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大世界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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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出场名单:林希蕾饰演王姐姐
——只从大世界舞厅就能看出来人都一个操性,无论是身份高贵还是地位卑微,在某些时候都是一个B样,就像洗澡堂子里的人一样,脱了衣服都一个熊样儿。所以说,做人莫装B,装B遭雷劈——
东丸区有一条繁华的路段,那是一种灯红酒绿的繁华,酒店、舞厅、旅店、浴池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最中间的就是那家大世界舞厅,宽阔的店面上面挂着长18米高2米多的大牌匾,大世界舞厅五个大字就写在那上面,仿佛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夜晚的大世界是最亮丽多彩的,彩色的霓虹灯将舞厅装点的就像那耀眼的少妇一般,玻璃店门反映着对面大街上的萧条,透发出一抹妩媚之色。纵观整个大街上,这大世界舞厅就算是带头大哥了,也是青龙帮名下最牛逼的产业了。
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小孩正蹲在喧闹的舞厅门口,吵杂的音乐和吵闹声如同恶魔般将那个小孩的身体吞噬掉,他便是叶可文,刚刚7岁,瘦弱的身躯蹲在哪里就像个被砖头压住了的豆芽,稚气未脱的小圆脸闪烁着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两道鼻涕似那滔滔不绝的黄河一般萦绕在嘴边,左手拿着母亲刚刚给买的糖葫芦,右手攥着一个橡皮筋似的套子,这是他给店里收拾房间时候捡到的,经常捡到已经习以为常了,大人们都叫这东西是保险套,年幼的叶可文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每干完那事就有这东西的出现,好像他们哼哼呀呀一阵子之后就能生产出这东西一样。
他边吃着糖葫芦边挤弄手中的保险套,可怜的保险套里乳白色的液体发出着“咕叽咕叽”的声音,叶可文喜欢这种声音,每次打扫完房间都要捡一个保险套攥在手里捏着玩。
这时一个黑影遮住了叶可文正混着鼻涕吃的糖葫芦,奇怪的抬起头看见几个像自己一样大的孩子围在自己周围,脸上尽是嘲讽和贪婪的表情。
叶可文当然认识这几个“哥们”,平日里经常对自己的“恩爱”有佳,只因为自己的母亲是个舞厅小姐,所以他们经常欺负自己,可是叶可文想不明白,舞厅小姐怎么了?在叶可文心中没有任何一个职业比小姐更高尚!
“B崽子,有糖葫芦吃了也不知道孝敬你爷爷啊?”一个比较高大的孩子不满的说道,看着叶可文吃的糖葫芦不禁将嘴角的口水和鼻涕一起被舌头收进嘴里。这个小子叶可文认识,叫赵华,他父亲是个工人,母亲是个老师。
那时候人们的生活还不算是富裕的,叶可文的生活条件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毕竟有个台柱子老妈养活他。叶欣能赚钱,虽然小姐这个职业被很多人不齿,但是却叫叶可文生活不艰苦。很多人都嫉妒叶欣,可是又苦于不敢牺牲自己的贞操,又没有钱过上等人的生活,渐渐的这种嫉妒便成了怨恨,家家的人都告诫自己的小孩不要跟叶可文玩,因为他的妈妈是脏的!
“这是我妈给我买的,凭啥给你!”叶可文倔强的回答,又吃了一个山楂。
“操,敢顶嘴了,你个臭婊子!”赵华刚学会的脏话就用在了叶可文身上,但是却没有掌握到脏话对性别的要领,显然婊子是用来修饰女性的。
话音刚落赵华一声令下,几个小子就把叶可文按在地上一顿好打,叶可文啥也看不见了,只能看见密不透风的拳头和脚丫子像是下雨一样落在身上。
孤单的糖葫芦滚到了一旁,沙土立刻就粘黏在上面了。
打着打着,有个小子发现了叶可文手里攥着的东西,便好奇的大叫:“瞧,他手里有个好东西!”这种语气丝毫不亚于发现新大陆时候冒险家们惊叫的程度。
几个小子齐心协力把叶可文紧紧攥住的小手硬生生的给扳开,之间一个皱巴巴的橡胶套子躺在手心里,一把拿了过来,赵华惊呼道:“是气球!是能吹的气球!”高举在手里欢呼道。
旁边的小孩也跟着一起欢呼,那时候的孩子也就每年的六一儿童节能玩到气球,平常的时候能看到气球就已经算是万幸了,这次居然从叶可文手里找到一个乳白色半透明的气球,当然乐的鼻涕泡飞起老高。
赵华想也不想就塞在嘴里鼓足了腮帮子吹了起来,原本皱巴的保险套慢慢的鼓起肚子,逐渐的开始透明起来,乳白色的液体在保险套子里像是顽皮的娃娃晃动着身体。吹起老大的保险套还真像个气球,只是不同的是气球的顶端多了一个小头,咋瞅咋别扭,赵华几个小哥们围在一起不住的打量这个气球上的的小突起,乳白色的巨大气球,上面冒起了一个小头头,有点像自己妈妈怀里揣着的那俩东西,小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奶头!不禁一个个小脸通红,都看向赵华。
赵华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刚才吹气球的时候总感觉有液体流到了自己的嘴里,以为是自己的口水,便没有多想。将保险套子低端系好,晃动着手中的大气球,得意洋洋的说道:“走喽!玩气球去喽!”说完就高举着手中的气球蹦蹦跳跳的跑走了,几个小孩也跟着蹦蹦跳跳的跑了。
气球?这个想法很是独特,我怎么没想到保险套当气球玩的建设性想法?叶可文暗自叹息。缓缓的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有些不屑,经常被欺负已经习以为常了,倒像是家产便饭一样。捡起滚落在一旁的糖葫芦擦了擦上面的沙土,露出晶莹的糖色光芒,叶可文看到了母亲给自己买糖葫芦时候的笑脸。
“小文啊,妈妈给你买个糖葫芦,打扫完包厢之后就自己去玩,妈妈还有事情。小文要乖,不要把衣服都弄脏了啊!”叶欣温柔的笑脸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美丽,柔美的牵手抚摸着叶可文的脑袋温柔的说道。
叶可文狠狠的点头,嗯了一声,接过糖葫芦之后就看见母亲露出满意笑了笑,然后跟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进了另一个包厢,直到绚丽的灯光,喧闹的音乐吞噬了母亲的身影……

叶可文看着手里的糖葫芦不禁想起了母亲的微笑,倔强的吃了起来,混着鼻涕、黏着沙土的糖葫芦吃进了嘴里,咯牙的感觉中却带有一些辛酸。
叶可文这个名字是大世界的小姐们给起的名字,希望叶可文能以后做个大学生之类的文化人。
叶可文自懂事开始,就跟着母亲在大世界舞厅里了,叶欣在舞厅里是台柱子,经常陪客人进包厢。而叶可文的任务就是打扫房间,宽敞的大世界舞厅有20个包间,只要打扫干净了,每个月叶欣可以多得40块钱,也算是叶可文对母亲的回报吧。无聊的时候,叶可文还会蹲在包间门口听里面喊叫的声音,似乎他们在里面在打架一样痛苦。
从小叶可文就发现了大世界的名字起的好,单说这来来往往的人就能看出大世界的确很大,上到名流士绅,下到流氓百姓,各种阶层的人物都有,只从大世界舞厅就能看出来人都一个操性,无论是身份高贵还是地位卑微,在某些时候都是一个B样,就像洗澡堂子里的人一样,脱了衣服都一个熊样儿。所以说,做人莫装B,装B遭雷劈。
由于母亲的缘故,叶可文在大世界舞厅也很出名,不但受到于应龙的喜爱,而且来往的客人只要看到叶可文准会掐起他的小脸蛋,为的就是能够有机会贴近叶欣,要知道能跟叶欣上床要100块钱啊!那时候100块钱不少了,搁在现在能顶500块钱花。
“诶呀,这不是文少爷嘛!”刚从包厢里爽完的民工走了出来,西服上衣和吊腿裤子搭配起来咋看咋像个土包子,再加上白色的旅游鞋一搭配就纯是个二百五。
刚回到舞厅的叶可文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那小子,满脸堆起来的笑容就像街边的垃圾堆一样,心里暗骂SB。
土包子来到叶可文身边,为了能跟叶可文拉关系套近乎,特地“爱惜”的掐起叶可文的小脸蛋,恨不能把叶可文整个人都拎起来。
这时候包厢里走出来一个打扮艳丽的小姐,一身粉红色轻纱似的连衣裙包裹着充满浓香的身段,高高盘起来的黑发就像个大便一样坐落在脑袋上,俏丽的脸蛋,精巧的五官搭配,经过浓妆打扮之后加上灯光的效果更是增添了几分姿色的,走起路来美丽的大**一晃一晃的,倒显得是生儿子的好料子,看到土包子在捏叶可文的脸蛋,不禁有些恼怒,但是又不能跟客人吵架,纵然是个土包子也要服务态度好不是,娇声说道:“哎呀,我的李大哥,刚才还没爽够吗?怎么还欺负起我们的小文了?”那嗲声嗲气的语调恨不能把人都给麻死。
她是大世界舞厅里的一个小姐,叶可文叫她王姐,今年20出头,对叶可文很好的一个小姐之一。
偏偏这个姓李的土包子就爱听这样的声调,大嘴嘿嘿一乐,松开了叶可文,却感到手里有种滑腻的感觉,却不知道那是叶可文的鼻涕,还以为是叶可文抹在脸上的雪花膏,不禁笑着说:“你看看,我们的文少爷还喜欢抹雪花膏啊!对皮肤好啊,呵呵,可是抹得太多了浪费啊!”说完,居然往自己脸上抹去,还擦了擦,一看便知从来没抹过雪花膏。
“那是我的鼻涕。”可爱的叶可文倒是很诚实。
王姐闻声,不禁娇笑连连,那酥媚的样子恨不能让人遐想连连。
“啊?”姓李的土包子立刻脸色就像吃了个黄连一样,苦不堪言,黑着脸走掉了。
看着那小子走掉了,王姐笑骂道:“SB,活该!”看着叶可文那一身脏的衣服,不禁失声道:“诶呀,我的冤家啊!你这是干啥去了,刚从泥潭里出来是怎么的,咋造的跟泥猴是的?”王姐从胀的满满的胸罩里抽出一条手帕,连忙给叶可文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灰尘,假怒道:“你看看你造的,一会你妈看到了又要骂你了。快去洗洗去!”
虽然是骂他,但是叶可文总是感觉到王姐是那么美丽,尽管比妈妈稍微有那麽一点距离,傻笑的说道:“王姐姐,你帮我把衣服洗了,妈妈就不会怪我啦。”天真无暇的眼神尽显着清澈,乐呵呵的傻笑把王姐逗乐了。
“我的小冤家啊,服了你了,快去换一身衣服,明天上午我给洗了!”温柔的笑容就像母亲那样美丽动人。
“王姐姐,等我长大了,你嫁给我好吗?”
“啊?”王姐立刻呆掉了,没想到这话能从一个7岁小孩嘴里说出来,虽然是童言无忌,但是王姐却感动至极,小姐这个职业本身来讲就很卑微,被很多人看不起,小姐这行吃的就是青春饭,青春过了饭碗便没了,那时候已是残花败柳又能有谁肯跟一个小姐共度余生?王姐此时眼中忽然蓄满了泪水,有些颤抖的说道:“好啊!姐姐等你长大了,好不好,小文?”说完还温柔的抚摸着叶可文的脸蛋。
“恩,好,姐姐你等着我。”叶可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王姐站起身朝舞池里望了去,好像看到了什么,眼中大放光彩,说道:“好弟弟,姐姐有事,回头再给你洗衣服。”说完就走向了拥挤的舞池。
叶可文望着王姐姐的背影在人流拥挤的舞池艰难的“挣扎”着,寻到一个人后柔声说道:“肖老板啊!你好久没来看看我喽!”
叶可文无奈的叹气,来到了母亲在的包厢里,蹲在门口,听到里面母亲的呼喊声:“啊~大哥,你真厉害!哦~”一声声的呻吟仿佛就是一把把刀子插在叶可文的心上,叶可文坚定的告诉自己,决不能把被别人欺负自己的事情告诉母亲,母亲也不容易,忽然叶可文有种想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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