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不灭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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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人类无法看透夜幕的缺陷,刺客发展出一系列隐身潜行技巧。但在具有夜视能力的卡斯面前,斯塔利的隐匿技巧毫无用武之地。不过斯塔利却发现,这个‘恶魔独眼’战斗力要远低于散发的恐怖威势,他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甚至还有赢的机会。
确实,因为严重失血加力量缺损再加精神疲劳,卡斯的力量不足平常的五成,平常单手就能轻松挥舞的‘末日毁灭者’,现在必须双手使用才能正常战斗,速度、反应、爆发力也都大幅下降。但他仍然在战斗,一剑接一剑的横扫、劈斩,每劈出的一剑都蕴含全部的力量,但劈出每一剑之后,体内又会鼓起新的战斗力,足够挥出更快更强的下一剑。
圣骑士的力量来自于信念,只要意志坚定的执着于信念,他们的战斗力无穷无尽。
雷格纳家族的圣骑士的力量也是如此,但也截然不同。光明圣骑士信仰光明,对光明和秩序的执着,使他们成为正义的化身。雷格纳圣骑士所信仰的……是‘我’,他们偏执的相信自我,自己激励自己,自己鞭笞自己,直到自己超越自己,——这就是雷格纳家族的秘密。
光明虽好,但终究是外在,一朝时变境迁,思想变化导致信念动摇,圣骑士将渐渐失去力量。但‘自我’却存在于内心最深处,是精神意识的根本,不论外界如何变迁,如论所见所闻有何不同,哪怕身陷于最深沉之黑暗,我依然是我。只要偏执于‘自我’,信念就不会松动,力量就不会衰竭。因此,雷格纳圣骑士成为了性格独特却力量强大的代名词。
此时,卡斯坚信自己能够胜利,所以他的力量奇迹般的再生,所以他的剑从未停歇。
斯塔利越打越是心惊,它的每一剑劈出后,他都以为它耗尽了力量,但是,它总能再次出剑,而且更快更狠。于是,他一直被压在下风,甚至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它不是人类,不能用人类的标准衡量,不能继续拖延了。”他如是想到。在对方一次劈斩之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空挡,他掷出了一个火焰爆弹,用猛烈的爆炸展开了他反攻的序幕。
“幻影掌控”——斯塔利的身影一模糊,变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斯塔利。
“魔影斗篷”——斯塔利操控阴影围绕自己,强行消去了自己所有的存在感。
对方与幻影分身缠斗时露出的破绽,斯塔利发动了战技‘龙翔’,这一瞬间,他的速度超出了视线所能捕捉的极限,瞬间到达对方背后,淬有剧毒的拳剑以毁灭性的速度穿透对方后背,刺入对方的心脏。感知由拳剑延生,他甚至能够感觉这颗心脏搏动的渐渐停止。
“成功了!”斯塔利松了口气,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给他的压力还是很大,尤其是先前的恐怖精神压迫,令他感觉如同遭遇噩梦。“这怎么回事?”他发现刺入对方的拳剑无法抽出,“难道被骨头卡住了?但我对准了肋骨空隙呀?”他用力一挣,终于轻松了——但是一阵剧痛,他发现自己的右臂齐肘断裂,不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这尖叫,不是因为剧痛,而是因为恐惧。
这本该已经死掉的巨人转过身来,用恶魔之眼冷酷的凝视着斯坦利,挥动巨剑斩去了斯坦利的右腿,冷冷的道:“我应该杀了你,但更应该裁决你生死的,不是我。”
卡斯粗糙制止了这个人的失血,便提着他另一条腿,倒拖着返回到少女的身边。
见到卡斯返回,少女便用一种细长草茎生起了营火,从正面看见卡斯,发现他安然无恙,立刻吁了口气,说起了略带异地口音的通用语:“大自然庇佑,你平安无事。”接着,她看见一具残缺的人体,皱起了眉头,再后,她发现卡斯背上的断臂和拳剑,发出了长长的尖叫。
一旦松懈下来,卡斯便感到体内无比的空虚,四肢如同灌注水银一般的沉重,浑身肌肉不停的抽搐,产生一阵阵的绞痛。他很想就此昏迷,但不得不先除去背上的‘刺’,再将心脏完全复原,否则这假死状态,就要变成真死了。
卡斯打量了一番这兵器,便抛回给斯塔利,冷冷的道:“维茨基里的刺客也堕落了?”
可怜的斯塔利被拖了一路,后脑勺不知与多少坚硬凸起物发生亲密接触,正处于眩晕当中,那还能说话反应。倒是少女泪眼汪汪的检查了卡斯的伤口,眼泪就稀里哗啦往下淌,抱着卡斯的一条胳膊,激动之下,欧罗汀通用语说不过来,叽里呱啦说着某地的土著语。
卡斯又叹了口气,道:“我死不了,不过你再这么摇,我可能真的会死了。”

少女一愣,放开卡斯的胳膊,自己右手拽捏起自己左掌,惊喜的问道:“真不会死?”
“是的,死不了,只是很累。”卡斯将右手伸到背后,施术治疗伤口。
少女的哭泣噶然而止,仔细审视了卡斯半晌,终于确定他的气息虽然虚弱,但确确实实还算稳定。于是……少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挑选种子。在埋下种子之后,她倒是止住了哭声,吟唱起悦耳的歌声。约莫半个小时后,少女脸色有些苍白,气喘吁吁从地里挖出一个某种植物的球茎,拍了拍泥土递给卡斯,道:“给你,很有营养的。”
少女的吟唱过程,卡斯一直有注意,如此耗费她精神的东西一定不会普通。所以,卡斯接过这球茎,三两口就全部吃掉了。三秒钟后,他感觉胃暖洋洋的;三十秒后,他感觉胃火辣辣的;三分钟后,他感觉胃中如同装满了岩浆,一炙热向全身扩散。
少女见卡斯满脸通红,便伸手去探卡斯的额头,却不料卡斯鼻中喷出两道血箭,恰恰打在她隆起的胸部,一时间两人相对脸红,一人是吃了猛药,另一人是害羞尴尬。
“你去处理他吧,我没事。”卡斯指了指正被巨兽围着的刺客。少女却是不依,继续盯着卡斯,用许多奇特的法术检查他的身体。很快,她惊骇的发现,他的心脏并没有跳动,但血液依然循环着,但不是一阵阵的脉动,而是小溪流水一般平缓的流淌着。
“不必奇怪,我不是纯粹的人类。”卡斯指向少女胸脯上的血迹,轻轻颤动着。只见这些血迹仿佛有生命一般,自动聚拢滚落在地上,然后燃烧起金色火焰。“血液,肌肉,骨骼……,一切我体内的器官组织,我都能用精神操控它们。”卡斯用‘末日毁灭者’划破右掌,流出的血液聚拢成一个小人,朝少女鞠了一躬,“我用精神推动血液流动,所以我还活着。”
突然间,这破口喷出了一蓬灼热的血雾,卡斯一声轻叹,问道:“我吃的是什么?”
“我们那里叫它做‘阿吉森’,有很丰富的营养和能量。”少女不安的道。
噗的一声,又是一蓬血雾,卡斯轻轻的道:“丰富的营养和能量,这两点可以确定。不过,你以后要注意,这营养和能量太丰富了,普通人是经受不起的。”
“嗯,我知道了。”少女瞟了一眼不远处大堆瓜皮,心道:“你能吃了那么多米隆瓜,所以我才给你整个‘阿吉森女的理论没错,但实际上,卡斯战斗后体能透支,心脏又受伤,身体更加虚弱。而且米隆瓜是一个个喂,阿吉森是一口吞,效果自然有有不同。
过了大半小时,卡斯的身体状况渐渐稳定下来,再次提醒道:“你去处理那个刺客。正是因为你,我才把活着的他带过来。”
又一次大检查,发现卡斯的心脏已经重新跳动,体温也只是稍微有些发烫,少女才温顺的应了一声,去处理那个刺客。“你是昨天用毒镖打我的那个!”少女发出低低的惊呼。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斯塔利露出欣慰的微笑,“不过你应该没见到我。”
少女点了点头,道:“没有见过,是我的朋友们告诉我的。”
斯塔利以为是巨熊和巨狼告诉她,也没太惊奇,毕竟这世上奇人能人有很多。他轻咳了一声,将左掌抚在胸口,道:“我感到很抱歉伤害了你,但我不是故意的,请相信我。”
“我相信,你昨天对阿波的说话,我都知道了,不过阿波和阿甘它们不懂你的话,所以才追赶你。”少女打量了一会斯坦利残缺的右臂右腿,道:“你等等,我去问问他。”
少女来到卡斯身边,柔柔的道:“他不是故意伤害我们,可以把他的手脚接回去吗?”
“这个你不需要问我,我带回他,就是让你处理的。”卡斯淡漠的说道
卡斯表情太冷肃了些,少女以为他不乐意,便觉得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虽然他伤害过我们,但都只是误会,并不是有心的。而且,我们现在都没什么事,就放过他吧。……再说了,对一个武者而言,残废是生不如死的事情,所以接好他的腿再放他走,好吗?”
“他是你的,不是我的,要接要放要做饲料喂宠物,随便你。”卡斯还是淡淡的说话。
少女仍然以为他不乐意,但犹豫了一会,还是跑去救斯塔利了。
刚刚看了一遍,发现写得有些粗糙,呵呵,大家将就将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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