力也上升一级,成为了四十六级狂战士。她俩都是菁英中的菁英,但要跟上怪物一般的卡斯的步伐,就有些第二天的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升起的意思。
安吉莉娜眼珠一转,有了些想法,将撒加拉到一个安全的角落,嘀嘀咕咕了一通。
撒加的微笑颇为灿烂,回来对卡斯道:“这个要慢慢商量,明天再做决定,怎样?”
卡斯心中明白,无论他上天堂下地狱,艾莉森是一定会跟着的;梅瑞迪斯一颗心全挂在他身上,宁可死也不会离开他。至于其他人,那就不怎么好说。
卡特里娜跟哈赛博的关系近乎情侣,哈赛博则以撒加马首是瞻。如果是独自一人,撒加会毫不犹豫的追着卡斯,但多了两个拖油瓶,她必需多加考虑。
安吉莉娜身为圣不加勒斯圣女,所以她也有许多顾忌,不是所想找死就可以去死的。
道格性质等同安吉莉娜的跟班,没有自主选择权利。
安卡与卡斯有一丝淡淡的情愫,但主动选择送死,那又是另一回事。
在伊娃心中,卡斯的地位非常高,但是否比父母亲更高,那就有待考虑。
正因为知道有两个女孩无怨无悔的追随自己,卡斯才没有不辞而别。
第二天清晨,摊牌的时间到了,众人围坐成一圈,沉默的坐着,很有离别前的气氛。
但是,卡斯却发现,他们的心跳在逐渐加速,似乎在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紧张。
艾莉森和梅瑞迪斯一齐首先表态,道:“主人(卡斯),我们决定和他们一起。”
卡斯一愣,顿时感觉心脏被无形的力量拽紧,有一种揪心的难受。不过,他的伤心持续不到一秒,他立刻察觉不正常,心念电转之间,猛然想到一个可能,于是当即将手伸向‘末日毁灭者’。但是太迟了,他已经被同伴们手持兵刃团团围住。
“卡斯,有一点,你可能忽略了,……我们确实跟不上你的步伐,但你可以降下速度,迁就我们的小步子呀。”撒加微笑着说道。
一口气更了吧,今天也不早了,呵呵,希望大家的推荐给士官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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